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后。

孟南霜坐在河边边赏景边吃着桂花糕,程予风过来问她:“想好下一站去哪了吗?”

“呃……”孟南霜嚼着桂花糕,思考半天,“程师兄,我想去云浪居。”

“云浪居?”

“嗯,”孟南霜道,“就是咱们扮孟北雪骗师尊的那个地方,清河湾桐叶村。”

“为什么想去那?”

“嗯……”孟南霜托着腮,想了半天,道,“因为那是你噩梦开始的地方,我觉得有必要再去回顾一下。”

“你说什么?”程予风低头看着她。

“啊,没什么,”孟南霜又一副笑嘻嘻的模样,“那里山好水好风景好,我就想去再多转转。”

程予风抿唇,总想问问她刚才是什么意思,却最终没说出口。

他只说了一个字:“好。”

两人驾马车去了云浪居清河湾桐叶村。

重回那间还有点漏雨的草房子,孟南霜感慨万千。

时间过得好快。

“这里你若是想长住,明日我叫人来把房子重新修整一番。”程予风把马车停好,走过来说。

孟南霜点点头:“咱们先住段时间,若是不想走了,再修。”

两人来到草屋时已经是黄昏日落,说会儿话的功夫,天就黑了下来。

“今日你早些睡。”程予风把行李搬进屋中,又对孟南霜道。

“师兄不睡吗?”孟南霜又问他。

“修习完成,我自会去睡。”程予风道。

“哇,师兄好棒棒哦。”孟南霜呵呵一笑,撅着嘴走了。

她明白,他今日肯定又会像往常一样,修炼到很晚。

说实话,以前她虽然也和他住过,但终究不是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的状态,对她这位程师兄的生活作息其实并不知道多少。

这三月她才发现,这家伙自律得……可怕。

白天陪她游山玩水,晚上通宵修炼精进,人离开玉顶峰了,魂还没离开,自他们走后,玉顶峰大大小小事都扛在了阚轶肩上,阚轶总是处理不好,三天两头就要麻烦、指教程予风,偏偏程予风还就接受了,毫无怨言,搞得孟南霜都不知该如何说。

孟南霜简单洗漱一下,就回房睡了。

她觉得自己也不是找了个什么贴心丈夫,就是找了个陪玩小白脸,还是那种兼职陪玩,期间要加班,而且不卖身的那种。

孟南霜气呼呼地刚睡下,程予风就轻手轻脚推开门,走过来,站在她旁边。

然后弯下腰来,摸摸她的脸,想吻上去。

孟南霜一把推开他:“滚蛋。”

“你怎么了?”程予风有点不知所措。

“没什么,我困了,要睡了。”孟南霜转过身去。

程予风想了想,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离开前,还给她留了个助眠香包。

孟南霜很快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起床,她便看到程予风从另一间房子出来。

修炼一晚,他精神比她这个睡了一晚的人好多了。

“早上想吃什么?”程予风一见她醒来,便问。

孟南霜白他一眼,不说话,只收拾收拾东西,去了旁边的湖里洗澡。

程予风看着她走远,有点摸不着头脑。

她怎么了?

孟南霜在湖里漫无目的地游着,心里打了个结儿。

好说程予风也是承认他娶了她的吧?

这一天天忙着修炼,忙着处理玉顶峰那些事,夜生活充实得不得了,他就没想过应该办点其他事?

原著里说他禁欲,但禁欲不代表……没欲啊。

昨晚她是挺生气的,但现在想想,一个正常男人,放着一个美貌如花的她岿然不动,还不是性取向有问题,那证明什么。

是不是她吸引力不够?

想想他平日里对她,也就是亲亲吻吻,点到即止,一点点过分的举动都没有。

再说了,程予风也是看过她画那种羞羞春宫图的人,不至于这点都不懂吧?

难不成是不喜欢了?

孟南霜危机感又上来。

她正泡着自己的身子,回想着自己和他相处的一幕幕,也没觉得他有什么对她态度的改变啊。

孟南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湖中泡好了,就上岸穿衣裳。

正要穿衣裳,才发现自己的衣裳不知被谁给翻乱了。

她心中突然一惊,开始想是不是有变态翻了她的衣裳。

结果四处一看——

这才发现不知从哪来的几只花公鸡把她衣裳抢了去。

孟南霜一翻湖边剩下的衣裳,才知被抢去的是自己的里衣里裤。

……

没办法,她赶紧先穿好外衣,回了小屋又找了备用的里衣里裤换上,这才神色匆匆走出来。

“怎么了?”程予风正收拾着昨日未收拾完的行李,问她。

孟南霜摇摇头,没跟他说什么。

反正还生着气呢。

程予风没有多问。

孟南霜早上没吃饭,还有点饿,程予风想了想,便带她去了街市吃东西,孟南霜答应了,因为顺便也想着,找个裁缝重新做件里衣里裤,这样好有个换洗的。

走在街上,两人一句话也不说。

两人在街上逛着,孟南霜心满意足地吃了好些小吃,目光又被路边一个装修很高档的香粉店吸引了。

但她有点犹豫。

想想自己可能是因为没有吸引力,程予风才不碰她,这让她有点心思,想去买几盒胭脂水粉,打扮打扮自己。

可这三月他们一路游山玩水,花了程予风不少钱,除了吃的,要不然其它她该省还是省省?

孟南霜望了眼那香粉铺子,准备走。

程予风却抓住她的手:“进去看看吧。”

“哦。”孟南霜犹豫片刻,道。

这店里的香粉果然不便宜,孟南霜随便看了一块白玉盒装的胭脂,店主就告诉她,要五十两,银子。

她有点不清楚是这世界通货膨胀了还是这间店实际上是香奈儿的前身。

总之她恋恋不舍地把目光在那只小巧玲珑的白玉胭脂盒上停留一阵,就拉着程予风走了。

“你不要?”程予风不解问。

孟南霜摇摇脑袋:“太贵了。”

程予风听到这话,一扯嘴角,转身过去,拉着她进店,把白玉胭脂盒买了下来。

“程师兄,你这样太奢侈了。”孟南霜看着那盒胭脂,忙道。

程予风把白玉盒交给她,这才正色道:“不贵。”

“五十两银子还不贵??”孟南霜发出疑惑。

程予风淡淡摇摇头。

孟南霜扯扯嘴角。

“你是不是不想过了?”她又问他。

程予风:?

“何出此言?”他问。

“你每天帮阚轶打理玉顶峰事务,是不是他给你银子?”孟南霜憋不住了,又问,“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缺钱才帮阚轶的忙?”

程予风:?

“什么意思?”他不解。

“你都离开玉顶峰了,为何还要帮阚轶?”孟南霜终于问出自己心中憋着的话,“你到底是缺银子,还是为了重回玉顶峰做打算?”

程予风沉默地摇摇头。

“你别告诉我是兄弟义气。”孟南霜又试探一句。

程予风沉默了。

孟南霜看他既没摇头,又没点头,一下子明白了。

还真是为了兄弟义气?

大半夜修炼也就罢了,还匀出时间帮阚轶处理玉顶峰的事。

他这时间管理还真挺有效的。

浪费时间的事一点点也不会考虑进去。

比如陪她睡觉。

孟南霜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索性扭头进了刚才昂贵的脂粉铺子。

“我看上了那里边十盒最贵的胭脂,我全都要买。”孟南霜气呼呼地说。

程予风只道:“好。”

于是跟她进去了。

孟南霜买了一堆。

这家买完脂粉,又去别家买发簪,买首饰,她看都不看一眼那些东西的价格,闭着眼扫货。

反正又没花她的钱,她可不心疼。

程予风跟在她身后,除了默默付钱,什么也不说。

孟南霜逛了一整天的街,腿都累了,但是心情好了一大截。

果然,疯狂逛街可以让人心情变好。

坐在酒楼里休息时,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她还没去找裁缝做里衣里裤。

孟南霜又匆匆起身,白了程予风一眼,就一路打听去了裁缝店。

程予风也跟着她去了。

孟南霜好不容易找到裁缝店,一进去见到裁缝大娘说明来意,就马上撇下程予风一人,跟着大娘去了里屋谈做里衣里裤的事。

“姑娘,你要做个什么样式的?”大娘问她。

孟南霜看了看墙上挂的样子,道:“就普通的就行。”

大娘却一笑,神神秘秘从自己的柜中取出一套红色的里衣里裤来:“你看这两件如何?”

孟南霜把那两件衣裳拿起一看,突然脸热。

咋是镂空的……还这么短,布料也少……

这给人感觉,有点像那啥……情趣内衣。

大娘眯眯一笑:“小姑娘喜欢吗?我这还有更好看的。”

说着,她又拿起另一套布料更少的里衣里裤来。

孟南霜脸蹭一下红了。

大娘小声道:“门外那位俊公子,是你相公吧?”

孟南霜捂着脸,点点头。

“小姑娘,成亲了就别害羞,听大娘的,穿这种。”大娘又道。

孟南霜本来还有点害羞,但一想起程予风那张万年性冷淡脸,心一下就凉了:“不用了,他不需要。”

“哎呦,这是哪儿的话?”大娘忙问,“你家相公有问题?”

“没,人家对我不感兴趣。”孟南霜郁闷道。

大娘轻笑一声:“这衣裳你都没穿,你怎知道人家对你不感兴趣?”

“他若是喜欢我,管我是穿抹布,还是丝绸,不都应该感兴趣么……”孟南霜说到这里,突然落寞下来。

“哎,小姑娘,别这样想啊,”大娘又道,“万一是你家相公不行呢?”

“啊?”

大娘又道:“男人嘛,那事若是不行,就会千方百计避着你,要不你买一件回去,在他面前试试,若是他纹丝不动,那便是真有问题了。”

“这……”孟南霜一听大娘这话,突然警觉起来。

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程予风禁欲,是因为他不行?

妈呀,那、那……

“小姑娘,别怕,现在还不一定”大娘劝她,“你试一次,就知道你相公好不好了。”

孟南霜犹犹豫豫想了半天,终于决定了。

她挑了两套最让人感觉最能让人血脉喷张的,准备晚上试试。

孟南霜拿着两套里衣出来了。

这才发现外面天黑了。

“还逛不逛了?”程予风站在店门口问她。

孟南霜一脸沉重地摇摇头。

程予风要真不行,问题就严重了。

她一路担忧地跟他回了草屋。

洗漱过后,孟南霜拿了买的自己的里衣进屋,心里想了三秒,就马上换上。

然后她拿起一件水红色外衣披上,腰间衣带系得松松垮垮做遮挡。

她就这样穿着出了卧室,来到前厅。

“程师兄,今晚睡哪?”孟南霜倚着墙边问他。

程予风只答:“你隔壁,我还有事,你先去睡吧。”

“可,这么多天了,你就不打算……”孟南霜说着说着有点说不下去,总不好直接邀请他吧?

人得勾来才行。

她把说了一半的话收回,“哦”了一声,便回房去了。

本来她是打算着,程予风不是每晚在她睡觉的时候都会过来亲她一下子吗,她就在那时候把自己这身展示给他看。

但今晚,他迟迟没来。

只是她发现自己枕头旁边,又放了一个助眠香包。

孟南霜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终于决定去找他。

她下床,推开隔壁卧房的门,看见微弱的烛光照着这间房,程予风就盘腿坐在床上,闭眼修炼着。

他很专注,似乎没注意到有人过来,孟南霜放慢脚步,悄悄走进去,轻轻拉开椅子坐在桌边,等他修炼完。

等着等着,她有点困了。

程予风真跟尊佛似的不动。

她打个哈欠,终于忍不住地脑袋点到桌子上。

一不留神,她睡过去了。

程予风这才慢慢睁开眼。

虽然修炼时专注,但他也不是五感尽失,若是房内进来个人,他自然是能感知到的。

等孟南霜趴桌子上睡着了,程予风才下床,想把她抱回卧房去。

就算她有话跟他说,他也不希望是半夜,起码她要先保证休息。

程予风慢慢扶着她的背,揽着她的腿,把她抱起来。

刚抱起来,他就看见她身上那一身水红的罗裙腰带慢慢滑落,衣裳也因为腰带的放松,慢慢向两边落下,露出里面一片雪白,仿佛刚拨开的红荔枝。

孟南霜凝脂一般白皙的皮肤就这样冲入他的眼帘,外衣褪去,她上身居然只有一小块红薄布,勉强盖住胸前那块风景,那布上连着的红绳,将她细软白皙的腰身紧紧绑起来,红白相遇,犹如一块被红丝打结的美玉。

程予风呆呆盯着她,突然腿一软,跪地上了。

顺带着把孟南霜也甩在了地上。

孟南霜一下给疼醒了。

她茫然地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又对上程予风那双惊恐的眼,茫然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抱起来,略粗暴地搁在桌上。

怎么了?她怎么在地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程予风便急匆匆地把她那滑下香肩的水红外衣拽上去,紧紧裹住里面的风光。

“你干什么?”孟南霜这才反应过来。

他在给她穿衣裳?这就她和他两个人,他怕什么?

“谁让你穿这个出来的?”程予风有点气急败坏。

“怎么了?”孟南霜知道,既然事已至此,那她只能硬着头皮跟他杠上了,“我穿成这样,有问题吗?”

“你……”程予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情急之下,竟发现自己嘴角流了血。

是急火攻心了。

“你怎么了?”孟南霜看他嘴角出血,忙问。

“以后不许穿成这样,听到了吗?”他一边擦着血迹,一边严肃对她道。

孟南霜皱眉:“为什么啊?”

“不许,没有为什么。”程予风说话冷硬。

孟南霜搞不明白了。

她突然气也上来:“程师兄你到底怎么回事?我穿成这样有问题吗?我们不是成亲了吗?怎么了?我对着你还不能露一点了?”

“不能。”程予风只咬着牙吐出这两个字。

“你什么意思?”孟南霜心一凉,索性把话摊开了说,“你是不行还是嫌弃我?”

“你说什么?”程予风皱眉。

“你要是不行,告诉我,咱们趁早和离,”孟南霜彻底生气了,“你要是嫌弃我,那咱也趁早和离,我穿这一身,也不一定是穿给你看的。”

她索性从桌子上跳下来,往门外走:“你不要我,这天底下多的是人喜欢我,我这身就是为他们穿的,你少自作多情,我现在就去外边找男人去!”

“孟南霜!”

孟南霜刚跑出门外,胳膊被程予风从后面拉住了。

“放手!”孟南霜只道。

程予风却抱起她的腰,直接转身几步,把她按在了床榻上。

“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他按着她的肩膀,厉声质问道。

孟南霜吓了一跳,突然有点想哭。

“不成亲了,咱们和离!”她的眼泪不自觉涌出来。

“谁说要和离的?”程予风问。

“你是不是傻?当然是你!”孟南霜又喊起来,“咱们离开玉顶峰三月了,我就想跟你一块睡个觉,很难吗?你天天睡我隔壁,搞得我们像邻居一样,你觉得合适么?”

“都成亲了,有什么话不能摊开说?”孟南霜深吸一口气,又道,“你若是嫌弃我,那直说,我离开你,绝不纠缠,你若是那里有问题,闺房之乐行不了,那你也告诉我,咱们是治的还是怎样也行,偏偏你就这样耗着我,你觉得我好受吗?”

程予风呆呆看着她。

许久,他才松开她,不知所措地看着她,这才慢慢开口:“我没想到你是如此想。”

“什么?”孟南霜边啜泣边问。

“我以为女子都像书上那般,很害怕、很抗拒新婚之礼,”程予风看她委屈模样,禁不住伸手摸了摸她脸上的泪,“所以我一直想,先带你游山玩水,让你对我更放心些,等我们定居之后,找日子把礼办了,其他事再说。”

“啊?”孟南霜一愣。

她忽然想起来,这修仙世界一点都不开放来着。

哦,所以……

是她太着急了?

“所以我一直不敢碰你,”程予风突然把她的头按进怀里,“原来是我想错了。”

“那你每晚不跟我说,是……要忍着?”孟南霜这才问。

“嗯。”程予风答。

“啊?那……”孟南霜倒有点不知所措了。

程予风却忽然勾起一抹笑容:“师妹比我想的,要胆子大。”

“什么?”

“怪不得是能写出那禁.书的人。”

孟南霜一听这话,脸上直接连着耳根都红了,她连忙反驳:“没有,我怎么可能急呢?我就是怕你不爱我啦哈哈哈,没别的意思……”

“孟南霜,对不起。”程予风又忽然道。

“怎么了?”

“我离开玉顶峰,不能给你风风光光办礼,”程予风道,“但我已与阚轶说好,我帮他搞定玉顶峰之事,办酒请人之事,他来组织,毕竟你我相熟之人都在玉顶峰,我离开玉顶峰又很难大张旗鼓联系他们。”

“啊?”孟南霜又一愣,“所以你帮阚轶是为了这个?”

“嗯。”他答应道。

“那……”孟南霜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原来是真的,错怪他了。

“我不需要的,”她又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师兄,我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就好了,你不必那么忙,真的……只要你肯跟我……跟我……”

她支支吾吾。

程予风又一声轻笑:“肯跟你什么?”

“跟、跟我……”孟南霜有点说不下去。

程予风忽然用手抬起她的下巴,额头碰在她额头上,盯着她亮晶晶的眼低沉道:“等不及了?”

“不、不是……”孟南霜脸彻底红成猴屁股。

程予风又一笑,唇压上她的唇,吻了起来。

孟南霜闭着眼,被他侵入着舌腔,不知过了多久,才从喘息中停下。

停下后她便听他道:“再忍一会儿吧,我不想太草率。”

“嗯,好吧……”孟南霜只小声道。

程予风盯她一阵。

又突然道:“我以前以为妖精是不存在的,但现在我信了。”

“啊?”孟南霜有点懵。

程予风又笑一声,在她耳边轻声道:“原来你就是。”

孟南霜:??

她反应过来,连忙反驳:“我才不是!”

程予风又抱紧她,道:“好好好,不是。”

“我是仙女,怎么是妖精?”孟南霜又强调道。

程予风一笑:“仙女不会穿成这样。”

“仙女怎么不行了?你一定没看过什么肚兜红孩儿吧?人家也是神仙来的,穿得比我还露……”孟南霜说着说着,唇又被他封住了。

二次热吻过后,程予风才道:“好了,仙女,回去睡吧。”

“不再抱一会儿吗?”孟南霜有点不舍。

程予风低头咬了咬牙,道:“我快撑不住了。”

“怎么了?你困了?”

程予风这才又无奈道:“你要是再待着,我可能撑不到办礼那一天了,小妖精。”

孟南霜这才反应过来,看着他眼神中忽然亮出的狠劲,一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她突然有点害怕,便马上从他怀里脱出,这才捂着衣裳,说了句“那晚安吧。”

随后马不停蹄回了隔壁卧房。

作者有话要说:后来程予风又问她,为什么想去清河湾

孟南霜支支吾吾,没回答出来。

其实她想说,那是她爱情开始的地方。

一次性更新了三章番外,这是第一章。

照例介绍预收文:

《柔弱Omega室友是伪装的[abo]》

女主倒霉穿越进了一个以abo为背景的耽美小说,变成了个柔软女o

在这个星球,没有比o更惨的了,弱小不说,还只能和a在一起,被a标记。

但大部分a都不愿意标记o,因为标记了,就只能永远和o在一起,所以他们宁愿标记b,或者和别的a在一起

何况a的数量少得可怜。

一想自己未来可能没人爱了,女主也没过多伤心,撸起袖子下定决心,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做个优秀独立的o

她不仅这样激励自己,还给自己的室友、同样是o属性的班草加油鼓劲

班草冷漠地甩开她的手,一声不吭远离她

女主知道班草自尊心脆弱,又安慰他:姐妹,身为男o也没丢人哒!我们一起努力呀!

班草无言,看着自己最新出来的进化报告单,一声叹息。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是个分化迟了的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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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女主对校草说:姐妹别担心!那些alpha都是渣!咱们omega自立自强独自美丽就行了!

校草:……

女主:一个alpha要是想终身标记你,那肯定是他玩够了想找个老实人结婚,咱们可不能上当!

校草:……

女主:远离alpha,人人有责!

校草忍无可忍:alpha不是都渣。

女主:不可能!姐妹你清醒一点!

校草:我很清醒,你相信我。

女主:相信?怎么相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校草一笑:好,证明给你看

后来女主才知道,这世界上真有傻alpha,还没当过花花公子,就敢把一辈子标记在一个omega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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