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纪莫依疑惑的神态,虽然刚认识他一天却奇异的了解他的雷沈雨有些好笑的摇摇头“他们抢那块玉佩可不是因为玉佩好看。”

 “那是因为什么?”虽然没有说话,但纪莫依那眨巴眨巴的大眼睛分明就是这么问的。雷沈雨笑了笑,将他从窗台上拉下,拥入自己怀中“能够让武林人士群起而夺的,除了武林密笈之外,就是天下至宝了。”

 “天下至宝?”纪莫依疑惑的看着胸前的玉佩,虽然这个玉佩很漂亮,但是怎么看也不会是天下至宝啊?“傻瓜,所谓的天下至宝并不是这块玉佩,而是这玉佩中的秘密。”

 “秘密?”“这块玉佩本是圣火教圣物,隐藏着如何进入圣火教秘密,而圣火教在传说中是个黄金遍地,珍宝无数的地方,数百年来不断有人想一窥其中之秘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如今这圣火教圣物在你家重新出现,岂不是夺宝人人人梦寐以求之物?所以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卿卿你有了这块玉佩啊。”

 “你、你──”纪莫依手握玉佩,不敢置信的看着雷沈雨“这个玉佩原本是你的!”怎么会么没有人追杀他呢?“没错。”雷沈雨点头“但是我有没有让人发现它在我手中。”

 “那我…”“你在门口不是让一个乞丐看到玉佩了吗?那个乞丐是某些人安排的眼线,自然就将这个消息传出去了。”

 “啊──”竟然是因为这样?老爹啊老爹,你可把大家害惨了。纪莫依心中对纪老爹的不满直线上升,却一点都没有反省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无端接受了别人的东西而引发的。

 “所以说喽,你现在可以选择当我的媳妇儿跟我走,或者是…让你们一家人在这里给你陪葬!?”“你你你──”摆明了是来占便宜的啊?纪莫依无言的看着雷沈雨,他早就预料到他没有别的选择了是不是?

 “卿卿,快些做决定吧,你们纪府的大总管虽然挺厉害的,但是面对这么多人也撑不了多久吧?到时候你爹就危险了。”软玉温香抱在怀,雷沈雨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你、你──”似乎除了这两个字什么也说不出口,但回头看看窗外,黑衣人已经围成一圈,老爹和大总管已经开始和他们交涉些什么了,若是一个一言不合…

 纪莫依闭上眼,一狠心──“我认了,我是你媳妇儿,你快救救我爹吧。”“好!”雷沈雨双手一横将纪莫依打横抱起,身形飞快的破窗而出。雷沈雨跃到纪家人和黑衣人中间,朗声道:“圣火教圣物在此!”

 说完也不管旁人怎么反应,足下使力,身形拔地而起,陡然跃出数丈。黑衣人立即群起而追,紧紧跟在雷沈雨身后,反而将被围攻的纪家人撇在一边。

 “啊──大少爷啊──”听到声响起身的小小甫一出门便看到纪莫依被人抱在怀中带走的景象,张大嘴巴半晌才叫出声来,随着这声震耳欲聋的尖叫,纪家像是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

 纪老爷爷纪府大总管对周围的吵杂却是听而不闻,莫名的深思充斥在二人之间,气氛诡异非常。 “嗯…”被抱在雷沈雨怀中的纪莫依冷得有些瑟缩,初春的气候到了晚上颇有些凉意,而他又只穿了一件单衣,虽然在雷沈雨怀中,但仍是感觉到了冷。

 倏然一阵温暖,纪莫依才发现雷沈雨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给他披上了。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过,一阵暖意浮上心头,纪莫依暗忖这人虽然强逼着他承认他是他媳妇儿。

 但也并没有做过什么实质上伤害他的事,说不定这一切只能怪他的美貌,让第一次见面的人沉醉其中无可自拔,只好使出卑鄙的手段来和他在一起。

 其实他是可以理解的,这个人也没有多坏啊。想到此,纪莫依觉得自己有必要关心一下自己的“爱慕者”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要说些什么,恰在此时,一个低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卿卿在想什么?”

 纪莫依一惊,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跟在身后的黑衣人都已经不见了,雷沈雨已经抱着他立在一片树林中,四周黑沉沉的。月黑风高杀人夜…不知为何,纪莫依心中浮现这么一句话,警惕的看着雷沈雨。

 现在四下无人又是三更半夜,万一他兽性大发对他来个先奸后杀再奸再杀杀了再奸奸了再杀…岂不是麻烦大了!?被怀疑是“杀人强奸犯”的那人却很悠哉,看着怀中人儿明显想歪了的眼神,坏怀一笑“脱衣服!”

 “什什什什什么,…脱脱脱脱脱,衣服!?”惊恐的抓紧身上男人的外袍,纪莫依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天啊,他这么一个超凡脱俗天仙绝色的美人,难道如今便是他花殒香残之际么?

 眼见自己的话达到预期效果,雷沈雨倏的扯住纪莫依抓紧外袍的手,将自己的衣衫拉下,然后娴熟的解着纪莫依单衣的口子。

 “啊──”一边尖叫一边用力挣扎,但文弱的纪莫依又怎是雷沈雨的对手?没有三两下,身上的单一便已落地,露出月光下莹莹生光的柔润身子。

 脱光了纪莫依雷沈雨又开始脱自己的衣裳,纪莫依想趁机逃跑却被雷沈雨一手捉得紧紧地,用尽气力也挣脱不开,没有多久雷沈雨便将自己身上的衣裳也脱得干净,一展外袍,铺在草地上,拉着浑身赤裸的纪莫依倒在了上面。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纪莫依仍不放弃挣扎,四肢胡乱踢动,却被雷沈雨箍住了腰肢,怎么挣也挣不开。

 “别乱动!”有些惊异的发现怀中的人竟然激起了他罕见的欲望,雷沈雨眼眸一沉,低声喝道:“树林里晚上冷,先睡一觉明早继续上路,两个人睡一起暖和些。”

 不只是被雷沈雨严厉的口气吓到了,还是因为听到自己并没有危险了,纪莫依乖乖的停止了挣扎,张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雷沈雨。

 “快睡吧。”叹了口气,雷沈雨将他的脸压向自己的胸膛,拎起二人的衣衫盖在身上,然后将他揽得更紧“有什么话明早再说。”

 半夜被吵起来也实在是困得紧,人体皮肤相贴产生了令人安心的温度,神经超级大条的纪莫依打了个呵欠,双手缠上雷沈雨强壮的胸膛,慢慢睡去了。

 只剩下雷沈雨一人在暗夜中压抑着被他无意间挑起的欲望。 清晨,温柔的阳光照耀大地,又是一个好天气。晶莹的折射着阳光泛起七彩光泽的露珠儿沿着树梢滑下,打在熟睡的人身上。

 脸上莫名一凉,雷沈雨蓦然惊醒,发现自己竟然就在这旷野中熟睡。怀中暖暖的,是那个小人儿的体温,比自己娇小许多的身躯抱在怀中却是奇异的契合。

 少年的身体少了些女子的柔软却多了几分结识的弹性,对怀中人儿一瞬间的眷恋让雷沈于无声苦笑──这次,莫不是被他那号称天下第一神算天玑仙子的娘说中了,他真的对个男人动了心吧?

 一个月前,他娘跑到他房间里,将他从床上拽起来,扔给他一块玉佩说是圣火教的圣物外加他媳妇儿的信物,然后将他打包扔出门外,只说了一句向南走遇见一个不怕他的人就是他命定的媳妇儿了。

 不怕他?当时他找了面镜子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脸,颇为英俊的脸庞笼罩着莫名的阴气,不笑则以,一笑更是宛如阎罗再世,胆子小的人看到了惠三天睡不着觉。要找个不怕他的人…恐怕除了深知他底细的家人外就再也找不到了吧。

 当时他是这么想的,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碰到了这么一个不怕他的小东西,睁圆了晶亮的眼在他面前发着脾气,当时他就想作弄作弄他,所以才说要娶他做媳妇儿的。

 但看到这个小东西一脸认真的说“我是男人”的时候,胸口竟然有种莫名的悸动,当下便让他决定将这小东西娶回家,不管他是男是女。

 反正是他娘算出来的,到时候责任也是他背,再加上他们家的人都疯疯癫癫的,娶个男人回去说不定还会被说成“有个性”呢。昨天晚上他又可以安排了一出戏,让他雷家的人假装圣火教去围攻纪家,为的也就是让这个小东西能跟他一起走。

 只是没想到,这个小东西许他的影响会这么大,昨晚竟然轻易挑起了他的欲念,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他是不是对这个小东西一见倾心了呢?“嗯…”纪莫依嘤咛一声,揉了揉眼睛,眼见就要醒来。雷沈雨笑了笑,一个翻身将他揽在身上,戏谑的含住小巧的耳垂“醒了?”

 “啊!”猛地瞠大眼,纪莫依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他他他、他是什么时候靠得这么近的!?“卿卿,昨晚…你的名节可都让我给毁了,你想不认都不行了。”

 含着软热耳垂,雷沈雨的声音有些模糊。“什么名节?”瞪了雷沈雨一眼,纪莫依扭头将耳垂自“恶狼”

 口中抢救出来,他又不是女人,要什么名节!?“好好好,那是卿卿毁了我的名节,你负责好不好?”瞬间变得赖皮,雷沈雨搂紧身上人儿的纤腰,顺便将纪莫依的嫩豆腐吃了个过瘾。

 “不、好!”意识到自己还被搂在怀里,纪莫依一把推开雷沈雨,拎起身上的衣衫“转头,我要穿衣服!”他这一拉,连带将雷沈雨身上的衣衫一起拉走,古铜色的强健身体就这么展现在纪莫依眼前。

 经过长期锻炼而形状优美的肌肉完美的隆起,配上强健的身体更是显出男性独有的力与美,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微微泛光,紧瘦的腰,结实的大腿,这无疑是一具完美的男性躯体。

 纪莫依虽然自负绝色,心中对于这一种自己永远也得不到的纯然男性的魅力却也是颇为羡慕,看到雷沈雨竟然拥有这种他心目中称得上完美的身躯心中莫名一动,竟然移不开视线。

 “看傻了?”雷沈雨邪笑,趁机将纪莫依拉入怀中“还不错吧?”“什、什么不错!”纪莫依脸儿一红,推了他一把,没想到这次雷沈雨抱得紧,这一推没有把他推开,倒让自己又倒向他怀里,活像投怀送抱。

 “嗯…卿卿,你好热情。”不客气地将送上门来的点心抱得更紧,雷沈雨埋首在滑嫩的颈间,偷偷伸舌舔了一下。

 “你你你──”捂着脖子爬起来,这次雷沈雨很好心的松开了手,让他得以爬起,并且倒退三尺“别再叫我卿卿了!”

 这个人看起来很阴森,实际上很下流!纪莫依心里咕哝着,不忘拿件衣服遮住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他这中绝世美人很容易引得别人兽性大发的,美丽不是他的错,美丽还不小心保护自己就是他的错了。

 “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雷沈雨耸了耸肩,捞起身畔的衣服穿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可不会将他的卿卿逼得太紧,要不那软软嫩嫩的豆腐很可能就泡汤了。“我叫纪莫依!”

 “纪莫依?莫依?依依?”尝试了好几种不同的肉麻叫法,直到纪莫依沈下脸像要说些什么,雷沈雨才正了正脸色“好,纪莫依,快穿好衣服起来,我们要上路了。”

 “上路?”对于雷沈雨突变的态度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抓住这个机会赶快穿好衣裳,纪莫依有些奇怪,怎么突然就要赶路了呢?

 “当然要上路了,圣火教现在已经知道他们的圣物在你手上了,我们还不得千里逃命难道还等着他们杀上来不成?”

 雷沈雨说得无比正经,然而纪莫依心中却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想了半晌,只得问道:“那我们要去哪里呢?”

 “去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