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行看着眼?前两个醉酒的女人有些头疼。

他刚才只?是出去接了电话,回来的时候饭桌上的两人已经趴倒。

时间回到一小?时前,曾惜来到酒馆时,季清晚端坐在?位置上看着两人走来,伸手打了打招呼,“这里。”

曾惜扫了一眼?饭桌,没什么奇怪的,季清晚下意识想?握手,但不知想?到什么,最后改为了颔首问好,“你好,久仰了。”

“你好。”

江景行拉开?座椅让曾惜坐下,季清晚看见他的动作,暗地?点头。

挺有绅士风度。

之后季清晚也没怎么和他对话,而是一直拉着曾惜喝酒,明天导演因事给剧组放了一天的假,今晚她就有些肆无忌惮。

曾惜没打算要喝酒,而且季清晚也不是那种沉迷酒的人,但今晚她的状态却有些不对,曾惜挡住她递来的酒杯,“季清晚,你怎么了?”

季清晚眯眼?笑着,带着醉意道:“没事啊,我?就想?喝。”

见她不愿意说,曾惜不再勉强,默默看着她。

江景行自然也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但这事他不好参与。

季清晚见曾惜没有和她一起喝,皱眉不爽,“表姐的话为什么不听!”

曾惜闻言眼?眸微闪,季清晚这个人从来不会自称自己是她的表姐,因为她不愿意和季家扯上任何关系。

但她却偏偏是季家人。

她听此,大致可?以猜到是发生了什么事。

拿过酒瓶倒了满,仰头喝了一口,季清晚见她这般,满意的笑了笑。

江景行却是皱眉按住了曾惜拿着酒杯的手,曾惜朝他摇摇头,“没事的。”

话音刚落,他衣兜内的手机便响起,他似是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抓着她的手。

手机铃声一直在?作响,季清晚有些虚晃的指了指两人,“你们?没有听到手机铃声吗?”

曾惜安抚他,“去接吧。”

衣兜内的手机没有停歇,应该是有什么要紧事,江景行抬眸扫了一眼?对面的女人,而后起身对曾惜轻声,“少?喝点。”

这句话说完,他打完电话回来,等着他的却是两个醉鬼。

季清晚拿着酒杯指了指前方一脸冷漠的男人,双眼?有些迷离,“哦,是珍珍的出轨男诶……”

曾惜用手背撑着下巴,闻言歪头看去,“唔……出轨男?”

江景行听着这个词,垂眸看向桌面上的两人,不语。

桌面上摆着的酒瓶七零八落,季清晚似是终于感到有点累了,安静地?趴在?桌面上,而曾惜却单手拿着酒杯抬手敬了敬他,嘴角微勾,“要喝吗?”

昏黄的灯光下,她懒散地?坐着,身上温婉的气质尽散,浅眸发着幽光,朱唇微勾着,举止投足间透着慵懒和勾人的意味。

江景行眼?眸微暗,上前抓着她的手,声线微紧,“你喝醉了。”

曾惜眯眼?看向他,“没有哦。”

听见这样孩子气的话,江景行失笑拉着她起身,看了眼?对面睡倒的人,“有季清晚经纪人的电话吗?”

曾惜闻言唔了一声,瞬时看他,“你为什么要她电话?”

江景行无奈,“不是她,是她经纪人的。”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她接着说。

眼?眸内沾水光,带着控诉。

江景行凑近,亲了亲她的水眸,“乖,回去好吗?”

轻柔的声调哄着她,安稳了她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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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行左手半抱着曾惜,右手拿着她们?的包,又唤来女服务员扶着季清晚往外走,刚走到门?口时,不知是谁的包内的手机响起,江景行单手拿出手机,是季清晚的。

他扫了眼?手机屏幕扬眉,接起,“喂。”

对方一怔似是没想?到会是他接的,几?秒后,他懒散夹着低沉的声音响起,“季清晚呢?”

“人喝醉了。”江景行讲完便报了个地?址给他。

话毕,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回包内,看了眼?服务员怀内的季清晚,对服务员道了声,“稍等一下。”

服务员对季清晚不陌生,原因不只?是因为她是明星,还有她经常来这儿的缘故,听见他的话,闻言一怔,点头,“好的。”

大概十分钟后,遥遥看见一人穿着黑色卫衣走来,头戴帽子,口罩和眼?镜往这儿看来,看清店门?口的江景行微微眯眼?。

江景行抱紧怀内的人往外头走,经过他时随意道了句,“人在?后面,照顾好了。”

男人闻言看见倒在?服务员内的季清晚,懒懒地?应了一声。

江景行见他来了,就把包递给他,带着曾惜坐上停在?路边的计程车。

车内,路灯柱一个个倒退过车身,后座上的曾惜觉得有些难受,闭着眼?睛趴在?他的怀内,头微蹭着。

“江景行……”

他伸手顺了顺她的背,低低应了一声。

怀内的人仰起头眯起眼?,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疑惑问:“你是江景行吗?”

“嗯,我?是。”

曾惜似是舒了一口气,低头环着他的腰,放心说:“那就好。”

江景行垂眼?。

似是有什么东西拉扯了他的心间。

他放低了声音,轻声问:“好什么?”

“好到我?把我?的心都给他啊……”她趴在?他的胸前,自然的说出口。

江景行嘴角微勾,温柔地?看着她,“好,那我?也给你。”

全都给你,一点都不剩。

你要好好收着。

“好啊,好啊,那我?们?一起啊!”曾惜闻言开?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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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口,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大厅内来往住宿的人不多,江景行将?大衣盖在?她的身上遮住了她的面容,曾惜也安静的待在?他的怀内,没有闹腾。

江景行带着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拿过房卡刷开?门?回手关上。

他抬手插房卡,想?开?灯,而怀内的人却忽而抬头,拽过他的衣领。

江景行被她这突然的动作,身子不自觉前倾靠近她。

柔暖带着丝丝酒味的气息围绕着他,而她却小?声的凑近他的唇边,吐气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漆黑的视线里,封闭的房间内,有什么东西似是要破壳而出。

这个问题在?酒馆里,他向她问季清晚的经纪人号码后她问过一次,但他却没有回答。

她就一直纠结着。

眼?睛适应了黑暗,江景行眼?眸微闪,接着窗外的月光,伸手拂过她的脸,捏了捏她柔软的耳垂,低垂头问她,“珍珍呢?”

曾惜闻言歪了歪头,不假思索地?回答。

“思非呢。”

她说的是S市的方言,而江景行却低低笑了一声,指腹擦过她柔暖的唇。

曾惜觉得有些痒,下意识舔了舔唇,伸出的舌头却扫到了他的指头。

温热的触感留在?他的指腹。

咔擦一声,什么东西被撕裂了。

江景行捧起她的脸,垂头咬住柔软的唇。

动作毫无温柔,曾惜皱眉有些难受,伸手推了推他,侧头躲开?,但他的手却按着她的后颈,逼向他。

他滚烫的舌长驱直入,搅乱了口腔内的酒气,抓着她推向自己胸前的手往门?上一按,长腿抵着她靠在?门?板上。

在?车上她硬是要脱掉自己的外套,而刚才江景行披在?她双肩的大衣也早已掉落在?脚边,后背贴着冰冷的门?板,身前又是他炽热的身躯。

这回真的是冰火两重天。

舌尖被他勾着,说不出话,她轻哼着,表达自己的难受。

他放开?她的手,将?她长臂一揽抱起,曾惜惊呼一声,随即被他放在?鞋柜上,而看他的视线瞬时比他高出一截。

这个新奇的视角让她笑出了声,伸手捧起他的脸,清隽的脸有些红,应该是刚才亲吻的原因,她低头凑近,轻轻吻了吻他的眼?睛。

江景行眼?眸微颤,又感到她转移到了他的唇,小?舌闯入他的口腔内,而后小?心翼翼的带着试探性地?勾了勾他的。

那双带着水雾的眼?眸看着他。

江景行觉得何止是心,命都可?以给她。

他反客为主,无止境的汲取她的唇上的甜蜜。

黑夜中相?互环抱着的人,他的呼吸声渐渐加重,却清晰至极。

他放开?她的唇,炽热吻落在?了颈部?,一路向下,而微烫的手掌钻进了毛衣内,贴着她纤细的腰身。

曾惜原本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现在?渐渐变得有些清晰,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

江景行唇瓣贴着她颈部?薄薄的皮肤,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往床边走去。

身子倏地?腾空,曾惜将?她的脑袋埋入他的颈部?,背部?落进柔软的床铺,她似是还是在?意那个问题,挡住他的吻,“你都不回答我?!”

语气有些委屈,江景行轻轻在?她的手心落下吻,而后睁开?那双幽沉的眼?眸,用喑哑的嗓音说出三个字。

“恩诶呢。”

我?爱你,每时每刻。

曾惜瞬时展开?笑颜,江景行俯身而上,双臂撑在?两侧,垂头亲了亲她的耳垂,柔声轻哄,“想?要我?吗?”

她双颊绯红,双眸剪水,没有回答他,却是伸手将?他拉向自己,吻了他。

那根紧绷的弦断了。

江景行无法克制,也不想?忍耐,低头吻过她的眼?睛,鼻子,唇,一寸寸的向下。

灼热的手指挑开?她的衣摆,触碰着她的腰间,抚过她微红的脸颊。

明月光照,昏暗的空间内是两道喘息声,沉重而清晰。

抚摸着她白皙细腻的肌肤,在?月光的照耀下白如玉瓷,令他沉迷,抬起她的长腿,架在?自己的腰间,俯身亲吻她。

趁着她迷神之际,亲吻过她的额头。

曾惜瞬时感到撕裂般的疼痛传来,指甲陷入他的肉里,皱着眉躲避他,江景行知道她疼,但是却不能避免,只?是不断亲吻她,安抚她。

欲望不断堆积,身下又是放在?心尖上的人,他动作渐渐加重,曾惜不知他弄了多久,但是事后江景行抱着她进入浴室,她轻靠在?浴缸内,嗓音已经变得嘶哑。

温水清洗着她的身体,白皙肌肤上都是他留下的印子,红红点缀着。

他眼?眸微暗,闭了闭眼?忍着什么,快速将?她和自己清洗完后躺会床内,轻轻搂着她的身子,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柔声道:“睡吧。”

曾惜累的早就睁不开?眼?睛,轻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