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样子也能找麻烦的话。”吸血鬼公爵翻了翻眼皮:“我们要一直这么说话吗?你身上压着我不累?”
“不累,这样说话我觉得安全。”哈利比他淡定多了:“对我这个新董事觉得怎么样?”“智慧和力量都不错,就是太损了点,一个人类那么精明做什么?”
“人如果没有脑子,基本就不剩什么了。”再强的力量也会有失败的一天,只有高于对手的谋划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如果谋算了一年,将成为一年的王。如果谋算了百年,将成为百年的传奇。他走的是王者之路,却从不认为这条路的终点就是自己的终点。
“这话倒是,人类的算计不知道为自己博得了多少利益,让别的种族吃了多少亏…”费斯斐显然很不满意这点,所以就算已经没有咬的力气,还是勉力张嘴给了哈利一口,连皮都没划破。
“你也很凶暴,费斯斐公爵阁下。”哈利推开他,坐起身体整了整衣服。费斯斐侧头:“你的身材也不错。”
“别随随便便说这种话,公爵阁下,我是男女不拘的,你让我误会了怎么是好?”哈利的手指似乎漫不经心划过了他的脖子和锁骨,然后才收回。费斯斐挑挑眉,怎么还是个软硬不吃的?这种人最不好玩,因为太完美,让人觉得他没有什么改变的空间。
“你叫哈利是吧?可以叫我安蒂克瑞托。”这么说就是被承认了?哈利从不缺乏顺杆子往上爬的天份,于是唤道:“安蒂。”顿了顿还说:“有点像女孩子的名字是不是?”
费斯斐觉得如果自己不咬他一口的话,真是对不起自己。过一会儿药效慢慢消退,费斯斐支起身体:“你想要霍格沃茨?”“不是想,我正在要霍格沃茨。”哈利纠正他的话。“邓布利多还好,霍格沃茨在他手下没坏到哪儿去。”
“也没好到哪儿去,至少斯莱特林不好。”哈利挑眉:“我是个斯莱特林,我护短,所以我不想让邓布利多再待在那个位置上,不行吗?”
费斯斐扑哧一笑:“我什么时候管过霍格沃茨校长的更替了?随你们折腾去。只有一个问题,你觉得庞弗雷夫人怎么样?”“作为董事不太了解,不过是个最合格的校医。”哈利给出的评价很高,然后就看到了费斯斐满意的神色。
“你…和庞弗雷夫人什么关系…这个问题我可以问吗?”“你已经问了,还希望我不回答?”费斯斐撇唇:“我一直想初拥她,可她一直不同意。
你也是人类,正好给我讲解讲解,她为什么不同意啊?”眼前的危险人物突然变成好奇宝宝,哈利有点反应不过来:“你为什么初拥她?”
“找个伴侣啊,我老大不小了,总是自己多寂寞。”对于费斯斐的理直气壮,哈利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才对。
“啊…哦,这是一件非常有追求的好事。”说完之后,哈利自己都觉得囧。“可惜,人家不让我追求。”费斯斐突然翻身压了上来:“其实你也不错,让不让我追?如果肯做我的终生伴侣,有好处哦。”
哈利叹了口气:“如果你就是这种态度,我保证庞弗雷夫人永远不会答应你。跟我说,你追过女人没?”
费斯斐摇头:“我连男人都没追过,有需要的时候随便迷一个人类,做过杀了不就可以了?”哈利无语,他一脚把费斯斐踢到一边,最后一点尊敬也没了:“老实呆在这里吧,我从今天起教你关于人类的习惯和心理。”
费斯斐的脸色立刻垮下来:“真的要学啊?人类那些东西很麻烦。”“不学也可以啊,反正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庞弗雷夫人。如果不是的话…公爵阁下,我也不希望把一个难得的医师交给你糟蹋。”
“什么叫糟蹋?”皱着眉,费斯斐想着麻烦和波皮…最后他还是点点头:“你教吧,我学。”
哈利侧头看着他,还是有几分真心的嘛。所以上帝关闭了门,还是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走了一个萨拉查,新来的这个不是也不错么?三日之内发生了许多事情,第一天萨拉查离开而费斯斐到来。
第二天他手上出现一个唯美的四种颜色缠绕的印记把他痛醒,意识到萨拉查八成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于是去魔法部查证,得知有关霍格沃茨的文件除非主人到来否则部长也没有权利打开,不希望被他人知晓这件事情于是放弃。
第三天就得知因为黑魔王高调复出,邓布利多为求稳妥封闭了霍格沃茨城堡,由校长直接统辖,没他的允许谁都不能进也不能出的消息。哈利听到的时候就摔了一个杯子,伏地魔可能在这种时候大摇大摆冲进霍格沃茨吗?明摆着是针对他。
阿不思·邓布利多,真把霍格沃茨当做你自己的禁脔了?!沉默半晌,费斯斐也摇头:“也许是我看错。”
“你没看错,以前的邓布利多和现在的他不同。”哈利扣着手指,眼眸微微眯起:“年轻拥有伟大的梦想时、和格林德沃决裂时、从政治圈急流勇退时、和曾经的黑魔王全力奋战时、在霍格沃茨静静度过这么多年时,哪个时候一样呢?人的腐化总是有个过程,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推动。
对于邓布利多而言,我这个救世主没有按照他所想的成长,反而变了质反咬他一口,也许就是最后一根稻草,让他有了无所不用其极的理由。”
“是这样吗?你们人类的想法…”费斯斐想了想立刻甩头:“我管这么多干嘛?男孩,你今天要教我什么?我们继续。”
把他当成授课机器了?哈利的脸色一冷,不阴不阳地说:“今天就学习人类的心理变化,通过对你了解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成长历程的分析,推演他的性格形成和心路历程,至少写三张羊皮纸,写完了再来找我。”
他甩手便走,衣袍翻飞去办正事,徒留费斯斐在这里傻眼。那个…这个…这个男孩说的这些东西都是什么啊?为什么他一个都听不懂?
这是一个寂寞的地方,除了偶尔风吹过窗帘的沙沙声之外什么都没有,一个孤寂的灵魂在最黑暗的角落,枯槁有如石像,等着这沉寂变成死寂。
这里是纽维蒙德,世人皆知的格林德沃关押之所,却从未有人能够进入这终年死气沉沉的古堡里。***
幻影显形的声音不大,在这种地方却显得额外清晰。不过这个人的落脚点不太好,弄得灰尘四起直咳嗽,越扑腾灰越多,最后只能捂着鼻子和嘴巴闭着眼睛等待这一阵灰尘过去。
等灰土终于落下,他给自己一个清理一新,回头看这座巍峨的古堡。“唔…这就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和阿兹卡班一点都不一样嘛,在这里隐居还不错。”
嘟嘟囔囔的,他用力推开爬满藤蔓的铁门,大踏步走了进去。刚进去之后就觉得气氛立刻变了,四周的鬼魅气息出现了许多,反而没了那种闲适。
他立刻停下脚步:“什么地方啊?这么多阴魂。”挥动着魔杖一路走过去,速度放慢了许多却没有危险。他是有准备而来的,可这个地方真是很麻烦。
终于踏入城堡大门,一阵风立刻迎面扑来。城堡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人气,没有声音,没有生命,甚至连一丝灰都没有。找不到一点不和谐的地方,反而是最大的不和谐。他有好几次都想要停住脚步,可是想起拜托自己的那个人…哦!
那是好不容易的拜托,自己怎么能不鞠躬尽瘁、死而后己?继续打算大踏步往前走,前面却突然出现一个声音:“不要再向前了。”是男子的声音,很年轻的男子,听起来或者要比自己更年轻些。
“为什么不能?”来人把魔杖往肩膀上敲打着,大咧咧地说:“我是来作客的啊,客人的话,最起码可以去到主人在的地方吧?”
“我这里从来都没有客人,你还是回去吧。”“你这里?你不会就是盖勒特·格林德沃吧!”来人惊呼着立刻上前:“我要看看我要看看,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年轻?”
“唉,还是个孩子…”冰冷的杀意消失了,来人也悄悄出了一口气。自己赌对了,哈利也说对了,对方果然不是个滥杀无辜的,自己表现得越单纯,活着的希望也就越大。
终于见到在那个房间里面的人,第一眼看上去如此苍老,苍老得可怕,可是细看之后是一个金发的年轻男人,和他的声音一样年轻,坐在角落的凳子上,双肩微塌,像一个老人的姿态。
来人愣愣站在那里看着,这到底是一个年轻的还是年老的人?如果按他的身份和年纪,似乎第一眼的感觉才是最正确的。“你是谁?”那个声音问,来人这才听出来,这声音带着孤寂和无聊,就是那种完全没有人生乐趣的动静。
“嗯,我叫做西里斯·布莱克。”西里斯有一瞬间的慌乱,然后咳了一声道:“我是特意来看您的。”
“呵呵,既然不是就不要装,贵族的气质从不是别人装得像的。”“也不是这么说啊,其实我也是贵族家族来着,就是成长历程有点不一样,所以才…”
西里斯摸了摸脑袋:“来看您是真的,我…”我了半天没我出来,他懊恼地说:“我就知道我不适合,谁让哈利非得让我来!”
“哈利?哈利·詹姆斯·波特,那个救世主?”风声过后,原本坐在角落的男人已经来到他面前:“那么,你和他的关系呢?”
逼人的压迫感让西里斯后退了一步:“我…这个哈利没有让我说。”“不让你说你就不说了?我的手下若是都这么乖巧,我也就不头疼了。”
男子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随便坐吧,我这里不需拘束,也没什么可拘束的地方。”西里斯看着四周,一张桌子、一张凳子和一张床。的确没有可拘束的资格,于是他随便找个位置坐。
“霍格沃茨的学生嘛?”“曾经是。”“嗯,一个纯血贵族?”“是。”“一个纯血贵族的…格兰芬多?”格林德沃露出笑容:“你的家族没有把他逐出门户吗?叫布莱克的少年。”
“我已经不是少年了吧?”西里斯抓了抓脑袋:“虽然和家里不太亲,但我的名字还在族谱上,不算被逐出门户。”“是这样吗?那你有一个不错的家庭。”格林德沃闭上眼睛:“你走吧,我不愿再沾鲜血,可这里不许别人到来,没有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