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们疏离的态度从地下转移到了地上,指点的眼神露骨蔑视,这个就是林霈榆想看到的演出,在我脱离了他的掌控之后又受到了别人的羞辱。

 他们暗地里将我的椅子拆去一轮子,我当然没注意,结果还没坐稳就踉跄倒地,顿时哄堂大笑。我忍着痛却支不起身子,满世界的嘲笑也不过如此,我的心里还是如往常那样空白,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怎么,我们的主编大人喜欢在地上办公?”不用抬头我也知道是谁,那个在加勒比海陪妻子度蜜月,又出双入对的参加了某国际电影节,再次囊获了最佳男主角,最佳导演,最佳电影音乐等等若干奖项的影帝殿下。

 “起来罢,我有事要交代,来我办公室。”林霈榆一脸喜悦的说着,想必见到我的狼狈样能使他飞跃的心情锦上添花,他就是这种以别人落败而沾沾自喜的家伙。

 我沉默了片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周围的笑声因为老板的归来而被遏制下,但投射来的眼神却丝毫不减兴致昂然。走进如殿堂般豪华夺目的办公室,他示意我关上门,我垂下头,迟迟不肯挪动半步。

 “关门。”他摆着潇洒的姿态,指间夹着未点燃的烟,命令着一个死活不愿动作的家伙。终于,他叹了口气,极少见的,冲着门外喊道:“那个染的五颜六色的脑袋的,过来。”门外一个刚入社没多久的小青年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老、老板,你叫我?”

 林霈榆不耐烦地点点头“对,把门关上,”见那人一时间没明白过来,一字一句抑扬顿挫的重复道:“帮我从外面把门关上。”

 附上一个只有在电视机屏幕前才见得到的国际性笑容,顺便施舍其恩德地邀请我坐下。“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我低低的问,固执地站在原地。他叼着烟在嘴上玩弄着,眼神化作一双手,紧贴着我的轮廓热情的抚摩着,仿佛在床上为了激起我更多颤栗而制造的恶作剧。

 “也没什么…对了,过两天LIU开生日PARTY,嚷嚷着要你去。”“我不去了…替我祝贺他一声。”林霈榆停下了动作,起身,绕过桌子走了过来,象从未见过我一般从头至尾的打量着我。

 “没有我喂你,看起来你的情况很糟糕嘛。”他说着,手指抵在我的面颊往下滑,容不得我有丝毫抵抗,一把捏住了我的颈后。我见惯了他邪气的笑脸,也熟知他纤细身体爆发出的力量,不抵抗,即使抵抗了也力不从心。

 就由着他胡闹罢,久了他就腻了。他喜欢我反抗,更喜欢看我反抗不果后的懊恼和沉醉,再周而复始的羞辱我取乐。

 然而我却故意漠视他的挑逗,目不斜视地望着窗外那一幢幢高耸入云的宏伟建筑,心想着从几百米外的窗户那是否会有人注意到,这间办公室内有个大明星正乐陶陶地拨掉了一个笨家伙的外套。

 看得见么?看见的话或许会吓得魂不附体罢,不论怎么看,都是那么不相称的两具身体。为什么我还要摆出受辱的嘴脸,能得到林大先生的幸临是那群如花如梦的少女们做梦也想得到的待遇啊。他隔着薄薄的衬衫啃我的锁骨,我不做声他就更用力的咬下去,直到听见我闷闷的痛呼声,他得意的抬起头,笑得象寻到了蜂蜜的灰熊。

 “小川,小川。”他叫着,我惊讶的看着他不明所以的欣喜,难道得到一个影帝的殊荣竟然连我也能沾上点光,甚少见到的笑容在今天象百花争艳一样怒放。

 我心头一震,措手推开他。胸口碰碰碰的乱撞,撞得人几乎不能把持。“我要做。”他说的那么理所应当。我皱着眉头,别开脸“那我不打扰您了。”

 他一把抓住我,舌头狡猾地穿梭在衬衫和肌肤间逗弄,目标明确的隔着衣衫啃噬我胸口敏感的两点。奸诈的舌尖伴随着湿湿的凉意,身体象得到了信号般不可遏制的火热起来。

 我惊恐的扭着身体,觉得自己那踩在地狱的一只脚已经拔不起来了。“够了,我们的交易已经终止了!”他又抱得更紧,在湿透的衣服前露着邪恶的笑“交易是不限次数的。”

 我闭了闭眼,发现自己已经拒绝不掉这桩肮脏的交易时,惶惶然的发蒙。痛心自己就这么离不开林霈榆,和着他一起作践自己。我真的推不掉他,推不开。

 我捧住在我胸膛上乱磨蹭的脑袋,他任我抱着,眼光无辜如赤子,突觉心脏猛一记抽痛,我脱口而出道:“付我多少钱?”

 蟒蛇缠绕上来,现在要逃也逃不掉了,他一颗一颗心情极好的解开扣子,一直舔到最敏感的耳后根,低声回答:“你要多少,我都给。”有了他难得温柔的前戏,傻瓜轻而易举的跌进了泥潭深渊,不能自拔的和他纠缠起来。

 和他多久没做过我记不清,就算让他知道我除了他再也找不到别的主顾也没关系,反正是场交易,就让他当做是我卖力的演出也罢。房间是有隔音系统,可是门却没有上锁,这种生怕会有人突然闯入的担忧让这一场办公室的偷情更紧张刺激。

 不需要他特别的技巧,高潮轻而易举的来临。我气喘如牛,头晕的双眼对不上焦距。或许以前我可以靠在他身上享受片刻短暂虚伪的温情,然而现在,我在他心里已经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床虫,那结实的肩膀我奢望不起。

 他抽动的也越来越快,忽然抓住我的臀部,在我耳边撕咬边喘气道:“啊,我要射在你里面。”我怔了怔,急忙要爬起来“不行,我还要上班。不行的。”

 我的一句话忽然将他从陶醉的快感中拉了回来,他冷下脸,异样的瞪着我,好象我剥夺了他生的权力,虎视耽耽不悦的很。

 我摇头,既然我们之间是买卖,就没什么谁该顾着谁的,他不让我上班时间好过,我也不管他憋的难受,大不了给他打个对折,反正我就是没办法忍受工作时间长久的蹲在厕所。

 我慢慢要站起来,感觉那灼热的器具在肠道里滑落出,直到现在我还是对这种难以言寓的触感不能习惯。他冷冷的看着我,仿佛我要再敢动一动就扭断我的脖子。

 “我会帮你解决的,但是不能!恩…”一眨眼的瞬间,被他狠狠地拽了下来,那根硬物直抵到最深最痛处,戳得我几口气接不上来,张着嘴拼命抑制着无法承受的杂乱之感。

 痛楚,从尾骨追着脊椎骨直攀到颈项,钻进骨头里的疼。快感,一浪接一浪的排山倒海的涌现,承受不住的一部分转化成了咸涩的泪水奔流出眼眶。身体就在麻痹中体验快感和痛感交替产生的火花,极度的欢愉和不能忍耐的情绪岌岌侵袭着脑细胞。

 在我快要崩溃的狂乱之际,那个魔鬼边得意的横冲直撞享受身体忍耐时的紧绷,一边舔着被泪水唾液模糊的下颚,他高兴的胡言乱语,说着一些我明白又不懂的话,自顾自的撒野洒脱。

 我被自己在这种情况下都兴奋的不知所措吓坏了,哭着叫着,第一次在那光滑的肩膀上留下条条抓痕,在被他逼到疯狂顶峰的时候,我几乎要掐他的脖子,他似乎看穿了我,不遗余力的撞击着,那让人作呕的声音此起彼伏,我恨透了,恨透了自己!

 “…我、我要杀了你…”终于忍不住靠上了他的肩膀,呜咽的咒骂。恶魔笑着,就着他喜欢的联系着的姿势将我放倒在宽大的桌面,冰冷的玻璃带给我的颤栗也令他异常欢喜。

 咬着我的下巴问道:“好啊,杀了我。杀了我你又能怎样呢?”“…杀了你,我、啊…我、再自杀…”

 我在说些什么。语无伦次的说了什么也不知道,我再也不要被他逼到这地步了,我担心自己会把心里的话统统掏出来,让他更有嘲笑我的话题,我不要…绝对绝对不要!***

 平躺着,视线茫然的盯着天花板。我惊奇的发现,这挂着的豪华吊灯居然和林霈榆家里的一样,就象宫殿里的水晶装饰品,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将人类阴暗面不容掩盖的照射出来。

 我遮住眼,才想起,那个我所谓的‘林霈榆的家’在他主人看来不过是个关小狗小猫的笼子。在我尴尬部位玩得不亦乐乎的家伙,如果他真的算是在玩的话。我迷糊的想着,今天遇到的林霈榆说不定和我所熟知的林霈榆是两个人。

 不但没有冷言冷语,反而兴致勃勃地主动请缨要求帮我清理身体。原来婚姻和妻子能改变一个顽劣男子的劣性。掌声、荣誉、地位、金钱都随着林夫人的到来接踵而至,多么不可思议的巧合。

 难怪他会那么春风得意的携带妻子四处游历,回来后,连带我也沾了他的‘光’,相信门外那群巴不得俯耳倾听的家伙早猜到里面的勾当,一张张鄙夷的脸孔在我眼前飘来飘去。

 恶劣的手指在那地方以指腹滑过,顿然引起我浑身的颤栗。我只能说,他的手只适合吸烟,捏着高脚酒杯或者就是抱别人上床。

 这样胡乱的刮弄与其说是为我处理伤口,倒不如说他是为了看我阵阵发抖的衰样来的恰当。而且他根本没替我清理里面残留的液体,敷衍的擦干净外围,就想开始新一轮的挑逗。

 我也顾不得撕裂的疼痛,自己套上裤子穿上衣服。他玩味的看着我每一个动作,我穿好了,他就过来拍拍疼痛难忍的屁股,嘿嘿的瞧我龇牙咧嘴的忍耐。“我今天没钱给你。”他说,老神在在的光着身子抽烟。我想出去,于是丢给他外套。

 “…难道要我上你一次扯平么?”胯间流淌的液体令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耸耸肩,慢吞吞地穿起衣服“LIU的生日在下礼拜六,你来我就给你。”我紧了紧拳“我不去,你不给就算了。”

 他奇怪的看我一眼“你不要钱了?家里那疯婆子不是还等着你汇款过去么?”自己也不知哪儿窜出的火苗,调转过头,林霈榆的这张恶魔的脸我会记得一辈子!

 “你调查我!?”不知他是否在我的口吻中探知到了危险的味道,意外的没有放出更狠的话来。

 “我用的着调查么?你每季都差不多这时候急着用钱了。”他骋望的眼神逼着我屈服。他这个魔鬼,骗子!他一定把我的底细查了个透彻,把我藏的很深很深的伤处统统看了个遍,我抖着嘴唇,眼前这男人早晚会把我逼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