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我的小可怜,就属你会撒娇,待会让爷好好宠你。”张爷亲了我一下,酒气冲天,闻了头都晕。捧住张爷轮廓鲜明的俊脸,他也顺着我低头,当然,奉上我的吻,万人尝过的半点朱唇,他就是喜欢我吻他吻的像个情人,这点东西我还施舍的起。

 头几次被压着干那档子事,我除了痛哭失声外还没办法有其它反应,不像现在,光是让他用舌尖和双手侵犯,我就…或许这就像我练劈腿,尚未练成时苦不堪言,一旦习惯了,每天不练功倒觉全身不舒服。

 张爷他三夫人说我:“狐媚子一身贱骨。”可能就是说这个情形吧?她对了,我就是狐媚子。我十四岁还没登台前就有人叫我狐媚子了,虽然那时我不过是个半大孩子什么也没做,可是大家都这么说的,可见没错。

 “腿打开。”张爷抱我坐上秋千架,让我跨坐在他身上。“啊…”庞大的巨物插进来的同时我的眼泪也流下了。

 明明听说做久就会不疼的,可我夜夜交合的身体总是这么紧,真叫我吃尽苦头。张爷就爱看我哭,说我脸蛋是胭脂和粉揉出来的,带着晶莹泪珠煞是动人。

 “爷慢点、慢点…”我陪侍的一堆大爷里,就只有这人会一开始就冲刺,一路冲到底,还历久不衰。“琴官哭吧!”张爷很得意似的笑着咬嗜我敏感的颈子。“啊…哈啊…”秋千的摇晃带来的空间让张爷更深入到我体内最脆弱的地方,每一次都来的又快又深,我忍不住往后仰身,让黑发随着律动飞扬,泪珠也跟着像是也跟着漂浮,我像是飞了起来…

 如果可以飞起来,我想飞到月里的广寒宫,离开这一切…张爷突然猛烈的加重撞击,我呜的哭了起来,心中却觉奇怪,为什么今天他出来的特别快?“琴官!”张爷最后用力猛顶。

 “呜…”我的指尖陷入他强壮的肩膀,实在疼的不行,还好结束了,只要张爷不要弄上三次以上,今晚还算轻松。张爷把我整个人压进他胸膛上,低声说:“够了,眼泪收起来,今夜这样就够了。”

 “爷?”我有点紧张,要是张爷真对我腻味,我可毁了,从此麻烦不断。“琴官,今天是不是又不敢吃饭就来了?”他倒是没事人一样,把我放下后依旧如常问话。

 “跟上了爷,只好轻减些了。”我擦干泪,张爷要说不准哭,那就是不准哭了,可别自讨苦吃,像上次一样挨巴掌。

 “过来。”张爷牵着我的手走向凉亭,十几个粉雕玉琢的少女站在一旁,各自捧着不知什么。我看那些侍女们心中也像娘当年一样,吐着口水。

 “今天是你生日,来,我亲手帮你添晚寿面。”我愣着看他拿起红玉筷,稳重的一夹一夹,深怕夹断了面似的。

 “坐下来呀…琴官?”张爷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我,看的我全身发麻,他眼神一变,用力把筷子往桌上一摆,然后走了过来。

 “张爷?”张爷伸出他大掌,我习惯性的闭眼,就像他每次甩上一巴掌前一样。“嘘…不哭了,没事的,今天不准哭了。”巴掌越过我脸颊,把我搂近他怀里。

 “是的。”奇怪了,我除了床上受罪时之外,从不掉眼泪的。“没事了,没事了…”张爷像抱个孩子似般的横抱住我,前后摇晃着。我压着泪,可是泪却不听话,拼命的流啊流,到最后忍不住,抽泣了一声,那一声之后,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我拼命哭,嚎啕大哭,拉着张爷衣领,不知为什么哭到全身虚脱。娘…今天是我十六岁生日。***“琴官乖,不哭喔,爷疼你,爷最爱的就是你了,明白吗?没有爹娘,你还有我呢!”

 “嗯…”我挺乖巧的回了一声,心里臭骂一通,他怎么能跟我爹娘比?什么最爱嘛!也不知他最爱的有多少,小妾一个接着一个纳。

 张爷这人我真搞不懂他,世上啊,根本没有真情这种东西,虽然我才满十六,可这道理我最明白不过了,但是他,不明白。你说他不是白活了三十几个年头了吗?居然想连人带心的占有我!失心疯。

 不过我遇上的疯子可多了,像刘相国他儿子刘彤,像江南织造曹文殿,像九千岁华星北…疯子一堆。湘瑶和我是被捧上天际的两颗星,可我们都很清楚,是“捧”

 上去的,哪天人家看腻看烦看厌了,不捧了,随时就要被摔下十八层地狱。笨的戏子如湘瑶,对九千岁动了情,上了床不会哭,下了床无人时再拉着我的手抹眼泪。

 聪明的就像我,知道趁红的时候大捞一笔,多结交些贵人,就是老丑了人家也会看着点情面不至于太为难的。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嘛!我又是婊子,又是戏子,张爷很难承认这点似的。

 他说:“琴官天真娇憨,私语喃喃温柔旖旎,可惜了小小年纪沦落风尘。”我告诉过你,张爷失心疯。

 “我不哭了。”哭到无力,我乖乖自己抹干泪“天真娇憨”的偎在张爷身上“爷不是要给我添面吗?我可饿极了。”张爷好笑的亲亲我脸颊“哭够了?琴官真厉害,说声不哭,马上止了泪,眼睛不肿鼻子不红的。”

 “我就这点比人强。”要是一哭就丑了,张爷也不会老要我在闺阁内哭给他看。“你呀…还有很多地方比人强呢!”“爷才是有很多地方比人强…强的很。”张爷笑说:“怎么?想啦你?这么说话撩起火来可别怪我。”

 “呃…爷,面再不吃可要凉了。”他今晚特别温柔,叫人端了刚才添到一半的那碗面过来,亲手一口口喂着我,看我吃的香,又让人把小菜端到我眼前,’让我挑着吃。“张爷不吃吗?也让琴官喂你好不好?”“今天是你的日子,你最大。”

 张爷的声音很浑厚很有男子气概,在我耳边压着声说话,又别有一番味道。“那…既然我最大,我就要你陪我喝酒,好不好嘛?”张爷可乐了,捧着我脸蛋浑亲个不停“寿星有酒令,我怎敢不从?今儿个就陪你喝个过瘾。”

 “张爷最疼我了。”呵…呵…呵…我心里可笑不出来,什么“怎敢不从”?最爱喝酒的就是他。等张爷醉了,那对翡翠龙凤镯到手,我要让湘瑶戴上,他白皙的细致手腕映上欲滴翠绿,一定很好看。

 湘瑶是我的大娃娃,我是他的大娃娃,我耳上戴金环子的耳洞还是他给我穿的呢!“琴官别唱戏了,我再给你盖座园子,每天让亲兵守着,你安安心心的跟着我就好了。”

 张爷只要一分醉,就开始老调重弹。“琴官怎敢坏了张爷清誉?票戏人人可票,把个歌郎迎进门,皇上知道了可不好呢!”

 笑话,我生意还有少说十年可做呢!让他专宠?看能不能宠上一年半载,等失宠就知道好死。没了师傅逼着,我照常唱戏、应酬,跟上有来头的老爷就留宿也无妨。那些王孙公子,尤其是张爷,问了不知多少次,要给我脱籍从良,我哪这么傻?

 我现在卖给达官贵人,来往的都是些权贵,地痞流氓动都不敢动我。等脱了籍,不陪酒应酬了,谁还记着我琴官是个什么东西?连张爷这等人都不再宠我之后,那时就等着让低三下四的烂货糟蹋吧!

 这是条不归路,什么出污泥而不染,那只是戏上唱的。“不说了!”张爷吼了一声,想是他也知道我的心。

 “爷别动手打人…今天是我生日。”我装成可怜兮兮的哽咽着。“好了好了,不准再哭,眼泪省着下次用。”张爷就这样,开口闭口“不准”

 “不许”有一次还溜了嘴,叫我“给本将军唱个曲子”害我捂着嘴笑的东倒西歪,他当自己还在军营里呐!

 想到这里我又抿着嘴,不露齿笑眯眯的,每次这样笑,我的睫毛就盖住视线了,没办法,又浓又长的睫毛是老爷们的最爱,想剪也不能剪。

 “琴官…”张爷声音很怪,真醉了似的。我挑高眉看着他,这人可真绝,微微勾起嘴角笑着看我,叫了我名字之后又不说话了,手指轻轻划着我的五官,又抚摸着我的唇。“这般天真的表情,才是你应有的…”张爷感慨的说。

 怪人,不就抿嘴偷偷笑了笑嘛!张爷一口口喝酒,又把我的头发卷在指上玩弄着,我清唱了几个桥段,他的眼神开始迷蒙。

 其实我只想着那对玉镯,黄金银两多了,一点不稀罕,不过进贡用的东西我倒想见识见识,我最想的是看湘瑶戴上那些奇珍异宝,那些水钻头面、蓝宝坠、南海珍珠披肩…

 各种美丽的饰物,是我们的玩具,我和湘瑶拿林大人送的红宝镶晶盘来装饭养狗,也没看那狗儿长的多好。琪哥儿常说我和湘瑶其实只是对粉孩儿。连湘瑶都说:“众人仰望我们如神只,我们却不过是未曾长大的孩子。”

 我说:“你们是对傻子。”谁说我是孩子来着?老爷们经常叫我“乖孩子”可我不信他们对自己家里的“乖孩子”也这么动手动脚,还好端端的非要折腾我不可。

 只有我知道自己已经长大了,我的身体像张爷一样,有着会硬起来的地方,只没那么可怕就是了。

 我想我算是大人了,遗憾的是,不是当年娘要我当的那种“大人”张爷看我有点分神,好像很失望,碍着今天是我生日,又不好发脾气,只是挥挥手向婢女示意,拿出来一个大红绣花锦盒。

 我高兴的轻呼一声,倾着头拍了一下手:“镯子!”张爷不知为什么笑的咬牙切齿:“就知道想镯子?又想回去给湘瑶戴上了?看哪天我不把你湘瑶也压了!”

 “不可以欺负湘瑶!”我嘟起嘴“张爷怎么要琴官都顺着了,还想动湘瑶?那以后琴官不给你唱戏了。”

 “你倒是吃他的醋还是吃我的醋?”张爷狠狠捏着我耳垂“威胁我呐!啊?”我赶紧求饶:“爷知道湘瑶像我兄弟似的,别动他嘛…难道有了琴官还不够?爷不疼我啦?”

 “就知道耍赖!”张爷无奈的亲了我额角一下。“湘瑶是你兄弟?我看你们俩倒像姐妹。”这话对了一半,湘瑶不只是我兄弟、姐妹,他是我爹娘,是我孩儿,是我干净的那一半,湘瑶就是我的全部了,要没了湘瑶,我活着不知干什么?

 我替湘瑶活着,就像湘瑶替我活着一般,湘瑶也替九千岁活着,可惜九千岁却是替我活着。琪哥儿说这叫宿业、孽缘。去他娘的!要不是湘瑶爱九千岁爱的要死,我就阉了他,让他当太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