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人进来过吗?”他平静的语气让我顿时堕入迷茫中,久久不能明白他的问题。他牵引我的手摸向我们交合的地方,眼光仅次于凌厉。

 “你让别的男人碰过这里吗?”我被他这么露骨的问题气恼得红了脸!“有,你又能怎么样!我…”下面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就被他疯狂的吻堵住了。

 “不要说!我一定会妒嫉的把你杀了的!你是我的!全部都是!”他紧紧抱住我,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在我唇上,脖子和肩膀都被他啃咬得生痛。

 “你疯了!”我挣扎着,反而落入了情欲的网中,就好像我自己摇动臀部,主动吞吐着他的肉棒。下身的快感和上身的疼痛交织,让我不知该停下还是继续,最后只能在他的主导下,如荡妇般在他身上呻吟,继续做着无耻淫乱的动作。

 “放松点!你想咬断我么!”他怒喝着,猛然在我臀部上打了一巴掌,清脆响亮的声音在夜间格外明显,这时我总算注意到整辆车都在剧烈晃动。

 天啊,我究竟在干什么?!在我还没来得及想下去前,他一把握住我的肉棒,迅速上下揉弄,无与拟比的快感把我刚回来的一点理智击倒的无形无踪。

 “要射了…”我哭咽的说“会弄脏…你的衣衣服…”“闭嘴,射就射,不要这么淫荡的乱叫!”

 他甘脆封住我的嘴,侵凌般的吻咬我。在我射出的一刹那,他猛然捉紧我的腰部,一阵猛抽快送,如洪水般的精液在我体内宣泄。

 射精那瞬间好像过了半个世纪。他射了好多,我明显感觉到后面流出来的液体把他的裤子和座位都弄得湿漉漉。最令我羞惭得无地自容的是,他咖啡色的毛衣上染了一道道白色的稠液。

 “弄、弄脏了。”我脸颊如火烧般,慌乱的寻找面纸盒。他抱紧我,毛衣上的湿黏黏液体沾上了我的腹部,好像…很糟糕呢…前后都湿了…“不要忙,就这样让我抱抱。”

 他闷声说出的话,却让我鼻尖有些酸。我也不知道我们这样相拥了多久,空气慢慢冷却,我只是微微哆嗦了一下,他马上察觉了,着手帮我捞起被扔到后座的裤子。

 “快穿起来,别着凉了。”依旧酸软的腰部根本用不上力,他手忙脚乱的帮我把裤子拉上,才发觉那条可怜的内裤被遗忘在车座下。我尴尬羞惭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不要紧,带上就好。”他顺手把我的内裤塞进他的裤兜里。这下,我真的没脸见人了。谷元恒发动引擎,开车回家,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半个字。

 我连看向他的勇气都没有,只是茫然的看着漆黑路边的盏盏飞快向后倒退的路灯。我无力的把前额贴在冰冷的车窗上。还想和他做爱的念头疯狂地在脑海中飞旋。

 不顾一切在车里做爱的后果让我在下半夜时开始发烧。谷元恒小心翼翼地照顾了我一晚上,天刚亮,他?鋈ジ衣蛟绮秃屯松找?

 我躺在床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家里一切还是我离开前的样子,唯独卧室内改了,原来两张分开的单人床现在变成了一张双人床。他昨晚带我进来时,居然有些忸怩的说,以后我就睡这了。一切仿佛是那么不真实。

 我摸着尤存他气息的枕头,难道以后我真的可以和他这样生活?他不会再介意我是谁的儿子?他不会再去追求谦彦?他…爱我?说倒底,其实昨晚我们谁都没有把真正的想法说出去。

 仔细想想,根本就是在互相推测指责,然后莫名奇妙的做爱,最后…和他在一起生活,我的目的不就是这样吗?其它的根本不重要…?我轻声叹息,迷惑的苦笑起来。如果真是这么简单,那之前我所做的究竟算什么?我好像没有什么节操可言。

 他只需要勾勾手,我就心甘情愿的送上去。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心烦意乱,原本就有点昏沉的脑袋开始隐隐作痛。门铃突然在这时响起来。我愣了一下,马上跳起来,随手胡乱捉了一件外套披上就去开门。

 我直觉以为是谷元恒回来了,不料打开门后,却看见拿了个大袋子的赵裕岷。“给你,你的东西,我想你也不需要了。”赵裕岷黯然的说“我还是擅做主张替你送过来。”他把袋子硬塞给我,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等等!”我焦急的想拉住他的手,他却像防卫般抽起手,隔空了。我刹那间明白,我和他,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到朋友的位置。

 “…对不起。”我唯一能说的,却是这个毫无意义的字眼。再多的“对不起”也弥补不了我对他的亏欠,他历来无声的照顾,适时的援手,还有那段短暂的高中日子,我都没有告诉他,和他在一起,是我在十八年间最快乐无懮的时光。我想告诉他许多事情,但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一句“对不起”只会让他更伤心。赵裕岷看了我许久,才缓缓露出一丝苦笑。

 “小悟,我想了一个晚上都想不出来,他倒底有什么好,让你一见面就跟他走了。然后我又想了一早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第一眼看见你时,就认定了你。

 就这样说再见吧,如果以后我们还能见面,我希望你不会再有内疚的感觉。其实我也背着你做了不少坏事,这就是报复我的。”我难受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赵裕岷却潇洒的挥挥手“你这个人就是心太软了,所以才总让我觉得自己有机会。我这么好的男人,不可能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到时候我也要叫你看了我那位后,后悔跟了那个老头子。”

 我拚命点头,不敢张嘴说话,我怕我一开口,眼泪就掉下来。赵裕岷那个傻瓜,居然这样说再见。明明是哭了一个晚上,眼睛有浮肿发青,还硬逞着过来送东西。

 其实在他家那点东西,每一件都是他精心挑给我的,送我时还说什么不是值钱的玩意,随便在街边摆摊买的。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对你好时绝对不会亲口说出。手中的袋子格外沉重,这里面装的不是简单的物品,这些,都是赵裕岷的心情。

 “不…这些我都不能收下。”我把袋子推给他,他又推回来,坚持的说:“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就当作…一个纪念也好。”

 话后,我和他不约而同的露出一抹苦笑。我们都明白对方的意思,我不想留下他的东西,是因为总会提醒我对他的内疚。

 他却希望借由这些物品,维持这一点不可能的联系。就在我们无声僵持中,谷元恒提着装满食物的白色塑料袋从楼梯口走过。他脸上木无表情,我因为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情而忐忑不安。

 “进来坐吧。见悟还在发烧,别站在门口又着凉了。”被他意味深长地看我了一眼,昨夜在车里的羞耻感觉涌上心头,脸颊微微发烫,我不由低下头。

 谷元恒走到我身边,伸手握住我的腰,把我强硬的拥入怀中。赵裕岷神情复杂地看着我,我却只埋首在谷元恒的怀中,不愿面对他。

 不是因为我觉得亏欠了他什么而不敢面对他,也不是因为我害羞,而是谷元恒怀里有一股淡淡的烟味混合了肥皂的清香,熏得我腰部发软。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肯定,我绝对不会离开这个男人。或许全世界的人都不赞同,那又有什么关系?我爱这个人并不是为了要别人的赞同。我悄悄伸手环住他的腰,在门口做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但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我满脑都被爱他的冲动挤满,我只想让他知道,我的爱。赵裕岷苦笑了两声,喃喃的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就被谷元恒拉进屋里,关上了门。他把我从怀中推开,却又紧紧捉住我的双臂,我疑惑地抬头看向他,被他脸上扭曲的表情吓了一跳。

 他低哑的声音如负重荷“你会离开吗?跟那个家伙走吗?”我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眼中复杂的表情是为了什么,可从他指尖上的微颤却让我感觉无言的心疼。

 以前我一直无法想象他也会像我一样有懦弱,充满对自己怀疑的想法,事实上他和我没有什么不一样,他也会迷茫,他也会犹豫,他也有无法作出决定,不知该怎样办的时候。

 他和我不同之处只是待人处事的方法,我总是想着怎样饶开,不去触碰让我为难的事情,他却喜欢硬把事情扭向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而我和他最相像的地方,却是我们都无法相信对方是爱自己的。胸口某个地方装满了温暖的东西,马上就要溢出来了。

 “笨蛋,我怎么可能离开,除非你要我走。”我认真的注视他,一字一句表达着我的心意。许久才听他因欣喜而颤抖的音调说:“…真的?你再说一次?”

 “算了,你就当我没说过。”我甘脆转身就走,身体却落入他宽实炙热的胸前。他紧紧搂住我,喃喃低语:“我真的好怕,如果醒来你不在身边,或者你说这只是玩玩,我可能会发疯的把你杀了,把你捆在床上永远都逃不走。”

 “我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如果我再年轻十年,我会很高兴,可我已经老了穷了,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的岁数都可以做你货真价实的父亲了。

 你说我神经病也好,失心疯也好,如果你厌倦了要离开,不要告诉我,悄悄的离开,让我相信你只是去旅行也好。”

 这个人,怎么突然说出这些让我眼眶发酸的话来?我紧紧抱住他,忍着眼中的湿意,语气中不觉带了一丝微甜的抱怨。

 “那天晚上,你怎么就没想到你都可以做我老爸的事实。”而且,还是法律上承认的继父身份。他沉默了好一会,像是无奈的吁了口气。“那时候,我满脑子都在想着一定要和你做爱。你都那样引诱我了,我哪还顾得了想那些。”

 火烧的感觉顿时从脸颊向全身漫延。那天所发生的一切,如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我从来没有后悔过那一天。如果说是他渴望,我也同样的渴望和这个男人做爱,疯狂的想要…

 我捉住他的手放入怀中,引导他摸向我已经微微兴奋的身体。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捧起我的脸肆意狂吻。我们两人的衣服散落了一地。

 同样在那张沙发上,他抱着我躺下,不住亲吻我已经勃起的地方,啧啧的声音令我更加兴奋。我无意识的抬高臀部,渴望他的舌尖也同情一下我那极需爱抚的隐蔽小洞。他倒吸气的声音也是同样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