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镜子清晰地鉴照出他迷离的模样,苍白的肌肤已因为激情而染上一层淡淡的晕红。

 柔艳的唇微微张着,象在渴望,又像在呻吟。屈着一条腿跪在镜面上,另一条腿架在忍的腰际,体内的男形正缓缓离开他的穴口。

 淫靡的媚肉不由自主地收紧,仿佛正在竭力挽留,当男形最终抽离他的身体,穴口仍在不住翕张,含惯器物的内壁只觉一阵空虚。

 “渴望着被填满吧?真是淫荡的身体啊…”忍讥嘲地笑着,手轻轻地抚摸过他的大腿内侧,柔嫩的肌肤立刻开始产生细细的颤抖。

 羽咬住唇,完全反驳不了对方的说辞,就算是对方调教的结果,他也否认不了这具身体如今已变得淫乱不堪。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或许是不愿意自己受伤,所以会有意识地放松身体或者轻轻摆动腰臀,缓解对方侵入时带来的刺痛。

 或许是忍的技巧太过熟练,简直胜过陈年老妓,羽恨恨地想。或许是因为男形上抹的润滑剂含有让人身体变得敏感的药物,或许是每天吃的食物里面有古怪,或许是清洗后给他全身涂抹的、说是让皮肤保持光润嫩滑的药膏有问题,才让他的身体变得那么奇怪?

 或许这些只是他的猜想,自我辩护的借口,因为他根本无法面对这样淫兽似的自己?

 忍的手指在他的身体上四处揉捏,大腿、臀部、腰身便随之扭动起舞,变得生动而鲜活,战栗的愉悦如温水般漫遍全身。

 “──啊!”唇边不由自主地逸出一丝醉人的呻吟,带着骨节的手指侵入后穴的一刹那,羽昂首收臀,白皙诱人的躯体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薄汗浸湿了他的身体,闪动出珍珠般魅人的光泽。

 穴口不住开合,象春天的花瓣在风中舒展轻颤。忍轻轻一笑,抹好润滑剂的最大号男形缓缓探入,穴里的媚肉立刻缠上来,急不可耐地收缩吞咽。

 然而这东西实在太大,即使经过调教的身体也似乎不堪承受,肉壁颤动着,既畏惧,又依恋。

 “越来越诱人了呢…”忍笑着拍打着他雪白的臀峰,情欲高炽的身体仿佛受到了召唤,紧绷的肌肉立刻放松下来,变得温软如绵,任由那庞然大物一寸寸地侵入,再热情地含紧。

 感觉身体被逐步的填满,偏偏速度慢得让人心急,镜面上的人体不安地扭动喘息,声声尽是不耐与渴望。

 然而即使在欲望翻涌、迷茫混乱的时刻,他仍能听到忍吃吃的笑声,那是含有恶意的、轻蔑而讽刺的笑声,提醒着自己的下贱和淫荡。

 他忽然想到,忍从未象杉下那样,用唇舌碰触挑逗过自己的身体。羽知道忍有洁癖,是嫌自己脏么?所以才经常用手指和男形来狎玩,如果不是出于金钱的诱惑或职业所需,他恐怕连碰都不想碰自己吧?这具玩偶般、被别人的手指随意操弄都会起反应的下贱身躯,有谁会尊重呢?

 羽知道这样的想法无聊且危险,但他完全克制不住自己。更难以启齿的是,比起带骨节的手指,无机质的男形,冰冷坚硬的器物,他确实更加渴望,填充自己身体的,是忍带有体温的分身。

 那至少让他感觉自己还像个人。他为这种想法而内疚羞愧,前所未有的自厌情绪充斥着他的身心。

 四周的镜子冰冷而忠实地反射出这道被情欲和羞耻心煎熬得痛不欲生的人影。这时候,忍的手机响了。男形刚刚插进去一半。忍拍了拍羽的臀部,道:“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走出门外,刚接通电话,立刻传来龙介焦急的语音:“阿忍,快看电视。

 老头子留在公司的老臣子高桥报了警,现在警方已经宣布浅见羽的失踪将会立案追查了。”他的声音实在太大,忍不得不把手机拿远一点,等他吼完了才皱眉道:“你小点声好不好?耳膜都快被你震破了。

 算来时间也差不多了,都一个多月快到两个月了。现在情况怎么样?”隔着手机也可以听到龙介粗重的喘息声,半天才道:“现在还在确定失踪地点,基本圈定在美国。”

 忍扬眉道:“很好啊,两国警方合作,效率一般不高。那些绑匪你有处理吧?我倒是担心真田组。他们知不知道真田清孝的事?”

 龙介道:“这些你放心,那几个动手的没有一个活口。真田组完全没动静,真田清孝很多年没跟他们联系了。没有人把他跟浅见羽的失踪联系起来,现在学校本来也是在放假。”

 忍吹了下口哨:“那不是很好?你担心什么?”龙介道:“失踪的时间定为高桥最后一次收到浅见羽email的时间,是我们用浅见羽的名义发给高桥的,也就是40多天前。

 从那个时候开始算起,一年之内如果浅见羽没有出现,浅见家的财富就会自动转给慈善基金,阿忍,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那里进展如何?”

 忍沉默半晌道:“单以身体的敏感度而言,他现在可以算一个性奴了。

 但我还没有开发他的前面,至于心理受控度…”他吐出一口长气,道:“基本为零。以畏惧、依恋、尊敬、深爱作为成就标志的话,只能说他现在已经足够怕我。”

 龙介呆了呆,道:“不会吧,快两个月了,你连让他口交都做不到?”

 忍苦笑道:“我怕把他逼急了,他真的一口咬下去,他做得出来这种事。他知道我不可能杀死他。”龙介道:“可是你对付奴隶不是有很多办法么?我记得你会用电击什么的威吓…啊,对了,你不是有种环形口衔么,可以把牙齿隔断,然后操他十几天,再倔强的奴隶也都会就范。”

 忍道:“那是别人,可他是浅见羽。很可能忍耐十几天乖顺得很,就是为了等到你取下口衔的那一刻给你拼个鱼死网破。

 一个奴隶而已,我为什么要冒这个险?”“不过他的身体现在倒是很诱人,我对他后面很满意。”

 忍吃吃地笑着“如果你不是他哥哥,也一定会被他迷住。”龙介只觉心头火起,怒道:“我想我得提醒你,我付钱给你是请你帮我调教得服服帖帖,不是请你免费嫖妓!”

 忍淡淡地道:“我从来没答应过这么短时间内就能完成,定的期限是半年。现在看来,半年都不见得能成功,你那个弟弟很难搞。你要是不满意,大可以另请高明。就这样。”

 说罢挂断了电话,走进监控室。高保真的电子屏幕上忠实地传递出羽的影像,仍然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单腿跪在镜面上,另一条腿立在空中,微微开启的双丘间还可以看到后穴塞进一半的男形。

 忍笑了笑,随手将电子钟控提醒调到三小时以后,然后打开了电视。保持这个姿势很难受。羽本来以为忍只是出去接一个电话而已,现在看来估计错误,这又是一次没有绑缚的体位训练。

 有时候是几小时,有时候会是一两天,戴着眼罩被绳索和镣铐牢牢固定还好,没有绑缚就全靠自己的意志力控制了。

 过了一会,他的全身已有汗水渗出,镜面越发光滑,几乎把持不住,他只得靠下巴、手臂、膝盖,把自己尽量固定在镜面上。

 腰部和高举在空中的那条腿更是酸疼难忍,塞进去一半的男形好像就要从体内滑落,他不得不尽量收紧臀部紧绷肌肉阻止男形的下滑。

 “保持姿势,不要动”是主人的直接命令,他不敢想象一旦违反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刚开始调教的阶段,他常有违反主人直接命令的时候,每一次的后果都让他不敢去回想。

 曾经以为针刺乳头加砝码就是世间最难忍受的酷刑,后来才知道那不过是风间忍看他是新手所以手下留情。

 忍的想象力无边无际,对如何在人体上施加痛苦的方法多不胜数,每一次都让羽以为自己已经在地狱的最底层,而下一次居然还可以更深。

 其直接后果就是惩罚刚结束的几天内,羽听到他的脚步声或闻到那熟悉的松针清香就会吓得发抖。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他只能用“主人下一秒就会进来”来不断鼓励自己。就在他感觉再也支持不住、身体就要崩溃的时候,他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松针清香。

 紧绷着的弦顿时松懈下来,他大大地喘了口气,忍似乎永远知道什么时候是他的临界点。

 “好了,爬过来吧。”忍坐在三尺开外的椅子上,淡淡地说。全身的力气都已消失,羽无力地躺倒在镜面上,肌肉过度紧绷后的酸麻感觉让他浑身都在隐隐作痛,似乎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然而主人在叫他过去,他必须听从。他勉强试了下,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手臂、腰部和腿都已经仿佛不是自己的。

 他只得收紧肌肉,一点一点地,像个小虫子似的向前挪动。虽然只有一米多远,却漫长得象是用尽了一个世纪的时间,他终于挪到忍的面前,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吻了下对方的足尖,便瘫软在地。

 在他放松全身、尽情地接触大地的时候,心里居然升起了一丝淡淡的骄傲:“我终于做到了。”

 忍微笑着将他扶起,让他保持直跪姿式,头放在自己膝盖上,柔声道:“恭喜!你又一次超越了自身的极限。”

 “是不是很骄傲?”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拨动着他粗硬的头发“你这么努力,就是为了达到我的要求,满足我的意愿。”膝盖上的身体突然一僵。

 “为了成为主人合格的奴隶,奴隶必须增加自身的忍耐力,时刻准备挑战自身极限,以达到主人的需要。”

 忍悠然道“你没有发现么?你的思维,已经越来越像个奴隶了。”羽仍然没有说话,极度的疲惫和疼痛让他闭上了眼睛。

 “我还记得你在收奴仪式上对我说的话,你说我可以剥去你的衣服,限制你的自由,但你的灵魂、意志、思想,我永远无法夺走。”

 忍凝视着膝上这具肉体,眼光已变得渺远“而现在…”倏然一笑:“你的身体已为我所有,意志也在投降,离灵魂的沦陷又有多远呢?毕竟,肉体的败坏必然窒息内心,如此淫乱的身体总需要灵魂麻木。”仍然沉默。但忍可以感觉到膝盖上传来对方越来越剧烈的心跳。

 “想说什么呢?”忍好奇地问“我说过,用这种告解模式,你看不到我的脸,我也看不到你的脸,你可以任意说出你的心里话而不受任何惩罚。”

 半晌,羽哑声道:“主人说的话永远是对的,奴隶的身体、意志、灵魂都属于您。”

 忍笑道:“啊,你在说谎,现在还没有。我说过在告解模式下你可以任意说出心里话而不受惩罚,前提是必须是真话。”

 “不过你这话很让我高兴,这次就免了,反正这也就是不久以后要发生的事实。我敢说,就算我现在放你走,你也绝不敢告发我。”羽张了张嘴,发觉自己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似乎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直刺进自己有些混沌的大脑:忍是对的,这个荒谬绝伦的说法居然是事实!

 他剧烈地喘了一口气,给了自己几分钟消化这一点,艰难地道:“你说得对。我以前总是很奇怪,为什么强奸犯总是屡屡得手,就算是最终落网,那些受害人也不敢上法庭指证控告他们。我以为只是面子问题,现在才知道不是。”

 他的双手慢慢攥紧,脸上毫无血色:“那是因为他们根本无法面对那张脸,无法接受噩梦般的场景再度在眼前重现。是的,就算你现在放我走,我也绝不敢告发你,只会有多远躲多远。如果时间够长,运气够好,也许我会可以戴着面具站在阳光下,假装一切并没有发生过,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