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马蹄疾,此番去南津的心情与六年前相比有若云泥,当年是黯然离别小胖子,如今是带着已被自家圈养的小胖子同行,荣越颇有一种类似于衣锦还乡扬眉吐气的畅快感。

 仗着自己骑术精湛,荣越时不时在马上搞一下偷袭,伸过魔爪去摸摸小胖脸掐掐小肥腰什么的,在朱小肥又怕又痒的连连惊叫声中恶劣地哈哈大笑,然后又在朱小肥嘟着嘴气鼓鼓时凑过去偷香一口,成功地让小胖子脸红心跳晕晕乎乎而忘了追究他的恶劣行径。

 荣越的一千两银子打了水票,而当初寄放在广平那家客栈的包袱行李又被怕担责任的客栈老板卷包而逃了,以致主仆二人成了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不过曲家人自然是不敢怠慢尊贵的朱十公子的,又因为让朱十公子受难一场而心中有愧,因此临行前赠送了两千两银子作为二人回北安的盘缠。

 两千两银子,别说回北安了,只要不是挥霍无度,就是周游天下也够了。而且,这笔银子名义上是给朱十公子花用,可惜朱十公子自小养尊处优,对银钱没有半点概念,因此财政大权牢牢掌握在荣姓下人手中,令财迷荣损失巨额财产的悲痛心情得到了极大的安慰。

 荣越自然不会亏待家养小猪,路上打尖都尽可能选择最高档的食肆,并严格监督小猪的食量,力求让小猪在辛苦的旅途中不掉半两肉。

 至于投店住宿,与曲氏兄妹结伴南下时,都是四个人一人一间房,三间上房一间普房,如今只剩了两个人,当然只用订一间上房了,就算现在有钱了也不能随便乱花不是。

 第一晚住了店后,荣越又十分殷勤地打了水要帮朱小肥洗澡。朱小肥下意识就想起山谷温泉里的遭遇,当即便心慌慌地拒绝了,说自己会洗不用帮忙,然而荣越一句话就让他晕头转向地接受了贴身服务。

 荣越无比真诚道:“小肥,那六年我亏欠你的实在太多,你就让我为你做点事弥补一下心里的愧疚好不好?”朱小肥哪里还能说个不字,只能任由荣越把他剥个精光再洗涮干净送上餐桌,哦不,是大床。

 就算朱小肥再如何单纯,被狼一般眼冒绿光的某人光溜溜地压在床上时也心惊肉跳地明白今晚在劫难逃了。事实上当恶狼张开血盆大嘴在他胸前啃下第一口时,他脑子里就糊成一团,根本生不出半点要逃的念头了。

 在山谷里开了第一次荤后便悲惨地吃了三个月的素,荣越觉得自己能忍耐这么久实在是个奇迹。

 在曲家精心喂养三个月,小猪皮光肉滑格外肥美,胸前两点粉嫩在初春夜晚略寒的空气中颤颤挺立,如娇小的樱果一般十分趣致可爱。

 荣越啊呜一口叼住了一颗,一边用牙齿轻轻厮磨,一边用舌尖打转逗弄,引得小猪又疼又痒,又酥又麻,同时不自觉弓起了背,把小胸脯挺得高高的,却把自己更多地送入了狼嘴。

 荣越对小猪的反应极为满意,低笑一声道:“别急,都会吃到的。”谁,谁急了啊!朱小肥羞得满面通红时,便感觉胸口另一边被咬住了,先前被“吃”的那一边换作指腹带着薄茧的手指轻捻慢揉。朱小肥颤抖着不住呜咽,小胖手无助地攀上他坚实宽厚的背脊。

 直到两枚樱果轮流被吃得红肿不堪好似娇艳的玛瑙,朱小肥丝丝呼痛时,荣越才意犹未尽地转换战场,湿热的唇舌一路下滑,经过圆溜溜的脐窝与肥而不赘的小肚腩,最后来到神气活现翘首已久的小小猪,不假思索地张口含住。

 朱小肥如被人扔上岸的鱼一般在床上打了个挺“啊”的惊喘一声,本能地伸手去推那个紧贴在他羞耻部位的脑袋“不,不要…恩…”荣越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询问:“你说不要,小宝贝却明明很想要,我应该听谁的好呢?”

 朱小肥羞得无地自容,哪里答得出话来,揪过一旁的枕头往热得冒烟红得滴血的脸上一盖,扮成死猪一头,对那个言正经之物行不正经之事的可恶之人眼不见为净。

 荣越又是一声轻笑,再次埋下头来。终于,朱小肥呜叫着在一阵痉挛中解脱了,浑身软得好似一滩泥,呼哧呼哧地喘息着半晌回不了神。

 不知过了多久,等身后某处被抹上黏腻的液体,又有手指不怀好意地揉按打圈试图入侵时,朱小肥头皮一麻,总算清醒了几分,原本潮红的小胖脸也白了几分,本能地捂住屁屁蜷起身子往床角里躲。

 上次在山谷那晚遭受的痛苦他可是记忆犹新,事后腰酸背痛得两天爬不起来呢,想想就让人心惊肉跳。

 荣越本想故伎重施连哄带吓,转念一想明日还要骑马,若像上次那样把小猪这般那般一番,恐怕猪屁屁真要开花了,到时候不止小猪会肉痛,他也会心痛。

 罢了,既然已经忍了三个月,再忍三天也没什么,等到了南津城安顿下来再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好了,眼下就暂且退而求其次吧。打定主意后,荣越柔声安抚:“乖,别怕,我不做什么了。”

 朱小肥战战兢兢地瞪了他片刻,确定他不是在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从床角里爬出来,裹了被子准备睡觉。刚刚闭上眼睛,便听某人可怜兮兮道:“小肥,我现在还难受着,你忍心就这样丢下我不管么?”

 朱小肥睁开眼睛,顺着荣越的视线往下一瞧,便见到他身下狰狞怒张的昂扬,小胖脸刷地一下又红了。在某人无比哀怨的目光笼罩下,朱小肥很快生出了内疚之心,只能硬着头皮认命地握了上去。

 虽然这种方式对荣越来说不得尽兴,但特殊情况下也只能如此了,毕竟分房睡了三个月,如今又能将小肥猪重新搂在怀里同床共枕,也算是一大安慰了。

 三天后,两人顺利抵达南津。不过离开半年,南津朱武分馆明显又上了一个台阶,还未进门,便能听到里面火热激昂呼喝震天的练武之声。

 荣越在此处呆了六年,也是在这里由一名武功低微处处遭人白眼的小厮成长为一流高手,所以对这里还是很有感情的,站在宏伟气派的大门外难掩激动之情和与有荣焉之心,毕竟南津朱武的创立到发展至如今的规模与他的辛勤劳作分不开,便如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一般。

 门卫还没换,还是原来那个黑壮如铁塔一般的老唐,见到荣越眼中便是一亮,夸张地大呼小叫“哎哟哟,我没有眼花吧,这是谁回来了,荣大总管么?”

 朱小肥一脸好奇,荣大总管?听起来很风光很有派头啊!根本不像一路上某人说的那么惨,什么从早到晚做牛做马任人使唤什么的。

 哼,真是可恶,又被他骗了。荣越也不好解释什么,只能讪讪地咳了一声,与老唐打了个哈哈,便领着朱小肥进了门。

 老唐没见过朱小肥,按规矩应该盘查登记后才能放行,然而荣越在武馆里虽然地位不高,但毕竟不是一般人,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而且朱小肥穿得一身光鲜贵气十足,老唐只当他是新来拜师学艺的,调侃了荣越两句话就痛快地放两人进了武馆。

 来时的路上朱小肥便提出这次去南津武馆要隐瞒身份微服私访,他也是听过类似的故事觉得新奇有趣想要效仿一番。荣越也怕朱十公子亮出名头后会被武馆当菩萨一样供起来,让自己束手束脚没了亲近的机会,便欣然同意了。

 荣越对武馆可谓了若指掌,一路入内一路向朱小肥头头是道地介绍,朱小肥就算对武功不感兴趣,但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此时武师们正带领各自弟子专心练武,倒无人注意荣越与朱小肥的到来。荣越正说得口沫横飞时,斜那里突然袭来一股掌风,凌厉迅疾,咄咄逼人。

 朱小肥吓了一跳,脚下一滑差点摔一大跤。荣越适时将他扶住,脚下一错带着他滑开数步,旋即回身与骤然发难之人斗作一团。

 朱小肥定了定神,才看清偷袭荣越的是一名身着赤色武师劲装的年轻男子,当下心中讶然,荣越与这名武师有什么深仇大恨么,居然一见到人二话不说就打了上来?

 那武师比荣越略矮一些,身形削瘦,皮肤白净,眉目斯文俊秀,看模样像是一名读书人,只是拳脚毫不含糊,招招狠辣,与荣越一时间竟打成了平手。

 朱小肥在一边提心吊胆,暗自为荣越捏了一把汗。荣越一身青衣磊落,那武师一袭赤服如火,打斗间青红交错煞是炫目,看得朱小肥眼花缭乱。百十个回合后,终究还是荣越技高一筹,反扣住那名武师的双腕令其动弹不得。

 虽然被偷袭了,荣越显然并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打趣道:“半年不见,苏大教头上来便送了如此厚重的一份大礼,小弟真是受宠若惊啊。”

 苏子玉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愤然道:“混蛋,你弄疼我了,还不快放手!”荣越依言放了手,兀自嬉皮笑脸地道歉:“对不住,小弟一时大意用的手劲大了些,苏大教头千万莫怪。”

 苏子玉揉了揉手腕,哼了一声,翻他一个白眼。朱小肥霎时放下心来,这位苏大教头和荣越哪有什么深仇大恨,看情形分明是十分熟稔的知交好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