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中午,两人都没吃饭,江景行先带她回了一趟自己的办公室换好衣服后,原想带她出去吃饭,但是曾惜却说直接去教室餐厅就好,不用那么麻烦。

曾惜找了个位置坐好,江景行问她有什么想吃的,她随意答了句,“和?你一样,我都可以。”

江景行点头转身去点餐,她拿出手机玩了一会儿见他端着菜盘走来。

曾惜起身接过放在桌上,拿起筷子慢慢吃着?,早上赶早坐车就从镇上到市区机场,几个小时的行程她就只是喝了水。

江景行将自己的肉夹进她的盘内,“多吃点。”

原本娇瘦的身躯,离去时下巴稍稍还?是有些肉,但现今只剩尖尖的下颚。

曾惜也知道自己瘦了,但她每天三餐都有照常吃的,可身上的体重却一直往下掉,左乐嫉妒死她的体质,直呼不公平!

她看着?盘内一直叠加的菜,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喂猪?”

江景行听她这样说,夹菜的动作才作罢,安静地看着?她吃着?。

食堂内教?室来往,有些个别认得江景行的,瞧见他想打招呼,却见他正看着?对面的人,神情带着柔意。

这模样倒是让人惊奇,往他对面的人看去,那人微卷的长发散落着,但却带着?鸭舌帽,下压的帽檐恰好挡住了她大半眉目,只能瞧见她高挺的鼻梁,朱唇,白皙的下巴。

看着?就觉得应该是个美人。

走去的动作一顿,再看江景行的神情,这不用猜也知道这美女是谁了。

当初网络上江景行与曾惜恋情曝光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是不信的,这江景行是谁?

见人永远一副冷漠的模样,居然和网上那个曾惜扯上了关系,大家都认为可能只是重名吧,后来当那张江景行探班的照片出来后,再有学生将学校论坛上他公然秀恩爱的截图发出。

这重名的自我安慰就是个屁。

而有些爱慕江景行的女老师还?是有些不能相信,跑去问了人家,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那时一向不怎么搭理人的江景行好像回答了。

“嗯,我和?曾惜在谈恋爱。”

食堂内瞧见这两人,想着还?是不打扰人家小情侣约会,纷纷走开了。

曾惜哪里知道这些事,现在她只想着填饱自己的肚子,江景行怕她噎到将已经凉至温的汤推到她的面前。

她道了声谢谢,用汤勺浅喝着?。

饭毕,曾惜吃了七分饱,抬腕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一点了,见他早已经放下了筷子,却没有起身的打算,她也想先休息一会再走。

两人走到停车场时,江景行问她想不想去看看团子,她在外出差的时候,团子就一直托付给?他照顾,听他这么说随即点头。

她很久没有见团子。

等到江景行住处,曾惜打开门一眼就看见了客厅内窝在沙发上假寐的猫,它听见开门声耳尖微动,瞬时睁开眼看来。

银色的眼眸扫到曾惜后,身子弹起往她跑去。

曾惜换好鞋快走了几步,抱起团子,它亲密地蹭着?她的脸,轻轻叫唤着她。

听着它略带委屈的声音,似是在抱怨她为什么这么久才来看过它,曾惜坐进沙发内,温柔地摸了摸它的背,“别生气,我已经回来了。”

团子喵喵一声,而江景行将暖气开起来后,倒了杯温水给她放在桌上。

曾惜逗着?团子玩了一会儿,而现在春季的团子有些嗜睡,熬不过睡意在她的怀内睡着了,她将它放回窝内,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洗手出来。

客厅墙上的电视响着?,她端起温水喝了一口。

“之后有工作吗?”

曾惜听见他的问话,摇了摇头,“没有了,准备休息一段时间。”

江景行点头,“我之后可能需要?出国参加一个颁奖典礼。”

“什么颁奖典礼?”

他随意解释,“星诺奖。”

曾惜闻言一怔,她知道这个奖项,如果Moore摄影大奖算的是摄影界内数一数二的奖项,但星诺奖可以说是学术界的大奖,而江景行居然能受邀参加,那他……

她一直以为江景行只是普通的大学教?授,脑中忽而联想在西雅图见到那两位外国籍的人士,还?有在他电脑内看到的研究数据,好像一切都可以说通。

江景行见她呆愣的神情,莫名有些可爱,嘴角微微上扬,问她解释,“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我申请加入了国际性的生物研究院,有发表一些论文研究报告,之前你在西雅图见到是我的同?事。”

曾惜闻言斟酌了一下用词,抬眸问他,“那你这算是生物科学家?”

“一半一半。”

她觉得他肯定是谦虚了,他能被Z大招来当这最年轻的教?授,肯定有过人的本领,但她还真没想到他这本领这么大。

科学家这么词对她来说只能算是上是小时候开玩笑说说的梦想。

而江景行却做到了。

内心忽而升起了一股自傲感,忽而身子前倾抱住他,有些激动地问他,“是入选了什么奖项了吗?”

被她突然的拥抱,再听她的问话,江景行轻笑一声,抱着她柔软的身子,“还?不清楚。”

“那先祝你得大奖。”

她清浅的声音响起,江景行眉眼染上了笑意,低低应了一声,“那先谢谢珍珍了。”

曾惜听他这么配合自己,抬头看他轻笑道:“没得奖也没关系,还?有我在。”

江景行一顿,心间似被一根羽毛拂过,有些痒。

喜欢的人在他的面前说,有她。

即使他从高原上跌落,她也会有陪伴他。

年少的江景行不是没有经历过失败,在国外的那些年,比他聪明的人多的是,或许是一时的落差感?让他有些急功近利,当时他发表第一篇报告的时候,教?授只回复了一个词。

“Disappointed.”

失望。

那时的他确实让人失望了,却也希望有人鼓励他,但并没有,只有在一旁嘲笑他的人。

现在当他已经归来,重新拿起失望的心接近她,如常所愿得到了她。

而她说有她在。

眼眸微垂。

感?觉什么东西拉扯着他,他却不想忍耐。

曾惜感?到他忽而放开了抱着她的手,微凉的指将她下巴勾起,他俯身吻上那香唇,动作温柔,勾画着她的唇形,曾惜张开唇,放他的舌尖进去,他扫过她的贝齿,而后触及她的,吸吮着,咬啮着,舔舐着?,缠绵至极。

他放开她,曾惜睁开眼看着?他,晶亮的眼染着?水雾。

江景行的眼眸幽暗着?,欲望怂恿着他,低头含住了她白皙的耳垂,轻咬,曾惜身子一颤,他滚烫的吻随即沿着?耳畔而下。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抱进卧室,但她记得他的喘气声,还?有他指尖的触碰,极致时他哑声轻唤的。

“珍珍。”

男欢女爱,一切发生的很顺其自然。

身子懒散着被他抱去洗漱,江景行看着?她白皙,绝美的身姿,有些难以忘怀前一刻的欢爱,握着她的脚腕一紧,曾惜似是有所察觉,微微睁开眼看去,却与他那双满是情欲的眼眸对视,她下意识想逃。

但是他却抵着她的身子,亲了亲她颈部薄薄的肌肤,喑哑的嗓音,“珍珍,给?我。”

没等她回应,抱着她的腰身缓缓地进入,曾惜眼睑微颤,指甲狠狠地刮过他的背部。

等事后洗完澡,他将她抱回床上,细细吻了吻她的眉眼。

曾惜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最后是被屋内的饭菜香催醒的,拿过他整理好放在床尾的衣服穿好,脚步有些虚浮。

正想打开门往外走,而江景行似是想叫她起床,见她已经起了,但瞧见他后的表情有些恼怒,牵着她的手吻了吻,“先吃饭。”

原本满是怨气的,但听着他的话莫名消了一半,慢步走到餐桌前坐下。

他煮了玉米炖排骨,香味扑面而来,肚子顿时觉得饥饿,江景行已经替她盛好放凉,刚好可以喝。

曾惜慢慢喝着?汤,江景行看着?白皙如玉的脸,“吃完饭等会儿送你回大院。”

她点头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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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临近七点,路虎行驶过大道,最终停在了大院外的马路上,江景行刹车停好,曾惜解开安全带,对他道了声,“我回去了。”

江景行点头,“早点睡。”

曾惜打开门把,不知想到什么,转身看向他,江景行只当她有什么事要?说静静地等着?她。

她咬了咬唇角,抬眸看他,“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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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屋内,关小南陪着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等新闻播放,而拿着手机的手一直敲着,曾国耀被她闹的出声,“你给?我老老实实坐着?,别乱出声!”

关清毅睨了一眼,“她哪天要?是能安静,我真的就谢天谢地。”

关小南嘴角一撇,看了眼时间离七点还有五分钟,心里有了打算,如果曾惜七点还不回来,她就打电话给?江景行去!

想此,屋外的门铃响起,这么晚了还?有谁会过来?

两位爷爷朝她看去,安姨在楼上陪着季茹整理东西,只能是她起身去开门。

关小南慢吞吞地朝门口走去,转动把手一转打开,看清门外的人后瞬时给了一个白眼,“你回自己家的门按什么门铃啊!”

话毕,关小南就看着?一人从曾惜身后走出,她看清来人清隽的面容,一怔,而后瞬时朝里头大喊,“爷爷们!有人来抢珍珍了!”

曾惜:“……”

江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