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你上哪儿去?”一个黑衣保镖拦住了维特。维特坐在驾驶座里,指指后座上的衣服说:“少爷让我去买些衣服,一定要这些牌子和尺寸的,本来我想拿一件做样子,没想到少爷把他柜子里不要的款式都丢给了我,没办法,去衣店看完衣服后再顺便把这些衣服处理掉。”

 保镖疑惑的说道:“哦,我看看,嗯?这些衣服还是新的呀!”维特微笑道:“是呀,我也这么跟少爷说,但是少爷说款式太老,他不要穿了,所以就全挑拣出来,还说如果我可以穿就都给我了。”耸耸肩,一脸的无奈。

 “这样呀!嗯…你怎么不把衣服叠好放座位上,这样乱丢在后座不太好…”保镖拿起几件丢在后座前地上的衣服拍了拍放到座位上“好了,你走吧,记得早去早回。”

 “嗯,知道,先走了…”话说完,维特脚踩油门飞一般的驶出了别墅。大约行驶了10分钟,确定离开了别墅范围后,维特低头喊道:“少爷──少爷──好了,您快出来吧!”

 “啊!憋死我了!”只见一个披着黑布的人影,从前排的座椅下钻了出来,抖动着身子将黑布取下,就见穿着休闲装的安吉出现在一旁的副驾驶座上。

 “完美溜出,耶!”安吉对着面前空旷的公路做了个V字型手势。维特瞅了眼后车镜,问道:“少爷,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安吉挥舞着小手兴奋的喊道:“目标!伦敦桥!出发!”

 只见公路上尘烟滚滚,一辆红色的跑车风驰电掣般驶过,将两旁的景物远远丢在身后。***进入伦敦市区,两人将车停放在停车场里,然后沿着泰晤士河,边欣赏河边的美景,边向伦敦桥走去。

 步行了大约20分钟,终于在10点50分到达了伦敦桥。伦敦桥被誉为“伦敦正门”的塔桥,塔桥的桥身由四座塔状建筑联接,中间的桥墩上矗立着两座高高的主塔,造型独特、巍峨伟岸。

 塔成方形,塔上有塔,塔顶上耸立的小尖塔直指长空,小尖塔四周尖阁环立,颇有古堡风韵,风格古朴凝重,气势磅礴。

 安吉仰头看着高耸巍峨的塔楼,惊叹不已,想要一登塔顶的欲望也愈显强烈,也不与维特打招呼,便径自钻进塔楼向塔顶跑去。

 “少爷…等等我…”见此,维特也冲进了塔楼,紧紧跟随在安吉身后。没跑多久,两人就到达了伦敦桥上的悬空人行道。由于快近中午,且又不是节假日,因此两条悬空人行道上的观光客并不多,零零落落四散在人行道的两边。

 安吉朝着左边一条人行道走去,趴在人行道上的窗户前,俯视着塔桥四周的景色。“哼,现在才到,我已经等你很久了。”一道埋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安吉回头一看,温蒂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别傻站着,跟我走,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说完,转身向人行道的另一头走去。“去哪儿?这里说不行吗?”安吉留恋的瞅着窗外的景色,有些不愿离去。温蒂接口道:“这里有人不方便。”

 “哦。”安吉和维特一前一后跟着温蒂慢慢向前走去。悬空人行道不长,只用了1分多钟三人就从人行道的一头走到了另一头。当安吉从人行道跨入塔楼的那一瞬间,腰间突然被一件硬物抵住,耳边响起了一道阔别许久的声音:“好久不见了,夫人。”

 “捷克!”站在安吉身后的维特惊叫道。维特的喊叫使得原本宁静的人行道,瞬时骚动了起来,桥上的观光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转头看向维特这边。

 “闭嘴。”捷克没想到维特竟然喊得这么大声,见行人都看着他们,连忙状似亲密的搂着安吉的肩膀,拿着抢的手抵着安吉的腰,将他拽进塔楼的角落里。

 “捷克?!”安吉仰天翻了个白眼。为什么他出个门,总有事要发生呢?“你们这么惊讶干什么?”温蒂奇怪的看看两人,后转头对捷克说:“捷克,我们快点走吧,换个地方再和他说。”

 “不用麻烦您了,温蒂小姐。还是由我直接和安吉说就可以了,您可以上凯少爷那里,帮我给他带个口信,就说他的夫人在我这里。对了,麻烦您把他的侍从也一起带走。”

 捷克下起了逐客令。温蒂不明白捷克的意思,问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安吉插嘴道:“捷克,你不是逃走了吗,怎么突然回英国了…”温蒂捂着因惊讶而大张的嘴,轻叫一声:“逃走?”

 “事情没办完怎么能走呢?”捷克接道。温蒂伸出食指指着捷克喊道:“捷克!你…你到底…”“他背叛了凯,帮别人偷黑手党的内部资料啦!”安吉为温蒂的后知后觉而感到无奈。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跑来让捷克抓。

 “什么?!这么…这么说…你对我说的都是…”温蒂惊恐的边说边向后退去。“假的!”浑厚而低沉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借着微弱的光线,安吉看见了说话人的面貌。

 “凯──唔──”安吉喊了一半,就被身后的捷克一把堵住了嘴。凯走到离捷克两米远处,说:“好久不见,捷克,最近过得怎么样?”

 “好久不见,凯少爷,如果没有你的人在世界各地追捕我,我想我会过得更好些。”耸耸肩,捷克接着道:“在这里见到你,我很吃惊,明明只看见一辆跑车离开别墅,怎么一下子你也到了这里…”

 凯笑道:“呵呵,其实很简单,你也知道我派人在世界各地找你,尽管每次都差那么点,但还是会知道你下一个目的地是哪里,所以你一到英国我就知道了。

 至于没有立刻抓去你,也是想看看你回来的目的,当然你回来后与温蒂碰面的事,我也知道,同时也猜到了你的目的,所以你让温蒂约安吉出来的时候,我和马斯已经先一步离开了别墅,你当然不会看到有其他的车从别墅出来…”

 “呵呵──哈哈──,怪不得,怪不得…不过我知道你派人跟踪我的真正目的,其实是想找出指使我这么做的人是谁吧!所以你才派人跟踪我,却一直没有抓我,对不对!”

 “确实是,既然你都知道了,不如告诉我…”“告诉你,哈哈哈哈,告诉你,你能放过我吗!让开!再不让开我就杀了他。”捷克手上的枪,从安吉的腰部移到了右边太阳穴。原本平和的气氛因捷克的恼怒而紧张起来。

 “杀了他?杀了他你以为能离开这里吗?”凯没有移动半步,平静的眼神似在看一个已死之人。“捷克,你还是告诉我你的幕后指使者是谁吧!”“我想你应该猜到了。”

 捷克拽着安吉像悬空人行道移去。“这么说,真是他了!”凯没有移动,依旧站在楼梯边。“嗯。”见凯没有动,捷克的步伐越迈越大,让安吉有些跟不上。“捷克,说起来我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一直弄不明白你背叛我的原因。你能告诉我吗?”“钱。”“钱?我给你的钱足够你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了,你还嫌不够?”

 “没有人会认为钱多是一件坏事。”“是吗?不过有时候也要看看多出来的钱是从哪儿来的,如果不是你该得的,那么你就要为此付出代价…”凯的眼中精光一闪,脚向前迈了一步。捷克将手中的枪指向面前的凯,口中喊道:“你…不许过来…”

 “砰──”“啊,杀人啦!”一声枪响,惊得人行道上的行人向对面的塔楼跑去,也让站在凯身后的温蒂闭上眼,捂着脸,蹲在一边瑟瑟发抖,口里呢喃着:“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自那天后已经过了整整三个昼夜。当天的骚动也不知凯是怎么摆平的,因为第二天的报纸上,一张都没有关于那天的事情的报道。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但是安吉无聊的时候还是会想起当时的场景。

 当时的凯并没有因为捷克的呵喝而停止,迈着平稳而坚定的步伐向捷克走去,当众人都在为凯担心的时候,一声枪响惊吓住了所有人,众人都以为是捷克向凯开了枪,却没想到闭眼等了片刻后,耳边听见的是凯焦急的呼唤声…

 今天是凯卧室重新粉刷、装修后可以入住的第一天,一大早安吉就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衣服,命人将它们搬进了新卧室。尽管一开始是为了捉弄凯而特别选的房间,但现在看着装饰一新的卧室,安吉也不得不为自己的选择而感到高兴。

 采光充足的朝向,窗外是一片葱绿的柏树林,屋内是典雅、古朴的红木组合家具,白色的底墙配上雅致的窗帘,整个房间显得简洁而明亮,只可惜一张黑色的双人大床占据了整个房间三分之一的空间,让原本显得宽敞的地方变得有些拥挤。

 “我不是让人把这张床换了吗?怎么它还在这里?”安吉对于仆人的疏漏而有些不满。大卫接道:“下人们忘记了,今天您就将就一下,明天我马上让他们换。”

 “嗯,那好吧,记得明天一定要换。”秀气的柳眉褶皱在一起,安吉再次打量了便四周后,满意的点点头,便离开了卧室。

 如果他此时回头看一眼的话,他就会看见大卫如释重负般输了口气。夜晚总是不经意间来临,就好像未知的幸福般悄悄的走近。安吉从盥洗室洗完澡出来,就看见自己的卧室大床上坐着一个人。

 “凯!你到我房间里干什么?”看见别人霸占了自己的床,气愤的安吉丢开手中正在擦拭头发的毛巾,三步两步跑到了床边,双手用力,想把半坐在床上的凯拉起来。

 “啊!你…你要干什么?!”以安吉的力气怎么可能拉起魁梧的凯,没扯几下就被凯抱上了床。凯把安吉压在身下,两人面对面,说:“安吉,现在琐事都处理完了,我想我们该谈谈我们的事情了。”

 总感觉这样很奇怪。安吉扭着身子想从凯的身下爬出去,可惜功效不大。“琐事处理完了?!你处理完,我还没处理完呢!我一直想问你,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三天又去哪里了?”

 “这是不是妻子对丈夫隐瞒行踪的质问?”凯一手游走在安吉刚洗完澡未来得及穿睡意,而赤裸裸如象牙般白皙的身体上,一手支着脑袋细细打量着身下的安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