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刚才真是多谢你们啦。”奇怪的男子揉着脑袋上被撞出的大包,笑嘻嘻地向着二人道着谢。

“我的名字是太宰,太宰治。”他介绍着自己,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眼前这个男子穿着一件浅驼色的风衣,手臂上的绷带跟不要钱似的缠了一圈又一圈,头发柔软蓬松……上面还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包。

因为情况紧急,所以刚才的轰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将太宰解救了下来——他用火焰烤了一下连接着房梁与太宰身上的绳子。

于是对方就这么清爽明朗地掉到了地上,用以头着地的方式。

轰在心里愧疚了五秒,淡淡地道了声“不客气”,便又问:“太宰先生为什么会被挂在房顶上?是遇到了敌人的袭击?”

当他看到这个男人身上并没有穿着稀奇古怪的衣服时,轰便已经知道对方不是什么所谓的“尽心尽责但是脑袋缺根筋的鬼屋工作者”了。

“……敌人?那是什么?”太宰对这个陌生的词表示了一下疑惑。

“……?”轰闻言也跟着狐疑地皱了皱眉。

这年头,还有不知道“敌人”是什么的家伙,也是挺稀奇的。

“啊,你是在说黑手党的家伙吧?不是啦。”太宰很快便轻松地回答道:“我之所以会被吊在上面呢,当然是因为在研究新式的自杀方法啦!”

自杀……方法?

轰将眉毛拧成了浪味仙。

这人什么毛病?

“但是可惜的是,我显然没有成功呢~”

“这样地死去太过于痛苦——我所追求的可是清爽不油腻,充满朝气的自杀准则哦~”

“啊~要是黄泉路上能有美人儿相伴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这样的话说不定自杀就能够升级为‘殉情’了,啊~这是多么美好的词汇啊……”

太宰尤在自顾解(传)释(着)着(教),脸上的表情时而失望,时而认真,时而兴奋。

果然脑袋还是缺跟筋吧……?轰确认了。

“这个人……”轰*左耳朵进又耳朵出*先生心想,“比我想象得还要病得严重。”

“啊啦,比起这个……”太宰对轰看白痴的冷漠毫不在意,他略微一偏头,和善地微笑道,“刚刚和你在一起的友人好像已经走掉了,不要紧吗?”

“!”

什么?

轰听后一愣,向身后看去,绪方果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根呆毛都没有留下。

……

鬼屋入口:

玩命一样逃出来的绪方被先前那几个要命的油腻型男给拦了下来。

“嗳?这位小哥,你怎么从入口出来呢?哈~?”

“要走出口出去知道吗?要遵守规矩的知道吗?”

“就是就是,规矩是不能破坏滴,进去进去。”

“你看你这么快就出来了多浪费门票啊,快点进去吧,还可以再玩一会儿。”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教导着他,说着说着把自己都快要给说服了,于是七手八脚地对绪方推推搡搡的,欲将其重新推进鬼屋。

绪方:“你他喵……”

绪方挣扎了几下,奈何实在敌不过这几人的力气,眼看着又要被推入那暗无天日的小黑屋,他一时间被逼得有些急红了眼。

“淦!”绪方阴沉下来脸,眸里瞬间一片冰冷,“都给老子……”

可纯那个后面的“滚”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背对着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感觉到不对劲的他瞳孔猛地一缩。

“……什么!?”

身后那人伸出一只手搭在绪方的肩膀上将他的身子好好地扶稳了,然后才轻飘飘地说:

“几位先生,强人所难不太好吧?”

“我家欧豆豆他身体不太舒服,你们通融一下好吗?”

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正是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