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带着陆芳菲回到犬舍,着实让战歌又惊又喜。它趴在白歌怀里,不一会就呼呼大睡。白歌轻轻抚摩着它颈上的毛,疼爱地说,“这小家伙多乖啊!像孩子一样。”
“一点也不乖。”陆芳菲撇了撇嘴,“它都不听你的话,你知道你头缝了几针吗?七针啊!”
“嘘,小点声,不就破了个口子嘛。”白歌笑着说,“干咱们这行的流点血算什么啊!”
“是啊,我们是‘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你这又当特警又当训导员的使命是什么?‘平时多流血,战时不要命’?你重要还是犬重要啊!”陆芳菲越说声音越大。
“犬重要!”白歌开玩笑说,“犬比我重要,警犬每个月的伙食费是500多块钱,我是300多块钱。”
“你……”陆芳菲气得说不出话来,噘着小嘴瞪着白歌。
“小菲,这只犬是一代英雄犬的后代,我有责任
“我可不是有意给你买的,我是自己想吃,顺便给你带了点儿。”陆芳菲忿忿地说,“甭想太美了。”
“嘿嘿,我没高兴,就是觉得你倒挺会儿办事的,你没见我妈对你态度好点了吗?”
“没有。”陆芳菲哼了一声,“你妈不嫌我黑吗?”
“没有没有,她可从来没说过你黑,那是我说的。”白歌将责任都拉到自己身上,“真的,我妈还说你漂亮呢,功夫又好,办事又利索,还这么疼我。”
“去,谁疼你了!”陆芳菲被白歌说得心花怒放,又问,“你妈真这么说的?”
“那是当然了,你没看刚才送咱们走时候嘴巴都合不拢了!”
“恩,想想你妈其实人也挺好的,她说的对,你应该在医院观察几天再说。天气这么热,有空调的房间你不住,非要回来住狗窝。”陆芳菲抬头环顾犬舍,干燥结实的木板墙壁上有规则的分布着通风孔,犬窝里铺着柔软厚实的棉絮垫子,外加白歌的被褥及生活用品,倒也别致温馨,只是总有一股淡淡的动物体味若有似无漂浮在空气中。长年的特警生涯将陆芳菲锻炼成一个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忍耐的军人,她觉得在这里生活还不错,比单兵野外生存的状态强多了。若是换了城市里的女孩子进了犬舍,可能不到5分钟就掩鼻而逃了。
“不行啊,‘战歌’还小,我必须让它对我产生依赖性,这样它才能听从我的命令。”白歌叹了一口气,又恢复了顽皮的语气,说,“怎么?今天还真要陪我在犬舍里过夜了?”
陆芳菲脸红了,“去你的!谁陪你了?你照顾狗,我照顾你,明天我就走,基地随时会有任务的,今天要不雪姐告诉我你受伤了,我才不来呢!”
“小菲,委屈你了。”白歌有点感动,“真的,我欠你太多了。”
“我们是军人呀,只要你能为国家做贡献,我会一直支持你的。”陆芳菲的语气也温婉起来,一副小女儿的情态,两只亮晶晶的眸子在昏暗灯光下楚楚动人。
“谢谢你,小菲,选择你真是我的幸福。”白歌伸出结实强壮的臂膀,将羞得满脸通红的陆芳菲揽在怀里,战歌还靠在他的腿上呼呼大睡。
白歌将嘴贴在陆芳菲耳边小声说,“我这是‘女友、警犬,一个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