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酌一请假就请了两个星期。他在床上发高烧,被陈嘉央连夜送进了医院,烧的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黑夜还是白天,当时是深夜了,陈嘉央把他头按在自己腿上,生怕他虚弱的掉下膝盖

“阿白,先睡一觉,我在这。”

“我又不是快死了。”白浅酌迷迷糊糊的趴在他膝盖,一不小心头又耷拉下来,被陈嘉央眼疾手快的揽了回来,死死地攥住他的手“说什么傻话,乖,睡一会,一会就到医院了。”

陈嘉央这辈子就怕白浅酌他说死这个字,就怕白浅酌像这样虚弱的无力的样子,好像是一用力就会碎的泡沫。那让他仿佛回到三年前那个被血染红的小巷,。

他受不了失去白浅酌的恐惧。陈嘉央忍不住就开始低声哄他,把手攥的越发用力,不断地拂去白浅酌额头上的汗,白浅酌发烧的开始说胡话,咕哝的死死攥着陈嘉央的手

“陈嘉央,你最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陈嘉央的手停顿了一会,心里五味陈杂。白浅酌到现在仍然执着于这个问题,可陈嘉央却始终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他似乎没有最重要的东西。命吗?可是从两年前他就不再属于自己;亲情?他亲手毁去了这一切;他喜欢的人就靠在他膝上,他可以握着白浅酌的手,可以感觉到白浅酌皮肤温热的温度,感觉到滑腻的手感,可是却不能让他成为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连把他放在心上都做不到.....

你可以爱任何人,可以靠近任何人,可以被任何人放在心上,可是不要爱上我,别把我放在心上。

陈嘉央的手轻轻的划过白浅酌微微颤动的眼睫,出租车的后视镜倒映出陈嘉央面无表情的脸,勾勒出的却是冰冷哀伤的线条。

他清楚的知道,老三要回来了。

事实证明耽美小说中小受凡伤必在三天好的定律在现实世界中完全不成立,陈嘉央没话讲的照顾白浅酌,天天排骨萝卜的好生养着,晚上还一坨的理化生试题练习让白浅酌做,说实话白浅酌念的是文科,对于电场牛顿三定律神马的几乎都忘到喜马拉雅山去了,最后可怜兮兮的抱着爪子写试题,写的不对了陈嘉央就在他脖子上啃一口,见血的那种

”干嘛呢干嘛呢,你他妈的属狗的啊?”白浅酌一炸毛就喜欢使东北腔,一张脸皱的跟包子似的,作为正常的反应是一腿扫过去,可作为一个精神上的真汉子□□上的小弱受陈嘉央单手把他一条腿架在他肩上,一个不好陈嘉央能整个把他掀过来,陈嘉央顺着白浅酌大腿往下狠掐了一把

“这股子骚气。”

白浅酌:“……-_-!”

这个时候陈嘉央的脸上带着点罕见的柔和,他摸摸白浅酌的脸“十二点了,睡吧。”

在病床归于一片安静后,似乎两个人都睡着了,可过了一会,陈嘉央睁开了眼睛,他摸了一下白浅酌的脉搏,从包里抽出一个针头来,他的手很稳很快,他先给他打了一剂镇定剂,然后确保白浅酌不会中途醒来后,在他的大臂内侧将另一盒液态的针筒缓缓推进白浅酌的静脉中,从头到尾他的动作都极稳极快,在看见白浅酌痛苦的脸色和不自觉抽搐的身体后,陈嘉央在黑暗中沉默了很久,像是石化的雕塑。他开口唤他,声音微微颤抖,带着自己也觉察不出的疲倦“阿白。”

过了两个星期,白浅酌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上学了。

这个时候是刚下课,远处重重青绿的山和雪白的教学楼房顶,陈嘉央靠在栏杆边笑的温柔,把对面长发的女孩落下的一绺发给挽在耳后,女孩有点害羞的退了一步,又有点犹犹豫豫的上前接过陈嘉央手里的牛奶。真tmd文艺小清新……白浅酌眯眼回忆起了自己的校园时代。自打进了校园,陈嘉央像是根本不认得他一样,和校花谈笑风生,白浅酌侧眼看着他,百无聊赖的听旁边那个胖的没边的女生谈八卦“男神还是跟女神在一起了哦。”

“你说陈嘉央和谢雪莘?”

“基佬还是退散吧!!像那样真令人恶心,明明人家是直的非要缠着别人……”

女生有意无意的就是在指白浅酌。眼神像是看见混在便池里三天三夜的苍蝇,特意翘了兰花指挡住那根本挡不住的胖脸

“听说请假两个星期,是不是……”

“菊花被草花了。”旁边那个女生很有语言造诣。

……现在的小姑娘说话不要那么黄暴好不好……以为他听不到么?乃们知道乃们口中的男神两个星期一直在伺候本大爷么,乃们知道么知道么?

白浅酌慢吞吞的抽出课本,全是新的。他今天来上课的时候,陈嘉央就已经给他备好了所有新的课本,包括练习。白浅酌不喜欢动脑子。他情商不够,智商靠凑,但这并不妨碍他了解陈嘉央这个人。当一件事太过模糊不清无法捉摸时,他就不需猜想。

白浅酌今天又被中二少年挑衅了。简直不能再忍!原因很简单很无厘头,他们认为白浅酌应该去上女厕所不是男厕所,因为他们觉得白浅酌是个基佬会偷看他们的果体……多么无理取闹的理由!

然后一帮自以为很牛逼的骚年打算在厕所把白浅酌衣服扒光了塞尿沟里……

白浅酌跟这帮据说是体育生的骚年在放学后的厕所虎视眈眈了三分钟,最后的结局是白浅酌被群殴了,作为一个身体上的弱受,白浅酌当然都不过他们。但连这些小骚年都斗不过白浅酌怎么对的起男淫的身份!!白浅酌上衣被扯掉了,裤子tmd被撕碎了!作为代价,那四个体育生两个被打在地上嗷嗷叫,剩下的一个被白浅酌把头按到尿沟里,动弹不得,白浅酌扯着被打乌的嘴角,笑的狠戾

“你说老子是基佬?”

“我是我是!”那个一开始扬言要扒掉白浅酌裤子的骚年满脸黄色液体

“你们这是不小心掉进尿沟里了,对不对?我这里还有你们的录像,”白浅酌费力的从那条报废的裤子里抽出来一个手机“如果再敢做什么,我就把这个录像交给校长,你说他们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