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像是地狱里的恶鬼,阴森森指向通往地狱的方向,白浅酌看见她那张苍白姣好的容颜头皮直发麻,乘她还在原地喃喃自语的时候挣脱衣角打算离开,可那个年轻的过分的疯女人却死死的掐住白浅酌的脖子,嘴巴里颠三倒四的说着话,带着歇斯底里的狂笑,笑的那张脸越发扭曲

“你看我还是等到你了,你始终会死,会死的很惨,不如死在我手里,好不好?好不好?”

我只要今天不迷路绝逼不会碰到你,白浅酌被这个疯女人大的出奇的臂力给惊呆了,他死命的搬开她的手一把把她重新推到在地,这条道荒郊野外,看上去十里都没个人烟,白浅酌办屈着膝直喘气,那个

疯子还不死心的打算站起来继续掐他,吓得白浅酌撒腿就跑;眼尖的看见一辆出租车向这边驶来,

“师傅!师傅!”

白浅酌在后面狂奔追着那辆车,一路挥着手“你快停下我已经承受不来!”

那车终于不负众望的停下了,司机办事利索的问他“带钱了不?”

“带钱了带钱了,去市中心碧水佳城,就上三路灵鑫大道那块!”

白浅酌大喘气,死命抹去一把汗,司机是个壮年的汉子,嘴里还叼着半根卷烟,正通过后视镜观察着他,白浅酌长得乖,还穿着校服,白白净净像个正常人,这个时候正惊魂未定,扭头看后面那个被甩的老远的女孩,那个长发苍白的像恶鬼的女孩像是黑暗中最寂静而又毛骨悚然的恶灵,她一动不动的呆在原地没有像白浅酌想象的那样追着出租车后面跑,她只是伫立在原地,看着白浅酌的车远离。

可在远去的缓慢镜头中,白浅酌分明看见她将遮住的蓬乱的长发挽起,露出一个只属于少女的,甜蜜的笑容,像是小荷尖上鲜妍的露珠,使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在那半张苍白的脸上开出罕见的艳色来

她的嘴无声的动了动,一字一句的无声的话,白浅酌本不该看清的,可他还是懂了那个疯子少女的话——她说,我们还会见面的。

那一刻,她正常的像一个不正常的人。而白浅酌却有了预感,今天这个疯子说的话是真的。

他们还会见面。一想到这,白浅酌跟看了一百部鬼片一样打了个哆嗦,司机这个时候看他那可怜样,好心给他扯了张纸擦汗

“这是被疯子追了?”

白浅酌却想着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他的走错站,遇到这个疯子少女,是不是也是系统的安排?他走过的每一条路,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会走向设定好的结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疯子少女的出现是推动结局的发展,还是完成任务的关键?

白浅酌陷入了沉思不说话,司机却把烟头灭了在唠叨不休“本来没打算载你,这条路是疯人院,里头关的尽是疯子,你刚跑过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跑出来的呢,刚送了一个人去看他关在疯人院的老爸,人那,有时候还真挺可怜的,不过那个追你的疯子我好像看过。”

“你说什么?”白浅酌没太注意司机的说话,这让那个话唠的中年男人有些不快,听到他问还是答了

“我说,那个疯子我见过,有点映象,今天这样算好的了,只是追着你跑。”

他开出租车不过一两年,走这条路也不过十几回,他记性好,同时也是因为这个疯子少女给他留下的映像太深刻了,第一次这个疯子就蹲在路边一看见他的车就飞快的冲到他的车前,差点撞到,吓得他魂都飞了,后来每次走这条路那个疯子都会蹲在路边,直到有一天有个精神病人家属告诉他,那个女孩才十六岁,医院里的医生没一个敢管她,她刚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因为护士强行送她回病房拿刀割了自己的半边脸,后来只要有人碰她她就发狂,打人,喊叫,有一次甚至吃起了玻璃,要不是医生打了麻醉针那个女孩就废了,听说她有个哥哥,那哥哥也是个奇葩,每次都怕女孩受伤不让她关在房间里,于是经常会从医院逃出来,只要不碰她,就正常的不像话,特别乖巧安静,还会自己从外面回来

“最奇葩的是,那个疯子见谁都会说她说她认识他,想起来也是作孽哦,多漂亮一小姑娘毁成这样。也不知是遭了什么罪。”

“是这样啊。”白浅酌听完司机的八卦心里本来会安下去的,可是那个恐慌与不安的黑洞却始终都填补平。

命运伸出手来,把种子埋下,幽秘的笑着等待开花结果的那一天。

白浅酌有些头疼,今天的事也让他很烦心,他好像陷入了一个挣脱不掉的局,谁能保证在他完成任务后迎来的是现实社会,而不是无限止的轮回?他无意识的把手搭在书包上,坚硬的触感一下子让他一惊,老三回来了!他竟然忘了这件大事!

“师傅,去市中心还

有多远?”

“远着呢,这都快到乡下了,还有个把小时吧。”

老三不会无缘无故送东西给他。他送的东西一定有什么用意,他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托人转告他的回归,他是想见他!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在今天晚上!

这样想着,白浅酌惊出一身汗。他立马把那个中二少年托给他的盒子打开,褐色绒布的低盒中只镶嵌着一根碧绿的三根手指粗的玉柱,和叠的平整的一件雪白的衬衫,白浅酌没找着什么地址书信,又翻了翻,找到一张杏黄的信纸,写着漂亮的花式英文,白浅酌仔细读了几遍,发现只是一封情书。

-_-||老三不可能这么小清新还写情书的。绝逼是我看错了。然后白浅酌再了一遍,发现他娘的还真是封情书。

……

白浅酌尝试了斜着读一遍,读开头,串着读,就差拿打火机烤了,最后灰心失望的把目光转向那根碧绿的玉柱。

那上面有很多螺旋纹,这让白浅酌心念一动,突然间想起曾经在小说中看过的解密办法,他把信纸裁成一条一条,将每一条缠在玉柱上,发现原来这种方法是对的(⊙o⊙)

他仔细的读了几遍,知道了他的意思,可是看到最后最后一行字,脸就黑了。

十月六日21:40灵鑫大道二号vesenmaterisy,地址写的很清楚,可最后一句话却是——

withoutanyclothesjustwearthiswhichreparedby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