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巴巴盼着孔文快点走,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孔文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忽然来到我身边,扯起我的手就往门口走去。“哎!孔文!”

 我张大了嘴巴。他他他…不会是真地想把我抓去开会吧。我每次开会都打瞌睡,孔文早就给了特令让我免除一切会议的参加责任了。

 他甩我一个严厉的眼神:“今天是年度总结,你也要去听。”

 年度总结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就是想欺负我!我死拉着门框,哀哀地求着:“至少…至少让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想把东西弄出来?不行。”孔文脸上露出恶意的笑容,啃啃我的耳朵,轻声说:“就是为了你身上的那个玩具,才要你陪我开会解闷。”

 我呆了一下,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变态主意。

 “不去!我不去!”我高叫着,顾不上总裁室门口经过职员的诧异眼光。

 他居然威胁我,在我耳边恶狠狠地说:“再胡闹下去,今天回家就不好受了,到时候可不要求饶。”

 我又惊又怕地瞅他一眼,委屈地不得了。

 到底谁胡闹了?真讨厌!总是欺负我…

 可是孔文的锐利眼神好厉害,我被他吓得心砰砰直跳。只好很不甘愿得松开抓住门框的手。

 “你…不要开太久好不好?”我扯扯他的衣袖,第一百零八万次…装小绵羊。

 似乎现在装小绵羊没有什么用处,他越来越不吃我这一套了。

 孔文没有回答,扯着我就走,表面上风度翩翩体贴下属地把我带到已经坐满人的会议室。

 “你坐这里。”不动声色地把我按在离他最近的座位。

 “总裁。”

 “总裁。”

 …

 恭敬的称呼此起彼伏,偶尔也有人招呼我一声:“段特助,好象脸色不怎么好,病了吗?”

 我勉强笑一笑,当作回答。

 该死的!被孔文这么用力地按在座位上,埋在身体里的东西的感觉立即更清晰了。

 呜…难受…

 会议开始了,经理们一个一个的报告年度业绩和下财年的预算。

 什么市场活动全年规划,什么网络布线领域的发展前景…我通通听不懂,只好装作很懂的样子跟着身边的人一起不时的点头。

 所有的注意力其实全部放在下身,那个东西插在里面让我好不自在,害得我动都不敢动。

 好讨厌!孔文昨晚居然还象很有良心似的强调这是最小的型号。

 死孔文!我恼怒地狠狠瞪他一眼。

 没想到一直在认真听报告的孔文反应如此敏捷,立即转头迎上我的视线,把我吓得赶紧低下头去。他戏谑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终于又转回到做报告的产品部经理身上。

 我在心低吐吐舌头,暗自庆幸。

 啊!不对…

 一只不属于我的手爬上我的大腿,开始在四处游弋。

 下流的东西!我用眼角斜孔文一眼,发现他现在装严肃的表情实在是无懈可击。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虚伪的人?虚伪得还如此帅气。

 不要再玩啦!我偷偷推开他的手。

 没有用。很快它又伸了过来,并且变本加厉地向最重要的部位进攻。

 我伸到桌下的手和它顽强斗争着,还要尽力不让他人发现这场激烈的战斗,忙得满头大汗。

 啊!他他他…逃过我的阻截,居然还恶意地在我那里重重捏了一下,让我差点叫了起来。太过分了!我的火气也上来了。哼!我竖起食指,用指甲在那只可恶的手上狠狠划了一下。哼,这下还不把你划出一道口子来。攻击成功!进犯的敌人迅速退了下去,再没有丝毫动静。

 我得意不到几秒,又担心起来。是不是真的把孔文弄疼了?糟糕,惹火他可不好玩。

 刚想抬头用温柔的眼光安慰安慰他,我忽然全身一震。

 啊啊啊啊啊啊!身体里的东西居然震动起来!好好好难过!我霍然抬头,咬着唇怒视着还在假装聚精会神听报告的孔文。

 他从眼角轻笑着斜我一下,将手中的遥控器若隐若现地一扬,似乎在说:你还是斗不过我的。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为什么被吃得死死的总是我!停下来!我用眼神示意着,孔文睬都不睬。

 停下来!…

 那个东西还在震动,我的眼泪在眼光里不断打滚打滚。

 好!好!我扁着嘴,眼睛泪汪汪地环视安静的会议室一周,决定不忍了。

 “呜呜呜!呜呜…”

 我忽然毫不顾尊严地哇哇大哭起来。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我身上来,连孔文也惊讶地看向我。

 看我干什么!我可不跟你玩什么变态的游戏。

 难受就难受!不忍就不忍!正在做报告的软件部经理早吓得闭上了嘴。

 不过他总算是公司的精英分子,很快又清醒过来,推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为难的说:

 “段特助,软件部今年的业绩虽然增长没有达到预期,但是比起同样规模的公司,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你增长不增长关我什么事!我哭得更加大声。

 可能全世界的公司年度会议都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所有的人都张大嘴巴看着哭得一塌糊涂的我,完全不知所措。

 以我的特殊地位——总裁特别助理,也确实没有什么人敢阻止我哭。

 我边哭边瞟瞟孔文。他似乎在猜我玩什么花样,很有兴趣地靠在舒服的真皮椅子里,等待下一幕表演。

 我越发生气。好!一不做二不休!我站了起来,把手伸向皮带。

 我不管了,你都不在乎我有什么在乎的?我现在就把弄得我不舒服的东西拿掉,这才是最实在的。这下,孔文才慌张起来。猜到我要做什么,脸色立即就变了,猛然扑过来,当着公司所有经理的面,把我按在椅子里。

 “段特助病了,先散会。”

 一只手不引人注意的把我的双手扭到背后,另一只手假装关心地摸摸我的额头。孔文对正目瞪口呆望着我们的所有人说。

 你才有病!我涨红了脸,不过他的手太用力把我抓得很疼,我才没有大声骂出来。“哦,原来生病了。”

 “段特助也是的,还带病工作。”

 …

 众人装做恍然大悟地纷纷走出会议室。其实我心里清楚,他们对我和孔文的关系是知道得七七八八的。这一点,光从没有人提议请医生过来,就可以猜到。

 其实我也不是很笨嘛。

 “好疼啊!”当会议室中空荡荡地只剩下我们两人,我皱着眉头,委屈的叫了起来。孔文铁青着脸,松开我的手,沈声问:“你刚刚想干什么?”

 你明明知道我想干什么的…

 我的眼泪开始向下掉,哭哭啼啼地扯孔文的袖子:“孔文…我…我好难受啊。”

 这叫哀兵政策,不要说我没骨气!“难受就要当众解皮带!”孔文吼了起来。我知道你一定会阻止的啊。

 我带着一脸的泪花,往孔文怀里靠。

 孔文闪到一边,恶狠狠地瞪着我。

 “孔文…孔文…”我哭得连说话也断断续续。“不要这样玩…我不喜欢…呜呜…我不喜欢。”

 孔文瞪着我,似乎硬不下去了。目光渐渐柔和起来,叹一口气,把我搂着他怀里。

 一被孔文熟悉的气息包围,我的泪腺更加努力工作起来。我一边哭一边习惯性地打嗝,活象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这么不喜欢吗?还想和你换换口味。”

 孔文修长的手指熟练的解开我的皮带,将在我身里埋了一个早上的东西抽了出来。小型的人造橡皮阳具,还在轻微的震动,发出让人憎恨的马达声。

 我在孔文怀里转头,抓过他手里的东西,用力一扔。

 本来想把它扔出窗外的,可惜力道和眼力都不济,把它扔到了会议室桌子的脚下。

 越想越委屈,我回身搂住孔文的脖子,又开始哭起来。“好啦好啦…”孔文轻轻吻我的耳廓,安慰着:“不要哭了,是我不好。”

 “我讨厌玩具!”我抬头,把眼泪蹭在孔文脖子上。

 孔文立即宠溺的说:“好,不用玩具。”

 我心中一喜,急忙打铁趁热,撒娇地说:“我不要每个晚上都做。”

 孔文呆了一下,我心底微微一怯。

 是啊,天天晚上都要,你要我的命啊!俊美的笑容荡漾在我的眼睛里,孔文点点头:“好,隔一个晚上做。”

 万岁!虽然没有达到我最希望的效果,不过这样已经是难以想象的成功了。

 我高兴地搂紧孔文的脖子,连连送上香吻,生怕他反悔:“孔文真好!孔文最疼我了!”

 虽然还是没有忘记他昨晚这么欺负我,不过现在当然是灌灌他迷汤为佳。

 “晚上不做,可以白天做。”孔文的话突兀地传到我的耳边,我傻气地抬头,看见他脸上极度不怀好意的笑容。

 “每个白天都做,这样我也不吃亏了。”

 我瞪得眼睛差点掉下来,恨不得立即把刚刚送上去的吻通通抢回来。你你你…你这个混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被他象佳肴一样摆在大大的会议桌上。

 一边用膝盖压住我的大腿,一边熟练地剥掉我的衣服。

 孔文弯下身子,咬上我的耳朵:“我们愉快的白日**生活,就从现在开始。”

 “耶?…哇!我不要!”

 呆呆想了半晌,我大声抗议起来!这样吃亏的是我嘛!凄惨的叫声充斥了整个会议室,衬托出孔文魔鬼般英俊的面孔更加邪气。

 呜呜呜…

 你又欺负我!呜呜呜…

 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呜呜呜…

 总裁室,好威严的名字。

 不过对我这个特别助理而言,是可以自由自在的地方。

 我头靠在孔文怀里,脚斜摆在长沙发上午睡。他则聚精会神看着文件,不时低下头吻吻我。

 每当我在他怀里调整睡姿,或者不安分地动,他就会吻吻我,然后再把目光移回到那些讨厌的文件上面。

 所以,如果我想他吻吻我,我就动一动…嘻嘻“孔文…”我睁开依然懵懂的可爱大眼睛,望着日夜见到的英俊面容。

 我低低地喊:“孔文…”

 “怎么了?”孔文从文件堆里抬起头,问我。

 我嘿嘿一笑:“没什么。”闭上眼睛继续睡。

 自从在大陆开了几间分公司,孔文就忙碌不少,总是文件文件文件!讨厌死了!过一会,我又可怜兮兮地唤了起来:“孔文…孔文…”

 孔文把精力又重新放在我身上:“怎么了?”

 我心里暗笑:吸引孔文的注意力,是我的人生目标啊!“没什么。”我在心底吐吐舌头,又闭上眼睛。

 几次过后,孔文终于扔开手里的文件。

 “地,你是不是很闷?”他温柔地呵着我问。

 最抵抗不了孔文的温柔——所以我愚蠢地点头,还很天真的回答:“是啊,孔文,你陪我吧。”

 结果…哇哇哇,他他他他,他居然开始解我的皮带!没有廉耻的东西!我手忙脚乱地阻止,哇哇大叫:“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陪你啊。”这个只知道上床的人渣笑得象狐狸,轻易将我的裤子扯了下来。“我不是要这个!我要要要…”我捂着两腿间的器官红了脸。

 这该死的!懂不懂什么是浪漫啊?“我知道。”他信口接过我的话,自大地说:“你要我。”

 如果不是要捂着我可怜的重要器官,我一定会用双手捏住他的脖子!我发誓!他居然还斜着眼笑:“怎么,你现在还害羞?”

 如果我从头发梢红到脖子下面,那肯定是因为愤怒,而不是害羞!“我不要在白天做!”

 “你昨晚说不要在晚上做。”

 “可是我现在想晚上做了。”我赌气说。

 其实不是不想和孔文温存,可是书上说过多的得到就会厌恶。让他保持胃口,就需要——节制!看来孔文不喜欢这个保持胃口的方法,也许他真的饿狠了,我看着他象打惯老虎的猎人一样靠近,敏捷地把我扑到宽敞的办公桌上。

 呜呜呜…我觉得他故意买这么大一张桌子就是存在不良用心的。就在这个时候…

 门忽然打开了。

 我说的这个时候,是指孔文暧昧的趴在我身上,肆无忌惮地亲吻我的时候。而且,更让我生气的是,这个时候他全身的衣服还完整无缺,我却已经被他扯下了裤子!所以,当我躺在桌上转头,看见一个瞪大眼睛的老头子站在门口时,我的眼睛立即瞪得比他还大。

 孔文也愕然望向门口。

 所有的自尊高涨,我趁这个机会一脚把孔文踹开,却悲哀地发现自己下面的裤子已经不见了。孔文伏在上面还好一点,踹开他后一切暴露无疑。

 哇哇哇!我青光外泄——泄给一个看来心脏病几乎要犯的老头子。

 从桌上狼狈的爬起来,我捂着自己的小弟弟慌慌张张就往落地玻璃上撞,反正已经没有面目见人了。

 孔文回复镇定,他一把扯住我。把我轻松抱在怀里。我闭上眼睛,索性往他怀里直钻,其实鸵鸟也是不错的动物。

 “大伯,你怎么来了?”孔文惊讶地问。

 是孔文的亲戚!跟孔文呆在一起这么久,他还没有向我提过他的亲戚,害我总以为他和我一样是孤儿。

 幸亏不是孔文他老爸。我强自安慰着可怜的弱小心灵。

 电视上高潮迭起的冲突场面,段地我还没有准备好接受。

 “爸!你也来了?”孔文再次发话。几乎让我心脏病突发。

 不会吧?我吓得张得大大的下巴还没有合上,第三波冲击又来。孔文淡淡地说:“哦,妈妈也来了。”

 天旋地转…

 我确定自己需要昏过去。不过在昏过去之前,我要弄清楚孔文是不是在捉弄我。如果因为他虚假的几声召唤就把我吓昏过去,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不可能那么巧。

 我睁开眼睛,果断迅速地回头,然后傻瓜一样呆住。

 门口现在已经站了三个人。

 最早出现的那个老头子也就算了,另一个中年男人却和孔文长得十分相象。最后一位看来相当美丽的中年太太惊讶地瞪着我——好象是孔文的妈妈。

 来来回回看了三人几转,直到目光和那看来象是孔文父亲的人撞在一起,我才忽然想起没脸见人这一回事。

 高叫一声,缩回孔文的怀里,继续做鸵鸟。

 太丢脸了!我要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