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主卧房间的圆形大床上,钟不谅侵犯她的地方,言雅歌内心泛起怨怼,试着动了动,竟然浑身麻木,原来手脚被人戴上了镣铐……

言雅歌气得浑身发抖,她抬声呼喊,“钟不谅,出来,你在哪儿?”

只闻走廊传出阵阵脚步声,很快,一高挑美丽女子出现,她冷静幽然倚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削水果用的刀,适才正在给言准备水果拼盘。

“你醒了?”她冷声问候,顺手将刀子放架子上,爬上床贴在言雅歌身边,伸手逗弄她可爱的下巴,还忍不住闻女人身上的味道,泛酸。

言雅歌感到一阵酥麻电流滑过,以被铐住的双手抵触她胸膛,“你不要这样对我……”

“那你希望我怎样对你。”钟不谅询问,凭心而论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对言施予惩罚,已经很宽容,给足她面子了。她凝视言雅歌皱眉闭眸的侧颜,心道我深爱的人沾染罪行还无动于衷,像圣洁宝物有了污点,我要做些什么才能让她回心转意?

“你一点都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你还把我当人吗?”言雅歌把手上的铐子给她看,已不知该说什么,她徒劳扶额,每动一下那铁链就传出金属碰撞声。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言雅歌只是摇头,啼笑皆非,又不住流泪,心想我到底在做什么,这是沦落到了哪儿?好想卸下枷锁逃掉,想念自己的单身小窝,可是无计可施。低眉颔首沉默,内心经历怪诞荒谬万般挣扎,最后,她缓缓睁开眼睛,双眸无神。

挣脱其人怀抱欲起,脚尖才刚沾地就天旋地转,连续不进食胃里空空如也,血糖早就跟不上了。

钟不谅及时抱住她,忽察觉女人身体发热,贴其颈边测试温度,好像是发烧了,她立即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葡萄糖、胃药别忘了,全部带齐。”回身又把昏睡的人放回床褥里,她在一边默默守着,再三叹息。

迷糊间,听闻外面有人交谈。

“其他没问题吧,她以前经常犯胃病,之前又一整天不吃东西。”

“退烧就好了,一定要进食才行,再没胃口至少也喝点稀粥和牛奶。”医生道,随便开了点感冒药,又好奇的询问钟不谅,“这位小姐是谁?你居然让她睡你的床。”

钟不谅沉默半晌没开声,这一批全是后来重新雇的人,不了解她的过去,“是我女朋友。”

“……你的,女朋友?”医生名叫杨有琛,担任家庭医生整两年,期间也听说钟不谅与女人的八卦,但从没见她带人回来过,还睡主卧,“你认真的吗?”

“当然,有问题吗?”她反问。

“那你之前那些……”他指的是坊间传闻。

“那都是假的。”钟不谅拿走医生手里的感冒药,立刻将人遣散,而后开门进来瞧心爱的雀鸟。

她醒了,可怜又委屈的眼睛看着自己,发丝与衣襟凌乱,尽显妩媚。钟不谅走前来摸摸她的脸,顺势往下按压那嘴唇,笑得温柔,“舒服点了吗。”

言雅歌别过脸,本不愿开口,肚子却突然咕咕叫两声,胃里好难受,“我饿了。”她说到。

“我去给你热一碗燕窝,厨房还有。”很快,她端着热腾腾的食物上来,拿勺舀了一点再吹冷,递到言雅歌嘴前,“你尝尝。”

她略迟疑,随后乖巧吃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钟不谅,心想此人是意识不到她自己的过分吗?耍乖张手段后再给一颗糖,说到底,只是以自我为中心罢了。

短暂进食后再吃药,闹了一天了,半夜总算和衣而眠,被子里,钟不谅伸手搂她纤腰,又试探其温度,“还是很烫,晚上不要踢被子知道吗?”

言雅歌没回答,她觉得自己像一个玩具,那双手禁锢在腰上,似揪住灵魂,这未免太离谱。把头埋在被子底下,咬唇隐忍着,所有的委屈、不甘,于黑暗中沉默。

梦里她辗转不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身后追,一直沿着回旋楼梯跑啊跑啊,双腿却像灌了铅连走半步都艰难,再回首,梦境忽切换到美丽校园,她和一名长发女子倚在学生广场读书,两人念着文字,互诉衷情,她长什么样呢?刘海遮住容颜总是看不清……

身体似经过不可名状的洗礼,一觉醒来万分疲惫,睁眼已是清晨,和煦阳光洒在脸上。背后黏黏的,她不安动了动,发现自己整个枕在别人臂弯里,抬眸审视那人侧颜,瞬间错愕。

她为何有些像梦里的陌生人?一手还很舒适的搭在钟不谅胸骨处,一整晚都是这么抱着睡的么?

咦,注意到镣铐被取了,再往下摸摸身体,居然□□。

正惊异间,浅睡的人忽勾起一抹笑,言雅歌不由得抖了抖,她拉起被子蒙住头,闻到里面一股汗与□□混合的味道。

钟不谅早就醒了,昨晚她睡得很好没做噩梦,缓缓转身以双手将那副身躯搂住,再温顺亲吻怀中人的眼睫,“早,刚醒吗。”

“早…”

钟不谅摸她额头,好像退烧了,昨晚言雅歌吃过感冒药后大汗淋漓,她半夜松开镣铐,还帮她解衣擦汗。

“感觉好些了吗,头还晕不晕?”她悉心问着。

“好多了。”言雅歌含着鼻腔音回答,她撑起身子急着起来,不料双手无力整个跌回去,刚巧落人身上摔个满怀。

那人十分自然的接住她,满满抱住。

“你是故意的吗。”钟不谅躺在下面凝视她,眼睁睁瞧见言雅歌的耳垂变得绯红,紧接着烧到侧脸处,害羞了。

投怀送抱,她在心里说了四个字。

“才不是呢。”言雅歌果断否认,又挣扎着赶紧摆脱腻歪,捡起一侧的衣服。

结果不出所料,人还在早餐桌上,管家就亲自送寒冷的镣铐上来。言雅歌侧眸瞟一眼,感觉那上面还沾着自己的体温,而钟不谅只顾埋头斯文吃燕麦片。

察觉一束控诉的目光,钟不谅抬头若无其事的望着她,“怎么了?”

“怎么了……”

言雅歌重复她的话,只觉可笑,还没来得及反抗,有人把冷冷的东西套她脚上,咔擦一声,通通上锁。下人又想拷她手的时候,钟不谅以眼神制止,“她平时要画稿,手就算了,锁住不方便。”

早餐后已是八点多,言雅歌迈着沉重步子到客厅里,平时这个时间钟不谅早该去公司了,现在还像一尊佛坐那儿看报纸。

“你打算这样绑我到什么时候?”她走去那人面前,晃晃脚上沉重的东西,发出磕磕碰碰清脆的声音。

钟不谅只是瞧了一眼,心虚似的什么也没说。

“……”言雅歌怨懑,想到近日要去娱乐公司谈大客户,只得暂时撇下不快与烦恼,转而去那间为她准备的工作室,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