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正在怒骂:“妈的,快放开我!”

 简明伸手摸摸他,淫邪地笑。花开双手双腿被捆在树后,更可恨的简明用一根绳子,把花手脚连在一起,绳子太短,花开双腿被提起,只有膝盖着地,已经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

 花开是同意玩个捆绑游戏,而且也觉得这个游戏新鲜有趣,可是只有膝盖着地,实在太疼,他没有这么高深的道行,享受不了。花开挣两下,膝盖更痛:“简明,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快把我放开!”

 简明给花开解开衣衫,那件白衫衬本来就只系了两个扣子,他轻轻抚摸花开的身体,花开轻声哀求:“嘿,痛啊,真痛,简明简明。”简明轻吻花开的漂亮嘴唇:“你得努力啊,花开,我想看你勃起。”

 花开轻轻挣一下,不行,每一点轻微的晃动都会带来剧烈的疼痛,花开呻吟:“简明,太痛了,我做不到。”

 简明的手慢慢下滑,把花开的短裤一点点推下去,他的双手轻轻地抚摸花开美丽的臂部:“太痛了吗?可是花开,疼痛的程度不应该成为问题吧?没有人能自疼痛中得到快乐,象那些苦行僧,鞭打自己不是因为疼痛快乐,而是因为忍受疼痛,为他们爱的人忍受疼痛是快乐的,花开,你要决定忍受,才能体验到快感,你要爱我,才能放心忍受,是不是?所以,花开,努力爱我,放弃你自己吧。”

 花开咬紧嘴唇,已经痛得冒出汗来:“简明,松开我。”简明说:“不松,你可以选择,继续疼痛,还是爱我。”

 花开的呼吸,慢慢缓慢沉重。简明的双手轻轻合拢,握住花开那枯萎了的小花朵,他说:“灵魂低头,肉体才能快感”

 花开已经痛火了,可是也知道此时发火,势必引起简明的恼怒,而延长他的痛苦:“听着,简明,爱不是这样产生的。”简明轻笑:“爱,不就是一种屈服吗?现在,向我屈服。”花开说:“干你娘,爱是屈服于美与慧,不是屈服于痛苦。”

 简明笑:“我才不管是哪种原因产生的屈服,亲爱的,我只要你屈服,屈服习惯了,你就分不出是因为什么而屈服的了。”花开痛得快断气了:“救命,简明,救命,我痛得要命,我认真的,我就要发火了。我会恨你。”

 简明的手指轻轻抚摸花开大腿内侧,笑道:“没感觉吗?花开,你不专心。”花开骂:“你奶奶的,我拿刀扎你,看你能不能专心。”

 简明笑:“你有骂我的精神,不如好好努力自身。”花开怒骂:“你这王八蛋!”简明轻轻捏一下他:“亲爱的,你一定不想试试双重痛苦吧?”

 花开弯下腰:“你、你、你…”这种情形下,实在无法严肃认真地表达自己的愤慨,而且,花开对他的抚摸有反应,对他的主意感到诱惑。

 他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在强烈的痛苦中达到更高的快乐的顶点。发现自己能从轻微的疼痛中得到快感,那是一种奇怪的,新发现。奇怪,真是奇怪啊,平时撞到桌子,割破手指,并不会令花开觉得快感,痛,是一种伤害,不会带来快感。

 花开小时候挨过一顿痛打,小孩子淘气挨打也是常有的事,可是痛哭之后,他感觉很好,心情舒畅,郁闷全消。

 许多人会有那种感觉吧,疼痛过去,心情变好。可是,不知花开的感觉为什么会变态。是那次挨打引起的吗?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幻想挨打,从原来的羞愧与恐惧,变成渴望。

 一开始是不愿想起那天的事,挨打会引起一种心灵的羞辱与肉体的疼痛双重叠加的恐惧与厌恶,这恐惧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他不愿再次想起,越是不愿想起,越是无法忘记。

 不能不想起那件事,也许是为了打败它,他无限地夸大了疼痛后的安宁感觉,又一次次把疼痛的记忆减淡,最后,回忆变成了,一种扭曲的印象,即鞭打引起的,不是疼痛,而是快感。

 而人的记忆与经验是可怕的,人的信的力量是巨大的,你相信,就是事实。你认为鞭打会引起快感,那么,疼痛就是快乐。你的信念有多强,你的感觉就与现实有多远。

 花开闭上眼睛想象,就象现实中的性对象不能引起性趣,需要借助性幻想一样,花开不爱简明,他需要幻想。幻想未日审判,上主问:“花开,你尽力了吗?”花开轻声:“我没有。”

 “你承认你是一个自私冷漠的人吗?”“是。”“我判你有罪。”“我认罪。”花开在上主面前跪下,地上生出荆棘,花开希望那利刺割开他的皮肉,引出鲜血,洗涤他所有的罪与污秽。膝盖剧痛,花开轻声“我应该忍耐,我所做的,不配原谅。如果可以的话,让疼痛更强烈些吧,或者,如果有慈悲的话,请杀了我吧。”

 花开幻想更加卑屈更加卑屈的场景,幻想更加血腥的惩罚,比如,用刀子慢慢地慢慢地划开他的胸膛,把他的内脏用刀尖一点点轻轻挑碎,花开幻想他的挣扎,他的挛痉,他的惨厉的叫声,而他,情愿受到那种对待。

 花开的内心有一种冲动,奇怪的冲动,如果你没有过,我不能让你明白。或者,那可以叫做一个渴望奉献的冲动。那种冲动与喜悦充满他的内心,达到极限,无处宣泄,只等花开对所有疼痛与折磨说一声:“我情愿!”

 刹那,象是闪电,象是爆炸,或者只是胃痉挛的一种,他的内脏抽成一团,他觉得痛,或者只是比痛更轻微的有一点难受的痉挛,那种痉挛并不好象,可是这痉挛并没有在胃部结束,它向上摸到花开的心脏向下搔了搔花开的那个器官。

 花开的头先是向前向下,好似要缩起身子,过了一会儿,他仰起头,把头靠在树上,尽量让自己双腿着地,他放松了身体,轻轻“呵”了一声。好,达到要求了。简明笑了。他伸手轻轻抚摸花开的身体,花开呻吟,那种极端虚弱与激动的声音,直白地说,是动情的声音,淫荡的声音。

 简明轻笑:“你很激动啊,我没猜错,这样会让你很激动,是不是?”花开的器官在简明手里轻轻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