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自从国外回来,一直有点闷闷的,然后简明发现,花开在国内也不是无名氏,只不过,他不那个圈里的人,所以不知道,以前他以为花开没有钱才卖身,那真是个天大的误会。

 花开的人品,在他们的圈子里也是著名的黑墨墨的,所以,他几乎不参加任何集体活动,除了画画与卖画,他什么也不干。

 这就难怪简明当他是无业游民了。花开的画,虽然除了上学时得过一次奖外,再没得到过任何好评也大奖,可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花开的画,花开的画,也是决不肯贱卖的,卖得少,但是决不低价抛售。

 简明看了花开的标价后,叹口气:“花开你是一个有极度自信心的人。”花开说:“啧,这么大侮辱,我会咽不下去。”

 简明笑了,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可是道歉他又不会,过了一会儿,问花开:“你想要什么,我送礼物给你?”花开笑:“干什么?为你说错的话道歉吗?”

 简明道:“不是,是为了你在国外受到的挫折。”花开呸一口,道:“让我想想,一辆超级大房车吧。”简明瞪大眼睛:“做什么?”

 花开说:“那种里面有沙发有厨房那种,以后我再旅行,就坐那样的大房车,什么也比不过那个舒服。”简明眨着眼睛:“有那种东西?”

 花开笑:“或者,直接数钞票给我,写支票给我,送我旅行支票,我统统接受。我没有自尊心的。”简明暴骂:“你没自尊心,我还有,你能不能不拿这件事开玩笑?”

 花开过去,轻轻给他揉揉:“好了好了,动不动就大发脾气,象什么样子。”简明怒道:“我没有发脾气!”过了一会儿,气道:“你能不能别总刺激我?”

 花开吐吐舌头:“你听说过没有,通常受虐狂都会有一点虐待狂倾向,因为受虐狂本身就是那种攻击欲极强的人,因为不能不敢对外发泄,所以才会针对自身,可是他们毕竟是一种攻击欲极强的人啊,有机会的话,是绝不会放过虐待他人的机会的,比如正好撞到我手里的你!”

 简明气得一把抓住花开的头发,把他拉到自己面前:“臭小子!”花开坐到他膝上,笑嘻嘻地搂住他的脖子,简明看着那明媚如青光般的容颜,半晌叹了一口气:“花开,撞到你手里,我很乐意。”

 花开沉默地凝注着简明的眼睛,他凝注的目光,那样尖锐与专注,好似要挖到简明的灵魂深处,花开说:“我也爱你。”简明抓着他头发的手松开来,把花开的头慢慢拉向自己,他闭上眼睛,用心享受那个吻,他终于得到他了。

 那是一个缠绵的,很长时间的,很湿很深的吻,他咬过花开的唇,也被花开咬好,他享受过那柔软也忍受过疼痛,那个长长的吻,竟让他勃起,然后,他听到花开在他耳边说:“让我上你一次好吗?”

 简明僵住。耳边那个声音还在轻轻地呢哝:“好吗?好吗?”简明伸手要把花开推开,花开的手已经抓住他的手:“别,简明,不好也没关系,别生气。”

 声音已经有点怯怯的,花开抓着他的手,把他的手指拉到面前,轻轻地吻他的指尖,一脸怯生生的美丽哀求。

 简明轻轻扳起花开的脸:“花开,再说一次爱我。”花开看着简明,缓缓绽开一个极之美丽的微笑,温暖轻柔的笑:“我爱你。”简明良久,咳了一声:“好的,花开,可不是一直这样。”

 花开呆呆地看着简明,半晌才道:“啊?呵!”简明又有点火了,暴燥地:“没有下次,听明白了吗?就这一次。”花开这才绽放一个惊喜的笑:“啊,真的?”简明微微有点苦涩,有点无奈:“真的!

 花开,我一定是疯了,被你盯着看,我就会放弃自我。”花开盯着他的眼睛,半晌,再一次微笑,可是眼圈有一点红:“呵,简明。”简明缓缓抚摸花开的长发,问:“还有什么,可以让你相信我爱你?”

 花开半晌哽咽道:“恒久忍耐。”简明苦笑:“好似更难做到呢。”花开道:“那么,我来恒久忍耐。”

 简明把花开搂在怀里,慢慢脱去花开的衣服。花开垂着头,长发垂下来,轻轻扫着简明的胸膛。想到自己平生第一次,要被一个男人侵犯,简明有一点后悔,可也有一点兴奋。

 他爱的那个人将会进入他。简明气恼自己会冲动之下同意花开的要求,可是,他真的很想告诉花开,他爱他。

 他做不到恒久忍耐,但是可以忍花开一次。对于简明来说,这种很羞辱的行为,因为他的爱,因为是花开,因为他愿意,变得很催情。

 简明趴在床上,花开趴在他身上,看着他的半边脸,手指慢慢插进去。简明微微皱皱眉,花开无声地笑了:“痛吗?”简明道:“没什么。”花开再放一根手指,简明再次皱眉,花开笑:“喂,两根手指比那个细很多啊。”

 简明气道:“少废话!”花开轻声道:“那么,正式开始了。”简明以为花开会很温柔,就象他那个祈求的笑,就象那个温柔的笑。可是不,花开的进入令感受到一阵意料之外的剧痛。花开看着简明涨红了脸,连眼睛里都暴出血红来,额头一根淡蓝色血管突突地跳动,他笑了,他等着简明暴发,等着简明发火,他轻声问:“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

 简明没有回答,他只是闭上眼睛,慢慢扭开头去,第一次?花开这是报复吗?在他的爱里报复他?简明感觉到一中从心底泌上来的凉,他没有出声也没有动,不论如何,已经开始了,他不至于因为痛而终止。那真是一场折磨。花开一次次地冲击,眼看着简明整个身体都发红,然后汗水从那宽厚的背上渗出来,细蒙蒙的冷汗,一小珠一小珠地挂在汗毛上,手按上去,一个湿手印,湿淋淋的,然后简明的身体渐渐苍白。花开停下来,喘息。简明慢慢睁开眼睛,完了吗?他快疯了。可是没有,他可以感觉到,那个可怕的火热的坚硬的东西还鲠在他身体里,硬得象块石头,他听花开的喘息声,那是一种强行忍耐的喘息声,简明问:“花开,你是吃药了吧?”

 花开喘息,不语。简明的声音有一点阴森:“你就知道我会答应你?”花开猛地站起身,简明痛得差点叫出声来,花开离开,走进浴室,简明听到水声,他慢慢挣起身,撕裂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