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他被谁捉了?甘巯他们知道吗?”“七曜的人跟我一样早就知情,但这两个月下来我们还是找不到红玉的人,更别说是有关他的消息。”看着两老人家脸上的无奈,阙澄惊心底明白。

 “喂,老妖怪,该是我们俩联手的时候了。动员我们的关系、人脉,这是最有效也最省时的方法。”乔穆轩决定要讨回他的爱孙,这可恶的绑匪最好保证红玉能平安归来,不然他会让那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嗯。”阙磔杰与他感同身受,两人又像是回到少年时般的默契,不管要花上多久的时间,他都坚信一定有办法找到他们的爱孙。就在他们开始要展开策划、搜寻时,正好况甘巯临时来访。

 “乔爷爷?阙爷爷?您们怎么来这儿呢?”见到况甘巯的出现,阙澄惊则不甚友善,虽然况甘巯非常得两老家的缘,但他仍旧讨厌他。

 “你来这里做什么?”阙澄惊冰冷的问。“先来请罪,再说明红玉最有可能的下落。”况甘巯将穿在身上的银白狐袍解下后,来到两位长者的身旁。“爷爷,对于红玉的事,我深感抱歉,如果您们想出气的话,请发泄在我身上,不要怪罪其他人。”

 当年阙磔杰和乔穆轩信赖他才将阙红送到他这儿,但现在阙红玉失踪了,他就有责任承担一切后果。“甘巯,我们不会怪你的,刚才你说有了红玉的下落,你真的查出来了吗?”如果况甘巯查出来了,那我们也省下一笔工夫。

 “这我还不确定,但我可以给澄惊大哥一些情报,恐怖份子的首脑兰缇斯以及多迪长的长子崴那恩,另外还有一个人,但这人牵涉到一个强大的组织,是你们无法涉入的。”

 况甘巯曾找过轩辕昊,但他似乎是不想告知,虽然他说要帮助七曜找寻阙红玉,但必须附加一个条件,与之前他跟尹开照说的一样――要花子盱的首级。

 关于此事他无法做到,子盱是他的同伴,如果为了要救出红玉而牺牲子盱,那不如自个儿想,他很清楚轩辕昊一定晓得阙红玉的下落,而且他可以大胆假设,是四神众其中的某人带走阙红玉,不知为何他就是这么认为。

 四神众就跟轩辕昊一样,内部重要成员行踪成谜,而且也无任何有关于他们的情报,除了有次他和阙红玉在一次晚宴曾遇过其中的三位:白虎――兀东皓、朱雀――凡烨、玄武――神崎冥,到于另外一位青龙――凯伊,则只见过他十岁进的照片,而除了前三位外,凯伊的居住地尚无人知晓。

 “我无法涉入?你倒是说说看有哪个组织我阙澄惊无法涉入。”况甘巯的话好像是针对他而来,他是瞧不起他的实力吗?“不…我的意思是…”

 况甘巯不想让此事焦点愈来愈模糊。“那你就说清楚!”阙澄惊的语气开始咄咄逼人,让一旁的两位长者非常的错愕。自己的孙子是怎么的搞的,况甘巯过门是客,怎么能这样对他?阙磔杰一发怒,才让阙澄惊稍微收敛刚才的焰气。

 “甘巯,对不起。爷爷们没有把孙子教好,才让你受到委屈,也让我们失掉面子。”阙磔杰握紧况甘巯的手道。如果可能的话,他真希望况甘巯和阙澄惊两人的关系能跟他和乔老头一般,不管何时都像个亲密的朋友。

 “爷爷,我没事的,刚才我所说的那个组织我会亲自调查,不用劳烦爷爷您们费心,但请您们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尽速将红玉找回。如果没事的话请容我先行离去。”

 况甘巯明白只自己先离开才不会得阙澄惊发怒,因为他不想要两位老人家难做人。“甘巯这孩子真不错,澄惊,你有空要多向他学习。放弃自己对他的成见,或许你们能成为好朋友也说不定。”

 阙磔杰目送况甘巯离去。至于况甘巯所说的兰缇斯和崴那恩,这两人其中的兰缇斯是个大麻烦。

 因为这个男人不是一般常人,就连行踪也成谜,要找到他非常困难,而且他的组织也非常庞大,要渗进里头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于崴那恩是兰缇斯的心腹之一,他有可能抓住红玉吗?但之前曾听说他的父亲惨死在纽约的一家俱乐部中,或许红玉就是在那时惹得麻烦的吧。

 不管如何,现在总是有点线索,他们这两个老人家也有得忙了。在意大利的南方小岛上,正进行着一项秘密的交易。

 “修利,主人要你找一个人。”波儿手中捧着一束紫色海芋。在他面前的这名作修利的男子是他为崴恩网罗到的人才,只要有他存在,要找到阙红玉绝非难事。

 修利面无表情地看着波儿手中的紫色海芋,突然,他的眼神透露出一抹奇异的光芒。波儿则是将手中那束海芋交给修利,他知道这次的交易已经成功了,再来只须等待消息。

 “记住,要尽速找到照片中这名男子,一有他的行踪马上回报。”波儿向前踮起身子,将唇覆在修利的冰冷的唇上,没有多久他被狠狠地推开。

 “阿法德不是你的,不准你碰他。”修利指着自己的心脏说着,令人有点讶异的是他说的话与他做的事。他口中说的阿法德是指他自己吗?还是另指他人?但如果是另指他人,他为何又指向自己?

 波儿无视于修利的轻蔑,一个人高兴地笑着,随即回到在黑暗之中与等待的崴那恩相拥而去,留下修利一人任凭海风吹打。

 “阿法德…”从他的口中透露出几许无奈,他闭上双眸搂住自己的身子。他问,何时才能让身体内另一个自己知道有他的存在?而他该如何对待这样一份感情的存在?

 或许总有一天他会得到解答吧!十二月,他是恨下着大雪的十二月。虽然他此时很想坐在家中暖炉前和家人一起观看电视上转播的圣诞夜情景,但这外头的大雪他可是一点都不喜欢,因这场大雪会阻碍他的逃亡。

 “红玉,你在想什么?”岂伊手中拿着一瓶威士忌、牛奶及杯子,再过几天就是圣诞夜了,他要为阙红玉的到来举行一场圣诞舞会。

 “你走开啦!我不想跟你讲话。”不给他自由就算了,还强迫地限制他的行动,他今天一定要逃走,就用他最厉害的一招吧。

 “就算你讨厌我,我还是喜欢你。”凯伊毫不避讳地说出他的真诚之心。“是吗?那你把瓶酒喝完我就信你。”最好先把他灌醉,接下来会比较省事。

 “好,但你也得喝。不然不会喝酒的话,到圣诞舞会时你会醉死的。”他将瓶中的酒倒进杯中,另外一杯则多加了牛奶,而加了牛奶的那杯酒是他为阙红玉所准备的。

 “牛奶?喂!你别瞧不起我,这瓶威士忌我一个人也喝得完。”阙红玉生气地嘟起小嘴。他未免太瞧不起他吧,还在酒中加牛奶?“喝了它,总之不准说不。”

 凯伊不喜欢阙红玉喝太多酒,但又一定得让他喝酒,这矛盾他有时也理解不清。“喝就喝!”

 一口气地,阙红玉喝完了那杯有点乳色状的液体,喝起来味道还不错,难怪于子盱喜欢喝有可可、牛奶的酒类,这下他终于明白了。看见阙红玉几天不见的笑容,凯伊问:“小东西,你的笑容很美,但我想你知道为谁而笑?”

 “总之不是你就是了。”阙红玉不悦地转过头,留下凯伊一人独自喝着闷酒。他多希望阙红玉能为他而笑,就一次也无妨,他只要他为他一人而笑。

 透过玻璃窗,阙红玉在确定凯伊已将那瓶威士忌喝完后,他才转回头正眼瞧着他。他舞幻着双手,口中发出一丝诱人的声音,而还来不及会意的凯伊则只睁着双眼看着阙红玉的动作。

 瞬间,他迟疑,也后悔了,因为阙红玉此时所做的是催眠。“凯伊,看着我的手,你是不是累了?心中有股想沉睡的欲望是吗?对…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双手。”

 不久后,阙红玉突然停下所有的动作,只是用一根手指推了下凯伊的额头后,被催眠的人已经入睡。

 “嘿嘿…看来我的功力还来退步,先溜再说。”阙红玉蹑手蹑脚地走离卧房,但在离开之前还不忘帮他盖上毛毯,以免他感冒受寒。等到阙红玉离开十分钟后,接获消息的迪奥才赶到阙红玉的卧房。果然来晚了一步,阙红玉已经走了。

 但唯今之计还是得先救醒睡梦中的凯伊。迪奥此次没拿起银针,只是用手指按住凯伊的人中,不一会儿他惊醒过来。而从睡梦中醒来的凯伊有上瞬间傻傻地看着迪奥,下一秒他想起了刚才阙红玉对他所做的事,明白阙红玉已经逃走了。***

 阙红玉开始后悔了,但不是后悔逃走,而是选错时间。在一望无垠的皓雪笼罩下,几乎看不到任何人烟,瞧瞧百里内也只有他一人。再说现在下着大雪,他无法确定森林中不会突然跑出大野狼或是张牙咧嘴有猛兽。

 “哎呀!我怎么那么笨。早知道就选个雪融的日子再逃。现在该怎么走下去呢?而且又不能回到那里。”

 他害怕凯伊醒来会砍了他,不知为何,他确信回去的下场会非常凄凉,因为爱的另一面就是恨,阙红玉只能硬撑着往前走,不然又他又能如何呢?“啧!竟然忘了先打通电话通知游泷?”

 他实在笨得可以,大概和凯伊在一起久了,脑子也跟着生锈了吧。就在阙红玉步行了一段路程后,森林内似乎有所动静。在一片皓雪之中,阙红玉看到几只鸷伏在雪地中的褐色眼睛,不怀好意地注视着他,似乎像是捕猎者看到猎物般。是狠!他确定眼前那些怀着恶意的是饥饿之久的狼群。

 “呜…”依着原始的本能,狼群开始试探着。“糟了!”阙红玉了解这些饿狼绝不会放过他,顺后一抓,拿起雪地上的一根看似粗大的树枝当作是攻击自保的武器。

 “你们别过来!”真是飞来横祸!见到阙红玉拿起木棍自保,狼群更壮大胆子一步步逼向前去。“呜…”带头的狼先行冲前咬住阙红玉手中的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