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传来杂乱的声音。陈步森感觉不对,他走出房间关上门,看到蛇子回来了。卧室的门已经打开,里面出现惊人的一幕:土炮用鎯头拚命敲打李寂的头部,发出通通的声音,地上都是喷溅出来的血。李寂因太过痛苦挣脱了控制,像割了喉咙的鸡一样满地乱扑腾。大马蹬示意陈步森上去帮土炮,陈步森只好冲上去摁住李寂,使土炮得以用力击打李寂,锤子几乎敲碎了李寂的脑袋,陈步森的口罩上被喷得全是血。土炮发了疯似地大喊大叫,他的铁锤砸断了李寂的脊梁骨、胸椎和颈椎。有一锤砸在后脑壳上,白白的脑浆溅出来。连大马蹬都看呆了,骂道,土炮,你这是干嘛?这时,陈步森感觉到李寂的身体完全软了,如同一条去了骨的鱼一样。他放弃了它。土炮也住了手。

李寂的老婆目睹了整个过程。她先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后来嘴里突然吐出一口东西来,从胸膛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紧紧贴在嘴上的胶带纸喷出来。大马蹬立即上前按住她的嘴。但她大汗淋漓,已经昏过去了。土炮上前也要敲她,被大马蹬制止住了。也许是李寂的死状把大马蹬也吓住了。他恐惧地看着李寂不成形的尸体。李森的脊梁骨砸断了,头敲碎了,他的一颗眼珠子也挤出来了,挂在眼眶外面。

陈步森肠胃一阵翻滚,当场扶着椅子呕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