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萌和颖颖匆忙扶起自行车,骑上就猛蹬了起来。王罗锅看见这俩块已经到了嘴边的肥肉就要溜走,一呲牙,用脚跟狠狠的跺了冯朦胧的脚面。冯朦胧的胳膊又是下意识的一松,但随即又紧紧的箍住了王罗锅的腰。
看着周萌和颖颖已经要消失到了视野之外,王罗锅彻底癫狂了。用自己那猿人一样的大脑袋的后脑勺,重重的撞到了冯朦胧的前额上。
冯朦胧终于倒了,但两只胳膊还在死死的抱着王罗锅的腰。
王罗锅掰开了冯朦胧的两只胳膊,指着倒在地上像是一滩烂泥似的冯朦胧说:“行啊!今天你让我玩不成,我就只能玩你了。”
冯朦胧已经不能动弹,疼得满头虚汗,满眼怒火的盯着王罗锅看。
要么怎么说王罗锅是个全能型犯罪人才呢?他男女通吃!像他这样坐了20多年大牢的莽汉,连男人一起喜欢,是很正常的事。
王罗锅看着冯朦胧那张虽然满脸是血但依然秀气的脸,又呲出了他那两排白亮亮的大牙。王罗锅拎起了冯朦胧的衣领,像是牵着条狗一样,直接把他拽到了厕所后面。厕所的后面是块空地,人迹罕至,白天都没人来,晚上更没人来。
王罗锅把冯朦胧往地上一摔,伸手就开始拽冯朦胧的裤子。冯朦胧这才明白王罗锅要干啥,咬着牙拼命的抓住自己的腰带。
王罗锅上去就是两耳
冯朦胧不还手,不顶嘴,两眼紧闭,双手紧紧的抓住裤子。看样子,除非是王罗锅杀了自己,否则自己不可能把裤子脱下来……十几分钟后,周萌和颖颖带着警察来了。王罗锅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脸是血的冯朦胧坐着倚靠在墙边,两只手还在死死的抓住裤带。
有警察说,冯朦胧跌坐在厕所墙边儿的姿势,让他们想起了他哥哥东霸天死时的样子,但也有些许的不同。
因为,冯朦胧那双仇恨的眼睛,就可以告诉世界上所有的人:他还活着!
黄老破鞋说:从那夜起,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了懦弱怕事的冯朦胧,却多了一个心狠手辣的冯二子。再也没有人记得这个东霸天的弟弟曾经是个诗人,只记得他的狠毒和他哥哥相比,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黄老破鞋还说:东霸天其实是正常人,他是在演一个精神病人,因为他演精神病人的时候,大家才格外怕他。可冯二子似乎和他哥哥恰恰相反,因为自从那夜过后,冯二子实际上是成了一个精神病,可他总在勉力演一个正常人。
警察问冯二子:那个罗锅跑哪儿去了?
冯二子摇头:不知道,翻墙走的。
警察又问冯二子:他后来都怎么打你了?
冯二子摇头:被打晕了,不知道。
警察再问冯二子:要是再见到那个罗锅,你能认识吗?
冯二子忽然狂躁了:不认识!操,我不认识!
警察把笔一往桌子上一摊:你能不能文明点,我们是来帮你的。
冯二子更加狂躁了,扶着椅子勉强站了起来: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你们帮!
警察也很无奈:你看看你这态度……冯二子不肯说王罗锅对他干了什么的细节,周萌和颖颖也不愿意说王罗锅都曾经对她干了些什么。这笔供,根本没法录。警察虽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可三个受害人这么不配合,也没办法给这次遭遇战定性。冯二子也没希望警察能帮到他。就算是警察把王罗锅抓到,最多也就是判他个两三年,可判他两三年,又怎能解冯二子心头之恨?!
黄老破鞋曾大概说过这么一句话:真不知道老冯家的祖先以前在南方是干什么的,反正冯家这哥俩的血液里都流淌着极强的暴力的基因,他们这暴力的基因远远超过正常人,可在没爆发出来之前,隐藏得又很深。可一旦爆发出来,足以让所有人都恐惧。他们之所以能够把这暴力的基因隐藏起来,可能是因为他们两个都有较高的文化素质。
冯二子受了不轻不重的伤,干脆跟厂子里请了长假,在家静养。他还怕陈白鸽知道他也受了伤,担心他。所以一直让他妈妈替他送饭。
陈白鸽在隔壁喊:“二哥!”
冯二子在这边回答:“白鸽,我在呢。”
“二哥你是不是病了?听你说话怎么有气无力的?”
“我没事儿。”
“瞎说,你肯定有事。这几天你都不给我送吃的了。”
“不是有我妈给你送嘛?”
“你要是没病,为啥不让我见你?你过来,让我看看你!”
“我忙着呢,明后天过去!”
“不行,你现在过来,我给你开门!”
“我……”
“过来!”
冯二子无奈,只能进了陈白鸽的家。
看着冯二子本来英俊秀气的脸,被打得青一块、肿一块的样子,陈白鸽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二哥,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和别人打架吗?”
“不是跟人打架,前几天晚上回来时,路上碰见歹徒了。”
“那就给你打成了这个样子?”
“打不过他,碰上歹徒了,怎么办啊!”
“你不是天天锻炼呢吗?”
“呵呵。”冯二子无奈的笑笑。“从小到大,你看我跟谁打架了。”
“报案了吗?有事儿咱就去找公安,别总想自己解决。”陈白鸽也担心。因为她觉得冯二子的眼神似曾相识,似乎就是东霸天临死那天从家里走的眼神。
看着陈白鸽腆着的肚子,冯二子又想起了哥哥:“嫂子,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乱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