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床已经铺好了,热水也烧好了,都添置到浴桶里了”,胡蓉干完活以后看着正在批改公文的顾文轩说到。

顾文轩点点头,示意她出去。

最近他忙得昏天暗地的,县里有的职位已经空下来,之前黄文的那些人已经被清理完了,如今的县衙是他一手掌权,但如今人手严重不足,新上任的也得等科考过后朝廷委任后才能来。

胡蓉随后立马出去了,县衙后院说大也不大,如今这后院里就只有她和和顾文轩两个人,之前的那几个人都被顾文轩打发出去了。

她小时候也是干过几年活的,只不过后来出落得越发好了,家里人才把她养了起来,开始还不习惯,但这几天下来,已经完全做顺手了。

顾文轩也不是个挑剔的,并无多少讲究,两人相处的这几天倒也是相安无事,很是和谐。

花楼里的妈妈,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刀,浑身颤抖,一动不动,唯恐动一下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本该在府城监狱的黄文,一家子被围的时候,他夫人就知道可能要出事了,当下塞了几张银票在鞋底,起先他们试关押在一起的,夫人暗中给了他几张。

更别说之前他就身上就一直带着假死药,就是害怕有朝一日出事,说不动用这个还能够有机会活下来。

在监狱的时候,他贿赂了哪里的狱卒,暗中服用了这药物,七窍流血,被狱卒扔到了府城外的乱葬岗,几日后他就醒了过来,一路回到了这松阳县,就是为了找顾文轩和徐家报仇。

他已经知道了,是徐家和顾文轩里应外合才导致他们一家如今全家覆灭,唯一的儿子也没了,只剩他一人,这仇乃是死仇。

徐家也算是本地的大户,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并不好报复,但县衙里的顾文轩就不一样了,就算是京城来的,但这松阳县也就他孤身一人,不过顾文轩到底年轻力壮,单打独斗并无胜算的可能。

所以他准备了两瓶毒药,想让这花楼的妈妈到时候想办法送两个貌美如花的女人过去击鼓鸣冤,趁机把这药粉让顾文轩吸入口鼻,不出一天他必定会毒发身亡,这也是如今他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

毕竟如今的松阳县已不是从前了,短短几天下来,从前和他交好的那些要么叛变了,要么就是被清理了,所以他直接来了花楼,毕竟这花楼里的女人多,自古以来那个男人不喜欢呢,只有让人近身即可,这事情也就算完了。

“你可别忘了,你唯一的儿子可在我手里,这是他身上的玉佩,你好好看看”,黄文突然放下自己手里的刀,递给了花楼妈妈一枚玉佩。

花楼妈妈当下脸色更加惨白,这不就是他那唯一的儿子贴身携带的吗。

“快去吧,只要我听到了这县令暴毙的消息,你儿子绝不会有事的,记住找两个好看的,到时候就说这药粉是□□,只要县老爷吸进去了,定会宠幸他们,在把卖身契给他们,到时候他们还有机会当县令夫人,他们肯定会心动,你就说也不求别的,只求他们日后能在县老爷面前多说你好话就行了”。

“到时候这件事也就成了,你最多损失两个姑娘罢了,不过我这有一百两银子的补偿,最重要的还是你儿子的命不是,就算追查下去,姑娘从前是是你这里,但他们如今都是自由身了,也怪不得你了”。

“不然你知道的,唯一的儿子可能就要没有了”。

秦妈妈在三呼吸,最后还是拿着这药粉出去了。

黄文端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