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看到斯内普的样子,他反而后悔自己太过患得患失,怎么就能没问呢?他小心走过去,呼唤道:“西弗勒斯?”斯内普猛地睁开眼睛,警惕地看过去,发现是卢修斯之后才放松。
“你怎么会来这里?”“哈利让我来看看你,可是你…西弗勒斯,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以前虽然他也是身体瘦削,但却充满爆发力,似一只随时准备猎食的豹子,哪里有现在这种病态?“我没事,也就是身体虚弱一点,不运动的关系,没大碍。”
“这样还没大碍,那什么算是有大碍?等你生命垂危奄奄一息吗?我去和哈利说!”“不要白费功夫,就算我真的生命垂危也好…你以为黑魔王是什么人,他怎么会不知道?我只是自己解不开心结,钻了牛角尖,过一阵子就好。”
揉了揉额头,斯内普冷冷道:“你又不是真的脑子里一根草不长的孔雀,应该知道这事情和你无关,你当做没看见就好!”“你是我的朋友,西弗勒斯,马尔福家有个真心相交的朋友容易吗?我怎么可能当做没看见。”
斯内普沉默半晌,发出一声轻嗤:“那又如何?你所能做的也就是帮着你的主子,你爱的那个男人来劝我,让我想开,乖乖做波特庄园里一个会活动的装饰品而已。”
卢修斯沉默,这的确是他的来意,他也的确没办法再做别的。可是看到这样憔悴的斯内普,他怎么可能说得下去?确定这屋里没有画像,卢修斯挥动魔杖施了几个隔音和警戒的咒语:“西弗勒斯,其实你早该知道Lord的决意。”
“我知道,笼中鸟关得久了,忘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忘了怎么飞,也就不跑、不飞了。”
斯内普无力闭眼。谁让人类唯一无法控制的就是自己的心,就算再残忍,眉梢指尖透出的那一点点零星温柔,也足以换取整个世界。
卢修斯摇头:“并非如此,从以前开始我们的王就喜欢有才的人,他不可能因为喜欢一个人就将他的才能扼杀,反而应该更加发扬光大。”
“那么我就是一个特例了。”“不是特例,而是我想,Lord是真把你放在了心底才会这么做,因为他害怕。”这句话才真的引起了斯内普注意,不复方才的颓唐,露出疑惑之色。
“在意一个人自然在意他的心,所以才会对一些过往耿耿于怀,当局者迷看不透,我这个旁观者却明白到嫉妒。”斯内普不是笨蛋,脸色立刻白了:“你是说…”
“Lord是真心被你吸引,如果没有昔日叛离的事情发生,你们会是最好的一对,说将相爱至深并不夸张。”
“可是我已经…”斯内普闭上眼:“不爱莉莉了。”“是啊,Lord相信你爱他是真,所以才不隐瞒你任何事情,甚至让你去杀死邓布利多。他不信的是你的心。”斯内普颤抖着,终于无力瘫在座椅上:“是这样啊…”坚强吗?斯内普从来不这么认为自己,他知道自己从来无法拒绝心之所指的方向,从来不像一个纯粹的、可以凭借理智压抑一切感情的斯莱特林。
他的第一个坚持是对黑魔王的崇拜,却因为莉莉·伊万斯而破碎。第二个坚持是对莉莉无止境的愧疚,却因为第二个爱上的人而深埋。
那么他心系的王为什么不能怀疑他?怀疑他再一次移情别恋,伴随再一次背叛。他真是自作自受,活该被怀疑,怪不得任何人。
“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对你说,只能一直看着,一直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要对你抱歉。可是你又何妨放下?既然不是不爱,那就早晚会相信,只要你的心坚定,现在受些苦楚又能怎样?你爱上的是高高在上的王,要面对什么在决定去爱之前就该明了。”
斯内普一直沉默,他沉默得太久了,久到能让人睡着。于是卢修斯识趣地站起身:“真是糟糕,我今天竟然这么不像斯莱特林也不像马尔福,直截了当和你说了这么多话,其实连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心情,明明我对他…你好好休息,我相信经过这一次后,我要很久才再能来看你了。”
斯内普看着他把屋内的所有魔法痕迹清除,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再一次低下头,陷入那种空洞无神之中。斯内普变乖了。他不再心心念念只想着配药或者出去走走,而是老老实实喝个咖啡,看本书,等哈利回来之后他也不多问,安安静静陪伴。
只是偶尔他会说无聊,让卢修斯过来,陪他聊聊天。这里面有什么猫腻,说哈利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还是那般,对西弗勒斯的所有要求都一概同意,每次西弗勒斯和卢修斯见面,谈论什么他也不去听,就跟完全没这回事一样。
可是每每西弗勒斯对上他的眼,都觉得那眼底的东西自己越来越看不明白,多了些什么,并非触目惊心,却一直蔓延着。“最近你的气色好多了。”卢修斯对斯内普笑道。“我已决定了要做些什么,自然不能再那么颓唐。”
“那你决定了做什么?”“卢修斯,我发现你越来越鸡婆,夏天跑进你的脑子里,烧空了你的脑浆吗?”
卢修斯无奈地感叹:“西弗勒斯,如果说我没有想念你的讥讽那是骗人的,成天的阿谀奉承听得我耳朵里都要起茧子了。”“谁让你先是伏地魔的得意手下,又是救世主的倚重之臣,站在风口浪尖。”斯内普扣着手指:“外面怎样了?”
“还好,一切都按部就班进行,凤凰社大部分已经归心,有些还在想着邓布利多的也算听话,倒戈食死徒就更不用说,那本来就是自己的人手,有的心知肚明,有的暗暗揣测,再加上伏地魔那边的反应不足,比凤凰社好搞定多了。
只是有些事情一直查不出,让人忧心。”“什么事?”“第一个就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还有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下落,这个现在已经不是秘密,Lord去魔法部正式接手过斯莱特林的财产和霍格沃茨,可这个把一切交托给他的人却消失无踪。
人手派了那么多,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还有就是金杯,魂器…当初Lord不英明的时候真是给自己招惹了不少麻烦。”“那是最后一个魂器了…”“的确,如果再找不到的话,我们只能认为拿走他的那个格兰芬多学生凶多吉少。”
西弗勒斯抬眼看看他:“你忽略了重点,就是我们对付的黑魔王也许会从一个变成两个。”卢修斯耸肩:“虽然这么说让人觉得很头大,不过事实的确如此。”
“黑魔标记不能沿用,必须想一个新方法。”斯内普沉思。卢修斯拍拍他肩膀:“这也不需要你费心思,只要你说一句,Lord自然就会派人去做了。”
“其他人做得来的话,我也不会考虑这么多。”当初黑魔标记研制的时候,黑魔王可半点都没客气,深入骨髓甚至深入灵魂的刻印,其中封印了传送魔法、感知魔法和钻心咒,如今想要祛除,只怕需要大量的魔药辅以咒语。
斯内普写了一张长长的药单递给他:“下次来的时候带给我。”“你需要和Lord说一声。”“说了,我还能做?”斯内普摆明了没想和哈利说。
卢修斯头疼:“我说西弗勒斯,你早过了叛逆期了吗?何必…”“我只是不想如此,也不愿如此,是你要我自己争取。”“可是你需要多点耐心。”
“我没有时间去等待这个耐心了。”斯内普伸出手:“如果你不想去做的话,我自己去也可以。”
“那你就真的是故意要惹怒我们的王。”卢修斯将单子揣进怀里:“真不知道被发现的时候,我会不会得到一个久违的钻心剜骨…西弗勒斯,我只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点不需要你操心。”三天之后,卢修斯再次到来,却被哈利拦住。“哈利。”卢修斯立刻笑道:“今天没和格林德沃一起?”“嗯,他总算知道老魔杖找到之前我不会让他见邓布利多,安分不少。”哈利倾身,鼻端凑在他颈间闻了闻,调笑道:“马尔福先生,今天你的气味与旁日不同,闻着真不错。”
卢修斯脸色微红:“多些您的夸奖,我用了些新的精油熏衣。”“原来如此,是熏衣的味道,我还以为是药草香。”哈利突然把他抱在怀里:“跟我过来。”
卢修斯原以为自己要去哪里,没想到是哈利的卧室。进屋就被压倒在床上,原本合身紧致的长袍立刻起了皱纹。他的身体一僵:“哈利…”
“虽然在外人面前我是哈利·波特,但我未曾忘记真正的自己。再者说,我给予你称呼我真正名字的权利了,卢修斯。”“Voldy…”这是别人求不来盼不到的殊荣,可现在这个情况,卢修斯实在没办法让自己放松。
“瞧你身体紧绷的,太久没见我,连我的拥抱都忘记了?”哈利慢条斯理褪下他的长袍,放到一边,然后是衬衫。不过他没有急着欣赏或者攫取的白皙身躯,而是从衬衫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包裹。
“嗯,好闻的味道原来是来自这里,卢修斯,原来你还随身携带香料包?这真是个好习惯。速速放大!”药包散落在床边,变得大大的一团,全部都是稀有草药,有的连他的库房里都没有。
“真难得,卢修斯,你能够弄来这么多好东西,现在打算告诉我如此频繁来到这里的原因了?”“我…”卢修斯咽了咽口水。他看着哈利带着危险的笑容慢慢脱下外袍,有一种他完了的感觉。
“啊…嗯啊…哈…”卢修斯紧紧拽着床单,无法克制呻吟。哈利的手指又向内探了探,听着呻吟声突然高亢起来,身下的人在颤抖。
“这东西很有趣对不对?麻瓜虽然力量不足,但是比巫师有情趣多了。”体内的东西在不停振动,卢修斯扭动着腰,却被哈利紧紧按住。
“拜托,Voldy,拜托把它…”“取出来?这可不成,这是隐瞒我的惩罚,可没那么容易结束啊…反正它又不大,忍忍吧。”
跳动的小球被推到最深处,不断刺激内壁,酥麻的快感让他几乎没有力气,低哼声像是抗议,但赤/裸的身躯泛着粉红的颜色,薄薄的汗水透着光,却只会让人觉得心痒痒。
“差不多了吧…”哈利抬起他的腰,火热抵在不断收缩的穴口。***“你叫什么名字?”“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斯内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