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非剧烈的喘息,赵越打开花洒。淫|糜的痕迹很快被冲干净,赵越低头看了看:“…可以睡觉了。”

 赵越晕乎乎的撑着墙站直准备离开,却被刘非一把拉住。

 刘非把赵越推在墙边,心跳的剧烈,声音也抑制不住的有点抖:“我也要…”

 我也要看你的*,碰触你的身体。看你高点的样子。如果无法做这些,一定会被欲|望折磨至死。

 赵越有点反应不过来,靠在墙上的身体也不大听使唤。

 此时赵越身上只有背心加平角裤,匀称漂亮的身体几乎一览无遗,但还是有被遮盖的悬念。

 刘非半跪着伸手拉下赵越的平角裤。

 漂亮的人鱼线。

 光滑紧致的肤肉,平坦的小腹。

 微微鼓胀的*部位。

 赵越低头,眉头微微皱着,困惑:“小朋友,你干嘛?…”

 刘非看着赵越笑笑,低头重重的吻在赵越的人鱼线上。

 赵越意外之下身体向后缩,刘非伸手死死锢了赵越的腰:“确实是敏感带呐,我一直都没猜错!”

 刘非沿着人鱼线一路狂吻,赵越伸在他发间的手指也开始变得不自然的僵硬。

 刘非把赵越已经坚硬的部分含住。很热很烫。赵越的欲|望是这样么。

 这欲|望是因他而如此滚烫。

 赵越,让你的身体记住我吧。

 赵越的身体像带了毒的蜜糖,刘非从来没遇到过甚至没想象过人的身体可以如此美妙。

 刘非像舔|弄糖果一样感受赵越。沉溺其中无法作罢,无法自拔。

 刘非抬头,看到赵越闭着的眼睛,恍然若失的表情,微微抬起的下颌,刘非身体里一簇簇带着快感的细小电流游鱼一样四处流窜。

 赵越动情的样子,是这样吗。

 赵越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刘非知道差不多了,唇舌的力度加大,赵越忽然伸手推他,可却没什么力量,刘非并没有放开赵越。嘴里弥漫开青涩的味道。

 赵越高点时沉默克制,却惊人的有一种要命的禁欲诱|惑。

 刘非吐干净嘴里的东西,站起来去亲赵越的身体,他不满足。他还要。

 要更多更多。

 可刚亲了没几下,刘非肩膀被忽然抓住,而且力度缓缓加大。刘非抬头,对面的人垂了眼睛看他,眼神似乎比刚才要清亮许多:“别闹了,小朋友,再闹我可要动真格的了,到时你可不许哭哦。”

 刘非剧烈燃烧着的大脑,果断的慢慢冷却。

 对面的人看到刘非呆呆的样子,忽然笑得灿烂:“你好乖,像个漂亮的娃娃。”

 刘非脸上一堆黑线。

 再次回到床上。刘非黑暗中看着睡得毫无知觉的赵越。

 整晚的事,想起来,荒唐的像一场虫洞事件。

 刘非拉起被子捂住脑袋。

 天呐,明天怎么办…

 以后还怎么面对赵越跟赵越相处。

 刘非又偷偷看了赵越一眼,黑暗中只能隐约看到赵越的五官轮廓,但就是那模糊的轮廓,都让刘非按耐不住想扑上去。

 疯狂也好,放纵也好,下地狱也好。

 哪怕过把瘾就死都行。

 刘非难受的身体都蜷缩起来。

 自己会不会就这么因为欲|望得不到满足而痛苦的死去。

 赵越,你干嘛要引诱我…

 赵越你要是再喝醉,我就直接去撞死算了…

 赵越醒来时只觉头很痛,四处看了下才弄明白是在自己家里。大床的另一侧,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半藏在被子里。

 刘非还睡着。

 赵越看着刘非,只觉得头更疼了,事情还没说…

 赵越凑到刘非身边,轻轻伸手去推刘非。刘非猛的惊觉转头,当看到是赵越时,刘非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

 看着刘非那又纠结又害怕又痛苦的表情,赵越忍不住微微皱眉:“大非?你哪儿不舒服吗?”

 刘非笑了笑,可笑得比哭都难看:“没有…,哦!可能吃坏肚子了!”

 “别是又发烧了吧?”赵越伸手去探刘非的额头,刘非拼命向后躲,竟然“咚”的一声掉在地上。

 赵越挪到床边:“大非你到底怎么回事?”

 刘非沮丧的低了头。

 赵越想了想,眉头就皱起来:“大非,你抬起头。”

 刘非艰难的一点点抬起头。

 “我昨天喝醉了?我是不是做什么了?”

 刘非龇牙咧嘴。大哥啊…你问我你做了什么…我要是告诉你你会跟我彻底绝交吧…

 刘非笑,使劲摇头:“你回来就睡觉了!什么都没做!”

 靠,说这种烂谎话…

 赵越很仔细的看了刘非好一阵:“哦。”

 刘非怎么可能骗得过赵越。

 刘非竟然为了躲自己的手直接躲得摔在地上?

 赵越眉头不易察觉的蹙了下。

 “大非,我们可能要去趟英国。”

 刘非抬起头:“英国?”

 刘非的脸色还是就那么灰黯了下去。

 虽然自己已经私下里想象过千百遍,接到端端的结婚请柬后自己会如何反应。

 可真的来了,刘非还是有点扛不住。

 这么多年。

 任是什么不起眼的小习惯,都很难改吧?

 更何况对另一个人的心意。

 “我不去。”刘非站起来。

 “大非…”

 “我说了!我不去!”刘非声音高起来。

 “你听我说完…”

 “有什么好说的?!不去!”刘非脸都白了,转身就走。

 赵越伸手就握了刘非的手腕。刘非被烫到一样的跳起来,赵越的眼神冰冷,手上用力。

 “嘭”的闷响,刘非已经被赵越扯着摔在床上。

 赵越控制了声音“大非,别闹了。”

 刘非看着赵越,那张会让人联想到赵笙的脸。喜欢了许久的女人,就要嫁给别人。

 还要让他去参加婚礼——

 “赵越,太残忍了吧?”刘非微微冷笑脸色苍白:“去参加赵笙的婚礼?衷心祝福赵笙找了好老公好归宿?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欢她。那么我去算什么,作为大家的笑料?你们赵家的人就算真的真的很了不起,也不能这么不把我当人吧?”

 赵越猛得拉着刘非的胳膊把他拎在眼前,直直的看着刘非不动:“刘非,这话任谁说都行,可你怕是没资格吧?”

 刘非脸色死白,嘴唇失控的颤抖:“二十年!赵越,二十年!我他妈现在才二十六岁!二十六岁!二十年,那是我的一生啊!你知不知道?!”

 赵越脸缓缓变白,声音冰冷:“刘非,就只有你有资格说什么二十年么?刘非,从你五岁那年开始,我守了你二十一年,这笔帐要怎么算?”

 刘非忽然觉得一阵恶心,嗓子里都有腥甜的味道。

 竟然,已经这么多年。

 自从他第一次见到赵越。

 那么多年,跟在赵越身后像条尾巴,拉着赵越的衣角不知不觉的悄悄长大。

 不知觉中做着跟赵越相似的动作,甚至说着跟赵越相同的口头禅。

 把所有的自己都无保留的摊在赵越面前。有了高兴的事挤在赵越的床上说个没完,有了痛苦难过的事,挤在赵越的床上诉苦撒娇。

 他的童年,少年,那么多年,只要他回头,赵越总是站在那里。

 安静坚定的等着他跑过去。

 竟然,已经这么多年。竟然,已经这么多事。

 这么多的过往,这么多经年,早已化在他血液里,长在他骨头里。

 赵越,还在他身边。

 赵越,早已经长在他的生命里。

 或者,赵越已经成了他那些年的生命本身。

 刘非忽然觉得很害怕很慌张,他的心脏一阵阵的抽搐,刘非拼了命挣扎,失控的大声喊:“放开我!你放开!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

 刘非喊着痛苦的蜷缩在床上,脸深深埋在被子里,身体不住颤抖,拼了命把窒息般的哽咽一点点的,生生吞回到肚子里。

 赵越松了刘非的胳膊,伸手去托刘非的身体。

 刘非拼了命躲闪却还是被赵越抱起搂在怀里。

 赵越抱着刘非,轻拍他的后背“没事的。”

 刘非忽然“哇”的哭了出来,哽咽的上气不接下气。

 好像要把憋了二十年的眼泪。二十年的孤独。二十年的痛苦。二十年的悲伤。

 一起哭出来。

 赵越轻轻吻刘非的额头:“没事。”

 刘非哇哇哭着摇头。

 许久。

 赵越抬手帮刘非抹去眼泪,刘非看着赵越嘴巴扁了扁,眼泪又掉下来。

 赵越声音温柔:“这次去英国,我们可以商量一下你公司的事,很可能会有帮助,”

 刘非低着头不说话。

 赵越揉了揉刘非的头发:“如果你跟我一起去英国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怎么样?”

 英国之行实在是很重要,有可能是刘非目前事业危机的一个转机,赵越当然不会让这件事出什么纰漏。

 刘非,必须得去英国。

 刘非抬头,眼睛红红的:“真的吗?”

 “嗯。”刘非想了想,他发现他其实只想说,我想跟你上床…。

 “让我亲一下好不好…”刘非的声音比蚊子还细。

 赵越一下没明白:“亲一下?”

 “没什么…”刘非的脸红成蕃茄。

 赵越好像忽然明白,脸上缓缓浮起笑意,还没等刘非说出“是让我亲你!”这样的话,赵越已经伸手搂了刘非的腰把他拉在眼前,另一只手托住刘非的脖颈:“那么,要不要把你吻的晕过去呢?”说着低头吻在刘非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