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振人把头转向萧玉琴“小妹那天不是也在吗?那你应该知道普通的女人恐怕无法满足我的事吧。还是萧府想三天两头的买丫环进府,顺便处理被我玩死的丫环尸体呀。”

 老夫人愣住“你是说,…”“我在说,我身边这个跟随壮果是个各方面都让我非常满意的家仆。

 我不希望在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擅自越权帮我教训他!如果把他打坏了,你们到哪儿再给我找一个这么忠心这么耐我折腾又不会到处乱嚼舌根的家仆?嗯?”振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不知道他说的这些话让他怀中紧闭双眼的壮果听了个一字不漏!“是吗?我听玉琴跟我说,这个奴才给你喝的茶水中下药,迷惑了你。

 所以…怕你识人不清,这才代你教训教训这个家仆。另外,你年纪也不小了,王妃可以先不定,但可以收一房贴心的人跟在身边嘛。这样,也是为了你好。”

 老夫人趁机向振人推荐萧玉琴。“不用了。老奶奶莫非忘记当初振人是怎么跟您说的了?王妃的位置我不会让不配坐它的人座。

 至于收房嘛,我有壮果帮我泄火,就不用再多此一举了。而且他还不会生出个孩子来,跟将来的王妃的孩子抢权势!”──壮果已经彻底死心!斜瞟了满怀希望的萧玉琴一眼,一下子打碎了她的梦想。

 这个死女人不过是为了个未来萧王妃的位置,竟敢把自己做的事栽赃到果果的头上,还伙同老太婆把他的心肝宝贝打成这样,他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她的!

 振人小心翼翼的抱紧壮果,他准备回任心居了。因为他感觉到自己手上的潮湿感越来越重,怕壮果的伤势会加重,更何况,他是旧伤还未好,又添新伤。

 得赶快回去给他医治才是。转身正待离去,突然老太婆又在身后喊道:“你先别走!还有你三哥的事,我还没问你要怎么处理呢。

 你不会真的要审你三哥萧府的三世子吧?我们萧府可丢不起那样的面子!你赶快给我把你三哥放回来,顺便把那几个乱告状的贱民给处理了。别让他们在外面乱嚷嚷!”

 忍住想给这老太婆一巴掌的冲动,振人连身子都未转,照样走他的人。只是留下一句话:“老奶奶有什么疑问,可以去问您的儿子,我的父王。相信他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的。”声落,人已去远。

 回到任心居,还没跨进客厅,振南就冲了出来,一个劲的嚷道:“壮果哥没事吧,四哥,壮果哥他…啊!他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他打成这样?!对,一定是萧玉琴那蛇蝎女人!看我不过去把她脖子拧下来!”

 看到振人怀中壮果伤势的振南大叫出声,说着就要去找萧玉琴算账。被听到他叫声走出客厅的振宇抓住腰带。

 “南南,站住!四哥,壮果伤的重不重?要不要我去叫大夫?”振宇牢牢抓住振南不放,对振人说道。抱着壮果从楼外的侧梯上了二楼,顺便告诉振宇:“振宇,你带振南去把京城最有名的起手回春封大夫请来,告诉他要做接骨的准备。要快!”

 ***经过起手回春封大夫的悉心治疗,壮果被妥善的处理了伤势。白日,振南和振宇寸步不离的守护。夜晚,从刑部回来的振人接手照顾壮果,从换药到擦澡、喂饭喂水外加如厕,具是亲手为之。

 壮果对于少爷对他的侍候,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也不奇怪少爷一反常日的举动。只是默默地接受着一切,不言不语。

 而振人则把壮果这样有违平日的反应,当作是他接连重伤后,无力的表现。也没有特别的留意。时日如流水一般过去。振人在刑部大堂设置公开大审,让平民百姓皆能一睹萧振行的判案经过。

 当萧振行被捕一事,传遍了街头巷尾时,状告萧振行罪行的状纸如雪般而致。──果然是墙倒众人推。经过大审,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也不由萧振行不认罪。

 当他得知他所期盼依靠的老奶奶和萧王皆不准备插手相救时,他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他们随时随地都可丢弃的小卒子,而不是他想象中无人可动的萧府三世子。加上他不是萧王亲子,并没有封与爵位,所以他连撤爵免死都不可能。

 22年7月,萧振行经三审,上报大礼卿敲定罪名,被判斩刑,秋后问斩。消息传出,万民庆幸。直道萧小王爷萧振人为民撑腰大义灭亲消除民害,真乃真真青天大老爷是也。

 文武百官中曾吃过萧振行亏的人,交口称赞萧振人所为。但也有些官员认为萧振人不顾兄弟情义,虽然办案有力,为人行事则过于冷酷。

 很快的,萧振行一案就被遗忘,代之而起的是北境匈奴大军压境一事。朝中上下为此议论纷纷。萧府内,因为萧振行被秋后问斩一事,让当年参与火烧藏香山庄,欲害死萧振人的一干人等,知道了萧振人的利害,而惶惶不可终日。

 生怕萧振人会得知当年之事,彻查到底进行报复。有人开始耐不住性子,准备先下手为强!盛夏的七月,热得足以让身体虚弱的年轻人倒下,流浪的野狗四脚发软。

 好不容易熬到了夜里,却因为那夜里特有的潮湿闷热,让人夜不成寐。打开所有的窗户,试图让夜晚的微风带来一丝清凉。振人又躺回有壮果所在的床上。

 微微的用扇子给他打着风,希望他可以睡得更香甜。看着壮果安祥的睡脸,振人脸上荡开了一丝说不出的宠腻。他的果果就是这样每年每年的夏天,给他打着扇儿,一直到他睡着才会离去。

 轻轻的用手指画着他脸上的轮廓,太多数不清的夜晚,他也是这样溜到果果的房里,像这样轻轻的抚摸他,只是看着他。

 他只有在夜深人静后,才能跑到已经沉入梦乡的果果那里,偷偷的表达着自己的爱恋之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把对果果的亲人之情,转变成那男女之间所说的爱情的。

 也许,是从他第一次想压上壮果的身子时开始的吧。他知道,自己对果果投注了太多的感情。

 其中包含了爱情、亲情,还夹杂了伙伴的忠心、和对他绝对的信任。他的果果啊,他这世上唯一的所爱,唯一和他交颈而眠的人,唯一可以让自己为之疯狂的人。

 果果,我在此发誓,再也不让任何人轻易的伤害你!我会用我的生命、我的所有来保护你!很快的,我就可以带你离开这藏污纳垢、充满阴谋的萧府。我现在已经向正皇提起…突然,振人觉察到不怀好意的视线。有人在监视他!仍旧没有起身,保持着面朝里正对着壮果的姿势,让来人以为他已经熟睡。

 一刻过后,来人可能以为他确实已经熟睡,便从打开的窗户跃入屋内,提着气走到床前。当来人看到振人竟然和他的跟随同床共枕时,不由愣了一愣。然后,露出不屑的嘴脸。

 果然,一个草野贱妇所生的儿子,也高贵不到哪里去。竟然和自己的男随从做那苟且之事。刚开始听老夫人说时,她还不是很相信呢。如今,倒是眼见为实了。鄙夷的一笑,提起右掌,就待劈下…

 “我说是谁呢?深夜不睡,跑到我房里来撒野。原来是夫人呐!怎么,想你这个义子了,所以巴巴三更半夜跑来看我?”不知何时,起身端坐在床上,点了壮果的睡穴,护住他头脸要害的振人一脸嘲笑的说道。

 “夫人这高举的玉手,是要为我扇风呢,还是像当年一样,在我背后给我一掌呢?嗯?”“原来,你这个小畜生都知道了!哼!亏你还能隐忍这么多年,不动声色。当真是狐狸精生地儿子──小狐狸一只!”萧王妃干脆撕破了脸。

 这些年,自从萧王把这个小畜生接回来后,她就一直被萧王冷淡,视如尘土。十一年来,萧王竟一次未曾踏进她所住的楼阁一步。这对一个正直虎狼之年的女人来说,无疑是种最大的折磨。

 “当我知道在我背后打我一掌的人是你的时候,我还奇怪,怎么堂堂的宁王女儿,当年的珍宁公主如今的萧王妃会那么阴毒的掌法呢。原来是性格所致!怪不得,父王宁愿在外面寻花问柳、金屋藏娇也不愿踏进你房门一步呢,看来他也是不愿和一条毒蛇睡觉的!”振人骂人不带脏字的说。

 “你!”萧王妃恼羞成怒,举掌就劈。振人架住她的掌风,跳下床,把她引到离床较远的地方,一掌往她的腹部击去。

 想他这么多年苦练九阳真功,就是为了对付她那阴毒的掌力,加上曾经服食朱果,一掌下去虽是八成功力。也足够取其性命!果然,没有什么对敌经验的萧王妃不知躲闪,硬接下这一掌,当场被打得口吐鲜血,踉跄坐地。

 仔细看那鲜血当中,还含有黑色的块状物,显然是内脏破裂了。“夫人,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安歇吧。顺便也早点准备后事。我想,你也应该明白,中了我这掌后,体内五脏六肺业已移位破裂,阴血攻心,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了!”振人慢条斯理的解说道。

 想要说什么的萧王妃,口一张便有鲜血冒出,没办法,只好忍下骂语,跌跌撞撞的下楼而去。

 两日后,萧府王妃突然抱病而亡。死时口吐鲜血不止,良药无效。因为萧王妃死地突然,一时间,萧府人盛传王妃是否得了不干净的怪病,所以萧王才日不归府。

 如今萧王妃死了,萧王都只是派人传话,下令厚葬,人却不见归来。萧王妃名义上的儿子萧振人,也因为刑部事忙无法归府为理由,拒绝了帮萧王妃出殡。

 但下人们明明看见他每日早早回府,不像是没有时间的样子。虽然奇怪,但也不敢多言。最奇怪的是老夫人,在听闻王妃死讯后,就对外宣称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

 堂堂一个萧王妃竟然只在府中过了头七,便被匆匆下葬。结果,最后帮萧王妃出殡的只剩下萧府的三爷萧治清和他的两个儿子振南、振宇加上东屋的几个人及一帮下人。

 她的婆婆、丈夫、儿子都未出面。此时,朝廷中正因为北境三地失守,焦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为了征北将军的人选吵翻了天。有人推荐萧王战事经验丰富,不妨重掌军职。

 有人推荐去年武科考试的榜眼乌展担任将军一职。后来干脆有人提出让现刑部尚书,去年的双科状元萧振人担任此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