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之后,冠冕立刻拿起镜子左看右看,他到底整容成什么样比较好?所以说真不怪罗衣,这种灵魂残缺不着调的,也许真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和魔法部的乱糟糟不同,杰克手下却相当众志成城。当烧杀抢掠成为自然之后,人们自然懂得在这其中发泄,然后为其沉迷。
当不需要负责的时候,胡作非为的乐趣绝非其他可比。一群亡命之徒,就是杰克笼络的得力手下。杰克独自坐在大厅的角落,看着这群人恣意妄为,折磨俘虏来的麻瓜男女,大吃大喝,疯狂大笑。
那边地上趴着的麻瓜女孩衣衫已经被扯尽,四肢被漂浮咒抬起来,一个男人一边在她身上耸动,一边用魔杖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画出鲜血的图画。
杰克勾起嘴角,混乱、淫/秽、血腥,这才是世界真正的样子才对。什么温暖什么和平,什么快乐什么幸福,全部都是虚妄假象。
不过这群人还是很乖很听话,他只是轻轻咳了一声,那边混乱的一切就立刻停止,发泄到一半的巫师们扔下他们的玩物,聚集在他身边。
“我们的快乐总无止尽,现在该谈一谈正事了。”他慢吞吞道:“我现在的攻势被那个半片不到的黑魔王阻止,实在心情很不好。你们要不要想个办法,如何将一切速战速决?等到没有阻碍我们的人,我们自然可以慢慢讲这个世界吃掉。”
虽然他这么问了,但是却没有人回答,甚至没有人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或是露出思考的表情。显然杰克对这点很满意,而他的属下也足够了解他。只需要听命就可以,只需要享乐就可以,其他什么都不需要思考,以免给自己找来杀身之祸。
等到欣赏够了他们服帖的样子,杰克才说:“这个半魂魔王敢如此针对我也是因为有个靠山,等到这个靠山彻底消失,整个魔法界就再不能拿我们如何。”
“不知道主人所指的靠山是?”其中一个小心翼翼地问,仍然没有抬头。“呵呵…虽然我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但起码我是知道他现在在哪里的,如果摧毁了那个地方的话,一切希望就会被彻底扼杀吧?”
到时候不管是谁,不管再出现什么事情自己都不会惧怕了,因为自己拥有这股力量。杰克抚上自己的胸口,却发现抢夺来的古老力量有一阵不该有的波动。
他皱眉,然后又再次舒展。是因为那个男人还没有死透吧?所以才会给自己带来影响,所以自己才不能完全掌控。没关系,很快他就可以杀掉那个活死人了。
“全员集合,到底我们还是要在那里一决胜负。也好,留下印象最深刻的地方…”“我们难道?”终于有一人忍不住抬起头,双眼闪闪发光,那时克制不住想尝尝血腥味的寒光。
只是一闪之后,他的身体立刻喷溅出血液,越来越多好像要把浑身的鲜血都喷光,然后这个人也就倒了下去,再无声息。
杰克的眼中没有任何波动,旁边的人也没有任何怜悯。杰克从来不在乎自己的人爱好鲜血,甚至还很欣赏,可若被这血腥冲昏头脑失了分寸,丧掉性命也没什么可惜。
“都去准备准备吧,我不会给你们太多时间,记得要准备妥当才行,这会是一场大战。”不知道要攻击的是什么地方,理所当然,他们的主人从来大大方方表现出自己不信任任何人,跟随他要成为聋子和哑巴,不该问的一句不问,不该听的一句不听,只要主人去哪里他们去哪里,只要主人做什么他们做什么,他们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能够纵情享乐。
于是一直不断的争端突然平息,平静到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在禁林里找到玩疯了的尼奥纳托扔进霍格沃茨后,冠冕也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于是找到费斯斐。
费斯斐向来不待见这半拉灵魂,再加上现在和庞弗雷夫人好不容易有了进展,能抽出时间见他一面就不错了。冠冕也知道这一点,直入主题。
“你们把学生们救出来之后,直接送回家了对不对?”“是啊,那群人的目的并非针对霍格沃茨的学生,我当然要把那群巫师的小崽子送回家,难不成自己养着吗?”到时候谁养谁就不一定了,他不保证自己会不会突然胃口大开。
“然后呢?教授留守霍格沃茨,还是所有人都走了?”费斯斐奇怪于冠冕的急切:“当然都走了,一个空学校留下来干嘛?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况,霍格沃茨不适合有其他人在。”
“现在适合了,你还是赶快让所有人都回去吧,不然不管是你还是我都绝对会后悔。”“什么意思?”“字面的意思,那家伙突然偃旗息鼓,养精蓄锐,你觉得目标会是谁?反正我看你和我绝对没有这个殊荣。”
“你的意思是说他…?”“我得到确切消息,哈利是惟一能克制他的人,也绝对是他惟一想杀掉的人。如果真让他得手的话,我们就都干脆找个地方一头撞死算了!”
费斯斐当然听不得别人把自己说得这么差,于是立刻嗤笑道:“你也太夸张了吧?”“我夸张?那你去对付好了,只要你有同时应付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力量。”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力?”费斯斐楞了一下,很快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联系在一起:“萨拉查和戈德里克是他杀的?那这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
原来如此,主动继承对被迫给予的压制吗?再加上他原本是哈利灵魂的一部份,所以你才会说这种话。斯莱特林,格兰芬多,哼…这么说来,也真的只有哈利才能有办法对付他。”
费斯斐立刻起身:“我去一趟霍格沃茨吧,你去把教授和董事都给我叫回来,由我亲自坐镇,那里你就不用担心了。对了,不要通知其他乱七八糟的人啊,我不希望他们来浑水摸鱼。还有,波特庄园怎么样了?”
“那里没事,有西里斯·布莱克和格林德沃在,还有一个神秘人在帮着他们。”“神秘人?”“是啊,虽然非常神秘,但是不是敌人。”冠冕又笑得青光灿烂。
“…你知不知道我们在讨论非常严肃的事情,实在不适合你露出这么白痴的表情?”
冠冕揉了揉脸,被打击得郁闷。他记得这叫做幸福的笑容,什么时候变成白痴的表情了?一定是这张脸惹的祸!整容,他一定要整容!带着这个想法刚刚回到魔法部,就有他的属下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却带着欣喜的神色。
“说吧,什么事?别那么激动,这时候还哪里有能让人开心的事情?”“不是的,那个…门托尔·帕金森抓住了!”
“抓住了?”冠冕立刻精神一振:“我现在就过去!”这张脸是怨毒的,冠冕低头看着,还记得这个男人跪在自己脚下时的恭敬样子。
“门托尔·帕金森,你不会不认得我了吧?”“我记得,当然记得,亲爱的黑魔王阁下,Lord…现在也变成哈利·波特的走狗了!”
冠冕面色不变,他知道多少有人在背后说自己,不过无所谓,说的也只是一些没有进入到核心而被哈利舍弃的食死徒而已,更多加诸在他身上的是弃暗投明和心知肚明。
“怎么说随便你,今天我只有一个问题…阿拉斯托·穆迪在哪里?”***入夜,魔法部的审讯还在继续。用魔法很容易可以得知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可冠冕也许是太闲了,没有摄神取念也没有夺魂咒,只是折磨着,看看他到底能撑多久才肯乖乖吐出实话。
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帕金森是恨极了这所有人,反正帕金森家如今已经一蹶不振,马尔福联合了几大贵族着力打压,卢修斯·马尔福等若哈利·波特的代言人,自然不缺少落井下石的。
他没有后顾之忧,破罐子破摔还不行?“你倒是硬气了一把,可惜晚了。当初若不是你执意找卢修斯的麻烦,又何必落到这个地步?找别人的麻烦就是找自己的麻烦,这点你现在该知道了。”
“我从来…都知道,只是我没想到,我的王竟然心甘情愿跟在救世主后头,为他擦屁/股,或者是相中了他的屁/股?是我跟错人了!”
“嗯,这几句话说得不错,如果好好调教调教,来个夺魂咒,倒是还能派上用场,可是如果你再不说的话,我就只好从毁了你的灵魂动手了。”
“你说…什么?”“放心,其实并不会对身体造成多大影响,精神方面的影响你也不用操心了,你等不到它影响你的那个时候。我会用最痛的办法,疼的话就叫出来。”温柔的语声过后,则是再次响起的凄厉惨叫。
伏地魔研究了灵魂这么多年,不损身体撕裂灵魂的招是没有,可是大损身体的招一拿一大把,等叫声变得嘶哑,最后毫无声息,冠冕从房中走出来的时候,里面那团肉已经没有呼吸了。
“黑魔王阁下。”旁边等待的人上前两步。冠冕扫了一眼,很眼熟,是自己的人:“召集人手,和我去抓人。”阿拉斯托·穆迪人在哪?其实他一直在伦敦。伦敦是个好地方,魔法部和圣芒戈都在这里,他想打听消息也成,想要弄些魔药也是顺手。
圣芒戈有不少药剂师,虽然大多数研究的是治疗魔药,不过也会配些乱七八糟的,例如消隐气息,例如变形,毕竟因为魔法出错而来的病人中稀奇古怪的太多。
他住在麻瓜的小旅馆里,东躲西藏的,靠着顺来的药剂过日子,甚至很少使用魔法以防追踪,一边还要千方百计打听消息。不过过了这么久外面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闹得这么乱哈利竟然一点端倪没放,他觉得自己真的成功了。
也对,那男孩分明是在自己面前死的,他还有什么不放心?所以这几日他也渐渐放松了警惕,就算知道魔法界仍然在找自己,也只是往房间中一猫,整日不出屋罢了,不再像以前一样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一日三餐都吃不好。
可偏偏就是这个时候,冠冕带人包围了他住的小旅馆,里三层外三层,摆明了要一举功成,绝对不让他有逃离的机会。
“我们的目标就在里面,阿拉斯托·穆迪你们也认识,傲罗中的老人物了,手下是有真功夫的,都打起精神来,我要抓活的,却也不希望你们之中有人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