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肥兴高采烈地泡在温泉里,鸭子一般摇头摆尾,水花溅得三尺高,哗啦啦的响,一时间连荣越都被忘在脑后了。

 正自得其乐间,忽觉腰上被什么滑溜溜的东西蹭了一下,第一反应是河里出了水怪,立时汗毛倒竖,危急关头总算想起某人来,正要开口惊呼,身后却又多了一双手,安抚似地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一下。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想着自己和某人一道光着身子泡在温泉里,脸上不知不觉就红了,心也跟着怦怦跳。

 上次在醴泉馆时,朱小肥也曾与荣越同泡一池温泉水,但彼时两个人重逢不久,隔阂甚多,朱小肥在荣越面前也只是因为自己光着身子而本能地感到别扭,其它并未多想。

 眼下可是今非昔比,二人心意相通,再无滞碍,即便单纯如朱小肥,遇到眼下这种状况也难免紧张又害羞,期待又惶恐,既不敢回头去看,也不敢再像方才那样放开了玩,只是红着脸瑟缩在水里,手脚都规规矩矩收了回来,唯恐触到某人的身体。

 然而,他是规矩了,身后那双手却放肆了起来,蛇一般在他腰腹间来回游动,朱小肥浑身一个哆嗦,刚想避开,腰却被一条修长的臂膀环住了,耳边随即响起低哑含笑却不容抗拒的声音:“乖,站好了别乱动,我来帮你洗。”

 朱小肥便如施了定身法术一般,一动也动弹不得了。说是帮着洗,倒不是虚的,荣越真的似模似样地为朱小肥擦洗起来,手里甚至还捏着一片布,犹如对待幼龄的婴孩般,把他从头到脚,从耳根到脚趾缝,仔仔细细洗了个遍,只唯独放过了某些羞人部位。

 朱小肥起先还颇有些难为情,但见荣越洗得十分认真,并无过分之举,便渐渐放了心任他揉搓。

 后来更是忘乎所以地开始与荣越嬉闹,或往他头上泼水,或用脚丫去夹他的腿,或从岸边扯了根狗尾草在他面上扫来扫去,好似几岁的孩童一般开心。

 荣越自然是不恼的,始终好脾气地微笑以对,只是偶尔呼吸会变得粗重,偶尔挠一下朱小肥的痒痒肉作为还击,朱小肥便哈哈笑着躲闪讨饶。

 一番搓洗下来,朱小肥身上的汗渍泥垢被荡涤得一干二净,顿觉神清气爽浑身轻快,肌肤粉嫩幼滑宛若新生。

 刚想舒服地感叹一下,某人原本松松搭在他腰上的一只手突然滑了下去,毫无预兆地握住了先前一直被刻意忽略的小小猪。

 朱小肥惊了一跳,差点在水里摔一跤,却被荣越另一只手扶住,亲着他的耳垂低低笑道:“还没完呢,这里也要洗,而且更要洗干净些才行哦。”朱小肥瞬间面红耳赤,刚要拒绝,被那只手在顶端不轻不重地一捏,霎时腰眼一麻,一声“不”

 字也卡在了喉咙里,换作一声短促的呻吟冲口而出。荣越随手揉弄了几下,便在他耳边低笑“很精神呢,小家伙很喜欢这样洗呢。”

 朱小肥哪里答得上一个字来,恨不得把头扎进水里淹死自己算了。当然了,某人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某人这般对待了,朱小肥的反应却一如六年前一般生涩敏感毫无反抗能力,任由荣越热情周到地为小小猪“洗澡”浑身随着他的动作战栗不已,双腿酥软得根本站不住,只能软绵绵地靠在荣越强健的胸膛上。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小小猪便清洗完毕吐出浊液。朱小肥倚在荣越臂弯里大口大口喘着气,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沉浸在极致的愉悦中半晌回不了神。

 昏昏沉沉间,感觉被荣越抱起来一些放在河岸上,他也没在意,只是乖乖地在那里趴着。直到屁屁间被某个硬物上下摩挲着滑来滑去,朱小肥脑子还不甚清醒,下意识回手挠了挠,却抓住了个粗长硬物。

 那物在被他抓住的瞬间便跳了一跳,立时又涨大了一圈,他这才一个激灵醒过神来,忙不迭地把那东西甩了,转身把屁屁一捂,涨红了脸道:“你你你要做什么?”荣越舔了舔唇,眸光幽暗,脸上却一派纯良“做好玩的事啊。”

 朱小肥一听便怒了“又想骗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是想那个…”终究脸皮薄,没好意思说出来。荣越轻笑一声“原来你知道啊,那更好了,我倒不怎么清楚,不如你来教教我,好不好?”

 朱小肥张口结舌,羞愤难当,这个人,这个人,太可恶了,这种无赖的话居然也说得出口!见他急了,荣越方才收了嬉皮笑脸,旋即以无比正经而又带着两分失落的口吻道:“小肥,你要不愿意,我绝不会勉强。我洗好了,先上去了,你要喜欢泡温泉可以再玩一会儿。”说罢作势要上岸。眼看着刚才还对自己火一般热情的人说走便走,没有半点留恋的模样,朱小肥一时委屈得不行,眼圈一下子便红了。

 他哪里不愿意了,亲吻拥抱他都很喜欢,来者不拒,只是再进一步…他便有些发怵了。谁叫某人那物看起来那么让人心惊肉跳呢?他最怕痛了,想想就很可怕啊。

 “小肥,别哭啊,我没走。对不起,是我不好,别哭了,乖…”荣越将扁着嘴眼泪吧嗒的朱小肥拉进怀里,拍着后背柔声安抚。

 朱小肥紧紧抱着他的腰不撒手,眼泪流得更汹涌了。荣越既心疼又愧疚,难得唾弃了一把自己专好欺负小胖子的恶趣味,捧起小胖脸低头便吻了下去。朱小肥唔挣扎几下,不一时便动了情,忘了哭,在他热烈缠绵的亲吻下软作一团。

 此时天色已黑,明月高悬,河面上银辉脉脉波光鳞鳞,晚风徐吹,送来清新的草木芬芳,一切如梦似幻,美好得不似人间。

 温泉水滑,热流涌动,两具光裸的躯体贴得严丝合缝,一个强健刚硬,一个柔嫩软滑,彼此厮磨间带来难以言喻的惬意和愉悦。经过刚才一段变调的小插曲,朱小肥再怕痛也只能拿出跳崖的勇气来慷慨就义,任由某人为所欲为。

 既然小胖子如此大方,某人自然不会客气,本身就忍耐已久,此刻更是欲望高涨一发不可收拾,直如饿了几辈子的狼一般,在朱小肥身上又啃又咬,恨不得将他整个人嚼碎连皮带骨吞吃干净。

 朱小肥始终乖乖地配合着,前面荣越用手指扩张时倒还好,咬咬牙也便忍过了,到换成那根他看了便头皮发麻的东西进入时,终于还是疼得再次掉了眼泪。

 此际哪怕朱小肥真的不愿意,荣越也是停不下来了,只能在缓缓推进的过程中,使出百般手段抚慰诱哄:“乖,再忍忍,马上就不痛了,真的,我保证…小肥,小宝贝,小心肝,我喜欢你,喜欢得要疯了…”

 精神胜利法果然是无敌的,一番肉麻的甜言蜜语听在耳中,朱小肥犹如腾云驾雾直上九重霄,连痛觉都淡化了,一边流着泪,一边把小胖腿紧紧缠在某人腰间,抽抽嗒嗒地小声回应“我,我也喜欢你…”尽管声音细若蚊蚋又含糊不清,荣越却一字不拉地听清了,霎时欢喜若狂,挺动精悍的腰身开始享用肥美大餐。正着吃,反着吃,倒着吃,顺着吃,花样百出地吃…等温泉湾里终于波平浪止时,东方已经金星高悬,晨曦微现。

 荣越轻轻吻了吻疲累至极,脸上犹带泪痕,已经在他怀里沉沉睡去的朱小肥,餍足地与他相拥而眠。

 这一天自然是没走成的,事实上朱小肥醒过来时又是云霞漫天的傍晚,浑身散了架一般,腰酸背疼屁屁更痛,满身红痕惨不忍睹,比初离北安骑了一天马还要凄惨,于是不得以在山谷里又多逗留了两天。

 在此期间,罪魁祸首自然是做牛做马尽心服侍,比供奉菩萨还要虔诚周到,让受害人一句抱怨也说不出口,只能乖乖接受了被人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的悲惨命运。

 两天后,荣越牵着成功圈养的小肥猪,意气风发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停留半月之久的桃源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