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酒意的热流伴随低沉诱惑的嗓音徐徐喷进耳里,白梵路深切感觉到危险逼近。

他强作镇定道,“什么一步……”

可下一刻,白梵路就无比后悔自己问了多么单“蠢”的一句话。

“自然是……洞房之礼。”

轰!

白梵路感觉自己脸上快爆炸了,好不容易抓到一丝灵光,他舌头打结,“不对,你、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

慕云河把挣扎着要逃跑的新娘子牢牢禁锢在怀里,充分利用体能优势,好整以暇欣赏他六神无主。

难怪都说洞房花烛夜是人生一大乐事,他是开窍太晚,如今才知道,调戏自己媳妇儿是这种感觉。

真是越撩越爱不释手,也越撩越得心应手。

白梵路还在据理力争,“你是不是和流莘说过,饮过合卺酒就算礼成了?”

“对,是我说的。”慕云河不否认。

白梵路忙道,“那我答应的是与你成亲,所以礼成便算可以了,后面……后面我没答应。”

“后面是指什么?”

“……”

白梵路脸上冒烟,得亏是看不见,要能看见慕云河此时那表情,他绝对能瞬间羞死过去。

“你先放开我。”

这样坐在对方怀里谈判,别提喝过那催情酒了,就算没喝,要保持头脑清醒都很费劲。

“喜服还连在一起,我放开你又该摔了。”慕云河“好心”提醒。

白梵路道,“结在哪?我要解开,已经礼成了可以解了。”

“好吧,我来解。”慕云河暂时松开白梵路,侧过身两手去解那个结。

白梵路没料到他这么痛快,这时全神贯注等着,仿佛只待结一打开就能立马从某人腿上跳起来。

等了一会儿,听慕云河道,“解不开了。”

“……怎么会?”

“真的解不开了,她们系的是死结。”

慕小王爷甩锅甩得面不改色,反正这表情也不会被看见,只要腔调保持住,就很无辜。

“……是不是你系的?”白梵路不好糊弄,果然生出怀疑。

“怎么可能!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慕云河惊呼。

“我来解,你不准动。”

白梵路偏不信邪,也去解那个结,结果它?竟真的是个死结,无论怎么使蛮力或者用巧劲,都愣是一团子打不开。

慕云河小心观察白梵路脸色,“现在怎么办?”

“有剪子吗?剪开!”

嘶……媳妇儿好凶残……

但?是他喜欢!喜欢得紧!

慕云河面不改色,淡定道,“直接剪的话势必损坏喜服,这是大忌,不吉利。”

根据流莘说的,白梵路很在乎吉不吉利,虽然慕云河观察,白梵路在意婚礼的出发点与自己似有偏差,但?总归希望是好的。

果然,他这话一出,白梵路沉默了。

“那总不能我们一直要这样吧?”从此后成了连体?人可还行?这是什么婚嫁习俗?

慕云河强忍住笑。

不行他媳妇儿简直太可爱了,真没想到他那看似精明内敛的性格下竟隐藏着如此一面,让他恨不得现在就在那张满含纠结的脸上大亲特亲,再对所有人宣示主权。

不过眼下还得先将人安抚住,真气跑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自然不会一直这样。”

“那要怎么解?”

既不能损坏又打不开,白梵路百思不得其解。

慕云河强抑住笑意,认真且无奈道,“脱了就能解了。”

白梵路怔愣。

并非没往那方向想,而是自动屏蔽了此法。

慕云河手还环在他腰上,手指恰好就在腰封旁边,“哪有新婚夫妇睡觉不脱衣服的?所以脱了自然就解了。”

“……”

“那我……现在帮你脱?”

白梵路用力按住慕云河的手,阻止他扯自己腰扣。

慕云河笑问,“又不想与我分开了?”

白梵路咬牙切齿,“你脱,我不脱。”

笑话!要解除连体?状态,有一个人脱不就行了?他才不会上当。

“好啊。”

慕云河大大方方脱下外边的喜服,白梵路虽看不见,但?听着那衣服窸窸窣窣的声响,还是让他莫名有些脸热。

脱掉喜服慕云河就只剩了一身里衣,白梵路立马将那新郎服抱在怀里,避免它?拖来拖去让自己行动不便。

“然后呢?希望我做什么?”慕云河问。

白梵路这时已经退离几步远,清了清嗓子,刻意冷声道,“那个酒,解药呢?”

“不是我放的,我怎么会有解药?”

“怎么可能不是你?”

“是我娘。”

咱娘,你婆婆。慕云河本想这么说的,又怕白梵路脸皮薄,点着他敏感神经,便暂且作罢,反正明天都要敬茶的,到时就正式认亲了,他不急。

“你又骗我,王妃怎么会……”

“这种事我也没想到啊,因为她不止在酒里加了东西,还给了我……嗯一些书,以及别的东西,我觉得你可能不会想知道是些什么。”

白梵路这一时半会儿受的刺激有点多,他脑子好半天才能勉强消化讯息,那所谓书还有别的东西,出现在婚房里,能是指什么?

总归不会是让新婚夫妻坐在床上读的四书五经诗词歌赋。

对此他是真的无言以对,唯有脸红以馈。

“不过如果你希望,”慕云河道,“我现在去找她要解药,她应当还没歇下。”

“……你等等。”

慕云河手已经落在门扉上,被白梵路紧急叫停。

开玩笑,慕小王爷你是认真的吗?

“你别去找王妃,你……你今晚能去别处睡吗?哦对了你衣服脱了,或者我……我换个地方……”

这话刚说完,许久,就听一声叹息。

这场闹剧进行至此,白梵路觉得自己大概、仿佛、或许是有点过了。

这可是新婚之夜,他俩分房睡,怕是第二日流言蜚语就要出来了,不过他也相信慕云河有办法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半晌,慕云河问,“你真这么不愿意?”

他这声音与方才不同?,明显是受了挫,郁郁的。

“答应与我成亲,真的就只是为那个预言?一点别的都没有?”

白梵路听得心里不是滋味儿,可他又的确是没辙,体?内那股燥热愈发让他忽视不了,天知道他现在多努力在维持表面的冷静。

这已是他第三次着这种东西的道,记得采花贼那次,是自己杀了他后逼出来的,百花阁也是跑去山洞里逼出来的,可现在他没有武功修为,谈何逼毒?

好在就目前感受,应当仅仅只是为闺房间的小情趣准备的,所以药效没那么强,但?两人共处一室,危险指数就会翻倍。

“我……”白梵路咬唇,“再给我点时间,毕竟,真的太快了。”

他还是没能拒绝得太直接,而是选择了个相对委婉些的说法。

“好。”

听慕云河答应,白梵路攥着衣料的手刚要松开,却听他又问了句,“需要我等多久?”

天呐这问题问得……白梵路刚凉下去的脸腾一下又烧起来。

他很想敷衍说,不确定。但?鉴于这婚都结了,自己在对方眼里到底是合法另一半,这么说话未免太不负责任。

其实白梵路实在没必要有这负罪感的,偏偏这婚结的无论有几分真几分假,他到底还是在乎慕云河想法的。

于是斟酌过后,白梵路给的答案是,“等你生辰之后。”

也就不到一个月,届时天劫一过,他俩脱离相迭棋局,这里发生过的事便如黄粱一梦,一笔勾销,而承诺自也不必兑现了。

“过了生辰就可以?”慕云河问。

有必要问得这么清楚吗?具体到哪一天哪一个时辰什么的,仿佛有多么迫不及待。

白梵路耳朵一直烫到尖,只得道,“对。”

云湛笑了声,“好,我等。”

他大概是在门口又站了一会儿,白梵路感觉对方还在看他,便把头低着,手指揪住怀中新郎服上一处绣纹,强迫症似的捏来捏去。

终于,慕云河道,“那我走了,你好好歇息。”

“……你也是。”

白梵路就盼着那声开门关门赶紧来,然后他就可以把?自己这身累赘的衣服撇开,窝进被子里睡觉,结束这乌龙的一天。

只可惜,期待中的开门声并没有来,变成了重重一咔嗒,再带动什么锁链碰撞的声音。

“……”

“……”

慕云河又使劲拉了两下门,还边抬掌拍门边扬声道,“来人!”

无人回应,万籁俱寂。

“怎么了?”白梵路问,有种极端不好的预感。

“……门被从外面锁了。”慕云河平静道。

这时门缝下被塞进一张红笺。

慕云河拿起一看,上面写着几个潦草的毛笔字,很明显出自某位不常练字的女将军之手。

“儿子,别谢我。你娘。”

慕云河将那纸笺拿在手里,先是皱眉,继而唇角缓缓勾起一丝无奈的笑,转头看向那边还在懵圈中的白梵路。

“有人故意锁的,还留了条,想听听写的什么吗?”

不想,白梵路转身,如果慕云河之前说的那些全是慕王妃做的,那这件事毋庸置疑,也是她。

这当娘的,真是为儿子操碎了心。

他应该夸她姜还是老的辣吗?

白梵路循着感觉走,慕云河迅速过来扶住他,但?其实明知对方也用不上。

他生怕白梵路误会,解释道,“我娘是好意。”

白梵路坐在床边不说话,慕云河也不敢贸然和他坐一处,道,“今晚你睡床,我睡地上。”

能让堂堂的慕小王爷主动提出睡地上,这待遇大概绝无仅有了。

不过想来能有机会和慕云河在夜间共处一室的,也只有他的新娘子。

白梵路不想让自己有机会心软,倒头就钻进被子里。

慕云河却是跟了进来,白梵路感觉床塌下陷一角,正要翻身,就听慕云河道,“别动,我替你把?头发散开,这样睡不舒服。”

凤钗还是好摘的,最难的是发带,对一般男人来说女人发式就是不必研究的东西,也的确研究不来,更何况慕云河是习武之人,让他解那发带也是难为他了。

不过他动作却很认真,一只腿屈膝跪在榻上,另一只腿伸在外面,不敢离白梵路太近,就斜着身子去琢磨那些缠绕的发带,时间久了多半都要手抖。

但?他始终耐心细致,不曾有一次扯到头发,等白梵路回过神来,他已用指缝在帮他梳理长发。

手指从发间穿过……这感觉很微妙,安静地,还有几分撩人心弦的暧昧。

白梵路往被子里缩了缩,慕云河意会到,收回手挪下床。

初夏的夜间,还是有些微凉意的。

白梵路合衣裹着被子,也不觉得冷,他闭着眼半天没睡着,身体那股热度倒好像渐渐扛过去了。

他注意听,慕云河就躺在不远处的地上,呼吸听来也没睡着。但?这么长时间,他几乎是一动不动。

他还穿着单衣呢,这样……会着凉的吧?

有前面几桩事在,白梵路也不用考虑这屋里是否会有备用能够打地铺的褥子了。

犹豫再一,思虑再二,反复再三,白梵路面向床帐里的虚空,不知对谁说了句话。

“你也上来睡吧。”

等了好久,才听得那人轻轻声响,身侧床榻上便又躺了一人,但?他谨守礼节,没有钻进被子里,而是直挺挺躺在被子上面,动也不动。

白梵路想这又何必,都让上来睡了,就是怕他着凉,他这么躺着算怎么回事?

“被子……好像还挺大的。”白梵路淡淡道。

于是短暂的沉寂后,慕云河也钻进了被子里,他与白梵路离着大概一条楚河汉界的距离,从背后看着他。

又过了一会儿,白梵路不怎么舒适地动了动。

“是不是热?你还穿着衣服……”慕云河问。

白梵路的确是热,一个人在被里还不觉得,突然又来一个,这身繁琐的新娘服就太过厚了点。

“我转过去不看。”慕云河转身,意有所指。

白梵路听他果然转身,心想算了,脱掉外面的还有里衣呢,再说两人都已经说好了,慕云河刚才也规规矩矩的,他个大男子再扭扭捏捏倒显矫情。

于是白梵路坐起身,想将新娘服脱了。

可这新娘服除了腰封好解,里面还有一排暗扣,白梵路研究半天也没能完全解开。

“我帮你。”慕云河听出不对,等了一会儿还是主动提出帮忙。

白梵路现在有点出汗,急于想把这身裙子卸掉,就没推辞。

不过慕云河也是新手,这一会儿在胸前一会儿在腰间,同?样手忙脚乱。

“我没替人宽衣解带过。”慕云河边解边澄清。

“……我知道。”白梵路答,不过也没必要现在声明这种事,虽然他听了之后,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舒服的。

许是这样解衣服两人不说话会尴尬,慕云河又道,“所以我娘才担心我没经验,怕我今晚会伤到你……”

“……这、这种事情,不用解释的。”

白梵路慌了,他看不见,只觉对方的手隔着衣料在他身上游走,明明是足够厚度的衣服,偏偏这触感还无比明晰,必定是心理因素作祟。

白梵路手攥着下裙,刚想这衣服怎么还解不开,结果肩上一轻,那件大红的喜袍终于下来了。

但?连带着滑下来的还有里衣左肩的衣领,以及因为裙子敞开隐隐现出某个部位的变化。

白梵路迅速抬手扯住下滑的里衣,七手八脚把?两人喜服揉成团,随手扔到床尾,自己钻进被子里。

被子被掀开一点点,白梵路浑身一激灵,身后的人靠了过来。

“你对我也有感觉的……”

“不是!那是因为催情酒!”白梵路急忙否认。

糟糕,被套了话,原本慕云河不一定看见了,但?他这就是承认自己有反应的事实。

“其实我准备好了,不会弄伤你的……”

“我没准备好。”白梵路气闷道。

怎么觉得这人离他又近了,刚刚的楚河汉街好似在变窄。白梵路使劲缩成一团,掩饰自己此刻越来越失控的异状。

但?已经晚了,有只手绕过他的腰,准确落在他身前。滚热的手温,烫得白梵路浑身一颤,差点晕过去。

“我知道你还没准备好,所以我不会趁人之危的。”

慕云河在他身后,额头顶住他后颈,似乎在竭力压抑什么,也有些发抖。

白梵路已经不能思考了,他只觉得不对,但?又抗拒不了。

“还说不趁人之危……你明明答应的……别……别这样……放手……”

白梵路几乎是在哀求,嗓子里带了泣音。

听说床第之间,越是表面内敛规矩的人,反而越容易动情,慕云河原先是心不在此,临时抱佛脚去学了点理论皮毛也觉得不过尔尔。

但?眼下见白梵路这反应,他才忽然感觉,以往挂在嘴边那晃人耳目的所谓人间妙处,都不及此情此间的万分之一。

慕云河轻轻咬住白梵路耳朵,“我是答应了暂时不圆房,没说不能这样。”

白梵路脑子里一白,这是犯规!不带这样玩儿的!

“别怕,我只是想帮帮你……”慕云河在他耳垂上辗转,“师兄……让我帮帮你……”

白梵路听见那声“师兄”,浑身如被电流窜过,喉间不可抑制地逸出一丝低吟。像被迫拖出水的鱼,在网子里挣扎,喘得厉害,却无论怎样张嘴都无法呼吸。

而他无意识扬起下颌时,那人滚热的唇落在他颈间,恍惚中,白梵路听见低声诱哄,“师兄,叫我阿湛吧,我想听。”

“乖……叫我阿湛……”

白梵路完全不得思考,所有感官尽数集中到身体?的那点,堵在一处不得冲破。

他颤抖着发出一声轻哼,“阿湛……”

“不够,还要听……再叫……”

白梵路觉得自己要都被逼哭了,他又恨又气又急,连声唤,“阿湛!阿湛……”

可剩下的呼唤却尽数被吞没在喉间。

慕云河倾身覆上来,掰过他下颌,不由分说吻住了他。

白梵路身不由己,在那种让人眩晕的感官刺激下,他被迫张开嘴接纳这个几乎窒息的深吻。

舌尖一会儿被惩罚似咬住,一会儿又被勾着无处躲藏,对方一路攻城掠地,无论身体?还是心都被禁锢得死死的,想跑却跑不开,只能溺得越来越深。

唇齿交融间,合卺酒的香味犹在浮荡,慕云河觉得自己千杯不倒,如今这一杯就够醉了,连白梵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主动迎合,都已经不晓得。

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当他感受那人给予回应时,一瞬间的狂喜。

之后慕云河便近乎失去理智,急于夺回主动权,要将白梵路不安分的勾引都压回去。

两人其实都不甚熟练,初时仍显生涩的亲吻,随着每一次的试探摩挲逐渐转为流畅缠绵。

可白梵路还是渐渐喘不上气,胸腔紧绷着尽是两个人的心跳声,他急于想要撤退去寻找一丝新鲜空气,却被慕云河追上。

深吻未断,温柔抚触的手指还不放过他,白梵路觉得自己真的快要疯了。

慕云河凝视他无神的眸子,那里面看不见,唯眼角有什么晶亮的液体在凝结。

他的吻于是转上白梵路的眼睛,轻声道,“求我,师兄……”

“唔……”白梵路无意识摇头,唇间流泻出一串细碎喘息。

他还在负隅顽抗,坚决不肯服输。

慕云河垂眸凝视他,看他睫毛边缘的晶莹随着不住地眨眼而摇摇欲坠。

“阿湛……”

仿佛被羽毛挠到心尖,这声宛如猫叫的呢喃差点在瞬间击溃慕云河理智。

他稍加停顿便又加深了吻,原先的绵长细柔逐渐转为短促激烈。直到胸腔因缺氧而收缩疼痛,还依旧不愿稍有停歇。

白梵路想要躲开,却苦于不能动弹,深切的无助感让他努力抬起手,却反被擒住手腕,“阿湛……”

“求我……”慕云河声音也已断断续续,却还执拗地在白梵路唇角要挟。

“求你……求你……”

白梵路什么羞耻也顾不上了,那只手能助他上天堂,就能送他下地狱。

而这一刻,是天堂还是地狱?

白梵路不知道,也不愿知道,更没法去想,他只能看见——

眼前本来沉沉的黑暗,仿佛突然劈进一道惊电,瞬间白光晃亮,仿佛一瞬间他又恢复光明一般。

随即,便是彻底没入沉沦。

作者有话要说:白小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云狗湛:你也骗我了。

白小路:我骗你什么?

云狗湛:你骗我说过了生辰就让我上的,但你其实是比着时间要逃跑。

白小路:你……说话别这么粗俗,圆房不代表就是我要让你上。

云狗湛:我也没说你一定是在下面啊,《xx十八式》里有你在上面的,我翻翻啊。

白小路://////你可以死一死。

云狗湛:我想在师兄身上死。

群众:虎狼之词!虎狼之词!

作者:你们俩,别处撒狗粮去,老娘要码字,这段好难码(怨念ing)

作者os:谁能告诉我wb上允许到多大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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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在2021-03-1421:00:00~2021-03-1521:00:00期间为我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星言夙驾-钰珩13瓶;風狂?8瓶;滚滚红尘中拈花微笑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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