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恒人脉广,来给他捧场的人不少。
马场一群群的人,骑马的没多少,都聚在一起聊天。
其中张栩的富家子朋友就在马场入口旁,等着张栩和席灏铖过来。
席灏铖和张栩边走边聊,张栩一边给他介绍马场情况,一边引着他去朋友那。
还没有走近,席灏铖敏感的察觉到有两道视线聚在他身上。
他张望寻找,视线消失不见,张栩带着他已经来到朋友身边。
席灏铖看着他们镇定自若,面无表情的脸上镶着一双略带冰冷的眼眸,他抿着唇等着张栩的介绍。
席灏铖这副模样,再加上马恒电话提醒,反正挺能唬人。
“来,这两位是我朋友,孙铭和刘顺义。他们和我一样,都在自家公司工作,马恒也在自家公司做事,这马场是他副业,开着玩的。”
张栩有些吹嘘,真实用意是透露身份。
孙铭和刘顺义配合的拿出名片。
戴着眼镜,看着挺斯文的孙铭大方的和席灏铖打招呼,握手。
“孙铭,张栩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只要是在上海地界的事,没有我们摆不平的,有事记着找我们,别客气。”
他只是外表斯文,说话一点都不斯文,自抬身份,压席灏铖。
孙铭身边的刘顺义是个一米九的大个头,高出席灏铖几乎一个头。
他也和席灏铖握手。
“刘顺义,孙铭说的也是我想说的。”
刘顺义虽然身材魁梧挺唬人,说话却是轻声细语,给人的感觉很腼腆。
他们俩的外表和性格就像反过来了似的,席灏铖不由的多看了他们两眼。
“我刚来这边,很多事都不懂,今天交了你们做朋友,那我就不跟你们客气了。”
席灏铖嘴角轻挑,话多了,脸上也有了笑容。
他的变化看在张栩眼里,张栩眉开眼笑,拍着胸脯保证。
“不用客气,有事尽管找我们。”
他笑着偷偷撞了撞孙铭。
已经等不及想要车,不好意思自己提。
孙铭聪明,已经明白了张栩的意思。
他哥俩好的搂着席灏铖的肩膀。
“走,别站着不动,我陪你去换衣服挑马。除了这的老板马恒,我对这里最熟。他们两个,刘顺义就知道泡健身房,看他身上的肌肉就知道,张栩就是天天赛车,都不来帮忙。马恒有事都是找我,让他给我点干股又不肯。”
孙铭吐槽,话题一转又跳到席灏铖身上。
“对了,你今天是不是开张栩那辆心头好来的,等下我一定要坐坐张栩心心念念的那辆车,倒要看看好在哪,你不介意吧!”
孙铭说话有技巧,车的话题引的不算突兀。
但席灏铖敏感,警惕着他们,听出来了他们的意图。
他扭着头和张栩说话。
“你喜欢我那辆车?”
张栩见席灏铖上钩了,内心喜悦,脸上却是纠结。
“灏铖,其实我有个不情之请,你那辆车我很喜欢,你能不能忍痛割爱给我?”
事情比想象中发展顺利,张栩憋不住说出了目的。
他们仨都看着席灏铖。
席灏铖没有一丝犹豫,一口就答应。
“当然能,只是我刚来上海,就只有那一辆车代步。”
他对车没有执着的追求,愿意以车交友,但又不想太轻易让人。
他假装为没车开犯难,张栩却高兴的直乐呵。
“车我有,只要你不嫌弃,一会儿去我那你挑一辆,那辆车我原价买下。”
席灏铖愿意割爱,张栩豪爽。
事情发展成这样,真要原价转让了倒会显得他不厚道。
“那行,车我一会儿给你开回家,我开了两天算你八折,就当交朋友。”
席灏铖也豪气。
两人都在兴头上,一拍即合,车的事就这么定了。
心头大石落下,张栩心情好,对席灏铖也放下了成见。
孙铭和刘顺义第一次接触席灏铖,觉得席灏铖人还不错。
他们四人打成了一片,张栩还把在忙碌中的马恒叫来,让老板亲自教席灏铖骑马。
来上海第二天,他的收获还不错。
虽然限量超跑换成了张栩收藏的那辆很少开的进口越野。
他过了瘾,资金套现了,还交到了四位朋友。
他们骑马赛马,又转站去酒店吃饭。
整整一天席灏铖都和他们混在一起,了解了他们,也了解了不少上海的人和事。
这一天过的还挺充实。
————
晚上回到家,席灏铖舒服的洗了澡靠在沙发上。
他眯着眼晃荡着红酒杯里的葡萄汁,想着张栩他们四人的背景。
他对他们身后的公司有点兴趣,说不定今后还能合作。
上次张志刚和他说过,要把分公司开到上海来。
说是不放心他,要看着他。
他不干涉张志刚的决定,免不了为公司操心的心。
这都已经开始为灏志积攒人脉。
他似在品红酒般的抿了一口葡萄汁,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席灏铖就头疼。
捏了捏太阳穴,接起姜一一的电话。
“喂。”
电话那头寂静无声。
“一一?”
席灏铖喊了一声,电话那头有了呼吸声。
“我有道题不会,你能不能教我?”
桌上的试卷上已经写满了答案,她不是不会,是找不到借口和席灏铖说话。
“先等一下,我拿纸和笔过来。”
笔和纸都是新买的,找出拆开就花了几分钟。
总算都准备好了,席灏铖担心姜一一等急,直奔主题。
“好了,可以说题了。”
姜一一看着电脑屏幕,怔怔的盯着那句诗。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两人俱是沉默,电话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姜一一捂着话筒深呼吸,勉强的笑了笑。
“我开玩笑,现在要说题了,你记一下…”
玩不玩笑彼此心知肚明,席灏铖没答话,认真写题。
一个问题解决了,接着又是下一个问题。
席灏铖已经连着讲了十题了,都凌晨了,姜一一还有题不会。
“够了,上床睡觉了,其他的我们明天再讲。”
他不阻止,姜一一不停。
他阻止了,姜一一声音糯糯的含糊不清。
“明天你还会接我电话吗?”
她昨晚做了一个梦,席灏铖换了手机号码没有告诉她。
现实情况也没比梦里好多少,席灏铖对她越来越冷淡,她怕终有一天会失去他。
“你说什么?”
席灏铖反问。
怕了姜一一,不问清楚他不敢随便回答。
“没什么,睡吧!挂了。”
追问来得及出口,姜一一急匆匆挂了电话。
席灏铖无奈,只剩叹息。
————
不上学,没工作,席灏铖的日子舒服又轻松。
早上睡到太阳晒屁股起来,吃过自制的美味午餐,席灏铖给新朋友去电话。
“喂,张栩,你知不知道上海哪能学枪?”
认识了地头蛇,他没费功夫自己做功课,直接问张栩。
还真问对人了。
“在南郊有个射击场,孙铭喜欢玩枪,我们有时候会一起去玩。你等会儿,我把地址和那里负责人的电话给你。”
一个人的生活并不寂寞。
席灏铖把自己的时间排的很满,找项目做投资,空闲时间骑马、射击,他还想学开飞机。
周末,张栩、孙铭和刘顺义休息,叫上席灏铖出海玩。
席灏铖又找到了一项娱乐活动,开船。
孙铭见他对开船有兴趣,手把手的教他。
做为回报,他们出海钓到的鱼,席灏铖现场烹制。
孙铭过来帮他忙,席灏铖有事问他。
“孙铭,你知道哪能学开飞机吗?”
刚开了船,很想试试飞机。
前世没玩过的,他都想试试。
“你学校都没课吗?”
18岁的年纪,开学季来到外地,想当然的他们以为席灏铖是来上大学的某富家子弟。
可是席灏铖向他们打听的全是玩,几乎天天玩,比他们读书那会儿还要潇洒。
孙铭疑惑不已。
“我没读书,休学了,上大学不自由。”
席灏铖轻描淡写,把纨绔子弟演绎的淋漓尽致。
就算这样,孙铭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你父母都不管你吗?”
席灏铖轻斥。
“哼,我的事谁都管不着。”
孙铭拍着席灏铖的肩哈哈大笑。
“真有你的,佩服、佩服。”
他打着哈哈言不由衷。
下午吃着席灏铖准备的丰盛大餐,他是心服口服。
“喂,灏铖,你说我们几个合伙开餐厅怎样?有你这手艺,餐厅生意绝对好。”
张栩喝了点酒,拍着席灏铖的背大声嚷嚷。
席灏铖拉开他的手一脸傲娇。
“开餐厅可以,我只出钱。”
张栩起了头,孙铭很赞同。
他想到席灏铖那好玩的心性,还不放心席灏铖管理餐厅。
“可以,你不用管店里生意,负责培训厨师试菜就行。”
三人对席灏铖的手艺赞不绝口,孙铭说话了,刘顺义也连忙说道。
“我负责挑保安。”
生怕把他给漏了,刘顺义插进来一句,逗的大家哈哈大笑。
“哈哈哈,不行,你要负责拉客,不进也要进来,必须进我们店里吃。”
聊到这大家兴致高,负责准备酒的刘顺义把酒都搬出来了。
推杯换盏,只有席灏铖不喝酒,滴酒没沾。
张栩、刘顺义已经喝的人事不省,孙铭虽然没有醉倒,但也醉的站不起来了。
“灏铖,你去开船,我们把他们送回去。”
来时是孙铭负责开船,他现在头昏昏沉沉开不了。
唯一清醒的席灏铖,只是来时学了会儿,他有些不敢。
“都说了少喝点,就你教了我那一会儿,你放心我开?”
席灏铖捣鼓着船上的按钮,刚刚还和他说话的孙铭没了声音。
他回头一看,孙铭也醉倒了。
席灏铖紧张的放下闸。
夏日傍晚,海上风浪不算大,他开着船时快时慢,横冲直撞。
反正海面只有他们这一艘船,他在海上一会儿左转一会儿右转,就是不靠岸。
载着三个醉鬼,在海上行驶了数小时。
席灏铖开过瘾,没油了才把船驶回岸边。
一晚上时间,席灏铖的船技已经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