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没打多久就结束了。两千比七十。黄昏的时候,已经没有枪声。周裕智站在装货的平台上,迎着山口刮来的凛冽的秋风,威风凛凛。

“那个杂种上尉抓到没有?”

卫队把一个矮胖的上尉推了过来,胖子看着周裕智,一蹦三尺多高,用生硬的中国话叫着:“我抗议!这是践踏条约的行为。中校,你会后悔的。”

“抗议你妈那蛋!”

裕智一枪就把他撂倒了。

“把他娘的都带过来,在路基上站好。”然后,他走到曹秋雁面前,也没注意女人在颤抖,“是这地方吧?”曹秋雁看着四五十个英法士兵,惊慌地点点头。

“卫队,向前开步——走。”

他把手按在枪柄上,脸上露出果敢和冷峻的表情。这个时候,如果有谁告诉他,他曾经连鸡都不敢杀,他会微笑着:“有这种事吗?我做梦的时候才不敢杀鸡。”曹秋雁望着丈夫,无法抵御那种喷发着的男性魅力的诱惑,这毕竟是她多年前希望看到的形象。如今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接着发生的事情彻底打败了她,县长小姐的优越感,留过洋的自豪被十几支枪同时点烧的青紫色火光烧为灰烬。

“竹溪坝,我周裕智报答你了。开枪!”

把几十具尸体扔到阿墨河漂走之后,他对一个亲兵说:“去告诉老爷,通知坝上的父老乡亲安排兄弟们睡觉,从明天起,他老就是竹溪坝的乡长,竹溪坝锡矿矿长。”

他揽着妻子的腰走进巴菲里昂·杰西上尉的卧室。女人猫一样温顺地一头扎进他怀里。

“难道这狗杂种回国了?”裕智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