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发作几次?”

司药替那人诊着脉,抬头朝榻旁站着的若凝问道。

若凝微愣了下,摇头道“不曾发作过”

闻言,司药顿时皱紧了眉头,还欲再说什么,就见那人虚按着心口朝自己微眯了眯眼,眸里满是警告。

司药当然不能让那蚌子精这般照顾那人,未理会那人的警告,朝若凝严肃道“他经脉处的伤口便是愈合了亦会有影响,万不能久坐,眼下这般靠坐着也会难受不适,所以很大一部分时间他需要平躺着养伤,可他心脉孱弱,一旦平躺便会心悸憋喘,若无人替他揉抚心脉顺气极易引发心疾,昨夜怕是你歇下后他腰背痛得厉害只得躺下,就犯了心疾,还反复犯了几次!”

若凝不确定的朝那人看去,低问道“是这样吗?”

她素来睡得不沉,那人稍有动静她便会醒来,这几日好似确实睡得安稳了些。

那人静默不语,司药却将枕下的瓷瓶吸至手中递给那蚌子精,朝她说道“你数数还剩多少药不就知道了吗”

若凝沉着脸打开瓷瓶扫了眼里边的丹药,竟是少了大半!

“为何不唤我”若凝说罢才意识到分明是那人给她设了隔音结界想让她睡得安稳!

司药见势不对忙草草交代几声便闪人了。

说来这段时日司药也是郁闷的很,他服下了男子孕嗣的丹药,还费尽心机弄来一丢丢宸煜那小冰块脸的精血,可他日日为自己诊脉,肚子就是没动静!

难道是精血取少了?

他可舍不得让那小冰块失太多精血,更何况那一丢丢都是他费了老大功夫弄来的,哪还有机会再弄到。

司药虽然心情不好看谁谁都不顺眼,可也不敢得罪瘟神,毕竟宸煜还在司瘟府上呢。

郁闷的拎着药箱朝前院走去,远远就见着那小冰块脸捂住胃腹扶着廊柱低呕,吓得他忙跑上前要替其诊脉,却被那人一脸不耐的挥开了去。

司药那个气啊,司瘟府上就没个讨喜的!

可到了晚间,他还是不放心的又跑了来,却得知他家小冰块又被司瘟指派出去办事了,气得他险些当着那蚌子精的面拆穿司瘟那家伙密谋婚事的计划。

扫了眼面色仍未缓和的蚌子精,司药心知是下午那茬还未过去,忙又脚底抹油的溜了。

若凝将手覆到他腰背处小心的扶他躺下些,便替他揉着心口缓下心悸不适,动作虽体贴温柔,却没再像往日那般与他软声耳语一番。

凔屺抬眸扫了眼认真照料自己的人儿,伸手欲拉她躺下相拥而眠,却被那丫头狠狠拍开手掌。

“若凝…”

“别乱动!”

“……”

得,看来这段时日他也不必去操心如何自司药那骗取绝嗣的丹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