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在厨房里热火朝天,茹愿熟记自己的?任务是和面,眼睛扫了一?圈厨房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了独自忙活的津戈撩。

她走上前?去:“我来帮你吧。”

津戈撩微微回首,平淡的?目光掠过她的面容之上,没说什么但是却往旁边错开了一?下?让出一条道来。

茹愿也知道他不善多言的?样子,也没跟他多做计较,走过去端起另一个盆来。里面的面团活了一?半,还有些?稀哒。她手伸进去揉搓了几下?,让盆上的?面粉都粘和起来。

她从来下过厨房,唯一的?一?次就是为了给津戈撩做点吃的?还不小心让煤气泄漏,差点炸死自己。

津戈撩看她笨手笨脚的?用手在里面乱搅着,衣袖上面都沾上了一?些?白色的面粉。

“小心一?点。”他说。

茹愿抬手拂了一?下?脸上的?垂发,又让自己的?脸颊染上了面粉看起来十分诙谐:“咋啦?”

津戈撩垂眸把自己的?手往旁边的毛巾上擦了擦,伸手帮她把两手的?袖子?往上扯了一?下?省得让整个手袖都弄脏。抬眸的时候又瞧见她右脸侧有一?道?白色的面-粉。

“你脸上……”

“啊?”茹愿愣了一?下?,伸手又想摸一下?自己的?脸但是被他拦住。

津戈撩伸手朝着她脸上有面粉的?位置轻轻搓了一?下?。

他的?指尖冰凉,还带着一?股奇异的?薄荷清香,落在茹愿的脸上时犹如一?条火舌撩蹿着她悸动的心间。

男人俊俏的面容在满屋的?水蒸气内逐渐清晰,清晰的就像是两年前他在离开前?站在武术馆门口的样子,带着某种牵挂和惆怅。

“没有了。”他说。

茹愿眨巴眨巴眼,总觉得面前这个男人这次事件很奇怪,忽远忽近的?态度让人捉摸不透。

本来上次事件二人之间的关系都缓和了一?些?,但是这次事件一开始又开始拽起来了。

难道是因为想起自己在剧本里面曾经放过他鸽子吗?

可是两年前津戈撩不是也放了她鸽子?嘛。

所以说,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茹愿身边的光芒忽然被人遮住,金品品横空出现在二人之间,硬生生把和面区域挤得更加窄小了起来:“活好了吗?我要拿去包饺子了。”

金品品瞥了一?眼茹愿和津戈撩的手里,发现一个如稀泥一般根本不成?型,而另一个却白花花的看起来非常软和。

不用问,前?者是茹愿揉的,后者是津戈撩揉得。

她端走了津戈撩手里的?面盆,笑着夸了两句津戈撩。

津戈撩微微颔首,不作表态仿佛对这夸奖丝毫不在意。

金品品走了之后,茹愿看着自己像稀泥一样的面团十分不甘,一?把抓起旁边的面粉就要往里面塞。

“等等。”津戈撩伸手拦了一?下?,好笑的?拍??着茹愿手里的?面粉,抖掉一?半才点头示意茹愿可以继续往里面放了。“太多了,一?点就行。”

茹愿“喔”了一?声,洒在盆里两只手飞速的?揉捏着,面粉和水稀释之后逐渐没有那么粘手了。

她兴高采烈道?:“谁能想,时隔这么多年,我居然还有幸再来一次厨房。”

津戈撩顿时了然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还是别进厨房了。”

对厨房也好、对她也好。

茹愿不服气?,捏了一?小团面粉朝津戈撩轻轻撒过去。

面粉落在他的?手背上,将他葱白修长的指尖变得更加白皙,女孩笑容灿烂:“我咋了,我就是不爱学,我要是爱学……”

她话说了一?半,对方嘴角微微扬起,也捏着一?小团面粉朝茹愿砸过来。

白花花的面粉弥漫在茹愿面前,她呛了两声不甘示弱地又抓起一团朝津戈撩砸去。

津戈撩灵巧一?躲,不小心砸了站在不远处的?小马一脸。

“呸呸呸!牙姐!你干什么!”

津戈撩瞧他白-面土脸的样子,情不自禁的?也跟着笑了起来,随手抓了一?把也朝小马扔了过去。

小马刚把面粉从脸上拍下?来,又蒙了一?脸,整个人就像日本艺伎一?样只有一?双眼红扑扑的?看着二?人:“金神,你也欺负我!”

难得的?欢乐时光让弹幕外面的观众们也跟着稍稍放松了许多。

——“我可太喜欢看这种日常了!再给我续八个小时的!”

——“小马内心os:爸爸妈妈都欺负我呜呜呜。”

——“怎么还没有开始游戏啊。”

——“盲猜这轮死者是刘黍。”

——“肯定是刘黍啊,他都引起所有人的仇恨值了。”

——“这次一共就六个人啊,再死一个的话,玩家岂不是就剩五个了?”

饺子下?好了。

金品品把白花花的水饺从锅里捞出来,滚滚热浪充盈着整个厨房,所有人都大呼好香。

虽然茹愿闻不到味道,但是她看着所有人馋兮兮的样子也知道有多香。

刘黍一?直坐在桌子?边的角落,和中午的?善谈不同,他此时此刻寡言少语甚至一直低着头拒绝和别人的?正面对视。

他嘴角处的?一?道?青痕衬得他整个人十分狼狈,身边的?气?压也和其他人的欢乐不同。

院子里的?烟花好像快停了,刘黍起身说了一?声:“我去把烟花续上。”

但是屋子?里没有人理他。

他就像是一个幽灵般飘然然的走出去,又飘然然的走回来。

在刘黍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位置早早地被小马占用。

小小的圆桌本来就很拥挤,中午吃饭的时候都是肩挨着肩,刘黍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似的被所有人排挤在外,桌子?上面有没有他的?位置都无所谓。

茹愿闻到了一?股异常苦涩的?气?味,苦的让人心里发酸。

虽然不知道刘黍和其他人发生了什么,但是刘黍和她之间是没有什么苦大仇深的,她有些?于心不忍往旁边裂开了一?条小道?:“刘黍,你来我这里坐吧。”

刘黍看了一?眼她,目光之中多了几分感激,但是又瞧了瞧桌子?上的?其他人最后苦笑摇头:“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你们吃吧。”

“……”

茹愿看着他走上楼梯的?落寞背影,有些?哑然。

在刘黍离开之后,茹愿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放下碗筷:“给刘黍盛点吧,大过年的不好让他饿肚子?。”

“你好像很关心他啊。”津戈撩声音不冷不淡的飘过来。

“……”茹愿,这不是关不关心的?问题吧。正常情况下看到这种情景,难免不想圣母一?下?。

因?为……刘黍刚才的?那个气?息真的?感觉好委屈、好难过。

如果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的?人,会流露出这种气?息吗?

茹愿不知道,至少在她看来,她还没有碰到过。

似乎是因为刘黍,所有人都没有吃的?心情了。

小马不知道从哪儿端来了一?箱子啤酒,自己一?个人咕嘟咕嘟喝了好几瓶,面前摆放的水饺一?口没动。

禾小荷想劝两句,但是却被金品品拦住:“让他喝吧,按照阴历来算,今天是丢丢的生日。”

“……”茹愿叹了口气。

小马已凭借这一?瓶,喝得晕头转向,但是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却很清楚:“丢丢本来可以不用死的?,怪我、都怪我,我当时就该拉住他,呜呜呜……”

禾小荷安慰他,各种递纸巾:“别哭了,这……也不是你的?错。”

小马“哗啦”从桌子?上站起来,跌跌撞撞的?上了楼,嘴里还嘟囔着:“上头了,我上楼趴一?会儿。”

“我扶着你啊。”禾小荷跟着起身,但是却被小马推了回来。

“不用,我就有点头晕。”小马自顾自上了楼,人影消失在楼梯间。

院子里的?烟花好像又快要放完了,茹愿走出去续上。

身后有人跟了过来,她刚要回头却被另一个人摁住脑袋,迫使她只能往前?面看。

看着漫空的?绚烂烟花和耀眼的星辰。

“好看吗?”身后的声音带着淡雅如尘的?轻飘。

茹愿点点头,回答津戈撩:“好看。”

烟花烂漫,只在刹那之间。

转身即逝,只留下?薄雾弥漫。

但是纵使只是那一瞬间,也足以照亮整个天空。

美则美矣,却让人触不可及。

“师父并不是对你很失望,只是怕你走上歪路。”津戈撩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目光所在的地方。

“嗖——”

又是一簇烟花冲天,蓝色的烟火像水波纹一样好看,在空中向四周飞溅。

皎洁明月也灼染上了一?点薄蓝,很是好看。

雪下的?越来越大了,在烟花盒上面堆积出了少许积雪。

茹愿蹲在旁边,伸手拂去那些雪花,笑着回头看向津戈撩:“你要放哪个?”

“都行。”他说。

“那就这个叫‘凤凰于飞’的?吧,听名字就有一?种浴火重生的?感觉,兆头很不错。”

津戈撩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来。

茹愿捏出信子?,“啪嗒”按下?开关点燃绳信。

“哄——”

烟花席卷着一?团黄光冲天,在空中绽放出刺眼的金光。

天空里面形成?一?团鸟类的雏形和绚烂的?寓意,就像是凤凰一样在空中飞动着。风一吹,凤凰的双翼好似在煽动一般。

看着这漫天的?璀璨凤凰飞舞,茹愿的身份卡里忽然亮了一?下?,传来了新的“回忆”片段记录。

10年前,茹愿参与的?最后一场新春汇报演出。

在演出结局的?时候,公主和猎人换上了婚纱和西装,在众人的掌声中相拥在一起。

那个时候。

津戈撩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你也是我最大的心事。”

“你也是我最大的心事。”他的?声音在烟花声中变得十分低弱。

茹愿耳朵里面所有的?声音都被塞满,只看到津戈撩的嘴唇微微张合好像说了什么,她扯着嗓子?喊:“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破产后又绑定了暴富系统】苏爽暴富花钱文。

【无限逃杀密室不许溜鬼】同类型无限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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