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的闺女可真俊哦。”

“是的呢,白白净净一看就是城里娃,和建设在一起可般配了。”

听见周围一片恭维声,田家老两口的心里也舒服多了,要不是城里的男娃里找个能给他们养老的几乎没有,怎么也不会便宜了沈建设的。

想起之前的那个小伙子,田父心里叹口气,就不知道青丫头说了啥,后来人就不来了,真是可惜,比沈建设好多了。

家中没有老人,靠自己还能混个临时工。

“你们听说了吗,四队的那个秀芳家,听说男人回家了,还要秀芳一起跟着不然就不要她了。”

“你也听说了啊,多坏的人,要不是秀芳一家子收留他们,早就被饿死了。”

田母越听越觉得不对,什么男人回家了?

忍不住问了旁边的大娘,她是看人穿的整齐干净,指甲缝也是干净的,处事利落,看着就是大方不会随便说人坏话的。

“我刚才听他们说什么秀芳家,大姐你知道什么嘛?”说着还往她手里塞了两个鸡蛋。这是带给她闺女填肚子的,不过现在更重要。

收了东西,大娘讲鸡蛋悄悄放进兜里,“我看你也是和善的,就跟你说下,以后也得防着点啊。”

秀芳家是招赘的,四个闺女嫁出去三个,这个小的舍不得父母就留下了。招赘的男人呢是也是四队的一家,姓王的,当年一家子人吃不饱了,就把儿子换出去换了粮食度过了灾年。这个儿子是排行第三的,不受宠,换出去了也不心疼。

谁想到这几年学会了秀芳爹的木匠手艺日子过起来了,那头王家又来笼络,就这么把人哄回家了,连老婆孩子都不要了。

“这舍得啊?”田母都惊讶了,吐沫星子怎么没淹死他。

“怕什么,有了手艺还能娶不到新媳妇,生不了儿子?”

可这个不道德啊,田母没有说出来,可脸上表情已经表现出来了。“这个谁在意啊,有了本事赚了钱,人家只有巴结你的份,可怜秀芳爹老了做不动木匠活了,本想传给女婿也是自家的,谁想到是个白眼狼。”

大娘骂的白眼狼那是吐沫横飞,察觉到自己有些激动了,尴尬的搓了下手,问道,“大妹子,你是哪个媳妇家的?”

“新娘子,我是她娘。”

“新娘子啊。”察觉到大娘的语气有些不对,还想问问可人就急着走了。

田母赶紧把人拉住,往她衣兜里塞一把糖,见人还是不想说,又连着塞了两把。沈家有什么不能被人知道的嘛?

“大妹子,那我告诉你啊你可别说是我说的。”他们家可经不起沈老爷子折腾。接着就把沈家从大房到五房的糟心事都说了,田母听的恨不得悔婚,想着感谢大姐给她解惑免得被骗的更惨,又给她塞了一把糖。

更激动的正义感爆棚的大娘就把沈老太身份揭露了,田母:……

没有最恶心只有更恶心。

摆脱还在念叨着“我就是担心你们城里来的被他们骗钱还被骗工作,那可值钱了。”的大娘,田母更气愤了,感情你们已经把这个工作就当成自己家的了,那他们成什么了。

站起身就赶紧过去找田父了,“要不要悔婚啊,这家人不怎么好啊!”

田父考虑的更多,她家闺女看着已经被沈建设迷住了,再说镇上离这里也不是十万八千里,悔婚传回去更更影响他们家名声。

再说不能只听一个人的话。

田父找了个男孩子,年纪不算小知道的多,也不大不是很懂事容易套话。

赵则之:……

“你是哪家的娃啊。”这个语气,要不是我知道你们是谁还以为是人贩子呢,虽是这么想,赵则之还是老老实实的本本分分的抬头,带着些乡下孩子看着大人物的惊奇惊慌和羡慕,“赵家的。”没说错。

“沈家大伯母是你什么人啊?”

“没啊,婶娘?我们就姓一样。”哦,那就是村子里的别人家来凑热闹的孩子了,那更好。

“最近沈家有什么热闹事嘛?”看着赵则之变得有些防备的样子,田父给他抓了一把糖,这一把可比田母的三四把还多。

“我们是新娘的父母,想打听一下沈家人怎么样,担心闺女受欺负。”

就看着赵则之脸上的表情从理解变成同情变成可怜又变成愤怒,田父??

“你们家要一堆的彩礼,都逼着把大丫卖出去了,听说要了100块呢。”他也没说谎,彩礼变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