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速一度的加至最大码,李墨知忍住喉间出现的不适,看着前方的路,用纸巾擦拭自己一直出汗的手心。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嫉妒的哥哥出现了危险,他不是应该高兴吗?为什么…会如此的惊慌失措?

 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李墨知焦躁的想着。

 李宏琰将身上的衬衫脱下,将之紧紧绑住自己还留着血的伤口,精疲力竭的靠着墙壁,左手将边上的枪支拿在手上,泛白的嘴唇冷笑着。

 冷眼看着厂房内僵持的两人,看着一直信任的手下说的话,他只觉得自己似乎太仁慈了,才会让疤脸认为自己是可以利用,当做报仇的工具。

 也许,他该让他们清楚的认识到,李家掌管黑道的大少?

 看到戒指发出不明显的红色光芒,他成竹在胸的拿着自己的灭音手枪,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厂房内。

 厂房内除了两个打下手的,就只剩下那对持的二人,其他人都在外面搜寻他,方不知他会直接打到敌营,对着两个发现他的手下连续开了两枪,两人瞪大了眼睛倒下。

 还在和疤脸说话的木鱼惊讶的回过头来,脚还停留在疤脸的头部,在看见左手拿枪的李宏琰后,他立刻掏出自己的枪,没想到就这一动作,让李墨知直接将子弹送入他的右手腕。

 枪掉在地上,木鱼马上弯身准备捡起,没想到李宏琰冲他笑了下,当着他的面讲枪提到另一边。

 玩味的看着木鱼,李宏琰说:“木鱼,你说我们这笔账要怎么算才好呢?我,”冰冷的眼光划过“可是最讨厌别人将我蒙在骨子里。”话音还未落,木鱼发出一声惨叫,右腿不禁跪倒在地,一个血窟窿洞留着新鲜的鲜血,踩着疤脸的左脚只能被迫的撤离。

 木鱼捂住自己的右腿膝盖上的伤口,咬牙说道:“李少,您高抬贵手,我木鱼哪敢对您不敬啊,是您手下这人用谗言蛊惑了我,才害得我干下这蠢事!”

 “哦?是吗?”

 以为李宏琰不信,木鱼抱住李宏琰的一只腿,挤出了好几滴鳄鱼泪“李少,是真的!那小子就记恨着我年轻时上过他,所以一直怀恨在心,这次是逮到了机会挑拨我们之前的关系啊!”被李宏琰冷眼瞧着,他缩了个头,悄悄的松开自己的大手“李少,我木鱼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对您下手,这次纯属失误,失误,您大人大量,就绕过我木鱼一次,木鱼以后一定不敢在对李少说一个不字!”

 “凭这个已经残了的身体,还能干什么?”李宏琰鄙夷的说道,眼睛扫到不敢抬头看他的疤脸。

 疤脸跟在他身边最久,算得上是他最信任的人,可是没想到疤脸居然为了报仇,将他置于危险之中。

 “疤脸,你就没有话说吗?”

 疤脸爬了起来,双膝跪地“李少,疤脸任凭您处置,可是希望您可以将这个人交予属下。”

 李宏琰没有说话,门口却回来了几个木鱼的手下。

 几个手下看到自己的老大跪在地上,心里也拿不定主意,可是下一刻却还是指着李宏琰,说:“放下枪!”

 李宏琰云淡风轻的将枪抵住木鱼的脑门,木鱼直接一哆嗦,对着门口的手下连声说:“不要开枪,不要开枪,退开,退开!”

 当手下们还举棋不定的时候,自己的背后已经抵住冰冷的一把枪。

 “双手举起。”

 他们依言做了。能有什么办法,那枪口对着的可是自己啊!

 欲哭无泪的看着同伴的枪挨个被没收,在想到里面赢的是谁,他们觉得就算现在活了,命也不长了。

 他们被人拨到门边,看着一个穿白色T恤的男孩冲了进去,抱住那个没穿上身衣服的李少,惊骇的闭上眼睛。

 冰冷的身子被一个温热的体温包围,李宏琰宁和了神色,听着身后的人颤着音说:“哥哥!”

 “我没事。”转身回抱住受惊的李墨知,才发现李墨知的脸色发青,呼吸有些急促,他脸不禁一沉“药呢?!”

 李墨知难受的摇头,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李宏琰赶紧抱起他,没想到自己的身体也已经超过负荷,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还记得将李墨知护住,不让他碰到地板。

 领头人赶紧让人晕过去的李少抬起,还有那个开始翻着白眼,慢慢失去意识,一个劲抓住自己胸口,喘息的李小少爷。

 “组长,这几个人怎么处理?”

 “全部带回去,李少自会处置。”

 “是。”

 领头的控制不住的回想起李少看着那李小少爷的样子,心里有些起毛,在想了N个理由后,他才带着人撤离这里,顺便让人处理好现场,不能露出一丝蛛丝马迹。

 李宏琰和李墨知都送到了李氏名下的医院,早就准备好的外科医生不敢耽误一分,立刻将李宏琰送入隐蔽的手术室,而李墨知则被送到了抢救室。

 接到通知的李继本来对于大儿子进医院的事情表现得很淡定,李宏琰接手黑道,出事情是迟早的,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可是一听到李墨知也进了医院,他立刻将暂停开会,马上赶到了医院,并且吩咐amber一定不能把李墨知进医院的消息传达给安筱茹。

 推开挡住他视线的护士,他阴沉的看着诊治李墨知的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请放心,病人只是情绪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才会导致病发,刚刚我已经给他做好了急救措施,已经没有大碍了,只要在医院观察几天便行。”

 “恩。”

 江妈跟着温湘琳急忙的赶到医院,看到太太慌张的跑到手术室,头上的发卷都未取下,她权了一二,还是决定先去急诊处。

 看到李继在小少爷的身边,江妈松了一口气。

 “老爷,您先去看看大少爷的手术进度吧,我在这里守着小少爷就行了。”

 “不用。”

 江妈擦拭了眼角的泪水,老爷…终于变回十三年前的样子了。

 只要是李家的老人都知道,当时才两周岁的小少爷虽然已经被确诊患有先天性哮喘症,可是依旧非常受老爷疼爱,再加上老太爷明显的偏爱,大家自然而然的都以为小少爷会这么一直长大,直到继承李家,没想到老爷突然有一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疏离了小少爷。

 没有几个人知道原因,老太爷虽然没有变,但是只要日后当家的人不再关注小少爷,那么,铁定的事实就会变成一个谜,不到最后,谁也不能肯定谁是李家以后的当家。

 温湘琳哭倒在地,看着手术中的指示灯,无助的低泣。

 在这一刻她更加怨恨李继。她的儿子…如果没有接手李家黑暗的一面,就不会有危险!

 那贱人的儿子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凭什么受伤的总是她的儿子!

 温湘琳将包里的一颗药丸放到嘴巴里。

 她要静下心来,否则…她怕控制不住的冲过去杀了那贱种!

 是的,贱种!我怎么就忘记了?那贱女人无知的躲在李继给她建造的温室里,她温湘琳为何要独自一人忍受蚀骨的痛苦?!

 起身看了眼还亮着红灯的指示牌,凛气离开医院,直接坐车到李氏大楼前。

 “安筱茹,十多年不见了,真怕你忘记我的样子了。”

 温湘琳阴狠的嗤笑着,直接到李继的办公室,amber朝她问了声好“好?有什么好的!我的儿子还在医院里,安秘书不觉得很讽刺吗?!”趁着amber没有反应过来时,她一把推开李继的办公室门。

 amber急忙离开秘书台进去,对温湘琳不善的说道:“太太,李总现在不在办公室,请您离开。”

 “呵,他不是去见宝贝儿子了吗?不过,我可不是来找他的!”温湘琳想到就觉得讽刺,她的儿子生死未卜躺在手术台上,那贱人的儿子只是发病了,可是李继却去看了那贱人的儿子!

 温湘琳扯开嗓门,不再顾及自己维持的形象,大声喝骂道:“安筱茹,你这个贱人,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给我出来!”

 amber拦住温湘琳到处探望的身子“太太,这里是公司,希望您注意形象。”

 温湘琳没有理会amber,冷笑的大声说:“安筱茹,你不想见你儿子了?你儿子现在发病了,在医院里,你确定不要过去看他吗?!呵呵!”

 amber觉得这温湘琳好像已经有些神经失常,癫狂的样子让人看了,会起一阵寒栗。

 暗门蓦地打开,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冲了出来,钳住温湘琳的两手,眼神热切,好像在询问,我的儿子怎么了?

 “安筱茹,你终于出来了,终于出来了!”温湘琳大笑着,手盖住自己泛着湿意的眼眶,嘴里吐出阴毒的话语“他居然真的将你藏在这里,可笑,可笑,你那副被人上过的身体,他居然还有兴趣?也许…”放下手,厉色的说:“也许…我就该和李继说,上了你的便是他的爸爸,李家的老太爷!”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看到留言,

 不禁虎身一震,

 居然有读者说…

 想看看什么时候虐——渣后妈!

 是我么?是我么?!

 囧,近一半的章节温馨了,难道还是某颜一个人的错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