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源湛的手掠过她的脸颊,在她还没有贪恋地贴上去的时候,他又快速地移开了。

紧接着,那带着微凉的指尖从她的衣/摆划了进去,在她腰/间柔软细腻的肌肤上毫无留情地掐了一把。

“哎……”突然掐她干嘛,何芷晴的腮帮子又鼓了鼓,气呼呼的样子。

他的手指顺着衣摆的方向滑了下去,柔声道:“吓到了?”

何芷晴的衣服本来是掖在裙子里的,因为外面还有一个白色的短款围裙,所以要把里面的衣服掖好,不然会看起来很乱没有层次感。但现在外面白色的女仆装围裙被他解开不知道扔在了哪里,只有那层黑色的短裙和里面千层蛋糕一样的纱裙裙撑。

本以为他会像是之前一样按步就章地进行,没想到今天却一直在撩拨她却不给。她的眼睛被领带遮住了,根本看不见他下一步要做什么,手又被他的皮带给绑在了床头。

“邬翎是青/春/期的男孩子,他禁不住撩拨,你不如来撩我,嗯?”他的尾音微微上扬,在她压抑住的声音中穿梭着,像是舞台上大提琴一样低沉悦耳的音色。

“我没有……”她抗拒地想要弓起身子,却被他按住了肩膀,她忙不迭地补充道:“你明明也看见了……”

自从她进入书房的那一刻,他灼/热无处安放的视线一直在她的身上流连着,每当她笑盈盈地看向他的时候,他又装作淡然无欲无求的样子。

终于在苏邬翎离开后,苏源湛找个借口把她哄了过来。

“如果宝贝是想给我看的,只能在我的面前穿,”他的手指压在她妄图解释的樱唇上,“知道了吗?”

何芷晴无语,这又是什么鬼道理。二次元风格的咖啡店里不是经常有这样的嘛,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他精瘦的腰身置身她的腿间,膝盖隔着衣料在她的身上用力:“走神了?”

何芷晴挣扎着想要弄开手上的束缚,尝试无果后声音软了几分:“教授,你不觉得这样有点别扭嘛……”她觉得自己今天是真的话多,明明还没进入正题,却快被他给弄哭了。

为什么要绑住她的手呀,她平常也不会乱动呀,更何况时间长了会不会因为血液不流通,然后手肿得跟猪蹄一样……

简直不敢想。

屋内的温度仿佛在渐渐升高,房门窗帘紧闭,气氛有些沉闷压抑。何芷晴有些禁不住他的撩/拨,一直在低低地喘/息着,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溢出来。

窗外的天色渐渐被乌浓的夜色所取代,月亮从天边的尽头缓慢地爬了上来。小区里的松树如往昔一样,在月光下挺拔直立,似乎不畏惧这黑夜、这严寒。

他解开衬衫的扣子,将衬衫扔到了沙发上,轻慢地俯身推了进去。

似乎又是一个雪夜,有飘零的细碎雪花一下一下地拍打着窗棂,轻快得像是初冬刚来的活跃。偶有冬天冷风低低地拂过,无情地吹散了在窗沿积着的雪花。

“宝贝,别忍着,”他在她的耳边厮磨轻吻着,薄唇偶尔蹭过遮住她眼睛的那条领带,“刚刚很好听。”

今夜的前夕似乎无比漫长,在深冬到来之时,一场场温柔又冰冷的冬风拂散了树枝上落着的雪花。雪花在树间飘舞,直到被吹散到树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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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邬翎是一个非常懂事的好孩子,昨天被两个人招待得很好,今天来得时候特意在路上买了一些东西。

“妈你走吧,我上去了啊。”苏邬翎和母亲摆手,示意她不用跟着上楼的。

“好嘞!”苏邬翎的母亲挺高兴的,以为是苏源湛把这孩子开导明白了,这么主动积极地来学习。

苏邬翎在苏源湛家门前,理了理衣领,看了一眼腕表。

八点四十分。应该不算早。

按下了门铃。

门铃连续响了三声才有人开门,苏邬翎热情地和苏源湛打了个招呼,把手里拎着的一堆东西放在了玄关。

“舅舅!这个汤圆礼盒是我在那个国昴酒店预订的!七彩汤圆水果味的!然后这个燕窝是我妈给你拿的,上次谁送的我忘了,反正说是特别滋补……还有这个玫瑰花糕,今天早上那个糕点店现做的,我排队半小时才买到的。”

这些东西似乎都是给女人吃的……苏邬翎挠了挠头,不知道如何解释,但眼睛一直往卧室的方向瞥。

“那个,舅妈还没起床呢?”

苏源湛“嗯”了一声,把苏邬翎拿来的速冻食品放进冰箱。

苏邬翎抱着自己金色炫酷斜挎包进来,忍住想要进卧室看看的冲动,在苏源湛的“监视”下,只能乖乖地进书房学习。

“昨天给你留的作业写完了吗?”苏源湛昨天给他留了作业,让他回去整理化学必修一学过的知识点,要把每个知识点都详细地写出来,并且背下来。

苏邬翎翻开书,把中间夹着的三篇纸拿了出来,像是展示宝贝一样:“正反面,昨天我回家就写了,写到了晚上十点,今天早上六点起来背的。”

苏源湛简单看了一眼,似乎没有什么明显的错误。

“今天开始复习生物必修一,这本书是后面很多的基础,所以一定不能马马虎虎地略过。”

苏邬翎信心满满:“我一定好好听,绝不辜负舅舅对我的栽培。”

“今天的也要回去整理知识点背下来,都是你之前学过的内容,不能像听新课那样给自己留太长适应时间。”

两个人上课到十一点多,“耳听八方”的苏邬翎终于听见了隔壁卧室传出来的脚步声。

何芷晴穿着珊瑚绒的睡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进浴室洗澡。昨天晚上折腾完苏源湛又做了晚饭,说好了晚上会一起出去看雪,没想到苏源湛硬是把这件事给替换成了和饭前一样的事情。

何芷晴知道苏邬翎今天还会来,从卧室出来特意挑了一套看起来很居家的睡衣,袖子长一些能遮挡住手腕的痕迹。

睡得太久了大脑还有些迟缓,泡了热水澡后感觉好一些了,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似乎也活跃了起来。

肚子咕噜噜地叫了一声……用毛巾包住头发,看了一眼客厅的钟表,现在都十一点多了。

她没赶得上早饭,但是午饭时间也差不多要到了。

何芷晴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房外,有点想叫苏源湛出来做饭……书房的门虚掩着,能听见里面苏源湛给苏邬翎讲课的声音。

他还在忙,她决定自力更生。

阳台有一锅苏源湛昨天晚上煮的茶叶蛋,泡了一宿鸡蛋应该很入味了。何芷晴用勺子捞了两个茶叶蛋放到盘子里,然后放进了微波炉。

之前记得加热包子都是两分钟就好了,鸡蛋有层皮隔着可能难熟,那就设置成三分钟吧。

书房内。

“肽键数和肽链数,这两个基本公式你要背下来,以后经常会用到。”苏源湛把公式写在苏邬翎书上的空白处。

“啊好的好的。”苏邬翎的话音刚落,听见外面传来“轰”地爆炸声音,像是什么管子突然爆了一样。

苏源湛放下了笔,拉开椅子大步离开:“我去看看,你在这里不要动。”

进了厨房,只见何芷晴像是吓傻了一样,站在离微波炉不远的地方怔怔地看着微波炉,两只手战战兢兢地放在胸口,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苏源湛走过去:“怎么了?”

何芷晴咬了咬唇,看着微波炉里还在运转的托盘:“好、好像鸡蛋爆炸了……”刚才她没怎么看清楚,只听见了“轰”地一声,还有盘子轻微的声响。

鉴于微波炉的质量太好,鸡蛋爆炸都没能把微波炉的门炸开,微波炉仿佛丝毫不受影响地继续运转着。

苏源湛将微波炉的时间按钮转回到0,看见里面的灯熄了后,拔掉了墙上的插销。

“鸡蛋不能放微波炉里加热。”这种常识性的问题,苏源湛不知该怎么教育她了,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何芷晴眼巴巴地看着微波炉里盘子上的两个鸡蛋,一个已经炸的四分五裂看不出原型,一个裂成了三瓣。

“头发还没擦干,这么着急啊……”苏源湛看见了灶台旁边摆着的一盒牛奶,“我现在做饭,你回屋把头发吹干。”

“哦。”何芷晴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两个碎裂的茶叶蛋,暗暗骂自己蠢到连一个茶叶蛋也不会热。

苏源湛做的海鲜炒面,家里有一袋真空包装的大虾仁和鱿鱼,加番茄和青椒炒了后把煮熟的切面倒进去,翻炒几分钟就可以出锅了。

“咦,就做了一人份啊。”何芷晴以为是要一起吃饭的。

苏源湛站在她身后,把她的头发用头绳扎起来,动作虽然很温柔,但偶尔会不小心扯到连在一起的头发。

“我和邬翎晚一点再吃午饭。”苏源湛把她的头发束好后,走到前面认真地看了半分钟。

何芷晴右手用叉子卷着面条,左手摸了摸头顶,发现自己头顶有两个似乎没梳平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抱歉抱歉,这三天考试几乎没怎么睡觉了太忙了,今天着急回家后累得睡了一会儿,写个开头又找不到感觉,我31号争取完结,我31号争取写一万五吧,信我信我,这回真的不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