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也就是说此次征北之战会艰难万分?”壮果忧心从从。“哈哈哈!那是他如果没有碰到我萧振人的话。只要有我在,他就别想跨进大亚境内一步!我不但要夺回那三城,还要让那匈奴单于冒敦向我大亚俯首称臣!”

 振人豪气万丈,紧握爱人之手,对着万里黄沙做出征服匈奴的宣言。二人快骑,在太阳落山之前,到达了军部大营。出来迎接他们的是监军的护国将军乌展、被封为昭武校尉的振宇、昭武副尉的振南、和几位官阶在振宇振南之上的副将。

 “呵呵,你们总算来啦!我还以为要等到匈奴的马膘落尽,将军才会挥骑而至呢。到时候,也不用什么兵法策略,直接进攻就可以啦。”乌展不怕死的嘲笑振人的迟来。

 “为什么到那时候,就不需要兵法策略可以直接进攻了?”摸不着头脑的振南憨憨的问道。“哈哈哈,小傻瓜,到匈奴的马膘落尽时,也就表示他们丧失了引以为傲的精骑,连马都吃不饱,人又怎能举起刀枪攻敌?到时候只要咱们的骠骑大将军振臂一呼,我朝大军便可以把匈奴打个落花流水。你看,多好!哈哈!”

 乌展经过这段时间相处,虽然知道了振南的鲁莽直肠子,但没想到他还属于钝得要命的那种人,有点被吓到。

 “这样啊…那四哥还是回来早了呢。嘿嘿”在大家还没有偷笑笑得嘴皮子抽筋,振人还没有把他扔到城外让他孤身挡敌之前,振宇一把堵上振南的嘴,把他拉到众人的后方。

 振南还不依的呜哝哝:“俄(我)还没喝(和)让(壮)果劾(哥)打少呜(招)(呼)呢,你啊(拉)什么啊(拉)!”把杀人的眼光又投回到罪魁祸首的乌展身上,振人突然展开了一丝动人的微笑。

 “乌展哪,看样子你已经是迫不及待了嘛。那这样好了,你点三千精兵去把那侵了白登城,在里面嘲笑我军中无能人,冒敦单于的右贤王脑袋给摘下来,算是给你解解急好了。

 你不用感谢我一到就给你立军功的机会,三日之内,如果你拿不到右贤王的项上人头,你就等着军法处置好了。”

 不去理会乌展僵化成石头人站在关外黄沙地上任风吹的样子,振人拉着壮果给几位副将介绍,告诉他们壮果在军营中将以自己的贴身随从的身份出现。知道壮果乃是振人亲亲爱人的众位将领,自然在对待壮果的态度上,保持了一份尊重。

 振人在与壮果去将军专用营帐的路上,告诉他,刚才同他见面的几位将领和乌展都是他这四、五年在外培养的势力,分别在这两年中被他设法调进朝廷暗中帮他,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听到振人如此说,壮果看乌展几人的眼光也自然的带着亲切起来。等来到大帐,放好行李,壮果跟振人交代了一声后,便要去看望多日未见的振南、振宇两兄弟。被振人叫住。

 “你不用特意去看他们。等一下,几位将领都会过来开作战会议。振宇和振南也会过来,到时候,你再和他们聊聊好了。顺便让他们带你熟悉一下附近地形。现在你先过来,帮我换一下军服。”说完,开始解自己的外衫。壮果依言走上前去,帮他拿起将军服抖开衣袖,让他好方便穿着。

 振人一边着衣,一边笑着和他说:“你看光是这一件外袍就多麻烦。等下打仗的时候,要穿的将军盔甲才叫繁重呢。连军靴绑腿的方法也都是规定死的,到时候可要麻烦你帮我着衣更靴了。我一个人可没有办法搞定这些。”

 “那是自然。我是你的贴身跟随,这些事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不用说什么麻烦。”壮果帮他把腰带系上说到。振人不高兴了“果果…我让你帮我,不是因为你是我的跟随,而是因为你是我老婆!就像做妻子的帮自己的丈夫一样!”“啊,可是我不是你的妻子呀。”壮果老实地说。

 “你!,我是说就好像!算了,等所有事情结束后,干脆和你拜堂好了。免得你再拿这话儿堵我。真是的!怎么跟你说了好多次,你都不明白我的心事呢!”

 振人先大声后小声的嘀咕着。当振人在说笑的壮果没太在意。反正对他来说,不管是跟随也好,还是振人所说的妻子也好,他要做的事都是一样的。

 “将军,末将乌展等求见。”帐外响起了监军乌展的声音。略整衣衫,振人对壮果示意,壮果会意,对外喊道:“诸位将领请。将军已在帐内等候。”话声刚落,乌展一干人等便掀帐入内。行过军礼,众人重新正式拜见了此次征北骠骑大将军萧振人。

 拜见完毕,闲话一句皆无,振人立刻挥手命乌展打开军事图。准备了解现今的双方军事分布状况,和讨论以后的作战方案。因为是第一次,也就更加慎重。脸色一整,乌展走到帐内所放木案前,摊开了手中所抱军事图。

 同时,得到振人指示,开始向众人解说目前的最新战况。振南疑问最多,但众将领毫无厌烦之色,皆是细心解说。现在在场的将领包括振人在内,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年轻、没有丝毫的军事经验。

 就因为众人知道自己的缺陷,所以不敢轻视任何一个极小的问题。但同时,他们也拥有了一个极大的优点:便是齐心协力!

 没有了故意找麻烦、暗中拖腿的人,讨论激烈而又顺利地进行着。众将领似乎早已习惯振人的冷漠,没有受到一点影响,照样各抒己见,没有丝毫的隐藏推诿。

 振人也没有独断专行,相反他仔细的听众人的讨论,随时随地提出优劣点,不时地做着总结。不知不觉地,时间像流水一样的过去。壮果始终没有开口插任何嘴,只是默默地听着振人与众将领的讨论。

 偶尔从振人的身后走出给大家把茶水添满。终于,在月升坡头时,初步的战斗计划决定了下来。刚把军事图合上,就见乌展大大伸了个懒腰,对振人说道:“将军,可以开饭了不?末将快饿死了!”

 一皱眉头,振人道:“怎么,你们准备在这里开饭?”“那是当然!嘿嘿,我可早就知会厨房的兄弟们了,今晚将军到了,让他们整治一桌能吃的饭菜出来,算是将军的接风宴。只要将军你传令下去,饭菜马上就能送上来。”

 “是呀,厨房的人如果听见是将军吃的话,好歹也能做出一些好料来吧。”振南一脸希冀地说。

 “换句话说,你们是想以帮我接风为由,吃上一顿好的罗。”振人盱起眼睛。“哎呀呀,我伟大的将军大人呀,你都不知道,这个军餐真他娘的不是人吃的!不趁着大人你来这个机会,下次能吃上人饭大概要等到凯旋回京的时候吧。你就算可怜可怜你这些忠心耿耿的下属好不好?快点传令让厨房开饭来。

 末将可是从中午就空着肚子到现在了。”“我也是。嘿嘿!”名叫郑建华的将领也抓抓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到。壮果不由好奇这平日的军餐就真得这么难吃吗?振人无奈只好下令厨房开饭到将军营帐。壮果因为是振人的贴身跟随,自然的认为自己应该去厨房传令。

 等振人的话声刚落,就向帐外走去。振人愣了一下,正准备告诉他,只要让帐外的卫兵传令即可时,乌展突然开口对振人说“让末将带壮果过去吧。他身为将军的跟随,也得知道这些地方都在哪儿。”

 振人想想也对,便同意乌展随后跟去。“壮果,等等我。你不知道地方,我带你去。顺便告诉你后备用品都是在哪儿取用。”乌展追上壮果说道。

 壮果表示感激,二人一起掀帐出去。一路上,乌展亲切的指点壮果备用品的摆放地、后勤的负责人是谁、顺便把粮营和武器营的位置也告诉了他。被乌展的亲切所感动,感到被尊重的壮果心里对这个说话没大没小、性格开朗的护国将军充满了好感。

 觉得和他相处十分容易,说话也无须拘谨。看到老实善良的壮果终于敞开胸怀接受他时,乌展心中充满了得意。嘿嘿,射人先射马!让壮果站到自己这边后,也不怕日后自己出了错没人帮着说情。

 毕竟枕头风可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一种风。假装不经意似的笑嘻嘻的向壮果挖取内幕消息:“壮果呀,你和振人在一起多久了呀。”“十七年快十八年了。”壮果老实地回答。“那么久了呀!那你一直都跟着他的罗?”

 “是呀。振…人一出生我就跟在他身边了。”“噢,那你可真辛苦了!振人的脾气不太好吧?尤其是当他欲望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壮果脸红了,他还不知道振人身边的人早就知道他作为振人爱人的存在。

 以为他们只是把自己看作平常的将军跟随而已。所以,当他听到乌展以一幅十分了解的口吻说话的时候,不禁羞红了脸。掩饰地说道:“他脾气也不是不好,有时候心烦就会发一点火。至于他…他…我也不太清楚。”

 心想你不清楚谁清楚,觉得如此容易害羞的壮果十分有趣,乌展忍不住逗他:“你不知道,当皇上搬旨下来,令我等上路的那段时间,将军他啊,每天都绷着个脸,一天也说不到三句话。

 问他是怎么了?他也不回答,只是拼命的瞪人。哎哟,可把咱们几个将领吓坏了。最后,还是末将我为了大家的未来更美好,抱着必死的信念去问萧大将军的心结。

 还好,总算他肯说话了…你知道他说啥了?”摇摇头,表示不知。“嘿嘿,他说他不爽的原因是老婆跑了,欲求不满造成的!”

 “什么!他怎么可以这么说!他…他怎么可以当着别人的面…”壮果一下子急了,差点自己就把二人的关系说了出来。“就是呀!他不但这么说,竟然在军情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丢下一句[我去找我老婆去了],就这样跑掉了。

 害得咱们几个下级将领不得不先扛起抵挡匈奴入侵的大责。唉!对了,你知道振人追到他老婆没有?还有你又是怎么和他碰上的?你当时不在萧府吗?”

 边说边走,二人很快就来到后勤厨房的帐篷。传下话,让后勤的士兵把为将军接风的饭菜送到将军营帐后,他们开始往回路走。“我…我不知到振人有没有追到他妻子。我和他是五天前在顺平县碰上的。那时我不在萧府。”

 壮果低着头手足无措的回答道。“那你们在路上被什么事耽误了吗?从顺平到这儿,快马也不过三天功夫。你们怎么走了五天?”乌展忍住笑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