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府前院
公子站起,小瓶和老太监也站起,其他的几个便衣侍卫也跟着站起,公子坐下,众人也跟着坐下,接着又站起,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让下瓶忍不住开口道:“公子,您怎么啦?是不是想进去?”
公子叹气道:“你们也听到他们讲,后院在比武,而且还是和龚同治打,打了又和萧一剑斗,你们也该知道,一个是白道排行榜第五,一个是杀手榜第七,都是一流高手,若错过这次机会,实在太可惜了,不进去看过明白…唉…”公子说着就有些气馁了。
小瓶望着公子笑道:“公子,这谁胜谁败不都一样吗?”
老太监不由搭话道:“你这话就错了,他们二人皆是江湖名宿,是出了名的一流高手,若是他们输了,就一定输得蹊跷,但是,据说是李无忌的两个手下先挑衅,那么,就有两种可能,第一,他们事先安排好了,第二,二人不知天高地厚,不过,这个可能性及小,以李无忌的心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下属,而且,他的那些下属各个都非常的严谨,也只有前者可能,既然是事先安排好了的,那么,就注定了龚同治和萧一剑败下来。”
小瓶佩服的望着老太监道:雨“先生分析得极是。”
立即有人从院门那边传了过来:“是李将军的那两个下属胜了,据说,这两人还没出真功夫,就把龚同治和萧一剑杀得灰头土脸,厉害呀!”
“不会吧!这么厉害,是用了几招?”
“没动真功夫,自然是不到一招。”有人搭讪道,接着越传越神,越说越把李无忌的下属传得神奇无比。
公子听着忍不住张大了嘴道:“武林中的高都死光了吗?人家的下人不用一招就把他们给打败了,有这么厉害?”
旁桌人一听这话,立即一拥而上,肆意和公子谈论李无忌的事迹,更是大大言论李无忌智斗、勇斗太师,如何把各大山寨、邪派杀得闻风丧胆,这朝廷上把这些事都记在孙子楚头上,可老百姓心里却把这些档子事压在李无忌身上,这个宴会的分成法,其实,就是前院安放的是老百姓,中间坐下的是各大江湖门派和一些大小官员,而后院、客厅则是那些重要的人物,而老百姓所知道的,自然是经过一转再转,转来转去的转了不知道多少回,经过神化后,他们就立即惊叹为天人,再经过他们自己想象中的刻画,立即成神了,往往许多的事物就是这样。
“可卿,你怎么啦?”
秦可卿望着李无忌勉力强笑道:“妾身身体稍感不是,或许是…”
李无忌柔声道:“既然身体不适,那就回房休息吧!桃红,服侍夫人回房。”
“不用,我自己能行,桃红,你就在这服侍大人吧!”
“夫人身体不适,怎…”
“真的不用,我自己能行。”
李无忌点点头:“既然身体不好,那你自己当心着点。”
“妾身有失礼处,还请各位见谅。”秦可卿言语间得体大方,风仪万千,众人忙站起作揖相送。
萧一剑刚坐下猛喝两盅突然站起,冷冷道:“在下有事先行一步。”话毕,转身就走,所有人的脸色立即变得愕然,李无忌并没有露出什么气愤或责怪之色,只是看着萧一剑的背影,手微微抬起,弹了弹,桃红在众人无视之下,悄然尾随而去。
太师望着李无忌笑道:“年少轻狂,李将军莫怪。”
“太师也太见外了,无忌不也是年少轻狂、放纵不羁吗?曾经多有得罪处,还请老太师见谅。”
“哈哈哈哈,这都是陈年往事,老朽人老了,早就忘了。”
“难得糊涂,难得糊涂,哈哈哈哈,老太师,干。”
后院的一个角落
“师妹!”
秦可卿冷视着他:“你好无耻。”
“师妹,孙总兵待我不薄,我不能背叛他。”
秦可卿厉声呵斥:“孙贼杀我全家,你不仅不杀他,却倒戈反向。”
“师妹莫要误会,孙总兵怎么说也是堂堂一省总兵,我若杀了他,山东省早就混乱一片了。”
“你的意思就是说,你现在杀了他,湖广布政使司就会一片混乱?萧一剑,我爹真是瞎了眼,竟收你这等贪生怕死的小人为徒。”
“可卿,你误会了,师傅待我视同亲儿,我萧一剑有岂能忘怀,只是…只是他孙子楚虽然好色,但是,他若一死,整个山东就会陷入兵乱贼叛之地,我不能因个人之仇而忘记国之大难啊!”
“国之大难,好大的口气,明明是你贪生怕死又贪慕虚荣,你这冠冕堂皇的话,说给谁听,谁有会信?就算他孙子楚一死,还有李无忌坐镇在此,谁敢乱动。”
萧一剑一听秦可卿说到李无忌,立即大怒:“李无忌,李无忌他是个卑鄙小人,比孙子楚更卑鄙无耻百倍。”
“不错,李无忌是卑鄙无耻,但是,他最少敢做敢为。”
“不错,他还真是敢做敢为,贪污受贿,不择手段,欺压百姓,无恶不作,这等狗官,你竟然说他好,师妹,你…”
“无忌确实如此,但是,他做每件时都有他的目的,他所做的恶,哪件不是推到孙子楚头上去了?而你却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一次一次的进来刺杀他,若不是我,你能逃出去?”
“我这是在为天下百姓除去一大祸害,哼!想不到这狗官身边这么多高手,真他了。”
“身边很多高手?萧一剑,你也未免太过高估自己了,他没出手,你已经成这样了,他若出手,你根本就过不了一招,这里的人全是他一手调教出来,你以为你能对他得手?萧一剑,我奉劝你一句,你还死了这条心吧!要想刺杀李无忌,你就算这辈子也别想。”
萧一剑听到她这话,俊脸上立即变得忧郁,望着秦可卿轻声唤道:“师妹,难道你忘记我们曾经的这份情了吗?”
秦可卿心头就像被针扎了一下,望着他萧一剑那张俊脸,望着他手里的绣帕,想起曾经父亲教他武功,他练得汗水直流也不停歇,自己忍不住拿着绣帕走过去给他擦汗,那时候,父亲和母亲看在眼里,笑在心里,暗暗将这门亲事给定了下来,却不想,到最终会变成这个样子,想到这些,秦可卿的心就像掉进深渊一样,变德茫然不已,如今师兄却成了仇人的门客,可恨自己从不习武,若是自己也会武艺,也就不用委身于李无忌身边,可直接提孙子楚的脑袋去祭拜爹娘的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