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不客气的拿,而且拿的全是好东西,什么醒神剂感冒要水,人家根本不放在眼里。“不必,再调配一些就好。”

 哈利笑呵呵道:“我要拿去做研究,对于一个热衷于魔药学的学生,教授不会吝啬吧?”斯内普闭上眼睛:“给我一杯咖啡。”“咖啡不好,喝杯牛奶。”哈利说。

 斯内普睁开眼睛:“算了,你这个死小鬼…不问我?”“我是个斯莱特林,从不会自讨没趣。”哈利走过来,把杯子递给他:“黑咖啡,没有加糖,是你的口味,不过要少喝些。”

 “需要我感谢你是一名斯莱特林吗?波特。”斯内普搂过他,身体总算慢慢放松,内心也平静下来。

 “不需要,不过可以问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哈利轻声开口。斯内普看了他半晌,最终还是摇头:“没什么需要和你说。”哈利笑道:“既然你这么认为,那就这样好了。”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斯内普几乎是立刻问,在他的印象里,哈利就没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

 “也没什么,不过你不说,我可以去问西里斯,他对我这个亲爱的教子可是有问必答的。”哈利重重吻了他一下:“要是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我帮你教训他,所以乖乖休息。”

 情侣在一起的时间过得很快,虽然斯内普和哈利都不是喜欢黏着对方的类型,等他回来寝室的时候也已经晚上了。德拉科刚刚洗过一个香喷喷的澡,歪在床头看书,就见哈利一路回来,直接掏出了双面镜。

 “西里斯,你在那边吗?”立刻坐直身体,瞧瞧他听到什么,西里斯·布莱克!双面镜那边立刻有动静:“哈利?是哈利吗?”

 哈利侧头,手指放在唇边。德拉科立刻点头,又一个属于哈利·波特的秘密,嗯?“哈利,我总算见到你了。”西里斯激动地说:“你还好吧?斯内普没对你怎么样吧?我刚才叫过你,你都一直没回音的。”

 “西弗勒斯很好,我也很好,不过我很好奇,你对他说了什么?”哈利可没那么客气。“哈利,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说话啊?明明不是我的错。”西里斯立刻不停叫冤。

 “那个该死的斯内普,以前就无耻的暗恋你母亲,不得手就害死了她和詹姆斯,现在又来对你下手,实在太过分了…”哈利无语,弄了半天是关系到自己那个便宜妈妈?难怪西弗勒斯什么都不肯说。

 “西里斯,你就是这么原话说的?”“当然,我要提醒他,绝对不可以动你,不然我对他不客气!”镜子里的景象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却不妨碍哈利看清西里斯那得意洋洋的样子。

 他叹口气:“教父,第一,西弗勒斯不可能受你威胁。第二,说实话,你真的打不过他。”西里斯立刻要抗议,哈利却已经将双面镜关闭:“这个西里斯,在家呆着也不忘给我找麻烦…”

 德拉科已经听得满面红光:“哈利,原来杀人犯是你教父,这太过瘾了吧?”他已经脑补出一场伦理大悲剧,贵族与平民、贵族与贵族,舍弃与拥有…

 哈利敲他:“把你脑子里那些没用的都收回去,西里斯没有这么复杂的细胞。他被人冤枉,就这么简单。”“喔…”德拉科有些失望。“你好像觉得失落?”“那当然。”

 德拉科大方承认:“冤枉这种事情常有发生,豪门丑闻可不常有,魔法界的人太在乎自己的声誉了。”

 哈利小小腹诽了一下马尔福家的教育方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知道了就算你一份,一起来玩吗?你和我。”

 “玩什么?”德拉科接过去闻了闻,看了看:“这种味道…复方汤剂?你要怎么玩?”“在期末考试之前,我们不是还有一次去霍格莫德村的机会?”

 哈利勾勾手指,对着他耳语一阵。“哇塞!”德拉科眼睛瞪的大大的:“你确定?你真的确定?这可是玩的够大,万一被抓住的话…”

 “放心吧,无论是你还是我,我保证都不会被抓住。”“等等…”德拉科忽然反应过来:“照你这么说的话,那只彼得·佩特鲁变的老鼠一只在你手里?”

 “…我有那么说过吗?”哈利脱掉外衣:“洗澡,睡觉,明天可是你的大日子。”最后一场魁地奇比赛的这天,大多数人喜欢叫它魁地奇日。因为这天没有人有心思学习,大家从一大早上开始,脑袋里想的就是魁地奇…就算多数拉文克劳也一样。

 更不要提结束后获胜学院盛大的宴会,那通常都要闹到后半夜。德拉科起的很早,拿着扫帚在寝室走来走去,不断比划。

 哈利用了几个静音咒,接着睡。结果等他睡醒,决定去吃早餐的时候,就看见兴奋劲儿已过,一边打哈欠一边给自己灌精力药水的德拉科。

 “你说你何必?”他起身去洗漱,顺手扔给他一瓶提神药水:“别喝那些残次品,这个是西弗勒斯调配的,更适合你。”德拉科接过来一口喝光:“好东西,也只有你才能弄来。看来哈利,你和斯内普教授打好关系也不错嘛。”

 “不错?”“不然要我说很错?”德拉科又去洗了把脸,继续保持精神焕发的状态:“今天就看我的了!”

 “真不知道你们爲什么这么爱这个运动…”哈利摇头,准备跟着德拉科出去,却突然停步。【哈利·波特,到我这里来。】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声音,一如既往只是命令,不给他回旋的余地。

 哈利嘴角抽了抽,魁地奇球场离黑湖不远好吗?玩他也不带这么玩。“哈利,你怎么还不走?”德拉科又探头进来:“我和球队先走了哦。”

 哈利挥手:“你先去吧,我很快就过去。”不知道那位大哥又有什么问题…下到湖底,哈利看到第一眼,就发觉不同寻常。

 因为萨拉查·斯莱特林不像以往坐在椅子里,而是站着的。他站在壁画中的窗子旁,眼神复杂地看着窗外。哈利静悄悄进来,静悄悄看着他,看了良久,他也没发现。站着也无聊,哈利干脆研究起萨拉查的表情。

 时而彷徨,时而焦虑,时而无措,时而冰冷,时而带着杀机。这表情太过丰富,转换的这么迅速…这家伙发疯了吗?哈利敲了敲墙壁:“萨拉查·斯莱特林阁下,你没事吧?”萨拉查立刻回头,目光幽深地看着他。

 “哈利,我做了一个梦。”“能让你急着把我找来的梦境?看来很神奇。”“的确很神奇,因为我的梦牵连着这个世界。”萨拉查淡淡道:“他回来了,哈利。”“你…指的是谁?”

 萨拉查会在意的他,不会又是某个作古的吧?“是我在意的人,你说还能有谁?不要告诉我,我的心事你从不知道。”

 萨拉查的声音很淡,淡的几乎要随风破碎,但又很急促,仿佛逼着自己要快点说出来。“猜到一点,从未得到你的承认。”哈利细细看着他,试探着道:“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萨拉查扬头看着窗外:“值得斯莱特林在意的永远是格兰芬多,很可笑吧?”“爱上不该爱的人,这种事常有发生,有何可笑之处?”哈利淡淡道:“世间一抓一大把,没有笑得价值。”

 “是啊,这世间最一文不值的东西,却偏偏最让人趋之若鹜。”萨拉查终于坐倒,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已经用光。哈利低头:“那我告辞,阁下。”如今的萨拉查,已经没有说出一切的勇气了吧?或者,也没有阻扰自己做任何事的心情。

 仍然照习惯,在到门口时回头看他一眼,看着他透出的深深孤寂。只是如今,这孤寂中又多了一份绝望,隐藏在暗影中,看不清容颜,却给人以一种苍老而可怕之感。

 从萨拉查身上透出的,总会是一些越来越沉重的东西,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这似乎一直在提醒着他,在这个年轻画像的年轻身体内,封存的是一个苍老已久,却仍旧被迫苟延残喘的灵魂。

 缓缓游出水道,向湖面浮起,哈利发现自己竟然心软了。先祖被后人所尊崇,而真正见了面之后,这种尊崇消失,却多了一份关怀。

 就算只是画像内的死人,也是世上仅存还能发出声音的斯莱特林…浮出水面,吐了一口浊气,他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自己的事情现在还收拾不完,实在没这个闲心情。不过若是可以的话,在一切结束之后,就帮他找一找吧。“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他回来了…多奇怪的话。上岸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魔杖悄然拿在手里,顺着禁林的边缘,不紧不慢走回城堡。

 一直踏入大门,他才放下防备,魔杖重新塞进袖中。是谁?那阴冷的视线,一直紧紧盯着他。除了恶意和杀机之外,再也感觉不到其他。

 “哈利!”德拉科猛地从后面扑上来:“我们赢了!”凝固的气氛一扫而空,哈利转身和他们投入庆祝中。最后一次霍格莫德村在期末考试的半个月前,出去的人不多,尤其是拉文克劳,九成都在休息室和图书馆复习,而不是进行最后的疯狂。

 这正是进行哈利计划的时机,人少,就不会有太多妨碍。在礼堂吃早饭的时候,哈利递给德拉科一根头发。“这就是…?”德拉科露出别扭的神色:“哈利,你确定要我扮那个…”“不然你想和我换?也可以。”

 哈利笑眯眯地说:“我迫不及待把这个猥琐的角色让给你。”德拉科立刻摇头:“我还是扮那个疯子吧。”

 哈利抬头,对着斯内普一笑,然后迎上邓布利多询问的目光,郑重地点了点头。德拉科注意到,扯了扯哈利的衣袖:“这件事,斯内普教授和校长都有份?”

 “你是不是没那么担心了?”哈利摸了摸怀里。那只耗子被他五花大绑揣兜,就等到时放出去。至于邓布利多发现假的成了真的,到时该怎么解释,就是那时的事情了。***

 “我本来应该坐在三把扫帚,喝着黄油啤酒,而不是站在尖叫棚屋门前,手里拿着一杯一看起来就媲美毒药的东西。”德拉科喃喃自语,看着手里的烧杯。里面的东西咕嘟咕嘟,不停冒泡,却冰冷无比。

 “瞧瞧这颜色,黑的透底,怎么喝啊?”他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喝第二次复方汤剂。“忍忍吧,也不是让你常喝的,复方汤剂喝下去很难受,不过喝在嘴巴里的味道还不错。一小时一口,当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