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司店前——
“啊,手冢部长。”长得憨厚可靠的少年吃惊喊着。
日暮零暗道:“原来是照顾同学家生意,不过应该也很好吃。”
她嫣然一笑挑着眉:“国光,吃鳗鱼寿司么?”自家弟弟长得清俊,明明才初三的年纪,感觉就和大人一模一样,还被误认过是老师。
少年这下注意到了自家部长正挽着个漂亮的姑娘,他没见过日暮零,此刻正震惊以为手冢交了女朋友。
“阿隆,这是我姐姐。”手冢无奈推着眼镜道。
日暮零挥挥手:“你好呀,我是国光的姐姐。”
河村隆赶忙迎他们进屋坐了下来,拿出菜单给他们点菜。日暮零询问了下手冢要吃什么后,也给自己点了一大盘的寿司。
河村隆略微有些讶异,这么多吃得下么。
手冢察觉出了他的疑惑:“没关系,阿隆,你这么上吧。”
等菜的时候,门外走进了新的客人,日暮零一瞧,正是工藤新一和他的青梅竹马毛利兰。
“新一,我听同学说这家店味道可好了。”
新一背着手耷拉着眼眸:“所以一放学你就拉着我过来。”
“来晚了就没位置了。”看着还有空位,小兰就拉着新一坐了下来。
日暮零头痛地扶了扶额,又见到工藤新一,该不会又有案件吧。
工藤新一四处看了看,忽然瞄见了日暮零,赶忙就打了招呼:“嗨,零姐姐。”
“真巧呀,新一。”
毛利兰激动道:“零姐姐,没想到你也在这家店唉。”
“这是我弟弟同学家开的店,也是我第一次来。”
话语间,又有些客人来了,不过这来的几个客人有点儿奇怪,戴着口罩、墨镜和帽子。其中两个人先上了前到柜台那边,还有一个守在了门口。
忽的,其中一个掏出了□□,另一个拿出了小刀:“不许动,把你们的钱都掏出来。”
店中有些客人惊声尖叫起来,其中一名客人想往外跑,却被门口的那个人用刀挟持住了。
“不许叫,不许动,谁动老子杀谁。”
惊惧恐怖露在人的脸上,大家都乖乖往外掏出了钱。
河村隆的父亲也咬着牙准备拿出柜台内的现金,总不能让大家出事,毕竟贼人手里有......
新一注意着被挟持的女子和门口的匪徒,他托腮沉思着想着他们挟持时的眼神交流,还有这刀所抵的位置,看来是同伙。
日暮零第一将视线投到了新一身上,新一悄悄对她做了一些手势,她明白了。
既然是同伙,没什么好怕的。
那个枪看上去吓人,不过她一眼就认出了那不过是个模型,只是有四个匪徒,她无法同时制住。
她假装害怕靠近在手冢身边,耳语道:“我对付那个拿刀的,你对付那个用玩具的。”
手冢微微点了点头。
随后她给新一使了眼色,新一一把搂住了小兰也对她轻声说道:“门口的两个匪徒,小兰,拜托你。”
小兰有点不解两个的意思,但新一的话她照听,也暗自运力。
日暮零唰一下站起身来,拿出了证件:“不许动,警察。”
紧接着飞身过去一个手刀砸落了其中一人手中的刀子用脚踩住,手冢也紧随其后,以柔道将握着模型武器的匪徒摔到了地上。
至于门口的两位,小兰直接冲过去就是一脚飞踢,连移门带刀一起踢了出去。
工藤新一深吸了一口气,小兰不愧是空手道的冠军。
四个犯人怎么也没想到小小的一家寿司店中,会遇到一堆王者,明明有个同伙提前进来打探过了,都是些小年轻。
结果,惨遭教训。
日暮零和河村爸爸借了绳子,把四个犯人捆了严实,然后对着犯人清算着他们的罪行。
工藤新一询问道:“兰,你报警了么?”
“唉?零姐姐不就是警察么?”
日暮零无奈笑着:“今天我休假。”
收拾店铺的工夫,门口警笛声响动不绝,四个犯人如泄了气的皮球就被押走了。
吃饭的心情被破坏,不过没人出事那就是再好不过的。日暮零也匆匆付了钱让国光留着好好吃饭,她得回警视厅做笔录。
来到警视厅内,一堆熟人还奇了怪了,怎么放假还过来。
然后一听说她的事,一堆人表示万分的同情。
很快做完笔录她来到办公室的窗边透口气,视线看着远方鳞次栉比的楼宇她松了口气,倏忽她视线下移,黑色的保时捷356A映入眼帘。
琴酒!
高木好奇探了探头:“日暮前辈,你看什么看的那么入神?”
“没什么,我就先走一步啦,明天见。”她可以肯定车内是琴酒,毕竟这种型号的车太少。
快步来至车前,琴酒半开着车窗:“上车,去研究所。”
“我应该说过,我们没必要再见,有事你直接手机通知我。”
琴酒心中有种难以言说的异样之感,他点了根烟平静了下心情后道:“是那位先生的命令。”
那位先生,是个很神秘的人,也是他们所有卧底都想扒出来的存在。
日暮零没有犹豫坐上了车,车嗡嗡一声启动了。车内的烟味愈发浓重,她蹙起了眉头,但是又不想和琴酒说话,就算说了琴酒也不会改。
她伸手捂着鼻子挪到了离琴酒最远的座位上,琴酒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不过他何必考虑她的感受。
片刻后他通过内后视镜观察到了她难受的神情,终归还是把烟灭掉,半开着窗户让气流通畅。
“你平时不是挺啰嗦的么?”不知从何说起的琴酒随便找了个话题。
日暮零淡淡一瞥:“哦。”
“芝华士,你不问我为什么那位先生要我带你去研究所?”若是平时,她肯定就会好奇问道。
她轻托着腮:“到了不就知道了。”
周围景色变转,很快来到一座医药外壳公司的研究所内。琴酒看着她冷淡的面容心里一股无名火气涌了上来,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到墙壁上:“芝华士,你在挑战我的忍耐力。”
“琴酒,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早就知道。”她脱了身甩了甩手腕道。
琴酒冷笑一声:“那你后悔当初救我了么?”
她回眸垂首:“再来一次我也会救你,因为救人不需要理由。”不过,真再来一次,那时候她肯定直接把琴酒送监狱。
“入组织两年有余,你还是这么天真,你会后悔你的决定。”只要他想做的,想要的,就绝对要做到要得到。
琴酒话音落下领着他来到了研究所内其中一间房,里面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研究人员已经准备好了。
她挑眉道:“这是要做什么?”
“那位先生对你的身体比较感兴趣,对别人短时间就能有效果的药,在你身上发作的时间相隔很长。”
“这件事么......所以是要解剖我?”她玩味儿轻笑着。
琴酒掐住了她的细长的脖子冷着颜:“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如果你想死,我会让你如愿。不过那位大人只不过要两管你的血液。”
说罢他松开了自己的手掌,日暮零抚着自己的喉咙咳嗽几声瞥着他。
很快她的衣袖被掀开,冰冷的针头戳了进去,鲜血从透明的软管流入了长管之中,一管完接着又是一管。
她黯然垂下眸子,盯着那个细小的针眼。
说起来她的血液也没什么特殊的,最重要的是那股力量,绝对不能在组织面前使用。
喉咙处又有些不适,她再次咳嗽几声。
琴酒注意力集中在她脖间的红印上,他刚刚用的力气太大了么......
“没事我就走了。”她给自己顺着气就往外走去。
可是没走几步,她脑中一阵嗡鸣,眼前一抹黑,直挺挺栽倒下去。
琴酒没有预料到她会突然这样,没有来得及扶住她,只听得一声响,她伏倒在地。
他的心被一只手揪住一般,赶紧上前托住她的身躯将她平放在研究所内的床铺上。探了探她的鼻息,还算正常,再听着她的心跳,如急促的鼓点。
“伏特加,快去喊医生过来。”
“是,大哥。”伏特加这个大块头行动很是敏捷,马不停蹄去叫人。
医生检查后没有多大的问题,应该只是太累。
琴酒放下心来,独自一人站在她身侧望着:“呵,也只有这种时候,你才会对我和颜悦色。”
她眉头紧蹙,身子好似害怕的发颤,嘴巴微微努动着。
“做噩梦?”他联想之前的事,有些怀疑是他把噩梦带给她的。
真的这么怕他,这么厌恶他。
坐在一旁凝视了良久,他好像听见从她嘴里说出了一些字眼,不过是一种陌生的语言。他凑近听着,断断续续的也听不真切。
忽的,他的手臂被她紧紧抓住,圆润的指尖紧扣着,不知在梦中她在抓着什么。但这种力道要不是想抓住什么东西,要不就是想掐死人。
随后她的面容又平复了下来,恢复了正常熟睡的姿态。
既然如此,琴酒想抽出手臂竟然没办法抽离。他敛眸低看着被紧抓着的手臂,又看着她那张白净俏丽的容颜。
“是你自己不放手的。”
看着她的睡容,他的心情少有的恬淡平静。
另一只空着的手轻抚起她的脸颊,嫩得和豆腐一样的手感真是令人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