肉汤丸子的香味是如此的迷人。时玉已经忍不住了,他觉得即使吃完崩人设或者会有什么惩罚都愿意接受。只要让他吃一口,就咬一小口也好呀!

摆在他眼前的花瓣粉末,那根本不不好吃,味道怪怪的。哼,兔子都不爱吃花瓣,他不爱吃也是很正常的。

时玉眼巴巴看着花满楼——手中汤匙上的肉_丸子,心中生出强烈的渴望。

“花满楼哥哥你最好了,就让我吃一口吧。”

花满楼听这小可怜的语气,轻笑了一声,把汤匙的肉丸子放到一边空闲的小碟子里。

“给你,”他把小碟子推到了时玉面前,“小心烫。”

“谢谢楼哥哥!”时玉脆生生的笑了笑,满足的看着眼前这一整颗肉_丸子。

对于还没拇指大的小花妖来说,这个小菜碟还是太大了,这一个肉_丸子也不小,估计吃完这一个就能把他撑得圆滚滚的。

此时肉丸子还冒着热气,在普普通通的菜碟子里疯狂挥洒它的魅力。

时玉猛地吸一口飘到身前的香气。

这香味儿可真美啊!

时玉迫不及待的往前倾了倾身子,呼哧呼哧给丸子吹气散热,然后几乎是把小脸儿趴在肉_丸子上,啊呜咬了一大口。

“好香啊!嗯~嗯”

他两颊鼓鼓的,一时之间口_腔里全被香酥的肉_丸占据了。

这店家当真是实诚的很,绝没有掺其他的杂菜,吃到嘴里都是实打实的肉。而且佐料恰到好处,一口咽下唇齿生津,还想再来一口。

不愧是老字号招牌,好吃!

他接着又啊呜一大口,吃得是万分投入。

不一会儿,时玉不可思议的坐在小碟子边上,摸了摸自己圆溜溜的小肚皮。

“好撑哦。”他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的对花满楼笑了笑:“我好像,一不小心吃多了。”

陆小凤已经快笑趴到桌子底下了:“你这么小一个肚子,是怎么吃得下那么大一个肉丸子的?”

他比划比划,就见到小花妖哼哼哼扭过头不理他,哒哒哒一溜烟跑到花满楼跟前去了。

“花满楼哥哥,”时玉拽了拽他的衣袖,努力给自己挽尊:“我从来没尝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所以才一不小心吃多了。”

花满楼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担忧他:“你呀你,撑着不好受,待会积食可怎么好?”

他对小花妖伸出手道:“我帮你揉一揉?”

“好啊!好啊!”时玉不假思索抱住花满楼的食指,贴在自己的小肚皮上。

“花满楼哥哥你要轻轻的哦。”

他这句话很多余,因为花满楼用的力道比他预料之中还要轻柔很多。

这一通轻揉,把时玉舒服的闭上眼睛直想睡觉。

最后他也确实靠在花满楼掌心睡着了。

看到小花妖闭上眼睛,半张着嘴靠着花满楼睡得正香甜。

陆小凤一仰头喝完最后一碗酒,戏谑道:“这个小不点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倒也乖乖的不淘气,挺好养活。”

“就是懒怠了些,总是睡觉。”

花满楼摇了摇头,不赞同的看他:“想必陆兄小时候也是这样的,未必就比时玉睡得少。”

“那绝不是,你说的那是臭猴精,我陆小凤生来就是一飞冲天之人,幼时可没有这么懒怠。”不论陆小凤的轻功还是灵犀一指,那可都是从幼时就要苦练的功夫,哪能如小花妖这般悠闲。

“我今日就启程去洛阳找金姑娘,问问牡丹花种子的事情。”

花满楼想了想,叮嘱他:“一到夏日水道上就不太平,陆兄此去尽量绕过龙门石窟前的水道,小心为上。”

陆小凤笑的四条眉毛都飞舞起来,“放心吧,就是有什么我也不怕。我可是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还是小心为上。”花满楼用空闲的左手端起一杯酒,冲着陆小凤举杯:“早去早回。”

这一顿早饭刚刚吃完,陆小凤就已经离开了百花楼。

花满楼把时玉托在手心里,想把他放置到床上去睡。

然而让他刚一沾枕头,花满楼就发现不对劲,因为他听到时玉的呼吸声陡然急促,隐含痛苦。

花满楼心想,不知道小花妖是做噩梦了,还是肚子疼

他小心的摸了摸小花妖,却发现对方一身冷汗,抱着肚子蜷缩着发抖。

这样子应该是身体不舒服。

“时玉,怎么了?你肚子疼吗?”花满楼轻轻叫了他一声,发现这小花妖还没有醒来。

过了一会儿,时玉痛到哼哼唧唧在睡梦中流泪。

花满楼担忧不已,想去找郎中,但又觉得把时玉一人留在这里不放心。

他稍作思考,把时玉小心的托在左手心,接着给时玉盖上了一块丝帕。用右手虚拢着他,用内力撑起了一个小防护罩,然后才放心的带他出门去了。

由于时玉的特殊性,花满楼不做他想、直接带着他去了稍远一些的药堂。那是江南花家名下的产业,在这家的大掌柜认出花满楼身份、接着又见到时玉的庐山真面目后,他自觉的封口,并且请来了坐堂的老郎中,还谨慎的让老郎中隔着厚厚的屏风给时玉悬丝诊脉。

整个治疗过程可谓是保密性一流。

只是一开始诊脉,老郎中惊诧得紧。

“比常人微弱这么多的脉搏,这,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呐!”

“恕老夫冒昧,七少爷,您的这位朋友平日还能喘得上气吗?”

花满楼温和道:“他平日里与常人无异,就是年龄小了点儿,吐息还算是平稳。”

任凭这郎中想破脑袋,也没明白,是年龄多小才会让呼吸都受到影响?

他也不是没给侏儒看过病,但是侏儒的脉相都没有这样难以解释。

老郎中悬着丝线多诊了一会儿,这才下了判断。

“没事儿,就是积食之症。带我给他开一个方子。煎几幅药喝了便是。”

老郎中在一边的的桌子上提笔写了一个消乳九加减的主方:腹胀者,加木香六克、……

他把药方递过去,药堂掌柜笑着建议:“积食是急症,七少不如在此地稍作久留,我派人去煎药。煎好药就立刻端来吃,也能好得快一些。”

花满楼自然是并无不可。

药一煎好花满楼就想办法喂给时玉,但是,不论是药碗还是汤匙对时玉来说都是太大了,不是很方便喂他喝药。

花满楼决定叫醒时玉。

于是乎,时玉一睁开眼就发现,他睡在一个放着许多干药材的桌子上,身上盖着一个雪白的帕子,他掀开“被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感受到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苦药味儿。

接着,时玉就听到花满楼如释重负的笑声:“醒来了就好,时玉,你应该吃药了。”

时玉:为什么他一觉醒来,要闻到这么苦的怪味道!!

他苦着一张小脸儿,仰头眨着大眼睛朝着花满楼卖萌:“我能不吃药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