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脱口而出的话,然后西里斯整个人都蒸发沸腾…熟了。格林德沃把脸压在他肩膀上,笑个不停:“真是太可爱了,虽说你这种性格是大问题,却常常能令人开怀,难怪以哈利的心性,也愿意留你这个教父在身边。”
“听你说得我好像有大问题一样…”西里斯被他抱住,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不自在地动了动。
“别乱动,抱着你也挺舒服的,听说你阿尼玛格斯形态是一只大狗,不知道抱着是不是也这么绵软。”说着说着,他的手就不老实了,轻轻摩挲捏揉着西里斯的腰。这个男人从阿兹卡班出来开始就一直没胖起来过,如今抱起来才发现,跟个女人一样细得很。西里斯脑袋晕晕,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根本无法控制…
他被格林德沃抱着靠在栏杆上,看不到门口。所以也没看到卢修斯进来,和格林德沃打了个眼色,绕到城堡的另一边上楼去了。又磨蹭了一会儿,格林德沃才放开他,捏了一下他的脸蛋:“回魂,你这个样子,不得常常被人欺负?”
“我又不是常常这个样子!”某大狗终于羞过了头,抓狂了。“吼吼吼…”耳边一直嘈杂,格林德沃拉住他的手,一边抠耳朵一边把他扯到一楼大厅:“好了,别胡闹,你有你要做的,我有我要做的,各自该做的做好了才是正经,不许撒娇。”
“你…”西里斯觉得刚刚那件事,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刚才我…”格林德沃笑吟吟等着他,也不着急。吭哧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西里斯总算抓到了一点正事的苗头:“盖勒特,你…不会再和哈利为敌了吧?你们将来都会好好的,大家一起好好的,对不对啊?”
“…哈哈哈!”格林德沃终于忍不住大笑:“你真是…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自然会一起好好的,毕竟不管你的教子将来会到什么地步,或者他也要叫我一声教父。”
一个真正的格兰芬多,和他在一起总是会胸怀舒畅,最重要是两个人互相都有好感,那么等他完成对邓布利多最后的承诺,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也不错吧?或许自己也能拥有一段开心、惬意的人生。
“是教母!”西里斯立刻反驳,男人要对这种事情更敏锐些。“是这样吗?没想到西里斯你…这么有理想。”
格林德沃拖长了声音,语带暧昧:“既然如此,有时间的时候我们来探讨一下,看看到底是教父还是教母。”卢修斯再下来的时候,西里斯已经不见了。他眨眨眼睛,突然用极为谦恭却促狭的语调唤道:“教父。”
“哼,你的耳朵倒是尖。”“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等哈利知道了,一定会和阁下好好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卢修斯坐在他身边:“不管怎么说,既然你和布莱克的关系不同,那么你对付他总可以绰绰有余,不用担心他再来捣乱,惹出事端。”
“其实你们这么对待他不太公平,万一人救不回来,就等于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突然告诉他他一心一意宝贝的教子突然死了,教他怎么承受这打击?”
“还没娶到手就为他说话了?当初说瞒着他,你不是也同意?”“那是我担心他一味横冲直撞,爲了哈利冲昏头脑,现在看来他不会了。”
“因为有你在身边制衡?不是我说,格林德沃,现在他只是一点点喜欢你而已,就算这喜欢再深上许多,对他最重要的也还是哈利,绝对不可能变成你。”
格林德沃浑不在意:“这点我知道,不过无所谓,我也没求这个,只是我有办法控制他,你不信吗?等我真的想要他的心的时候…难道他还有办法拒绝?”
“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嗯?真可惜你是在德国长大,否则的话,绝对是个完美的斯莱特林。”“现在我也对霍格沃茨很感兴趣,不然你让董事会出手聘用我?我也会是一个完美的斯莱特林院长。”
“去和西弗勒斯抢位置?算了吧,你愿意别人还不愿意呢。”卢修斯打个哈哈把这件事带过。
“那这位不愿意让我抢位置的现在怎么样了?一进霍格沃茨,就没动静了。”“我也不知道,霍格沃茨现在消息不通,只好等待。”卢修斯紧了紧拳头,保持平静的音调:“我们需要有耐心,充足的耐心。”
“喔,那你慢慢等,我倒是不着急,波特庄园的好东西不少,虽然大部份有禁制,剩下的也足以让我打发时间了。”说着他看看卢修斯的表情,却发现对方根本没听他说话,早不知道神游到哪儿去了。
有求必应室里,斯内普叫出了不知道第几个不一样的屋子,对着从地面一直到天花板的无数垃圾嘴角抽搐。这是啥玩意啊!顺手翻了翻,什么好东西都没有,倒是五脏俱全,还有七八十个破烂坩埚里装着不比草根少的垃圾魔药材料。
一路走到底,零零碎碎,倒真让他发现了些好玩意。“灵魂石?”他挥动魔杖探查,果然是灵魂石,还是极佳的上品,加工一下带在身上,就算肉体被炸碎成粉,也不用担心灵魂有半丝损伤。将这块石头顺手揣在兜里,他离开这里,回头看着这扇门消失,不由幽幽叹息:“哈利…”
他已经不知道在有求必应室里消耗了多久,身上都发虚。可是耗尽所有想象,提出那么多要求,还是没能找到他想找的那个房间。脚下有些发软,他立刻扶住墙壁,却感觉似乎有一道魔力从附近经过,非常强大而且非常迅速。
再细细感觉,却什么都没有。懊恼地捶上墙,他现在的身体已经那么差了吗?刚刚那很有可能是线索,却被他就这么错过。“教父。”德拉科悄没声息来到他身边:“已经很晚了,你已经一天半没吃没睡过,吃点东西睡一觉吧。”
“我不累,你查到了吗?”德拉科摇头:“最有用的消息就是让我在有求必应室多试试,只要愿望正确,就一定会找到。”“混帐!”闭了闭眼睛,斯内普低咒。愿望正确愿望正确…谁知道正确的愿望是什么!“吃点东西。”
德拉科再一次提议:“教父,如果你现在能看到自己的脸就会发现,你的脸色有多差,白得跟鬼一样。”“你不用理会。”斯内普想了想,又开始在有求必应室门口转圈圈。德拉科掏出魔杖:“昏昏倒地。”
斯内普立刻躲闪,不过德拉科放了两道昏迷咒,第二道是无声的,他没躲开。砰咚一声之后,德拉科连忙把他架起来:“别怪我啊,教父,费斯斐说了,如果让你倒下的话,他就要吃了我。”拖着走,却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德拉科侧头看了看,斯内普仍然垂着脑袋,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股味道…?”将自家教父放到一边,他就着口中呼吸的味道闻了闻。斯内普教过他这种气味代表着什么,虽然说他并不确定…“费斯斐!”“嗯?”费斯斐转头看他:“把西弗勒斯送到地窖休息了?”德拉科摇头:“你跟我来一下!”
***“没什么异常,最起码我没闻到什么异常。”费斯斐摇头。“你闻不到的话,是不是证明这个人就是健康的?”
“按理说的确如此,可是你来找我,必然是发现西弗勒斯有什么地方不妥。”费斯斐掐起斯内普的一根头发,放在口中嘴嚼:“啊呸呸呸…好大的魔药味儿。”
“教父常年和魔药打交道,魔药味儿当然大,问题是还有没有别的味道!”德拉科瞪他,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着调?费斯斐瞥了他一眼:“瞧你这么着急的样子,真让你着急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呢,你让我好好尝尝。”
总算抿掉了那股子魔药味儿,尝到里面的本真。他一直以为斯内普魔力深厚,身体的味道肯定很香,没想到竟然带了一股子腐味。
“奇怪,这腐味怎么这么重?”费斯斐又嚼了嚼,干脆用指尖划开他的手背,舔了一口血。不过立刻变了颜色,呸地一声吐了出去。“怎么?”德拉科立刻紧张地问。
“这个身体已经不行了。”费斯斐皱眉道:“奇怪,外表都看不出来什么,一尝血的味道才知道,这血已经透出烂味儿了嘛,魔药泡多了也有关系,可是更多是自己一年一年积压造成的。”
“也就是说…我去找庞弗雷夫人!”德拉科立刻往外跑。费斯斐立刻拉住他:“只通知波皮一个人就成,别太急急火火惹了其他人怀疑,你也该知道些现在是什么状况。”德拉科皱眉:“我问你,费斯斐阁下,哈利现在到底怎么了?”
费斯斐和他对视,半晌没有说话。“该死!”德拉科跺了跺脚,转身迅速离开。费斯斐站在斯内普身边,摇头不语。屋漏偏逢连夜雨,糟糕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如果斯内普再在这里倒下,恐怕会成为压垮哈利势力的最后一根稻草。
“唰啦啦…”忽然有一阵奇怪的声音,被费斯斐敏锐的耳朵捕捉。他四下探看去,只察觉到一股奇异的魔力波动一闪而没,没有被捕捉到。
那魔力是什么?被拉来之后,仔仔细细检查了西弗勒斯·斯内普,庞弗雷夫人的神色也变得无比难看:“他从来不肯让我检查,没想到身体竟然变成这个样子…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悉心照顾自己!”
“教父的身体很糟糕?”“很糟糕!非常糟糕!他必须从现在开始卧床静养,绝对不能再靠近坩埚,也不能靠近所有有湿气的地方和毒物。”庞弗雷夫人急急道:“现在顾不得别得了,他再拖下去,弄不好都活不过多久!”
这话是真把德拉科吓到了:“活不了多久?真的吗?”“我的话你还怀疑?你回去告诉你父亲和哈利,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以后都不许找西弗勒斯·斯内普!”
庞弗雷夫人几乎是指着他的鼻子跳脚。斯内普是她在霍格沃茨最看重也最心疼的孩子,现在竟然变成这个样子,岌岌可危!
德拉科无奈:“夫人你也不要爲了这个拿我撒气,我现在根本见不到我父亲,他忙得很,他们的事情我在学校里知道的也不多。你倒不如问问我身边这个,他比我知道的多得多。”
“谁都不用问,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斯内普却已经醒了,谁也不顾就那么翻身下床,去抓一边的外袍。“你做什么?”三个人的六只手几乎是一齐按在他身上。斯内普更加火爆,直接一个魔咒,把所有人全部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