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兮倦兮钗为证,天子昔年亲赠

别记风情,聊报他,一时恩遇逢

还钗心事付临邛,三千弱水,云霞又红

月影儿早消融,去路重重……”

殿中搭了戏台子,台上戏子粉漆油彩,眼波儿婉转,台下只有赵长和和白浅酌两人,自那次惹怒渣攻被强后,白浅酌再也不想开口了,日子一天天过去,白浅酌也越来越急躁,究竟什么时候能夺取帝王心头血?

“你到底要怎样?!!!”白浅酌的容貌上的疤不知何时淡了些,此时只剩下类似于精美的瓷器上细细的裂缝一样,整张脸开始显露出春花哓月般的温雅,渐渐与昔日的暨国太子重合起来,赵长和爱怜的抚摸着他的脸“怎么了,不开心?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要你的命!!!”白浅酌直接吼了出来,昭华殿一下子陷入了寂静,台上的戏子也都停了下来,而赵长和却笑了起来,在他的额上吻了吻“我的命本来就是你的呀。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白浅酌已经被这样的囚禁快逼疯了,“我不是你那个白浅酌!我不是!”

“你是他,别闹了,”赵长和又用那种宠溺的眼光看他“你是我的皇后,我唯一的后”

“你说我要什么你都给么,我不要你的命了,”白浅酌直直的盯着他“我要你的心头血。”

既然他没有办法干任何事,干脆直接说出自己的任务好了

“子卿,”赵长和的眼光冷了下来“我可以给你任何东西,除了心头血。”

这不是不想死嘛!白浅酌快气疯了,乃个渣上他的时候说什么他是他的一切,什么都给他,现在真要要就不给了你个渣攻!

“东皇,那个人已经查到了。”在争吵的时候,赵长和身后的太监忽然上前耳语了两句,白浅酌只能听到只言片语,赵长和不耐的挥手,太监道了声诺就又退了下去

赵长和重新把白浅酌拥在怀中看戏,过了一会,殿外忽然由远直近的传来凄厉的女子哭喊音

“我爹是凭左侯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一个衣衫凌乱的宫装美人跌跌撞撞的爬到昭华殿门前,用手死死的抓住殿槛“我要见东皇!”身后赶来的两个侍卫将她从殿门拖走,兰贵人的手指甲都掰断了血混着土,这时看见赵长和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侍卫扑到赵长和面前“东皇就原谅臣妾这一回,东皇!若我出了什么事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拖下去,她是怎么做的,邢司就怎么对她做。”赵长和的话语冰冷无情,眼里像是万年积成的寒冰,没有一点感情。

“赵长和!!赵长和你不得好死!你这个没有感情的畜生!你为了那个男娼居然要伤我,你这辈子都会得不到你想爱之人,你爱的那个人会亲手杀了你!……”

兰贵人已经拖出去很远了,可她怨毒的话语仍然回旋不绝,赵长和心中着实不痛快,他爱的人就在怀中,可距离像是隔着沧海,不由得更加抱紧了白浅酌。

白喝看见那个美人带着血的断指甲掉在玉阶上,渲染了一片血色,赵长和此刻却自然的问他“待会的晚膳我陪你用?”

“……好。”在明白渣攻的喜怒无常后,白喝很识趣的答应了。

白浅酌虽然急躁恼火于赵长和的囚禁和系统任务无法完成,可也不得不承认赵长和在无时无地的不在考虑白浅酌的想法,白浅酌只是动了筷子,赵长和就能选出他最喜欢的菜式,他怕白浅酌无聊,就会陪他参观整个皇宫

“这个长亭是你教我下棋的地方,当时你教我的时候,你皇兄过来摔了棋盘,你当时怕我难过,半夜躲过嬷嬷的视线到燕嶙宫送给我新的,现在在我南书房的夹层里……”

“我那次被照嫔诬陷偷东西,你又傻,明知道是个套还往里面钻,我一个质子被欺负也是正常的,你当时还是太子呢,这样替我顶包……事后我又没有钱帮你抹药,将我母妃仅剩的镯子给了暨国的太医院,等我悄悄溜到你宫中时,你母后早就为你涂上了最好的膏药,我只好将膏药放下回去了……”

“……当初你极力和你父皇周旋,终于使我得以回国,可惜我回国之后一心想等我登上皇位,就去暨国找你,得来的却是你大婚的消息……”

“我毁掉了九霄殿,子卿,我当时派来使前往暨国,说愿娶你为后,可他居然斩了来使,说如果娶你就踏过他的尸体……”

“子卿,子卿?”赵长和看着明显走神的白浅酌,不由得轻声道“是不是菜不合你口味?”

白浅酌摇了摇头,尽管他总觉得自己不是白浅酌,但听到赵长和说的那些事时,心中就有着异样的感觉,想起来……心就会微微的痛,这种不受控制的悸动让白浅酌更加希望完成任务,他可不想等回到现实后就变成了个基佬!

“吃吧,等过些日子,便是你的封后大典。”赵长和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头;这些□□廷上的压力太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管世人怎么阻拦,他娶白浅酌事在必得,况且依楚容轻的法子,他必须做好这一切的准备。

“封后?!我是个男人!我不会嫁你的!”白浅酌瞬间炸毛,显然忘了渣攻黑化的事情,赵长和危险的眯了眯狭长的凤眸“子卿,你不嫁也得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