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来浇。”听了她的话之后,手机那头的男人才明显满意了起来,低低的笑了一声。

岑肆是最受不了他这种低音的,当下连耳根子都有些烫起来,就跟听了什么了不得情话似的。

这也太没出息了…忍不住又在内心吐槽了自己一句,她这才挂断了电话。

夜已经挺深的了,她原本都已经困了,这一个电话的功夫,就又精神了起来,睡意全消。

托着腮想了一会儿,岑肆就把手机拿了过来,搜索了一阵子之后,过一会儿又点了个链接进去,手机立刻就弹出一大堆的广告,跟中毒了似的不停的自动打开软件。

她就吓了一跳,急忙又关掉。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偶尔半夜室友们睡不着,也会谈论些**的话题,岑肆虽不参与,但也是听着的。

听她们说的话,这种视频是很好找的,估计每个人在充满好奇的年龄里,都是看过的吧?

岑肆就没有,她自己都觉得,这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但基础的一些知识,她还是知道的,现在信息这么发达,总有获取的渠道,只不过都太文邹邹了些,学术性很强。

运用在实际当中,估计会很乏味吧?

既然她都已经答应了同居,那么这种事情迟早要提上日程,岑肆又从来都是个喜欢提前准备的人,以前上课都要先预习一下呢,不然她心里面就觉得不踏实。

当下就又换了个词,重新搜索了一会儿,就跟做功课似的,认认真真看了好一会儿,就差拿个笔记下来了。

放下手机之后,她就又重新靠回床头,捞起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总觉得…自己不纯洁了。

外头敲门声响起,岑肆就有些愣神,都这么晚了,会有谁来?心里倒大致有了猜测。

果然,过去一问,苏行止的声音就传了进来:“是我,开门,肆肆。”

如今这人叫她小名已经习惯了,更有时会参杂些‘宝宝’之类的昵称,反正是挺肉麻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又莫名有种很苏的感觉。

伸手把门打开,岑肆靠在门边问道:“你怎么来了?”

距离两个人打完电话的时间,刚好过了半个小时,正是从他家到她住处的距离。

“帮你搬家,你那舅舅舅妈神出鬼没的,我怕你晚上出危险。”这么说着,苏行止就大步走了进来。

天气渐渐凉了,尤其又是深夜,气温越发低了些,男人身上就带着一股子寒意,他又穿了身黑色的衣服,虽是休闲的风格,却显得气场很足。

回身把门关好,岑肆跟在他后头进了卧室,看着这人弯腰收拾她的东西,通通都放在行李箱里预备着带走样子,她莫名就有些想笑。

怎么跟打劫的似的?

事实证明,他还真有点儿这么个意思,而且还是那种连人一起打包带走的那种。

大晚上的,岑肆原本没想着这么忙碌,却被他推着又是收拾洗漱用品,又是折衣服的,累的额头都出了一层的薄汗。

“我不走了,太累,本来都忙了一天,我都想睡觉了。”她索性就在行李箱上坐了下来,不动地方了。

要是在以前,哪有这么娇气,她再重再累的活儿都做过,这会儿也不过是仗着这男人宠她,故意作妖呢。

恋爱中的这些心境,岑肆也才刚体会了一小部分,这会儿自己都觉得很有意思,也便顺着自己的心意来。

结果就看见苏行止低下头来,拿过柜子里的外套就给她罩在了身上,连人带箱子推出卧室,来到门边才给她穿上鞋子。

“就这么走啊?”岑肆转头看了看自己这一屋子东西,挑挑眉问道。

“先拿重要的,剩下的过一阵子慢慢收拾。”苏行止这么说着,就又打算继续推她出去。

大半夜的,怕惊扰到邻居,岑肆这才站起身来,跟着一起把箱子拿出去,锁好门之后,下楼坐上车子。

等到了他那别墅,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岑肆一向作息规律,往常这个时候早就休息了,进门之后她就打了个哈欠。

“你的房间在我卧室旁边,快进去睡吧。”苏行止把箱子替她拿上去,再下楼时,却看不见人影了。

他就在一楼四处找了找,才看见露台上有个窈窕的身影。

手里拿着个喷壶,岑肆正小心的给几盆子菜浇水呢,又仔仔细细的低头观察了一会儿,听见他过来,她便回过头来埋怨道:“你还真不给菜浇水啊?你看都蔫巴了,根本没一开始买回来的时候绿。”

“有时候太忙,就忘了。”苏行止站在她身后,脸上根本没有半点儿愧色,弯腰从后头就把人给抱住了,低头亲亲她的侧脸:“你要再不去睡觉,咱们就干些别的?”

胳膊肘向着后头打了他一下,岑肆就蛮不乐意的瞪了他一眼,顺势挣脱出来:“亏你还利用这些菜威胁我呢,看蔫死了你怎么办。”

说着,她就直接跑上楼睡觉去了。

两个人的房间是紧挨着的,苏行止跟着上楼,回到了旁边他自己的卧室里面。

虽然理想状态下,此时两个人应该是共用一间房的,但这种事情还是需要循序渐进的,他也就没着急,毕竟人就在隔壁,已经离得很近了。

同居这个事情,也就算是这么定了下来。

之后几天,岑肆就一直都住在苏行止这里,除了回去拿过几次东西之外,她几乎就没怎么在出租屋里待着。

因为是转租的原因,岑肆之前是没有直接跟房东联系过的,这次她就多了个心眼,跟黄芷打了个招呼,让她跟那学姐把号码要上了。

除此之外,岑肆还要了左右邻居的联系方式,送了些水果表示感谢,希望再有人上门找她时,这些邻居可以通知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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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安排完之后,果然几天之后,有一个邻居就打电话过来,说又有几个人砸她的门大骂之后,摊开铺盖在楼道里住下了。

这是准备一直守着她回来吧?方法还是老一套,撒泼打滚的恶心人,不过是为了能讹些钱罢了。

之所以他们不来公司,估计也是怕被保安驱赶。

经历了这么多,岑肆的心态早就平稳了很多,下班跟苏行止一起坐上车子,她才把这事儿跟他说了一下。

男人的态度跟她差不多:“先吃饭,过一会儿我陪你过去。”

虽然事情终究要解决,但是多晾这些人一会儿,还是可以的,岑肆都打算过几天再去呢,但是怕打扰到邻居,还是作罢。

当下两个人慢悠悠回到家里,做了顿简单的饭菜,吃过之后才又开车出来。

老式的居民楼里,路灯都不怎么亮了,一到晚上又有很多野猫在叫,岑肆之前听见这声音,还有些不适,这几次有苏行止在身边,她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两个人一起从那乌漆麻黑的楼道里上去,刚到二楼,就听到一阵杂乱的响动,两个中年男女一脸凶相,嘴里咒骂着正在拍楼上的门。

这楼道的声控灯时好时不好,这会儿又微弱的亮了起来,岑肆站在台阶下微微仰着头,便看清了砸们那两人的面貌,正是她的舅舅蒋兴和舅妈曹娟。

有多少年没见到这两个人了?她皱了下眉,觉得记忆都有些模糊了,看着这两张脸,就跟在看陌生人差不多。

心情多少还是会受到影响,想当年,她六岁多的时候就到了蒋家,那么小个孩子,每天吃不好穿不暖,还要学着做家务,生活不可谓不艰苦。

虽说是亲人,但这两个人她称作舅舅舅妈的人,却从未给过她亲情。

心里头的厌恶愈发浓重,岑肆又转了下头,又看见靠在墙角正在玩儿手机的一个微胖的年轻男的,这个正是蒋玲玲的哥哥,蒋承承,舅舅舅妈最疼爱的小儿子。

看来这一家子是都来了啊。

这蒋承承从始至终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任凭着他爸妈怎么闹,就是抱了那手机不撒手,都已经是成年人了,看着还跟以前小时候差不多,怎么看怎么像是智商不够。

手机的屏幕一暗,这会儿他忽然抬起头来:“流量不够了,有无线吗?我要连无线!”

听见他的说话声,他爸妈也就回过头来,顺便也看到了站在楼道口的岑肆。

“好啊,你终于肯回来了。”舅妈曹娟眼前一亮,立刻就叫了起来,手指往前指指戳戳:“当初收养你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你是个这么没良心的人?辛辛苦苦抚养你那么多年,一成年就跑了,养个狗都知道对主人叫几声呢,养你一点儿好处都得不到!”

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些,随即就被苏行止握住了,男人的手掌宽厚而干燥,温温暖暖,带给她无尽的力量。

侧过脸向他轻轻点了点头,岑肆才看向舅舅舅妈这两个人,语气淡淡的:“为什么跑你们心里很清楚,不回来也是因为不想见你们。”

懒得再拐弯抹角,她就直接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控制着没骂脏话,也是她最后的底线。

一旁的舅舅这时候才发了话,恨恨的往地上啐了一口:“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读了大学有什么用,连做人的道理都不懂,所以我们当初就让你老老实实嫁人!”

直到现在,这两个人都还摆着长辈的架子,趾高气扬的同她说话,仿佛之前对她有多尽职似的。

心中的厌恶一阵接着一阵,岑肆是真带不想再面对这几张虚伪的脸,和这种胡搅蛮缠的人讲话,其实跟对牛弹琴没什么区别。

他们心中早就有了一套自己的处事逻辑,观念也早就根深蒂固,根本就不可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的。

岑肆也不想再废话了,直接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来,拿在手里打开了:“这是我家当年的存款单据和房屋凭证,加起来一共价值五十多万,本来是我成年后继承的,现在却不翼而飞,想必都被你们贪去了吧?我现在就可以上诉告你们,让你们原原本本吐出来。”

“是我们拿了又怎样?都当作你的抚养费了!”舅妈的表情才慌张起来,大声喊道。

岑肆接着又拿出一个文件袋来:“这里面是我从十二岁开始,每个月打工的证据和交学费伙食费的单据,证明这些都是我自己付的,和你们没有半点的关系。”

这些东西她其实一直都是有收集的,每到一个打工地点,也都会把合同和每个月的工资条都保存起来,包括学校缴费的单据也是一样,为的就是怕之后会被找麻烦。

如今看来,这么做都是对的。

这对夫妇一来就直奔她的住处,看来是已经知道了蒋玲玲的事情,但是对于这个亲生女儿,他们却一声都没有提,只是一味的嚷嚷着让岑肆报恩,可见心肠是多么的硬。

眼见岑肆并不吃他们这一套,这夫妻二人脸上就有了怒色,猛地往前扑了过来:“你个没良心的贱人,如今有钱了就想忘恩负义,把我女儿都害了,我们今天就跟你同归于尽!”

这就是最后的招数了,死缠烂打不管用,索性就使用武力,打过打不过都另说,最后不一定还能讹点儿医药费。

相处了那么多年,岑肆对这些套路已经非常熟悉,对这些狗皮膏药犯不上动真格,她就拉了苏行止后退几步,没有正面冲突。

楼下,警车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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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熟知这些套路,所以岑肆早早的就已经报了警。

虽说舅舅这一家的行为并没有构成犯罪,但他们一直在楼道吵闹砸门,怎么也算是扰民了,完全可以被口头教育。

眼见一家子明显慌张了起来,岑肆也懒得再说什么,就打算和苏行止直接下楼去。

多年来的宿怨,怎么可能光通过一次见面就解决呢?但是又有什么办法,这种死皮赖脸的人,一旦被缠上就没什么好事,只能态度强硬一些,让他们知难而退。

变故就是这时候发生的,一直在后面看手机的蒋承承,这会儿却猛地站起了身来,嘴里吼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向前冲来。

岑肆原本是背对着这一家的,猛地听见声音不对,再回头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觉得身子一歪,被苏行止搂了过去。

有什么带着闪光的东西从身边过去了,紧接着蒋承承就被男人一脚踹了出去,手里那东西就叮铛一声掉了出去,是一把刃子挺尖的水果刀。

岑肆只扫了一眼,心里就有点儿发毛,鼻子里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她下意识上前先把那刀踢到楼下去,这才回身抓住苏行止的手臂。

男人胳膊上的衣服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里头的皮肤也被伤到了,正在往出渗血。

“没关系。”另一只没受伤的大手在她脑袋上抚了一下,他倒先安慰起她来了。

“去医院吧。”岑肆吸了口气,又仔细看了看,确认了伤口并不严重之后,才从包里拿出干净的丝巾给他把胳膊缠住,打了个结固定。

拉着他下楼的时候,岑肆没忍住,又在那躺在地上的蒋承承身上踢了一脚,这会儿楼下的脚步声响起,警察已经上来了。

让蒋承承这么一闹,这事儿直接就变大了,岑肆先陪着苏行止去医院处理完伤口,这才又回到警局处理。

一进门,舅舅舅妈就哭哭啼啼的扑上来,态度就缓和了许多,口口声声求着她救蒋承承,想必是已经受到了教育。

蒋承承就坐在桌子前头,脑袋一直低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岑肆心里就有些奇怪,毕竟是一起生活过,这男孩儿的性格她又不是不了解,最是软弱窝囊,被他妈爸惯坏了,只会窝里横,在外面被同龄人欺负多了,连个高中都没读完。

他怎么有勇气做这种事?

当下就走过去问道:“请问,警察同志,他这么做有没有幕后指使?”

“你怎么知道?”办案的警员就有些惊讶,递过一个号码来:“这是他最近一直联系的网友,他说这个网友一直在鼓励他要勇敢保护父母,今天才偷偷藏了刀过来。”

岑肆接过来看了一眼,是个社交软件的账号,她就又递给苏行止。

男人的胳膊虽然包住了,他的基本行动不受影响,只是脸色不怎么好看,稍微思索片刻,他说道:“是沈曦霖的账号,从以前开始,他在每个社交软件上就都使用一样的昵称和头像。”

“他不是已经被看管起来了吗?”岑肆神情也严肃起来。

“但是不妨碍他使用网络。”苏行止将那写着账号的纸条保存起来,想了想又说:“这次看来他哥把他管的比较紧,所以他才通过这种方式。”

“那你准备怎么办?”岑肆皱了下眉,又问。

他便摇摇头:“目前还不清楚,需要更进一步的调查,起码要看看他人在哪里。”

这么说着,那边蒋承承的处理结果也就出来了,由于没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对他也只是拘留一天,外加罚款罢了。

岑肆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道谢之后走出警局,跟着苏行止一起上车,外头这会儿淅淅沥沥下了些雨,天气越发凉了起来。

因为有警察在,舅舅舅妈这两个人也前有追出来再纠缠。

已经是深夜了,苏行止就把车子开了出去,两个人回到住处,都已经是凌晨了。

因为这沈曦霖的事情,岑肆就有些忧心忡忡,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人会阴魂不散,重新出现在她的生活当中。

对于这种心理变态的人来说,估计人生唯一的乐趣就是看着别人在他的主导下,而变得悲惨起来。

虽然具体经过还不是很清楚,但岑肆很确定,这沈曦霖一定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而恨上了她,所以才会调查她的经历,然后联系上蒋承承,通过洗脑来控制他伤人。

不得不说,他做的还是很成功的。

进门之后,苏行止就转头看了看她,把她轻轻的拢入怀中:“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过不了几天就会出结果。”

男人的语气十分笃定,岑肆当然是相信他的,当下乖乖点点头,心情放松了不少。

他胳膊上的伤口并不怎么厉害,所以对日常生活也没什么影响,两个人互道晚安之后,就各自回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两个人不用上班,除了去超市买了些食材之外,就再没有出门。

之前搬过来的时候,两个行李箱都没有整理,岑肆就趁着这个空闲全都打开,衣服什么的挂衣柜,日用品拿出来摆放好。

晚上的时候,她简单做了两碗汤,配着新蒸的小花卷,味道很好。

两个人都吃过之后,苏行止才走过来,拉着岑肆在沙发上坐下,顺手给她揉了下肚子:“又吃撑了?”

“还好吧。”她就懒洋洋赖在他身上不肯动。

倒也没吃多,只是她以前落下了毛病,一吃完饭胃就容易不舒服,有时候就需要喝胃药才能解决。

喝了包养胃粉,她就感觉好了一些。

两个人腻了一会儿,岑肆转头看看他:“帮你洗头吧?”

苏行止受伤的位置靠近手腕,虽然伤口不深,但医生也叮嘱了不要沾水,所以他洗头一定是困难的,她就想力所能及的做点儿什么。

“现在吗?”苏行止倒也没拒绝,挑挑眉看她。

“等一下啊,我先洗个澡,一会儿去找你。”岑肆就想了一下,先往楼上去了。

今天这小女人的行为倒有些怪,有些过于主动了点儿?

苏行止就眯了下眼睛,也站起身往楼上走去,其实洗澡洗头的话,他手腕上包个保鲜膜隔水就行,哪用得着别人帮忙?

但既然岑肆主动提出来了,他肯定就要同意了。

堂堂的苏总裁,这会儿就像是个小孩子似的,居然在浴室等着别人来给他洗头…这场面就有些好笑了。

不过苏行止的神情还是十分淡定的,进浴室先换了浴袍,这才施施然坐下,过一会儿,就看见岑肆穿了身睡裙过来了。

不同于以前的那种高领款式,这次她穿的这个就稍薄一些,是淡紫色的棉绸布料,就两根细细的吊带撑着,精致的锁骨还在外头,看起来身材更窈窕了些。

苏行止的目光就更意味深长了些,不说话,就盯着她瞧。

岑肆表情淡定,而且一看就是做了十足的准备才过来的,手里还拿着个小板凳,一弯腰放在地上,她就坐下来说道:“你就半躺在浴缸里好吗?把脑袋枕在边缘上,这样不容易呛水。”

“好啊。”苏行止答应了一声,由着她怎么摆弄,顺从的躺了下来,两条长腿很随意的伸展着。

伸手试了下喷头的水温,岑肆拿了条毛巾盖在他眼睛上,用水流细细的将他头发打湿,按了点儿洗发水抹上,打出泡沫之后,还顺便替他按摩了一下头皮。

整个过程她都十分仔细,除了头发之外,别的地方基本都没沾湿,过一会儿用干净的毛巾替他把头发擦干,她才说道:“好了,起来吧。”

伸手拿开盖着眼睛的毛巾,苏行止就站了起来,他看起来还挺满意,刚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岑肆打断了。

“那你洗澡吧,我等你。”说着她就直接退了出去,到门口时,还特意回头嘱咐一句:“把那只受伤的手举起来,别沾了水啊。”

看了她一眼,苏行止挑挑眉:“好吧。”

等到门关好之后,他才把浴袍放在一旁,抬脚迈进淋浴间,打开花洒之后,温温的水流就打在了身上。

看来,今晚是要发生些什么吧?唇角向上扬了扬,苏行止心中的兴趣更浓,倒要看看她怎么办。

过一会儿洗好之后,他才不紧不慢的擦干出来,一开门就看见岑肆正坐在他的大床上。

女人的短发长长了些,要是不撩起来的话,就这么盖在脸颊两侧,倒是挺能糊弄人,看着乖乖巧巧的,白皙的小腿和深蓝色的床单形成强烈的对比,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她就慢吞吞的缩回到了裙摆,连带着那双小巧的脚丫。

苏行止就有些想笑,明明是很好看的裙子和身材,让她这么一弄,身子就又成了圆圆呼呼的一团,看着有些憨。

这个情况岑肆倒是不清楚,稍微支起一点身子,她正仰头看着渐渐走近的男人。

头发还有些许的水汽,他也不怎么擦干,就披了件大大的浴袍,还能看到里头好看的八块腹肌,想起之前醉酒后的那次触感,岑肆就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再近些。”手指轻勾,她就把人又叫近些,又伸手拽着领口把人拉低,脑袋凑了上去。

还以为她又要像之前似的,主动献上暖呼呼的亲吻呢,苏行止就特意把脸凑过去些。

结果她却并无此意,小巧的鼻头贴着他的下巴往下,蹭在他胸膛之前,小狗似的嗅了嗅:“好香啊。”

男人身上全是清新的沐浴露味道,虽让她只给他洗了头发,但岑肆心中还是挺自豪的,再怎么说,洗香香的苏总裁,其中还有她一部分的功劳呢。

女人的呼出的气息温温暖暖的,带着些许的痒意,语气还像是在撒娇似的,就这么坐在他面前,面颊干净而小巧。

苏行止眸色又深了几分,再不采取些行动,他就真的是不行了,伸手刚要把人揽在怀里,女人却先有了动作。

“乖乖的啊。”神情严肃的哄了他一句,岑肆直接就伸手一推,把他推的向后仰了下去。

一开始是没注意,让她占了先机,身子陷在软软的床垫里时,苏行止也就没着急起来,倒看看她接下来怎么办。

侧了侧脑袋,他就眼见着这女人严肃着一张脸,板板正正的爬上来,下巴垫在他下巴上,胡乱的在他唇角啃了一口,声音模糊的发誓道:“今夜,我要把你征服。”

嗅到那淡淡的酒味时,他才反应了过来,捏着她下巴闻了一下:“肆肆,你喝酒了?”

“嗯。”岑肆仍旧趴在那儿,诚实的点点头:“但你要相信,喝了酒也不妨碍我征服你。”

这么说着,她就摆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来,看着还蛮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