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调教师喜欢观察新手醒来后的第一反应,听他们大叫大嚷痛哭流涕,然后对症下药。

 而风间忍喜欢彻底剥夺受训者的身体掌控权,让他们倍感自身的无能为力。让忍不满的是,羽脸上的皮肤明显比身上粗糙很多,自然是不重视仪容不注意保养的后果。

 前额靠近发际处还有一粒青春痘。一个大而化之不注意细节的家伙。风间忍可以想象,他就是那种在操场上打篮球打到汗流浃背、过后热水一冲就完事的人,从来不会使用任何护肤品。

 即使进入了上流社会,也没有改掉不善修饰的恶习。堂堂一位集团主席顶着一张油腻腻的脸出席各种场合,满脸的疙疙瘩瘩在镁光灯下闪闪发亮,真是…

 “天生就不是个上等人。”风间忍喃喃地道,越发倒胃口。现在该进一步开发他的身体了。

 风间忍戴上塑胶手套,略做润滑,食指缓缓地伸入他的后庭。穴口很紧,如果不是下体的那道鞭痕,忍会以为他仍然是个处男。尽管忍已经足够有技巧也足够耐心,直肠的紧窒程度仍然让人吃惊,禁不住怀疑那个施虐者是否根本就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毕竟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这也很有可能。退一万步说,他的后庭至少在几年之内没人碰过了。这让风间忍颇感愉快,越是这样,被强暴的打击就会越大,真期待看着那张脸恐惧流泪的样子。

 抽出手指,指尖已经沾染上一点秽物。虽然隔着手套,也让素有洁癖的风间忍一阵恶心,急忙脱下扔进垃圾桶里。

 使用前非得好好灌肠不可。风间忍心里咕哝着,把灯光重新调暗,顺手把调教台的桌面翻到塑胶的一面,为接下去的调教工作做好准备。

 看了下时间,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左右麻醉剂才会失效。风间忍忽然想起真田清孝的处理问题,有点心烦意乱,轻轻揉着太阳穴,走出门去。

 助手木户笑着迎上前来,讨好地道:“老板,我这次固定地怎么样?”

 风间忍随口道:“还不错。保持这个水平,就能通过调教师资格考试了。”木户兴奋地道:“老板你说真的?”

 风间忍点了点头,关上了调教室的门,道:“我去休息一会儿。你在监控室看着,等他醒了立刻通知我。”

 浅见羽慢慢苏醒过来,头仍然像灌了铅似的沉重,他并不意外,这是麻醉剂留下的后果,几天来他已多次经历。

 眼前一片漆黑。他开始以为是夜晚,接着才发现自己的双眼被眼罩之类的东西遮住了。

 这东西绑得很紧,透不出一点光,无论怎样移动头部,也没有半点松动,反倒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现在应该不是在交通工具上了。到了一个陌生的新环境中,却看不到周围的布置,让他有些恐慌,但仍然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随之而来的新发现却几乎让他全身的血液都为之凝固,他竟然是全身赤裸的!四肢向上被绑成了一个极端羞辱的姿势,双腿拉得如此之开,以至于他感觉大腿的肌肉都已经绷紧到接近撕裂。

 他努力想并拢双腿,但完全做不到。手脚都被牢牢固定,丝毫动弹不得。

 这种带着强烈性暗示的绑缚方法让他惊恐万分,本能地发出一声惊呼,却被口球堵住,只听到一声微弱的低吟。无法移动,无法视物,无法呼救…恐惧走遍了全身,肌肤上爆起一层鸡皮疙瘩。

 自从接手了浅见家的巨额财产以来,浅见羽已经预感到自己的人身安全会受到威胁,所以被绑架虽然意外,也不至于全无准备。

 他看过一些书籍,知道这时候最重要的是保持镇静,随机应变,尽量不让自己受到伤害。

 他已经准备好了见到幕后boss该如何谈判,争取以赎金换安全。可是…他现在碰到的好象是个变态杀手?

 想到自己可能会被毫无理由地凌虐宰杀,尸体说不定还会被一块一块地切割煮食,他就止不住浑身战栗,明知无用也开始拼命挣扎,咿咿唔地叫喊起来,直至他重新认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为止。

 他精疲力尽地躺倒在塑胶台面上,手腕和脚踝的皮肤都有擦伤,带来阵阵火辣辣的疼痛。嘴唇干裂,好想喝水,却因为塞了口球的缘故,唾液不住地往外涌,片刻间下颔已经是湿嗒嗒的一片。

 周遭死寂,他绝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在演独角戏,根本无人理会。他在脑海中勾勒出自己的悲惨模样,大约就像中学生物实验课解剖用的青蛙吧!就是这么肚皮向上一动不动地躺着,四肢用大斗针钉牢,嘴里一股乙醚的气息。

 那只青蛙如果还有知觉,想必也象自己这般惶惑无助吧。不,也许情况没有那么糟糕。

 他想起有些绑架案中,绑匪也会把肉票剥得浑身赤裸,免得逃跑。再说,似乎也没有哪个变态杀手会兴师动众地雇用绑匪,他们更喜欢自己去捕获猎物。

 “你是人,有高等智慧的人类,不是青蛙,不会坐以待毙。”他对自己这样说,竭力找到新理由来鼓励自己:

 “蒙上眼睛也好,这说明绑匪不想让我看见他们的脸,那么撕票的几率就大大降低…”“他们给我戴上口塞,是怕我大声叫喊会被人听到,那么附近想必有可以求救的人…”

 这方法很是有效,他渐渐平静下来,在黑暗中静静等待。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十分钟,也许一个小时,他仍然安静地平躺着,默默地听着自己的呼吸声。

 这时候,门开了。有人向他走来。这时候,门开了。有人向他走来,带来一阵松针的清香。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男用香水的味道。

 对这些他总是不在行。来人就站在他身旁,沉默不语。是在观察他么?这个人就是终极boss么?羽暗暗揣度,仍保持着平静,心却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

 一只冰冷的手落到他赤裸的胸膛上。“你的心跳得很快。”来人不疾不徐地说,声音冷淡,有种安定人心的奇特力量。

 他判断出自己以前并不认识这个人。那只手很冷,前胸的皮肤在其碰触下微微战栗,他仍然忍住,不言不动。

 一般人的手不会这么冷,他意识到来人戴了柔软的塑胶手套。那只手在他胸前轻轻地画着圈,然后一路向下,划到他的腹部。

 “你很安静,这样很好。”来人淡淡地道“在这里,你不需要说话,只需要听话,然后服从。”顿了顿,慢慢地道:“这就是你后半生的生活。”

 浅见羽怔住,完全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义。来人似乎笑了笑,声音仍然平淡,没有一丝情绪,仿佛只是机器在转动:“是的,你没有听错。不管你以前是谁,做过什么,到了这里,一切归零。”

 “你不再是人,只是一个奴隶。你一无所有,与外界再也没有丝毫关系,生存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主人奉献你自己。”

 一时间,浅见羽的全身都已僵硬。最初的震惊过后,他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从压抑的口球后面嘶喊呼叫,尽管这喊叫声听来如此微弱。

 一记耳光毫不留情地掴在他面上,将他打得偏过脸去,头脑嗡嗡作响,口腔里多了血的味道。“安静。”来人冷冷地说“我知道你想说话,但你现在没有说话的权利。

 从现在开始,你做任何事情都需要经过我批准,包括什么时候大小便。因为就连你的身体,也属于我所有。”他静了下来,因为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正面临一个从未想象得到的危险局面,必须尽快冷静下来,这已是他唯一能做的。

 来人仿佛满意于他的沉默,冰冷的手指托起了他的下颔“你知道什么是奴隶吗?奴隶不是人,甚至连狗也不如,只是一件工具,一个容器,用来盛放主人的欲望和精液。

 就像一张桌子,一个烟灰缸,随时等待着主人的使用。为什么要说话,要思考?你见过有故作深沉、喋喋不休的桌子么?”

 “所以,你不需要说话,不需要思考,要做的只是等待,时刻准备着为主人全身心地奉献你自己。”

 “要做到这一点当然很难,你首先必须掏空你自己,完全忘记过去的一切,才能投入到自己的新角色中。不过我会帮你。”

 “在接下去的日子里,我会与你共度,帮你战胜自身的软弱,重新认识自我,寻回生命的本源。你会慢慢发现你过去的生活是多么愚蠢荒谬,那时候,你会获得真正的解放。”

 仿佛在为这套长篇大论做结,那人说完之后,停顿了半晌,才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将打破你。”

 一阵颤栗如电流般从羽的脊柱上传过,他感到一丝丝的寒意从骨髓里散发出来。---“我将打破你。”那人字字清晰地说出这句话,满意地看到羽镣铐下僵直的身体。

 “你在害怕。”那人悠悠地道,不是询问,而是肯定。那语气里透露出来的傲慢自负和高高在上,突然在羽的心头燃起熊熊怒火。

 想要撕碎这个人的念头直冲头顶,令他忘记了一切,他再度剧烈地挣扎起来,像一条已经上钩明知必死的鱼。

 “怎么还没有学乖?是啊,人的情绪总是能超过理智。”那人似乎在轻轻地笑着,接着,一记灼热的鞭打突然毫无征兆地落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剧痛让他不由自主地闷哼一声。

 “给你塞上口球,就表示我不想听你说话。你的疼痛无关紧要,我的意志才是一切。”

 那个声音继续不紧不慢的说“违反了就必须遭受惩罚。”鞭子挟着呼啸的风声划过他的乳尖,尖锐的刺痛噬咬进皮肤里,带来超过刚才那鞭十倍的痛楚。

 羽的双手紧握成拳,冷汗一滴一滴地滑落,强忍着没有吭声。并非来人的威胁起了作用,而是他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在发出那可笑的、小猫般的呻吟声。

 “世俗的规则在这里全然无效,我就是你的主宰,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情。比如毫无理由的鞭打。”这次鞭子落在他的大腿上,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我可以想打哪里,就打哪里。而你只能接受,只能服从。”鞭子再度落下,这次抽打在他的下体上,羽整个人都象活虾似的弹跳起来,又重重地跌落回调教台,带动得手铐脚镣一阵晃动。

 他强忍着没有叫喊出来,剧痛让他大口地喘着气。“适当的痛苦对你有好处,可以让你记得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