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一轮圆月高挂其上。

繁华大都市灯火辉煌,车辆人流穿梭往来,丝毫不亚于白日。

市中心酒店高层,客房中有一男女在交颈相拥。

莫心然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她现在脑子昏昏沉沉得厉害,像是罢工了一般,绞尽脑汁地想了一番后,还无法想明白。

这时,一只大手托起她的后脑勺,紧接着,灼热的双唇噙住了莫心然小嘴,与她翻搅缠绵。

春风不觉已几度。

当莫心然又一次从昏阙中幽幽清醒时,她那被酒精严重侵蚀的头脑,已经可以隐约开始上岗工作了。

她轻蹙眉心,虽然周围很昏暗,但还是可以一眼分辨这是现代社会,可惜现在她也无瑕分心它顾这些东西。

两人仍旧肢体交缠,疾风骤雨,配合得相当和谐,直到最后终于平静下来。

半响后,男人翻身坐起,略想了想,随即扯过被子盖在莫心然身上后,就下了床,捡起自己的衣物走进浴室。

男人姓杨名彦之,他随手掩上浴室门,打开了淋浴,热水随即均匀地洒在身上。

杨彦之抹了把脸上的水,面色颇有些阴晴难辨。

说实话,发现有人竟敢给自己下那般下作的药物时的那一刻,他心中怒火是几可燎原,一时半会的,也不知是谁在算计他,自己却不想遂了那人心意。

只是那药性起效很快,杨彦之强自按捺住,面上不露半分声色,起身离席。

出了包房没走多远,药效就全面爆发开来。

杨彦之刚好迎面遇上一个有几分脸熟的女孩,女孩似乎喝了不少酒,二人相遇,也不知是谁先碰触了谁,紧接着便拥抱在一起。

二人进了就近一间客房,胡天胡地一翻狠命折腾,直到刚刚才算完了事儿。

杨彦之成人多年,兼自身条件相当优越,男人应有的发泄也是肯定会有的,但因本人很厌恶那些节外生枝的男女纠缠,所以杨彦之对床伴要求是身体干净即可,以自愿为原则,床上办事,床下银货两讫,两不相欠。

尤其是近年年纪渐长,身体早不似少年时期般易躁动,他自身自制力相当了得,又不是贪花好色之人,现今已连发泄之事也不多见了。

身处于这个花花绿绿的圈子中,杨彦之用过的女明星也不在少数,不过,一切都是离不开他自己的原则。

像今天这样被别人算计下,与一个醉酒女孩子发生关系,却绝对是破天荒头一遭。

杨彦之自尊心很强,兼又处于这样的身份地位上,今夜的一切让他很是恼火。

不过生气归生气,外面那女孩子确实无辜的,娱乐圈不自爱女子不少,但纯洁的也有,他不是傻子,今夜与自己春风一度的,明显是个青涩纯洁的。

那个女孩子在他们真正结合前,刚好迷瞪瞪地清醒来过,她纯真自然又直接的反应,让两人所经历过的事分外和谐美好。

此时他心中,对这个面孔都记忆得不甚清晰的女孩,竟也产生了一丝怜爱疼惜之情。

现在杨彦之虽然很恼怒,但一想到外头那女孩,心头就很诡异般,不可抑制地泛出相当愉悦的感觉,就连被人算计也不是那么令人难受了。

杨彦之低咒一声,真是莫名其妙的念头,他随即将这无端的感觉抛在脑后,权当无聊所产生不实际想法,也不再去细想了。

却说莫心然这边。

她一直在听到浴室门“啪”地一声轻响后,才回过神来,躺在床上无力地扯了扯被子喘了口气,她在被子的掩盖下取出一颗解酒药丸服下。

这前身究竟喝了多少酒啊?宿醉带来的晕眩,还有疲惫虚脱,莫心然全身上下连一丝剩余的力气都挤不出来,只能软软地趴在宽阔的大床上。

静静躺了好一会,等到药力发挥作用后,莫心然身体有了一些力气。

她先是借着非常昏暗的光线打量了一下四周,屋里很昏暗,现在应该是夜晚,只能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房内布置很明显是现代社会,她这回是穿回现代了。

想到这里莫心然舒了口气,折腾了几次古代,终于回到一次现代了。不是说自己不喜欢古代社会,而是过久了,她也想换一下的,就像一个人大鱼大肉吃久了,也会想吃点清粥小菜。现在自己就是这个心理。

一边想着,莫心然一边细细打量周围,房间的装修和布置虽然看起来很华丽,但是看起来却不像家居,反倒似乎是一间酒店的客房,她有些默然,那么说来,她与那男人就很可能不是夫妻了。

莫心然皱了皱柳眉,现在她还暂时也没时间接受记忆,但愿不会是那什么交易吧?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够让人糟心的。

勉强用手臂支撑起身体,莫心然喘了口气,接着用一手掩住被子,另一只手按了下床头的开关。

“啪”的一声,灯亮了。

浴室的们在同一时间打开了,穿戴整齐的杨彦之走了出来。

明亮而柔和的橘黄色灯光下,四目相对,两人同时怔了一下。

杨彦之看着不久前还与自己交颈的女孩子,她很年轻,看上去不过二十上下。

她五官秀美,丽色天成,皮肤白皙紧致,那一双星眸看了自己一眼后,就微微低垂下头,并用薄被紧紧遮掩住自己身子。

可是,那仅露出的一小截形状优美、如天鹅一般的玉颈,上面甚至还有他点点痕迹,却还是让杨彦之眸色暗了暗。

这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女孩子,杨彦之得出结论,最起码,以前跟现在都是。

而且,她还非常漂亮,就是在美人如云的娱乐圈子内,也绝对是绝色美人级别的,最重要的是,还是純天然非人工的。杨彦之目光如炬,兼在这圈子打滚十几年。不论男人女人,那副皮囊是否动过手脚,他一眼就能辨别出来。

杨彦之不是个肤浅的普通男人,但不可避免的,刚才那一丝诡异的怜惜心思又开始有些冒头。

他微微清咳一声,迈步走到床边坐下,对这个安静女孩子,他不免很是有些爱护怜惜。

“身子好些了吗?”杨彦之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沉柔和:“要不,我送你回家,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