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万城任他发狠,古井无波的双眼中,终是浮现一抹笑意:“无妨,我助你林师兄行功,明日方成。”

 白术自是不疑有他,只犹豫道:“那姚少宗主…”

 “今日请回。”

 林方生还待再咬,却被赫连万城抽回手指,险些咬到自己手指。

 又被托高一条腿,竟是含着那火热一根,被生生翻转半圈,陌生摩擦之感突袭而来,林方生不由“啊”地叫了一声。

 又急急自己捂住嘴,趴伏云床,腰肢下陷,后臀高耸,形成一道诱人至极的弧度。

 林方生并无自觉,赫连万城的眼眸颜色却是深暗下去。

 回了白术一句“无事”终是甩出一道结界,将声音隔绝。

 而后便俯身下去,牢牢掐住小徒弟腰身,再不忍耐,肆意享受起来。

 林方生被那几欲顶穿的力度撞得三魂七魄都快散了,又被师尊钳制住尘根宣泄出口,一团邪火,堵在下腹腰身之间,越烧越旺,仿佛连骨髓也要一起熬干。

 最后只得紧紧抓住被褥,脚趾蜷起,摆腰迎合,哭叫道:“师…师尊…我…受不了…”

 竟是连嗓音也嘶哑难辩。

 赫连万城却不管他如何哭叫挣扎,仍是一下一下厚重夯击,就连那合欢符纹也承受不住一般,自喜悦迎接,变成无力承受侵袭,每顶一次,都不住颤抖。

 他低头在小徒弟后背,肩胛骨正中,重重一舔,满意看那白玉一般骨节分明的脊骨无助轻颤,亦是声音暗哑道:“唤我名字。”

 林方生一怔,却有一阵热流,伴随师尊言语流入胸中,竟是一阵阵心悸起来。

 又被师尊粗暴顶撞,身体不由得向前一扑,匍匐云床之上。

 师尊却自身后倾轧而下,顶撞之间,更是粗暴,带动云床也似不堪重负,床脚渐渐偏移原地。

 赫连万城又在他耳边道:“唤我万城。”

 林方生犹犹豫豫唤道:“万、万城…”

 此言一出,就觉体内那柄凶器,愈加滚烫肿胀,仿佛要将他自内而外烧个干净。

 赫连万城动作亦是狂暴得几欲失控,将他紧紧勒在怀里,每次顶撞都仿佛要将他腰骨撞折。

 林方生却在这近似凌虐的折磨里窥到了师尊隐没冰山之下,熔岩一般炽烈热情,胸口鼓胀得几欲裂开。就连那钝痛得难以忍受的冲顶亦是饱含难言甘美。

 唯有敞开身体,尽力承受。

 唯有不顾嗓音沙哑,执著呼唤:“万城,万城…师尊…万城…”

 却不知为何,眼泪却是越流越多。

 赫连万城只是粗喘,哑声应道:“方生,我在。”

 又狠力冲顶几下,二人便一前一后,紧绷闷哼,热浆披离,竟是齐齐登了顶峰。

 一时间,床榻摇晃,肢体碰撞,嘶声低吼,尽皆沉寂。

 万籁俱寂一般,唯有林方生尚未停止的啜泣,点缀一般。

 过不得多时,赫连万城再度浅浅律动起来。

 林方生尚未自那灭顶眩晕中回神,便察觉身后人动作与体内那物变化,不由怔忡起来:“师…万城?”

 嗓音暗哑难明,若非修士六识敏锐,只怕分辨不清。

 赫连万城道:“为师助你行功,天明方歇。白术亦知。”

 此言一出,林方生却是一脸羞愤,连耳根亦是通红:“莫要…提他…嗯…”随后却是无暇再提了。

 赫连万城言出必行,踏踏实实助林方生行功至天明,各种姿势,全试一遍。

 待得天明,师尊尚且游刃有余,不才弟子却已弹尽粮绝,弃械投降了。

 故而姚丹青又被告知,林方生练功过度,如今卧床休养,见不得外客,只得遗憾而返。

 林方生果然卧床不起,却是腰疼腿软之故。

 赫连万城冷若冰霜,剑意却是霸道强横,如今林方生更是身体力行感知,师尊究竟如何地霸道强横。

 他稍稍一动,就觉腰骨咯咯作响,如同千万钢针扎上一般,不由皱了皱眉

 不知应怨师尊不肯节制,还是怨自己体质不足。

 正犹豫间,便见白术推门进来,一脸喜色:“我就知道上天公允,不会让林师兄遇难。”

 林方生见是白术,又是尴尬又觉喜悦,便问及后来发生何事。

 原来自他失踪之后,又有不少名门弟子失踪,故而各派集中柳镇,却不干正事,日日商讨,又对万剑门搜索百般阻挠,执意道是这等擅自行动,反倒添乱。

 最后赫连万城不耐吵闹,一剑削平相岳山,才吓得各门各派闭嘴。

 白术一提及此事便眉飞色舞:“掌门师伯那一剑,好强的气势,连五行宗、伏虎堂这等大派掌门都吓得一脸菜色,乖乖闭嘴。相岳山整个山头都被削平,如今改名叫相案山。那罗皓然便是在山腹之内寻到,还有各家族失踪族人尸首俱在。”

 林方生皱眉,突然想起一人来:“那天琮门战翼又如何?”

 白术回忆片刻,脸色却是不好看:“此事说来蹊跷,据天琮门掌门所言,战翼三人的本命魂灯,在尚未抵达柳镇之时,一起灭了。”

 林方生闻言,却有一种“我便料是如此”的释然,竟不觉心痛。

 怔忡之间,却见白术突然神神秘秘,凑过头来,低声道:“师兄,你与掌门师伯,究竟修的何等功法,竟能在行功时说话?”

 林方生不料他有此一问,竟是怔住了。

 又听白术问道:“我便忆起,师兄在柳镇修炼之时,也被我撞见了。听闻起来,这功法似乎极为痛苦,想必也极为有效。却不知这功法名字,是否只有掌门亲传方可修炼?”

 白术小心翼翼察言观色,却看不明白林方生神色,好似羞窘、又好似恼怒,却又有几分似是哭笑不得。

 只得又壮起胆子道:“林师兄,我自是不敢有违门规,擅自打探。只求师兄告知,如何才能传承到此功法?”

 又是一脸坚毅狂热:“再多苦楚,我亦不怕。林师兄受得,我自然也受得!”

 林方生只是闭目不语,只怕一开口就要将他轰出门去。

 停了半晌才顺了气,平静道:“这功法,唯单灵根可用。你切勿贪心,反坏了如今修为。”

 白术深信不疑,又一番惋惜感叹,林方生才欲将话题绕开,他又道:“却不知这功法有什么来历?当真霸道,我听得掌门师伯那船舱板壁响了一夜。”

 赫连万城只顾用结界遮蔽声音,却忘记云床紧挨木墙,他又毫无节制,竟然…被听了去。

 白术看林方生一脸通红,不由关心道:“师兄莫非练得太狠,竟是发烧了?连嗓子也哑了。”

 就听赫连万城接口:“确是练得有些狠,日后节制些。”

 白术连忙起身行礼,随即被赫连万城赶出门去。

 林方生才被白术句句无心之语,轰得心神大乱。便任由师尊扶他趴在床上,又以灵力贯注手掌,按摩酸痛腰肌。

 一阵火热灵力流过,缓解酸痛,林方生不禁低低喘了口气。

 赫连万城收回手,又道:“明日午时,可至大渊。”又恢复了素日里冷漠至极的语调。

 师尊如此,却叫林方生放下心来。师尊道心坚定、意志过人;无论风云变幻,人心险恶,师尊却一直是万剑门诸人,仙途之上,巍然耸立的那一尊道标。

 于林方生而言,更是如此。

 听得师尊开口,他自是恭声道:“是,弟子省得。”随即又道“师尊,弟子尚有污名在身,入城之后,惟恐连累同门。不如容我独自行事。”

 赫连万城在他脸颊轻轻一抚,表情却未见波澜:“先与我见天子,再随你行事。”

 林方生知师尊之意,却是要护他到底,不由心下温暖,却又有几分惭愧。

 次日午时,大渊城墙,果然遥遥在望。而后由蒋长老出面,通报守城铁卫,万剑门宝船便径直驶向皇宫,悬停上空,众人便各使神通法宝,自宝船落地。

 就有宫娥侍卫,按身份上前接应。

 征漠如今不在,自然由林方生代表亲传弟子,随侍师尊身侧。

 万剑掌门自是由天子身边重臣接待。那武将模样的大臣就自称姓陈,任护国大将军,四十出头年纪,将赫连万城与林方生,引领至一间密室,又谨慎检查屏蔽法阵。

 赫连万城便召出剑神枪,激发剑域,随即道:“长话短说。”

 陈将军一声叹息,果然说得极短:“当今天子亦中了咒。”

 当今天子公冶圣阳,正是明镜与明珑之父,是极为贤明的天子。

 赫连万城听闻,表情却未变动分毫,只道:“有劳将军带路。”

 陈将军见赫连掌门如此镇定,亦是宽心几分,又为二人引路,到了大殿之中。那大殿内灯火通明,四周俱以各色法宝包围警戒。又有岗哨侍卫,各个神色肃然,如临大敌。

 林方生却在入殿之时,听见一声娇斥,杀气腾腾的水箭铺天盖地射来:“贼子,还我主人命来!”

 他只将剑阵祭出,将水剑一一绞碎,大殿内响起急雨声音,攻势便被一一化解。

 赫连万城立在一旁,却只是观望,一身白色锦袍,纤尘不染。随即点头道:“剑阵圆融。”又伸出修长手指一指:“出剑时却仍有先后之别。”

 林方生得赞赏不喜,逢批评亦不忧,收了剑阵,拱手施礼:“谢师尊指点。”

 赫连万城又一一点出不足之处,这师徒二人竟就此一个指点,一个虚心请教了起来,倒将那袭击者晾在一旁。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今日要三更,最后一更晚上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