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班她就一边哼着歌儿一边开车来到了警视厅,将车停好后正巧遇到同样停车的美和子,美和子过来眯着眼睛:“买新车啦。”

“不哦,我可买不起,是别人借我的。”不想用家里的钱,努力攒着工资的日暮零无奈道。

说来,这车太贵重了,她攒够钱后还是得还给降谷零。

美和子笑着:“以后你可就方便多了。”

“是呀。”她也下了车,和美和子一起有说有笑去了她们的办公室。

中午午饭时候,美和子把事情和交通部的几个好朋友说了说,迟钝的她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寻常的意味,但是宫本由美眼睛亮了起来。

“美和子!男朋友、男朋友呀。”

“唉?”佐藤睁圆了眼睛震惊不已。

由美掩着面笑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美和子,你难道没闻到恋爱的气息么?”

“恋爱......”佐藤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

正巧这时候伊达航和日暮零聊着些事情捧着饭走了过来,由美上前拦住了他们,左右望了眼:“你们该不会在谈恋爱吧。”

“???”

伊达航叼着的牙签都惊得掉到了米饭上:“怎么可能。”降谷零喜欢的人,他不会撬墙角,其次他觉得零和兄弟差不多,几乎能忽略她的性别。

“可是我觉得你平常很关注她哦,伊达前辈。”宫本由美觉得自己观察得没错。

佐藤这么一想,好像真的是的哎。

伊达航头痛道:“因为我们是好朋友。”

“不要猜测了,我和伊达的确只是好朋友,”她轻轻托腮打量着伊达航笑着,“他之所以这么关注我是在帮一个人,对吧。”

她张着笑脸望着伊达航,伊达航后退一步:“你知道了!”

“嗯。”她美滋滋坐下,随后招呼着他们一起坐了下来。

瞧着她笑吟吟的样子,伊达航小心翼翼道:“他告白了么?”

“没哦,都不知道他人跑哪里去了,”她一口饭吃了下去岔开了话题,“今天的饭很不错,真好吃。”人的好奇心稍微满足下吧,要不好奇心好了一个点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后果,不过有些事可不能说得好好瞒着。

伊达航:......降谷,你自求多福吧。

宫本由美从这些话中勾勒出了事情的大概,她脑补出了一个怂的不行只能靠兄弟帮忙,喜欢说不出口的男子。

至于最开始的车早被她忘得干干净净。

吃完饭后,由美和美和子走在路上聊着。

“零酱那么可爱,怎么没人去追呢,要不我给她介绍几个。”由美想不明白。

佐藤摆摆手尴尬笑着:“由美,零酱是很可爱,但是。”

“但是什么?”由美好奇不已。

很快美和子收到急讯,召集他们赶紧聚集,换上便衣准备出任务。之前盯的一个在逃杀人犯已经有踪迹,他们得赶紧去。

被留下的由美耷拉着眼眸:“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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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零听着耳麦里传来的指挥,目不转睛盯着道路,就准备到时候把犯人一举拿下。

此刻离她不远处坐在巡逻车上巡逻的由美望着外面的风景,心里依旧没想通美和子没说完的话。

忽的她捕捉到了一个迅疾的身影,那不就是零酱么?!

日暮零得到下了命令后一下冲了出去,一把拦住对方即将要关上的车门,任凭对方怎么想拉上门,那车门都纹丝不动。

真是可怕的力气。

男子见没办法开车走,就跳出了车,准备奔逃。

零一声不吭一个纵跃过去飞身一踢,男子狠狠摔到了地上,不过他的身体素质还算不错,勉强爬了起来打算继续逃跑,然后就被冲过来的零一个负背投。最终他成功被铐上了手铐。

目睹一切的由美身子抖了抖,一个激灵后趴倒车内。

她明白了。

零酱看上去温温柔柔满面笑意,但是实在是太可怕。那个犯人简直毫无还手之力,而零酱还很轻松的样子。

这种战斗力,堪比伊达前辈了吧。

等等她想起美和子好像说过那个年轻漂亮的柔道教官的小助手,好像就姓日暮来着,难道?!难道?!

天呐,幸好她报考的是交通部。

所以怪不得没人追零酱,大概在本厅汉子们的心中,零酱是冷面凶残的教官。

那么伊达前辈的那个朋友真是勇气可嘉!

说来她之前还奇怪萩原他们和她关系这么好,为啥擦不出点火花,现在她彻底明白了。零酱厉害到大家都把她当兄弟。

谁呆在零酱身边,一定超级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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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零忙完后收到了诸伏景光的信息:“零,我和zero成功获得了代号,多亏了零我们才能这么顺利。有零在身边,我觉得做什么都能成功呢。”

获得代号代表着他们身边的限制少了很多,组织基本信任了他们。

“不要掉以轻心。”她抚了抚胸膛,那股不安的情绪又渐渐浮现。

随后景光发来了他们的代号,没了下文。

她凝眉念了念:“波本、苏格兰。”不由得她想起了琴酒,那个令她印象深刻的黑衣男子。那场爆炸正是组织弄出来的,麦卡伦死了,至于琴酒被救走了。

如今想来,她都觉得很可惜。

一个以酒当代号的神秘组织,她的脑海就跃出了一个称呼,酒厂。

丢失的记忆绝对有很多关于组织和他们的信息,但是——她想不起来。就像失去了钥匙的锁一样,若是强行打开得到的该是崩溃。

她躺倒在床铺上,不断想着这些事,不经意间入了眠。

脚踩着楼梯发出的声响很是真切,粗重的呼吸声在耳边萦绕着,景光带着歉意的声音,枪声......

睡着的她眉头不断蹙紧,猛然间她惊出一身冷汗瞪着惊恐的眸眼直起了身子,她不由自主抚着胸膛大口大口喘着气。

清晰的记忆一瞬间又模糊不堪,她只能感觉到残留的对死亡的恐惧。

这股不安没有消失,而是一直伴随着她。

直到很长一段时间她即将踏入二十岁那年达到了顶端。

又是同样的梦境,她最近越发频繁做着这样的梦,她半夜惊醒后拿出他们的相片看着,暗恨着自己为什么想不起来,要是能想起来该多好。

死死咬着下唇,鲜血滴落,她捂着额头。

漆黑的夜晚中手机亮起,她拿起手机打开一看,瞳孔猛然紧缩。是降谷零发来的紧急讯息,CIA的一名卧底在组织暴露,组织最近开始严查。

脚步声、枪声再次在她耳边响起,她感觉整个人要被淹没。

不能,她得冷静,假如真的出事,那么景光怎么暴露的?按理说他们本人只会更严阵以待,守护好自己的秘密,那么......

组织内的这一情形她立刻向理事官上报,顺便提出建议,近日暗中加强对警察厅和警视厅的防守。

得到肯定的回应后她略微松了口气,不过她看来也要多注意下。

zero和她所属的“zero”小组保密性高,但诸伏景光所属警视厅公安部,保密程度低些。

她眉目泠然,染了一层冰霜,随后缓缓释出一些力量,她的身影变得透明起来,直至消失在了空气中。

这种形态做事很方便,就是如今她力量充盈,倒是很少能以魂魄方式现身。

白天她在警视厅内上班,晚上也决定以鬼魂的形态蹲守,而最近只要一有加班机会她都会主动争取留在厅内。

数日过去,暂且还没什么异样,只不过在事情尘埃落定前都不能懈怠。

一天,厅内的人一个个接着下了班,人员逐渐变少,依旧留在办公室的日暮零揉了揉自己的眉眼,暗暗给自己打气绝不能放松。

入了夜她也没高兴吃饭,而是不断在厅内巡查着,尤其是储存着警视厅内警察信息的那个房间,她更是格外关注。

午夜,夜浓得发稠,她保持着十二分警惕。

再次巡逻到此处之时,一名警员蓦然出现在走廊上,她眉目冷然:“你看上去好像有些眼生,叫什么名字。”

那名警员讪讪笑着说出了自己的姓名,这个名字她好像听过,不过她对于此刻出现在这附近的人都很怀疑。

日暮零又细致问道:“生日呢?”

他很利索回答着,她又问了下:“证件拿来看下”

对方拿了出来递给了她,她借着灯光瞧了瞧,和照片上样子差不多。

“嗯,你去吧。”日暮零微微沉了沉眸子,摆摆手让他离开了。

然而就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她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脸皮,刺啦一声竟然拽下了一小块。

这是?!

她赶紧吼着身后的警员加强此处戒备,而那名被冒充的警员一看不好就往外跑去,她自然不会放过,也追了上去。

眼见就要追上,旋即出了一腿将对方踢倒在地,那人在地上滚了滚后立刻跳起稳住身形,她的手飞速掸出拽住对方的腰带就狠狠将其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