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朱雀我来了!”换了一个壳的宙斯从空中一跃而下,眼看着就要碰到朱雀了,结果被朱雀一个手里炮吹到了半空中。

紧接着,此起彼伏的“麻烦”找上了朱雀。他刚轰走宙斯,一道青灰色身影又扑了过来,朱雀侧身堪堪躲过青龙的飞扑,这次是一道白色身影。

朱雀被白虎撞到在地,宙斯、青龙跟着都压了过来,像是叠罗汉似的,三台机甲把他压了个严严实实。

朱雀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你们还要压多久?”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要打起来时,三台机甲纷纷起身,一拳打在朱雀身上:“欢迎回来。”

三台神级机甲,没有一台手下留情,朱雀被打得退了半步,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笑意:“嗯,我回来了。”

下一刻,机甲声音换成了人声,一道低沉的中年音传了过来:“老祁,你全好了?”

这是国防部大臣穆光耀,神级机甲青龙持有者。

还没等祁夏星回答,一道飒爽的女声骤然响起:“失忆也好了?”

白虎操作仓打开,走出了一位性感的青年女性,她有着美艳的五官和妙曼的身材,金色卷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百里泽兰,帝国双子同届生,帝国唯一一位女Alpha中将,常年驻守在三千秒差悬臂四号要塞,这次因为回首都星复命,这才有机会和祁夏星见面。

祁夏星摇头:“没有。”

“哎,别灰心,回头我给你介绍一个医生试试,他医术可灵了。”百里兰泽光脑闪烁,是副手在催她回去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白虎消失在蓝天之上,传来百里兰泽最后一道声音:“我还要在首都星呆两周,记得找我喝酒啊!”

穆光耀也只是过来打个招呼,很快便跟着离开了,只剩宙斯还站在那里。

机甲是陌生的,但操纵机甲的人却很熟悉,祁夏星试着喊了一声:“里莫?”

里莫露了个脸,微微一笑:“这你也能看出来?还以为你认不出我呢。”

“感觉有点像,也不是很确定,”祁夏星问,“你怎么也来了?”

里莫指了指自己的机甲:“他感应到见朱雀醒了,要来打个招呼。”

宙斯高大的身躯立在朱雀面前,像是要和暗恋对象告白的小男生,有些紧张,又有些迫不及待。

“阿瑞斯?”朱雀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但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眼前这台机甲虽然是阿瑞斯的样子,但每时每刻都在发出一股骚浪之气,十六主神中,唯一这么骚的只有一位——宙斯。

对方的表情也证实了他的猜测,朱雀声音冷了下来,问:“你为什么扮成阿瑞斯的样子?”

里莫头脑一热就冲了过来,但他不敢让宙斯暴露身份,于是切到了频道内通讯,让宙斯对外保密。

宙斯对朱雀说:“新衣服,好看吗?”

朱雀声音越发清冷:“阿瑞斯战死百年,但凡你对他有一丝尊敬之心,就不该拿他的遗体开玩笑。”

要知道,神级机甲的机身固然珍贵,然而最珍贵的还是他们强大的精神力,那是超越S++级机甲,达到宇宙境界的一种存在。

自从神级机甲缔造者去世后,再也没有人能造出这样强大的机甲意识。

机甲□□可以再造,然而精神力一旦崩溃,这台机甲就彻底报废了。

朱雀没有想到,在战神阿瑞斯逝世百年后,宙斯竟然再次借用了这一副盔甲。

面对朱雀的质问,宙斯只是笑:“他是我好兄弟,不会介意我穿他衣服的。”

朱雀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绕是他一百个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在十六台神级机甲中,宙斯和阿瑞斯是战力最匹配,也是关系最好的两台机甲。

这个话题到此告一段落,宙斯这才想起了自己的真正意图,他冲朱雀伸出手:“吻面礼。”

朱雀没好脸色:“滚。”

宙斯痞痞一笑:“不走。”

朱雀唤出神者之剑,一道白光凝聚在剑身,直指宙斯:“走不走?”

宙斯:“不走。”

那就别怪他了,朱雀眼睛红了红,剑身的白光越来越大,仿佛要把整个天空都吞没。

宙斯很委屈:“我等了你这么久,要一个吻面礼很过分吗?”

吻面礼,朱雀的脸瞬间就黑了。

吻面礼是不过分,但是借着吻面礼趁机进入他精神世界,就是十恶不赦了。

上一次宙斯索要吻面礼,是在一年前虫族大举进犯之时。当时的战况比想象中还要胶着,他们都不知道那一次出战,究竟是不是有去无回。

宙斯在一次对战中替朱雀挡了虫族的攻击,他自己却身受重伤。

奄奄一息的宙斯拉着朱雀的手说:“我不怕死,我只怕死前没能抱过你。”

朱雀后悔又自责,一时间被感动冲昏了头脑,主动抱了抱宙斯,甚至还碰了碰脸颊。

结果这一抱就坏了事儿。

宙斯看准了他的松懈,趁机放了一股精神力进入了他精神力世界。

神级机甲融入了宇宙意识,他们的亲.热并不是像人类那样,肢体触碰只是最表层的交流,真正的在于精神力的融合。

宙斯的宇宙世界强势又霸道,朱雀被侵.占得彻彻底底。

当他被宙斯进入意识之海的那一刹那,仿佛有千亿颗恒星在他脑中飞速闪过,宛如两个星系发生碰撞,星尘云碰撞碎裂,带来前所未有的精神力波动,朱雀意识之海中爆发出耀眼的白光。

两个星系互相缠绕、追逐、交融、湮灭,到最后,无可抗拒的强大引力让他们融为一体,衍生出一个全新的星系。

那一刻,朱雀的意识仿佛都已经消散了,达到了一种无我的境界,心态变得宁静祥和,个人的小宇宙,与大宇宙融为一体。

——这是两台神级机甲的神.交。

当宙斯意识抽离的那一刻,空虚填满了他意识之海的每一个角落,就像是身体的某一部分也随之抽离,朱雀双腿止不住发颤,顶天立地的机甲跪倒在地,被“濒临死亡”的宙斯搂在怀中。

当时,宙斯似乎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但朱雀一个字也没听清楚。

直到现在,他始终没能听到那句话。

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他永远都记得宙斯假装受伤,欺骗他、进入他意识之海的那一刻。

高傲的朱雀不愿意欠宙斯人情,以至于当祁夏星决定要进入虫母身体的那一刻,他燃烧了自己全部的光热,和祁夏星一起消失在了茫茫宇宙之中。

而一年后的今天,宙斯再次使出这般无耻的手段……

朱雀咬牙,举起长剑,瞄准了宙斯,剑身白光大盛——

祁夏星还在和里莫聊天,闻言大喝一声:“朱雀!”

剑锋贴着宙斯头顶划过,扫过学校上空,整个大气层都为之颤动,白云从中间断层,天空被神者之剑斩为了上下两部分。

所有人都惊讶得长大了嘴巴,这是什么仇什么怨?需要这么大动干戈吗?

学校警卫队闻讯赶来,然而面对两台处于对峙中的神级机甲,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宙斯最不会的就是吸取教训,甚至还得意的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爱我,舍不得这样对我。”

朱雀面无表情,用神者之剑指着宙斯:“收回刚才的话。”

宙斯:“我就知道你爱我。”

他收回了后半句。

朱雀盛怒。

宙斯:“你舍不得这样对我。”

他收回了前半句。

朱雀一剑劈了下来。

宙斯终于意识到,朱雀似乎并不是开玩笑,他跳了起来:“你忘了吗?首都星禁止交战!”

要不是里莫反应快,宙斯已经被削了半只胳膊。

朱雀咬牙:“那就出去打。”

于是,两台机甲在众目睽睽之下飞出大气层,打得难舍难分。

里莫懒得管宙斯的烂事儿,彻底挂机了,他这边干脆和祁夏星八卦起了两台机甲的恩怨纠葛。

祁夏星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机甲的感情生活也这么丰富多彩。

不过倒是有一点他很在意,祁夏星问里莫:“你不是说给我的那个是仿造品吗?为什么能召唤出朱雀?”

里莫一时语塞。

祁夏星猜测:“是不是陛下让你给我的?”

瞌睡就有人递枕头,里莫顺着这个台阶麻溜儿而下:“真聪明,我那天来医院看你时遇到了陛下,他让我给你的。”

在这一刻,曾经困扰祁夏星许久的问题,答案终于呼之欲出。不管他再怎么逃避,命运之手还是把他拉上了既定轨迹。

另一边,朱雀和宙斯打得如火如荼,不,准确来说是宙斯单方面被虐。

里莫看着宙斯被压着打,忍不住“啧”了一声,数落道:“你怎么这么没用?连媳妇儿都打不过?”

“这能怪我吗?”宙斯很委屈,“我只能勉强用一下阿瑞斯的身体,我又不能用他的技能。要是换我本体,指不定谁压谁呢。”

指不定谁压谁……

话音刚落,他就被朱雀揍得脸都歪了。

这是宙斯的至暗时刻。

他的丑态被卫星传到了整个星网,而朱雀苏醒大杀四方的英姿,则是被无数人传阅称赞。

这一天,祁夏星的名字传遍了学校的每一个角落,曾经他因为和上将同名广受诟病,而现在,所有人都为此惊叹不已。

与此同时,上将苏醒的消息瞬间传至银河各大星系,网络舆论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热度。

“上将都回来了,离克莱德曼陛下苏醒的日子还远吗?”

“改革派代表祁夏星上将战后首次公开露面,改革是否迎来新转机?”

“帝国日报时评:看衰改革的人可以闭嘴了”

“军大疑似出现战神阿瑞斯身影,朱雀为何和与阿瑞斯大打出手?”

……

学生宿舍里,祁夏星坐在沙发上,看着网上的新闻一脸茫然。

他依旧没有任何相关记忆,但是所有证据都在表明,他就是上将本人。

“你了解多少了?”里莫在他身边坐下,“具体是怎么回事,应该不用我说明了吧?”

过了好久,祁夏星这才抬起头,愣愣道:“我真的是上将吗?可为什么我没有任何记忆?”

“因为你失忆了呀,小傻蛋,”里莫点了点他脑袋,语调温柔,“在一年前的虫族大战中,你脑部受创,记忆停留在十八岁。所以你才没有自己作为上将的记忆,也不愿意相信别人的说辞。”

祁夏星垂着眼眸看膝盖,沉默不语。

里莫递了瓶水过来:“我知道一时间很难接受,先缓缓吧。”

祁夏星咕噜咕噜喝了大半瓶,内心的燥热被水冲刷,这才稍微冷静下来。

因为喝得太急,有透明液体从嘴角流下,划过下巴没入胸膛,像是他这一年来跑偏的人生。

*

淋浴间的水哗啦啦往下流着,祁夏星看着镜子里的这张脸,依旧没什么真实感。

青年眼神防备中透着迷茫,身体不是少年感的纤细,更像是成年人的肌理分明。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下午被大麦哲伦抢夺链子时,后颈腺体受到摩擦,热水打上去火辣辣的疼。碰一下更是要命,一股奇异的酥痒从腺体传至全身……

祁夏星顿时脸色一变,他拉过浴巾胡乱裹住,急急忙忙冲了出来。

“上将第二性别是什么?”

“Omega啊,”里莫没有猜到祁夏星的问题,只是说,“你现在没感觉,应该是信息素紊乱,过段时间就恢复了。”

Omega,祁夏星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如果他刚才没猜错,那么……

意识到那个可怕的后果,他心脏一点点冷了下来,但与此相对的,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发着烫。

整个世界都乱了。

祁夏星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来不及擦干的头发泅湿了枕头。他却浑然不觉。

里莫:“头发吹干再睡,会感冒的。”

祁夏星盖住脑袋:“不用。”

“你啊……”里莫叹气,拿了个吹风机插在床边插座上,“先坐起来,我帮你吹。”

这次祁夏星终于没有拒绝,他软绵绵的躺在里莫臂弯里,神情恹恹。

因为起身时动作太大,浴巾一不小心张开了一条缝,从腿部开叉一直开到了腰间,里莫连忙移开眼,眼观鼻鼻观心,开始认真吹头发。

明明只是简单的吹吹头发,硬是让他做出了一股偶像剧慢动作的味道。

祁夏星发丝柔软细腻,手指从中间穿过,像是在柔软的丝线中穿行。

全部头发都吹干后,里莫忍不住又抓了一下,说:“看不出来你平时性子冷冰冰的,头发竟然这么软。”

祁夏星困得不行,眯着眼睛问:“这有什么关系?”

“都说头发软的人心也软,”里莫手指缓慢地穿过发丝,带来一股暧昧的感觉,“现在看来倒是真的。”

祁夏星好奇地抬起头,撸了一把里莫的毛,有些嫌弃的收回手:“好硬。”

“哪儿硬了?”里莫故意使坏,笑着问,“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

祁夏星没听懂他的黄段子,只是道:“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事实错误,”里莫拉着祁夏星的手放过来,“你再摸摸,你刚刚感应错误。”

“不摸了,”祁夏星挣扎着收回手,“我困了,要睡觉。”

现在使用朱雀还是太过勉强了,朱雀刚醒来就和别人打了一架,祁夏星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吸干了,他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脑袋一点一点的,只要里莫放开他,随时都能睡过去。

里莫不忍心再折腾人,让他躺下:“你好好睡,今晚我都在。”

祁夏星说好,一转眼就掀了被子。

里莫把被子盖回去:“天冷,别感冒了。”

吹风机把他吹热了,祁夏星继续掀开被子:“热。”

“那我给你换个薄点儿的。”里莫拿出一张羊绒毯,还贴心的攒了攒边角。

祁夏星勉强接受了,渐渐合上了眼睛。

里莫轻手轻脚去浴室,因为担心祁夏星,只洗了个战斗澡,在胯骨上松松垮垮围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

灯光下,男人饱满的胸肌投下一片阴影,性感的人鱼线没入腹部,后背曲线像是延绵起伏的山丘。

可惜没人欣赏……

果然不出里莫所料,祁夏星直接掀了小被子,露了半张白皙的后背在外面,背脊沟蜿蜒向下,没入微翘的臀部里,因为趴着的睡姿,身后的蝴蝶骨仿佛要破茧而出。

“怎么这么不老实。”里莫帮人把被子盖上。

祁夏星不满的嘟哝了一声,挥着手臂要掀被子。

里莫觉得情况有点儿不对劲儿,今天的祁夏星比往常都要粘人,现在甚至还撒上娇了。

但是撒娇也不能不盖被子,他抓住祁夏星不老实的手,乖乖把人藏到被子里。

这一摸就发现不正常,祁夏星皮肤温度高得烫手,仿佛要烧起来一般。

生病了?

里莫一惊,他搬过祁夏星扑着的身体,轻拍脸蛋:“醒醒,你是不是发烧了?”

祁夏星声音黏糊说没有,又拉着被子蒙住脑袋。

里莫把人从被子里扒出来,这一看更不得了,祁夏星整张脸都红透了,连呼吸都比平时要热。

十五分钟后,廖青空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你们这是角色扮演扮上瘾了吗?”廖青空放下小型便携医疗箱,抱怨道,“住学校干什么?看个病也不方便,还好我在附近,这才来得这么快。”

里莫挂念着祁夏星的病情,没心情听他抱怨,打断道:“别废话了,看看他怎么了。”

当廖青空看清楚里莫那壮观的胸肌,还有祁夏星那细腻的肩膀后,忍不住“啧”了一声,“你们两平日里就穿成这样啊?忍得够辛苦的吧?”

里莫有些尴尬,掩饰性的咳了一声:“别乱说,我又不是禽兽。”

祁夏星听到谈话声醒了过来,但是他太困了,身体软绵绵的,好不容易睁开眼,里面一片诱人的水光。

里莫不动神色拦在廖青空面前。

廖青空看出了他动作里的占有欲,简直无语:“你要不要学古地球人,让我悬丝诊脉?”

里莫摸了摸下巴,认真道:“我觉得可以。”

廖青空不理里莫了,开始给祁夏星检查身体。

祁夏星有些茫然,问:“你在干什么?”

里莫:“你生病了,让医生给你看看。”

祁夏星陷在柔软的大床上,任由医生动作。

廖青空虽然只带了一个小小的医疗箱,但是功能齐备,几乎能够满足大部分医疗需求。

过了一会儿,他放下了仪器,脸上表情晦暗不明。

里莫:“怎么了?”

廖青空:“有点儿发烧,但是不严重,吃一点药就好了。”

里莫:“还有呢?”

廖青空叹了口气,面色沉了下来:“还有就不好说了。”

祁夏星:“直说就可以了。”

廖青空伸出两根手指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祁夏星毫不犹豫:“好消息。”

他今天已经听过过太糟糕的消息,急需一个好消息安慰。

廖青空:“好消息是你的信息素逐渐恢复了。”

祁夏星愣了愣,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这究竟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他又问:“坏消息呢?”

“坏消息就是,你将会迎来凶猛的发情期。”

祁夏星:“不是还有抑制剂吗?”

“这就是我要说的话了,因为你之前信息素被封了一整年,现在恢复后,在你身体内堆积了大量的信息素,抑制剂很可能无效。”

祁夏星眉头皱了起来。

里莫察觉到了他的不安,不动声色的握紧了祁夏星的手。

祁夏星表情还算镇定,又问:“然后呢?”

“你知道Omega发.情期吧?每三个月,你憋了一年,下一次的发情期,大概也就比普通的凶猛四五倍吧。”

祁夏星愣了愣。

“当然,这只是我一个大概的估算,具体什么情况还要做过详细的检查还能确认。”廖青空收起仪器,认真道,“而且这和你之前的状况也有关,比如说,你之前是一个有充裕性生活的人,那么这次发情期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如果你之前就一直得不到发泄,那么这次情况或许还要严重得多。”

祁夏星罕见有些茫然:“我……我不知道我之前有没有过……”

“没有。”里莫突然开口。

祁夏星微微有些诧异:“没有?”

里莫眸色微暗:“你之前都是用抑制剂。”

两只三只的打,跟不要命似的。

廖青空“啧”了一声,那一瞬间,看祁夏星的眼神都带着一丝同情了。

“老祁啊老祁,我之前就告诉过你,让你赶紧找个Alpha,你不听,现在可好了?”

祁夏星掩去眼中的慌乱,问:“最快什么时候?”

廖青空:“估计半个月到一个月吧。”

祁夏星不死心,又问了一遍:“抑制剂真的没用吗?”

廖青空不忍心把话说死,他递了一盒抑制剂过来:“我可以给你开几只,你先备着,觉得自己要发情就赶紧打一针,但我必须要告诉你,大概率是没用的。与其到时候引得一群眼红的Alpha标记,还不如早早把自己交给一个靠谱的人,比如说我。”

他又没死,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挖墙脚,里莫拉下脸,直接赶人:“你可以出去了。”

廖青空才不怕他,收拾好东西,懒洋洋的说:“你不下手,我可就不客气了。”

里莫眼睛一眯,透露出一股不容忽视的杀气。

“不跟你废话了,要动手就赶紧的,”廖青空嗤笑,“当心某一天被别的alpha捡了去,那可有的你哭的。”

“用不着你操心。”里莫握着祁夏星的手,暗暗下定了决心。

“还有一点,”廖青空走到门口,回头补充道,“我不知道你怎么让老祁这个Omega和你住一起的,但你们这一层楼全是Alpha,要是他真的在这里进入发情热,你们那一扇小破门,要在凶猛的Alpha手里碎成渣。”

里莫声音沙哑的道歉:“抱歉……我当时没想到……”

“不怪你,”祁夏星摇头,“我自己也没想到。”

他当时还以为自己是个Beta呢。

“那你……”里莫欲言又止,“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祁夏星垂着头,看着手上的抑制剂,沉默不语。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刚唤醒了朱雀,又知道自己是上将,还要接受自己Omega的身份,更糟糕的是,他即将面临发情期……

祁夏星拉着被子蒙住脸,瓮声瓮气道:“还没想好。”

他可耻的逃避了。

里莫想把人挖出来,然而当他看到被子里微微颤抖的身体时,终于还是心软了。

算了,再给他一点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