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一下迎上她划过来的死光。

两团分子互激互消的彩芒在我们间上下爆起。

我输出的能量明显占了优势,准慧给分子变异激荡惹起的气流撞得往外抛飞。这时我若要取她性命实在易如反掌,但我却丝毫没有这样的意图。

准慧尖叫着“我要杀死你”声中,乘势退入死光互激的彩芒里,消隐不见。

心中一片茫然。

凤玲美艳异的爱之死亡前,所说的每一句话在我心中重演着。

一定有些可怕的事曾发生在我身上。

关键人物是马竭能。

在我录像机的记忆系统运作下,自成为超级战士以来,我首次思索自己每一个遭遇,再加以逻辑分析,得出来只有一个结论──我既是单杰,也是方战。

这个想法使我的神经麻木起来,连痛苦的能力也失去了。

虚弱无助的感觉往每一道神经线蔓延。

战斗仍在外面进行着,闪灭的彩光使外面的整个世界明暗不定,但却似与我全无半点关系。

我究竟要忠于方战?

还是要忠于单杰?

一半的我欲效忠于元帅,但在更深一层的我,却有着完全不同的追求和梦想,使我再不能作元帅忠心的机器。

我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另一个希望在心中升起。

一定要找到马竭能,只有他才知道在我身上做了什么卑鄙勾当。

一个人飞了进来叫道:“单杰!”

我淡淡说:“白飞大将!你好!”

白飞问:“为何你不杀准慧!”

我冷冷道:“我能够不死,已是幸运星高照,否则还怎能在此对你的妙计安排表示感激。”

白飞听出我的不满,不但没有丝毫恼怒,反而以充满诚意的语气道歉:“对不起,我一时记不起你还未完全复原,请你原谅。”顿了一顿皱眉道:“准慧也算神通广大,竟能逃出我们围捕网,到此来袭击你,破坏了消灭梦女教的大计。”

白飞如此对我卑躬屈膝,显示出元帅确内定了我成为他的继任人选,目前我的身份地位的确是非同小可。

我出奇不意问:“梦女究竟死了没有!”

白飞一震望向我,脸色数变。

我知道他正犹豫是否应将答案如实告诉我,若然告诉我,他就可对我这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元帅的人,预支点忠诚。

我双目射出凌厉的神色,加重对他的压力。

白飞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她尚在人间,但在那里却只有元帅才晓得。”

我拉紧的心弦放松下来。

周围的战火沉寂下去,天空上满布联邦国第一合成军团的战机,表面上控制了局面,但准慧和暗影军团的精锐部队已成功潜入了邦托乌地底下错综复杂的地下通道里。深心里,我诚切希望准慧能逃出邦托乌去。

半小时后,我在邦托乌中心一处元帅的秘密行宫内的大厅,单独谒见元帅。

他恢复了平日的从容大度,亲切地慰问了我的健康状况后,话题一转:“我们的四十八个大城,有六个落入了厉时的控制下,真想不出厉时给了佛哥儿什么好处,使佛哥儿和暗影军团投向了厉时的一方,连带魔鬼族和幽灵族也成为了厉时的棋子。”

我道:“不如说佛哥儿给了厉时什么好处,使厉时甘心为他卖命,这是否可使我们由另一角度去看待这次联邦国史上最大的叛变!”

元帅微一错愕,目射奇光,给我一言惊醒。

我继续分析:“自由战线基地被毁,实力大大被削弱,暂时难以威胁到暗影军团、魔鬼族和幽灵族三方面的联军,使他们控制了城外的世界,亦使他们有信心向城市挑战,准慧对他们的投诚,更使他们如虎添翼,深信有能力一举把你推翻……”元帅拍拍我的肩头,截断我的话:“不用说下去了,你的分析非常有道理,而我是当局者迷,厉时虽是秘密警察的头子,比起掌握了擅战的暗影军团和两个城外种族的佛哥儿,实力尚有好一段距离。”他虽是望着我说话,可是眼神却飞到了另外某处,思索着另外某些问题,使我知道他有事瞒着我,看来佛哥儿和他的斗争可能并不止于权力那么单纯。

果然元帅道:“你先却好好地休息一会,我派了思丝来服侍你,她是动人的尤物,不要浪费了。”说到后来,大有深意地微微一笑。

我默默点头,心中想到他定是给我提醒了什么,才匆匆结束和我之间的交谈,赶去作某些针对佛哥儿的安排,可恨我却无法知悉个中玄虚,若换了是别人,我定会设法跟踪调查,但元帅身上的装备却可轻易识破我的行动,在这有力场设备的行宫,连我的侦察电波也被限制在有限的空间内,难以施其技。

当我告别元帅,来到休息的豪华大房内时,思丝早待在门旁,低着头等待着。

她出奇地沉默,有条不紊地为我脱下衣服,伺候我进入房中心的浴池内,而自己则赤裸着羊脂白玉般的娇美女体,细心地为我洗擦。

我没有说话的兴趣,闭上眼睛将后脑枕在池边,感受着这青春少艾的美女,将浴刷仔细地摩擦着我每一寸的肌肤。

思丝在我耳边轻轻道:“你还是像我初见你时那么不爱说话。”

她是否自由战线的奸细,已毫不重要,现在对我来说,最紧迫的事,莫过于找到梦女,至于找到她又有什么作用和后果,我自己亦弄不清楚。

思丝蚊纳般的声音在旁响起:“你忘记我了吗!”

我睁开眼,接触到她明亮纯美的眸子,心中泛起奇异的熟悉感觉,一种来自深心处的感觉。

我心中一动,道:“思丝!你可否为我做一件事!”

思丝愕然,沉吟片晌,毅然点头。

这刻反轮到我犹豫起来,犹豫应否让这清纯的女孩去为我冒险。

思丝催促道:“说吧!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我伸手抚摸她滑嫩的俏脸。

她闭上眼睛,将手紧压着我抚摸她俏脸的大手,泛起一片红霞,樱唇轻颤道:“噢!圣士!你知否思丝多么挂念你!”

我将她赤裸的娇躯拥入怀里,她的手穿过我胁下,紧紧搂着我,似要挤入我的身体内,使我感到她对我的爱意。

更正确地说,是我感到她对“单杰”的爱意,这想法使我生出一肥强烈的悲哀。

思丝抬起头来,问:“圣士!你还未说要我做什么事!”

心中更觉感动,这少女显然将我的事放在比她自身的欲望更重要的位置。

我低声说:“你有没有方法知道元帅现在正在干什么,又或在见什么人!”

思丝眼中闪过奇怪的神色,呆了片刻,从浴池站了起来,水珠由她的秀发和身体流入池内,但仍有大量水珠留在她修长纤美、结实娇挺的玉体上,在灯光下晶莹闪亮,使她看来像天地初开时从水里长出来的神物。

一时间目眩神驰。

思丝噗噗一笑:“圣士,我欢喜你这样看我,我欢喜让你看。”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微不可闻,两朵飞上她面颊的红晕,使她更是娇艳欲滴。

我的喉咙发出原始的声响。

思丝妩媚一笑,轻盈地步出浴池,站到乾身器前将身体吹乾,穿上衣服,离室而去,我的思感电波一直追着她,直到她进入了一处有力场阻隔的地方后,才失去她的踪影。

我压下对她的担心,闭目躺在温水里,让池底喷出的按摩水流柱,代替思丝温柔的手。

二十多分钟后,思丝在我的企盼下回到室内,以最快的方法脱掉衣服,钻入我怀里,紧紧搂着我。

她高耸的胸脯不住起伏,显然因背叛了元帅而陷在极大的惊惧里,只是这点她便不似是自由战线的人,或者有关邦托乌的情况,自由战线只是由神通广大的达加西处得到资料。这想法使我对思丝冒险为我刺探元帅的事更增感激。

思丝在我耳边喘着气道:“元帅召见了白飞大将、第一军团的沙鹰统帅和总参谋安重谋智者。”

我呆了一呆,第一集成军团在联邦国的十二军团里排名第一,无论装备、训练和兵员,都占有压倒性的优势,沙鹰统帅更与暗影军团的佛哥儿齐名,和外空司令泽度雄,并称联邦国三大名将,元帅在这当儿召他到来,难道有比平定邦托乌内乱更重要的事吗?

我问:“你知不知他们商量什么!”

思丝摇头:“他们议事的密室没有人可以进去,我只是从负责召唤人到来的传讯中心查知白飞等人到来!”

我皱眉思索,元帅究竟想干什么?

隐隐感到与我有某种微妙的关系。

思丝轻笑道:“我还有一个消息,可以卖给你,但你又用什么来买!”

我大喜望向她,只见她一面俏皮,可爱得使我想一口将她吞掉。

她敌不过我会吃人的眼光,红霞满脸垂下目光,将脸埋入我的颈项间。

我咬着她圆润的耳珠:“我用自己来买你,你是否仍要讨价还价!”

思丝嘤咛一声,羞不可仰。

我心中既充满爱乐,但又有压不下的哀伤,她的爱是因单杰而起,但却由我承受,那我这种是否欺骗行为?我不知道。相信也没有人能给出肯定的答案。唯一可能的方法是找到马竭能,要他说出如何将我变成了单杰,而单杰则以怎样的一种方法存在着。

当日凤玲美死亡带来的冲击,使我几乎精神错乱,失去了自己,但现在的我仍然在毫不稳定的状态下,易喜易悲、情绪幻变无常,忽然间又会涌起某些奇怪的欲望和没有来由的想法。

天!

脱离这苦海的彼岸究竟在什么地方?

“圣士!圣士!”

思丝的呼唤将我惊醒过来。

我睁开眼,接触到思丝惊惶的俏脸,她鲜红的小嘴微张微合,说不尽的诱人。

我的嘴封上了她的鲜润红唇。

美酒般浓得化不开的一吻,她全身热烈地反应着,爱的步伐开始了便不能停下来,温水激荡着爱的浪花,压抑多时的情欲以最强大的力量爆炸和渲泄着。

良久之后,我们相拥着躺在池边的云石上,共享暴风雨后的宁静。

思丝摩挲着我装在手肘轻巧但却威力庞大的破阳刀,低声道:“元帅也有一对这样的东西。”

我浑身一震:“我差点忘了,你是元帅的女人。”

思丝感到我的妒意,惶恐地说:“只在初来时元帅召过我一次,他只喜新鲜的女人,一夜后永不回头,只有准慧专使是例外,我们都猜他爱上了她。”

更大的妒恨从心中涌起。

思丝又说:“你不想知道我另外得来的消息吗!”

我猛地想起思丝和我相好前,曾说有情报可以卖给我,为何我竟会忘了追问,连忙道:“怎会?我不过先付报酬后取货吧!”

思丝俏皮道:“唔!这报酬也算合格……”我一反身将她压在下面,装作愤怒地道:“若嫌不够,我可加倍酬谢。”

思丝惊叫求饶,软语着:“不!你弄到我连一个指头也动不了,我从未遇过像你这么壮健的男人。”

我喝道:“那还不快从实招来!”

思丝喘着气笑说:“刚才我碰到另一位女侍,她负责将茶点送进议事室里,出来时撞上了我,我还未问她,她已抢着告诉我元帅正部署派大军往西藏城,似乎那里危急非常。”

我呆了起来。

西藏城是圣庙所在的地方,马竭能则是圣庙之首脑,其中是否有关连?为何元帅一给我点醒,立时召人相议派军该地,是否那里有些东西,是佛哥儿和元帅的争夺目标。

思丝识趣地没有打乱我的思潮。

刻下我应该怎么做?

我不自觉脱口说出:“我应该怎么做!”

思丝窃笑道:“你该好好地让我陪你睡上一觉,可敬的圣士。”

我莞尔一笑,女人的确可令男人松驰,不自觉地说出心中的话,尤其像思丝这种看来不悉世情的单纯美女,难怪在刺探情报又或设骗局里,女色总是无往不利,古今依然。思丝被派来伺候我,会否是元帅的一着棋子,但我愿意完全地信任她,这或者是“单杰”的信任,对我来说却是如此的自然而然。

想到这里,心中一动:“你最近有没有招待过马竭能圣主!”

思丝呆了一呆:“上次你也问我同样问题,但后来却没有追问下去。”顿了一顿,低声道:“假设当时你坚持要我说,我是会告诉你的。”

听了这么多情的话,我不再怀疑她对“单杰”的爱恋,双手用力,将她紧紧纳入怀里。

思丝在我耳边轻轻道:“上次服侍你之后两个月,我被送到西藏城圣庙马竭能的住所,陪了他一个星期,据他说是他向元帅指定要我的。”

我精神一振,问:“那是什么时候!”

“七月二十五日。”

是了!那是我被改造为超级战士后的第十日,马竭能又匆匆由邦托乌赶回去西藏城的圣庙。

思丝续道:“那一星期里他的情绪极不稳定,一忽儿非常温柔,一忽儿疯子般粗暴,说着些我不能明白的话,弄得我非常害怕他。”

我压下心中的狂喜:“他说了什么话!”

思丝皱起眉头,陷进回忆里。

良久,思丝吁出一口气:“对不起,我的记忆很不行,但有个他说给我听的故事,却使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为了使她轻松一点,我打趣问:“你的记忆力若是不行,为何又将我记得那么牢!”

思丝瞅了我一眼,幽幽道:“因为你是与众不同,尤其是我第二次见你时,你的眼睛像有磁力一般,教人忍不住去看你,和你一起时总是无忧无虑,时间一眨眼间便溜走了,圣士你知吗?差不多每个晚上,即使我和另外的男人在一起,梦到的都是你,我痛恨会醒过来,知道了原来只是一场梦。”

我问道:“现在呢!”

思丝蹙起一对秀眉:“那种感觉仍存在,但却不同了,现在的你像一把出鞘的利剑,浑身充满了慑人的异力,我不相信这世界有任何正常的女人能拒抗你的魅力,单杰,我甘心为你做任何事。”

听到她衷心的赞美,我的感觉好了一点,心神转回马竭能身上,追问下去。

思丝道:“马竭能告诉了我有关远古时一个传说,故事里有位伟大的君主,为追求长生不老,炼制一种不死之药,可是药炼成时,却给唤作嫦娥的宫女偷了来吃,升上了月亮成为不死的神仙,这故事他反覆说了多次,每次说完后,都变成满怀心事的样子,使我感到他是非常困扰。”

我愕然说:“那你有没有问他为何要告诉你这故事。”

思丝点头:“每次我问他,他都怒而不答,吓得我不敢再追问下去。”她脸上现出惶恐的神情,显然当时马竭能的喜怒无常,使她非常害怕。

我道:“在另一些你们相处的时间内,他还有没有提及有关不死药的事儿!”

思丝思索起来。

思丝有点因帮不上我忙而苦恼地摇头。

这回轮到我皱起眉头。

能令马竭能这联邦国首屈一指的大科学家苦恼困扰的事必定非同小可,而在时间上则是我成为超级战士后,其中难道有什么关连?这件事是否就是佛哥儿背叛元帅的原因?

“呀!”思丝叫了起来。

我大喜望向她。

思丝撑起半边身:“我记起了,有一晚我和他……我和他……”她显然不愿在我面前说出曾和他造过爱,一时接不下去。

我鼓励地道:“不用怕,我明白你是身不由已的,说下去吧。”

思丝垂下目光,轻轻说:“有一晚我和他做完那事之后,他忽地和我谈起了活在城外的一个奇异邪恶的种族,他们只在幽暗的废墟地底生活,在晚间出动,所以人们都叫他们作幽灵族。”

我心中一动,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据马竭能说,这种族的所有哲学和习惯,均直接间接地和死亡有关,他们不惧怕本身的死亡,也不怕给人带来死亡,但亦正是这对死亡有最大憧憬、以死神作他们宗教信仰的可怕种族,掌握了能长生不死的窍门。”

我奇怪:“若是如此,幽灵族的人岂非不会死去!”

思丝道:“我也这样问他,他犹豫了好一会才告诉我,幽灵族只是知道了方法,但在实行上却有着不能逾越的鸿沟,之后马竭能便没有再提起这方面的事了。”

我紧搂驯服如羔羊的思丝,心内思潮起伏,从思丝处得来看似支离破碎的消息,足使我将整件事理出一个轮廓来,看来应是佛哥儿从幽灵族处得到有关超越死亡的秘密,那便像炼不死丹药的秘方,而马竭能则拥有炼药成丹的能力,所以才有效法嫦娥之想。

这“灵丹”显然只能供一人或有限几人享用,所以掌握了城外军权的佛哥儿才起了背叛之心,希望里应外合下,一举推翻元帅,将“灵丹”据为已有,岂知却给我破坏了,以致功亏一篑,甚至元帅也想不到问题出在这里,所以一被我提醒,立时遣大军往西藏城保护正在炼制中的不死之药,防止佛哥儿去强抢。

这能击败困扰了大地生命以百万年计的死亡之神的妙方,究竟是什么?真的是无从臆想。

接下来的日子,我放开了一切思虑,专心地享受着思丝对我的柔情蜜意。

到了第七天,元帅将我召往金字塔尖的元帅宫。

金字塔又回复了往日的光辉,在防备上更是无懈可击,但元帅的严肃神情,却透露了邦托乌正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元帅见到我时,阴霾密布的面容射出一丝喜色,以他这等城府深沉的人,罕有这类流露内心感受的情况,由此可知困扰着他的问题当是非常严重,而我则是他唯一的希望。

元帅刹那间回复平日的莫测高深,先关切地询问我的健康状况,然后道:“看来你很喜欢思丝,我下了命令将她归入你的私产,再没有人包括我在内,能沾她一根指头,在你完成下一个任务后,她会在新建成的『超级战士宫』等待着你。”

我表面诚心地向他表示感谢,心下却是大为懔然,往日的我无牵无挂,来去自如,但有了思丝后,我将大有顾忌,难以放手而为,而元帅亦把握了我这弱点,加以牵制。

元帅话题一转:“两星期前邦托乌一战,已使你名震天下,成为联邦史上名副其实的超级战士,但这一来也暴露了你的真正身分和实力,各方面的敌对势力,纷纷组成了专门对付你的小组,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会毫不犹豫地不惜任何手段将你毁灭。”

虽早知会出现这种形势,但听他道来仍大感头痛,我这超级战士成了元帅的挡箭牌,想对付元帅的人,首先便要设计扳倒我,否则在我会报复的阴影下,谁也睡不安寝。

元帅道:“佛哥儿和厉时等固然欲除你而后快,但更难防备的是城外叛民对你的仇恨,达加西是他们的神和灵魂,你摧毁了达加西,使自由战线的总基地失陷,并杀死了他们的首席女战士,这深仇只有血和死亡才能洗刷。”

我深吸了一口气,问了一个一直以来我均不敢问也不敢想的问题:“自由战线在魔鬼族和暗影军团的联军攻击下,是否全军覆没!”

元帅淡淡道:“你太低做他们了,他们早在地底预备了逃路,至少有一半人成功撤走,不过遗下的工厂军备仍使他们元气大伤,否则佛哥儿也没有能力向我反扑。”

我问:“佛哥儿的暗影军团虽有魔鬼族和幽灵族两族之助,但比起联邦国的一千二百万大军仍远有所不及,为何元帅对他还如此忌惮!”

元帅叹了一口气:“先不说暗影军团的十多万战士均是身经百战,配备精良的战士,更可怕的是他们控制了城外的几个大矿藏,足以影响邦托乌外各大军区领袖的意向,假设我不能在短期内将他们完全摧毁,我的地位便会岌岌可危。”

我沉吟不语。

元帅续道:“更可虑的是『外空司令』泽度雄,他是与佛哥儿齐名的名将,他投向了佛哥儿的一方,否则也不会派出辖下的外空母舰无敌号,加入了攻击金字塔的战争,不过我自有方法夺回外空基地的控制权。”

我心念电转,元帅这么说,表示了至少在威力上与无敌号相捋的另一外空母舰正在接近完成的阶段,否则他凭什么向基地分布在太阳系其他五个星体──金星、火星、水星、木星和月球的泽度雄挑战。

元帅眼中闪过担忧的神色:“有一件事我不能不提醒你,一直以来,均有线报显示泽度雄正从事一种超轻金属的研究,这种能抵御死光刀的物质只能在外太空的『绝对真空』内利用取自木星的氢练制,试想若他能以这种金属制造出特别的护甲,用于战士或战机,情况将对我们大大不利。”

我沉声说:“武器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我保证能应付任何状况,而且他肯定仍未成功制造出这种超轻金属,所以若果我们行动够快,便不怕他任何阴谋,元帅请下命令,我保证可以将佛哥儿、泽度雄和厉时的首级在联邦日前送给你。”

元帅欣慰地微笑道:“我绝对信任你的忠心和能力,但眼下有件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完成,就是我想你立刻飞往西藏城,将一箱东西从圣庙处运回来给我。”

我愕然望向他。

元帅道:“不要以为这是件易事,佛哥儿联同魔鬼族和幽灵两族,正全力攻打西藏城,切断了所有通往西藏城的陆空通道,只有你才能冲破他们强大的封锁,将那箱子运回邦托乌,交到我手上。”

我问:“那箱了里是什么东西!”

元帅望向我,一言不发,脸容严厉。

我毫不退让和他对视着。

元帅一字一字地说:“方战你须紧记现在我所说的每一字,这箱子绝不能打开来,也不用知道里面装载的是什么,明白吗!”

我深吸一口气道:“明白了。”

元帅脸容稍霁,拍拍我的肩头:“我只是为了你好,完成任务后,我会策封你为我的继承人,好好干吧!交通工具在等待着将你运往最接近西藏城的落点,其他细节白飞自会在途中告诉你。”

我一言不发,跪下接令。